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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此时的樱花树和最寻常的树木没有什么区别,沈路在一旁的石台坐下来,背靠着身后的枝干。 我不信今天到现在为止他没有发现我格外寡言,赌着一口气,我扬着下巴拒绝了他让我挨着坐下来的暗示。 不料沈小王八动作比谁都快,一伸手搂住了我的腰,两条胳膊抱得死紧,跟个小孩子似的把脸埋在我小腹前。 我试着推了他两下,很遗憾的是力量压制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我气急败坏地开口,你干什么呢。 沈路闷闷地反驳,宝宝,你又不讲理了,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我傻眼了。 第21章 养一个小孩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平心而论,那是个不太听话,又时时刻刻都冒着傻气的孩子。唯一区别于其他小孩的,大约是他实在精致漂亮的不得了。 追溯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住在巷弄旧楼里的住户之间关系都还算融洽,更别说中学时代原本就是旧友的两个女人。 我妈妈和林阿姨前后脚有孕,相差不到一年时间,我和阮阮先后降生在同一家医院。 阮叔叔在体制内工作,前些年总是忙得脚不沾地,林阿姨格外要强,自学考了会计证,没多久就重返单位上了班。一周有一半时间,我都会在放学后牵起当时还是小学生的阮阮的手,带他回到我自己的家吃饭。 多吃点菜啊,小阮也太瘦了。我妈妈一面夹菜,一面怜惜地对他说。 阮言是个属猫的,很会玩阳奉阴违这一套。明面上笑得弯起了眼睛,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吴阿姨。背地里趁她扭头看电视的功夫,飞快地把自己不爱吃的菜夹到了我碗里。 一顿饭吃完,大家长系上围裙往厨房的方向去了,不忘赶我和阮言回房间睡午觉。 八岁的我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小声在阮言耳边给他提了建议,阮阮,挑食不好。 阮言容易犯困,当下已经酝酿出七八分睡意,登时被耳旁的说话声吵醒。小小的一只往我肩膀上拱了拱,勉强睁开眼睛,顾左右而言他道,哥哥,我想睡觉。 我沉默了一会儿,刚准备和他说那就先睡吧,右脸忽然一热。 突如其来的热意让我动弹不得,阮言在被子里摸索握住了我的手,胡乱晃了几下,嘴里振振有词,我就是不喜欢吃菠菜呀。 说他傻,他其实也不傻。我见过很多次他和林阿姨撒娇,林阿姨忙里偷闲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节目,织针上下翻飞。阮言踮起脚尖在林阿姨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学着电视里的小和尚双手合十,对不起妈妈,是我做错了。 十月怀胎生下来这么个玲珑剔透的漂亮孩子,林阿姨丢下手里织了一半的毛线手套,拧了拧他肉乎乎的脸颊,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算过去了。 为着挑食的事情,阮言把哄长辈开心的法子如法炮制用在了我身上。 从此我再没说过一句关于挑食的事情。 现在想来,还是孩童时期封住了某一窍,换做如今的我,定然会隔三岔五提上一嘴,只等阮言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哄我。 一般小时候生得精致好看的孩子,长大了多多少少都会长歪那么一点儿。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但阮言似乎跳脱出了这个诡异的魔咒,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瞬间,都让人心生惊叹。 与此一并而来的是极少发生在男孩身上的一件事,早熟。 从十岁起,阮言就不再喊我哥哥,他会撇着嘴说小孩子才那样叫。同龄小学生爱追逐打闹,个个都和小皮猴儿一样。整蛊同学,拽女生的小辫子,诸如此类的事情,阮言从来不会去参加。 小升初来的很快,我和阮言理所当然地进了同一所初中,继续做着同班同学。 初二时我的身高大概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五,阮言也同样在抽条,比我稍矮几公分,但也有了少年人的身形。 