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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洗完澡,我趴在床上听歌,沈路吹干头发才走过来,我分了只耳机给他。是前天刚发的新歌,沈路忙于准备考试,问我,这是什么歌? 我不好意思说蹩脚粤语,推推手机,让他自己看歌名。我也无意瞄了一眼,宁为他跌进红尘,做个有痛觉的人。 沈路看了一会,说,这歌也太丧气了,我换首老歌听听吧。 前奏一出我就笑了,我弹了他一个脑瓜嘣,星语星愿,亏你想得出来。 很多事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个轻飘飘的吻将我们原本就亲密无间的关系拉得更近,年年转瞬过,转眼就是二零一九。 和夜里不同,这会儿的太阳照得暖烘烘,我合上相簿,枕着柔软的抱枕打起了哈欠。我在播放器里找出人非草木和星语星愿,循环着这两首歌。 循环到第三遍—— 我终于认真听起歌词。一颗扁平的心几乎跳脱胸腔,我忍受不住,忍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这比我顿悟后五年里的每一天更要难捱,我心脏巨震,它在身体里待不住了。 “就向流星许个心愿,让你知道我爱你。” 第17章 沈路回来了。 我听到鞋柜的声音,登时冲出卧室,手脚并用地抱住他。沈路有些错愕,摸摸我软趴趴的头发,抱小孩似的问我,怎么了宝宝。 没有呢,我摇头,就是想抱抱你。 沈路再三确认我没受什么刺激,笑了一下,我不好意思地松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解开领口的一粒纽扣,难得露出堪称狡黠的表情,说,宝宝,你猜猜我早上去做什么了。 我诚实道,不知道,但他一定会告诉我。 沈路摸了摸鼻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只擅长在法庭上发言,让他私下聊别人的私隐,怎么都有些不顺畅。 他说,不止是他不会接夏翊的单,整个上海都没有一家律所会管他的闲事。 这当然不是因为沈路从中作梗,而是夏翊在北京得罪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人物,人家拿捏他如同猫捉耗子,他连夜跑回上海来,私以为是逃出生天,线还连在另一端的北京。 沈路不再往下说,他讲得很隐晦,还当我是十来岁的少年,听不懂世界的灰暗。 我一点儿也不奇怪,这像是夏翊能做出来的事。至于夏翊究竟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那不在我的了解范畴之内,让他自己去为之烦恼吧。 现在如果有块镜子在我跟前,一定能照出我贪婪的模样,用一种近似动物护食的眼神盯着沈路。我不想听关于夏翊的任何事情了,拉着他的袖口说,不要讲他了,自作自受,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好,我们以后都不提他了。沈路向我保证,竖起了三根手指发誓,眼里蕴着浓烈的笑意。 他眼睛里的笑意有点儿扎人,我像只刺猬似的滴溜一下站起来,哼哼唧唧地拿起他放在沙发上的风衣。 衣服不要乱放,我去给你挂起来—— 话还没讲完,沈路拎着我后颈的衣领,轻轻松松把我拽了回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又坐回了沙发上,这回离他还更近了些。 他伸手在我鼻尖上刮了一下,开始笃定地拿捏我。 “阮小朋友,你今天很不对劲啊,来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和沈路混在一起就是这点不好,两个太过熟悉彼此的人,一丁点儿风吹草动就能辨别出情绪的差异。我在他面前可谓一点隐私也没有,除了那颗藏了五年的,一寸一寸发芽抽条的种子。 我一下就紧张了,心里咯噔一跳,心不在焉地同他抵赖,没有呀,我睡了好久才醒,醒了就随便吃了点饭,没一会儿你就回来了。 嘴硬是必须要嘴硬的,这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测,一首歌的歌词而已,巧合也不是没有可能。万一是我自作多情,我可没有勇气拿这么个不算证据的证据,去追问人家,哎沈路,你是不是喜欢我好久了啊? 天降一口大锅,恐怕这头小王八羔子要瞠目结舌,你说什么呀,那天还有这回事? 