班上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体育生,但可惜初中时期的女生大多数都不喜欢四肢发达的男孩子。她们更欣赏白净瘦削,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看书的男生。 即使发现心仪男生看得不是课本而是漫画书,也不会妨碍少女朦朦胧胧的喜欢。 刚升上初三的头一个月,阮言就在漫画书里翻到了一封夹着的淡粉色信笺。大约是小女生偷用了妈妈的香水,信纸散发出一阵浓郁的小吊兰香。 他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多余的反应都没有,慢慢地把那封承载了少女心事的书信收了起来。阮言敏感地注意到我在看他,似紧张又强装无事发生,偏过头来白了我一眼,低声呛我,只许你收情书,不许我收吗? 我摇摇头,也不知是私心作祟还是本能使然,扯起了冠冕堂皇的大旗,似是而非地回了他一句,宝宝,快要中考了。 在此前我婉拒示好的理由清一色都是专心学习,这个万能的理由也被我搬来教育了阮言一回。 他复又低下头,不声不响地把漫画书也收了起来,从桌角那一堆教材里扒拉出今天的作业。 这样看来挺有趣的,阮言的早熟又与其他孩子的早熟不太相同,至少他在早恋这件事上完全没有一丁点想法。 林阿姨对我是一百个放心,每天都把阮言送到我房里来一起写作业,她偶尔也会坐在外面和我妈妈聊聊天,但次数并不是很多。 阮言的进步很明显,临考前的几次模考,他的年级大榜名次以五十名为一个单位在前进。最开心的莫过于林阿姨和阮叔叔,阮言虽然没有明着求表扬,但眉眼里的喜悦是藏不住的。 刚巧我生日在五月份,两家人聚在一起为我庆祝了十五岁的生日。 中途我和阮言结伴去洗手间,我先一步出来,看见门口倚着的林阿姨。林阿姨手里攥着什么物件,我第一反应便是她已经送过我生日礼物了,这又是做什么。 原来是个平安符。 她把平安符妥帖放到我手心里,絮絮叨叨地说是年后去寺里求的,我和阮言一人一个。不在酒桌上给是因为剩下的三个长辈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她时不时的迷信很是不屑。 长辈的拳拳心意,我肯定是要妥善收好的。 林阿姨笑起来泛出了两三条细纹,温声软语地同我闲聊,说是阮言陪她一起去的,自己也在寺庙后头的树上挂了个红绸子。她原以为儿子情窦初开,写着他和哪个小丫头的名字,没料到儿子还是乖宝宝,想多了的是长辈罢了。 真的太谢谢你了,宝宝和你做好朋友,阿姨再放心不过了。她说。 祈福的红绸上写着这么一行字。 ——阮言要和沈路哥哥考上同一所高中。 第22章 阮言涨红了他那张漂亮又甜蜜的脸,急冲冲地拉住林阿姨的袖口,又气又臊地和她拌嘴,妈妈,你说这个干什么呀! 林阿姨自知自家小孩脸皮薄,笑眯眯地拨开阮言的手,我先回桌了啊,你们两个小朋友也别在外面待太久。 始作俑者逃之夭夭,留下绷着一张小脸的阮言,和竭力维持笑意的我。 宝宝,我斟酌了一下再开口,刚说了这么两个字就被他打回去了。我知道他不开心了,他大部分时间里都不爱掩饰自己的情绪,怎么舒服怎么来,一直是孩子心性。 我拉住他的手,轻轻攥住那截细瘦的手腕,宛若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杵在洗手间门口做什么,我们回去吧。” 他先是不服气的挣了几下,而后见我没有提起这事的意思,脸色也就渐渐好转了些。 中考如期而至,祈福的红绸子在其中的作用恐怕没有几分,阮言这大半年里的辛苦学习才是他成功过线的最大原因。 林阿姨动用了点人际关系,请学校后勤主任吃了两顿饭,在机选分配班级宿舍上动了点无伤大雅的小手脚,叫我和阮言继续顺顺当当地绑在一起。 对面两个舍友都是蛮好说话的人,刚到新环境的不适感很快消散。阮言手里握着不足半个手掌大的iPod,插上耳机闭着眼睛听歌。宿舍床位离得很近,他时常会一骨碌转过身,悄无声息爬到我这边来,往我右耳里塞上一只耳机。 听着听着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裤包裹着的小腿蛮横霸道地横在床尾,偶尔也会搭在我的腿上。 标准规制的宿舍床勉强能挤下两个女生,两个正常身量的男生实在是无法并肩躺在上面。我只好侧过身贴着栏杆,将就着一块躺下。 隔壁的两个室友早已入睡,今天的呼噜声明明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分别,说不上来什么原因,我一直清醒着。 宝宝睡得很熟,又密又软的睫毛垂在下眼睑上,透过窗隙照进来的月光洒在被子一角,半明半寐间,勾勒出一张纯净无暇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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