我一紧张,忘记了越说越错的道理,一张嘴叽叽咕咕地给他捋了一遍,在他外出的这个早上我都做了些什么。末了还眼巴巴地望着他,我能有什么事啊,是不是。 沈路静静地看着我,他不说话的时候很能唬人,是个正经的大美人,谁也瞧不出来他心里面在谋算着该怎么替当事人扳回胜局。现在我觉得我就是那个倒了八辈子霉的另一个当事人,没有律师替我辩护,赤手空拳地被对方压着打。 我舔了舔嘴唇,忍不住转移话题,你说要去滑雪的事儿,我记着呢,咱们什么时候去玩儿啊。 沈路终于有动作了,他一只手把我提溜过去,我可怂地坐进他怀里,叠成了一个搂着的姿势。 “月底去好不好,下周我们定机票酒店,下下周正好跨年。” 闲人支配起时间来那叫一个阔绰,在出行这件事上,主要看的是他,我只需要配合他的时间就行。我拼命点头,同时暗暗松了口气,沈路估计暂时不会再追问我了。 果不其然,他转而和我说起了酒店,像是完全将刚才的小插曲抛在脑后了。 我捧起他的脸,极为主动地亲了一下。 以前的事儿不重要,他不喜欢我实属正常,喜欢我那算我走了大运。顿悟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一转眼我就从事事计较的小朋友变成了没心没肺的大人。 沈路兀自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轻柔地同我交换着嘴里的津液。我晕晕乎乎地觉得,原来快乐可以这样简单。 我紧挨着他的两片嘴唇,情不自禁地又一次重复道,沈路,我好喜欢你啊。 两方都是清醒的状态下,说出这么一句话实在有些赧人。尽管我们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也没能逃过脸红的魔咒。 我是昏了头了,此时有点儿懊恼,噌地往后退开一臂宽的距离,严格遵守中学老师要求做广播体操的队形。 沈路的脸也有点发红,但我知道这和我的脸红并不相同,纯粹是刚才亲太久了。 他一直拿我当小孩儿看待,今时今日仿佛咂出了点迟来的不同。我想他应该明白了,坐在半米外一字一句说着喜欢他的人,是一个已经长大了,有着独立思想的成年人。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可能说得有点迟,但这是真的。” 沈路平视着我,眼睛里又出现了我琢磨不明白的那种情绪。 他说,宝宝,一点儿也不迟。 第18章 最近天气已经很冷了,林女士今年提前办了退休手续,一个人在家里嫌无聊,托人弄来一堆粗细不一的毛线球,时隔十来年,总算有机会施展她高超的纺织技艺。 这不,她毅然决然地抱着两条细羊毛织就的围巾往我和沈路的房子来了。沈路今年手头上最后一个案子今天开庭,他早早就裹着大衣出了门,我醒来第一眼就对上了施施然站在床边的林女士。 等到我哼哼唧唧从床上爬起来,再到洗漱完毕,母子双双落座客厅的沙发,已经将近半小时之后了。 橱柜里置了一套崭新的茶具,我和沈路都不讲究喝茶的门道,只有父母过来视察才会拿出来充面儿。林女士一抬手,挑着眉毛把往外走的我拦了下来。 姆妈来一趟不是为了折腾你做事的,去厨房给我倒杯热开水就行了。她细声细气地讲,我喜笑颜开地应答,任由她将我视作三岁稚童,温柔地低下头来替我系围巾。 高纱支的纯羊毛粗线织出来的围巾又暖又软,她的手艺和十几年前我念书时并没有多大分别。 我攥着垂下来的一截柔软绒线,低声说,谢谢妈妈。 林女士作势往我脑门上敲了一下,笑起来神情如同二八少女,啐我道,小宁还知道和亲妈讲谢谢了。 她像只闲不下来的喜鹊,又忙把宽大编织袋里的另一条围巾拿出来。我瞅了一眼,和我脖子上围着的这条看上去差不多,只是颜色上有些差别,我的是浅淡的米色,而这一条是厚重的深蓝色。 “这条等路路回来给他,上回你们两个小东西回家就穿那一点衣服,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保养身体。” 我小小声抗议了一句,哪有三十岁的小东西呀。 很不巧,这话给她敏锐的耳朵听见了。林女士竖着眉眼和我争论,在姆妈眼里你们两个可不是小东西吗,一个二十八一个二十九,也都奔着三十岁去了呀。 好吧,我点点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都是对的。 林女士满意地舒展了面容,老小孩老小孩,年纪越往上涨,脾气愈发像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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