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她自己都嫉妒啊。 “不过走着瞧吧,这老六的钱,在手里留不住。”舒文明像没骨头似的躺在炕上,“我听说,有好几拨人都在打他的主意。” 乍富又高调的孙老六,可不就是一头大肥羊? 老两口听得也是惊叹连连,感叹孙家真是深藏不露啊,“本以为当年那只青花大碗就是极限,谁知道人家冷不丁又摸出一件来。” “不过,这到底是个啥,咋这么值钱,谁舍得花这么多钱买啊?” 舒文明那年没上心,今年被刺激到了,是真真打听清楚的:“说是一个什么元代的青花瓷酒盅,据传是慈禧用过的,后来被李莲英带出宫,本来是一套八只,结果被摔碎了五只,目前仅剩三只。” 舒今越心头狂跳,巧了,她手里正好有两只。 “青花瓷就这么值钱?” “是元青花,还在清宫里,慈禧用过的,关键还是仅存的唯一一套茂叔爱莲酒盅,茂叔爱莲的花纹的以罐和玉壶春瓶居多,酒盅的估计就那么一套了,结果还只剩三只……唉,孙老六的狗屎运真好。” 他用一只,就卖得一万五千五,这要是三只一起卖,那还不得五万块? “好些人都这么逗他的,但他说自己手里也只有一只,实在是没有了,不知真假。” “这不能吧?”今越假意说。 “真有人进过他家,说就差把他家掘地三尺了,是真没有。”现在治安不比以前,他又那么高调,打他主意的人不要太多,他们家那四合院都被梁上君子踩成菜市场了。 徐文丽听得痴痴的,“谁要是拿到另外两只,那还不得赚大发了?” 舒今越心里暗自窃喜,心说喂,这个赚大发的人就在你们身边呀!只是她相信徐端说的,这种东西再放两年价格更高,现在几千上万就算天文数字了,但将来上了拍卖会没个几百万就下不来,她不急用钱的话再等等也没啥。 孙奶奶那间房子真是买得值了,那只灰色的大耗子真有眼光,挑着好东西往洞里拖,嘿嘿! 可惜孙奶奶已经去世了,不然她还想悄悄给她送点吃的过去。槐树胡同现在成了一个她很不想去的地方,今越很喜欢的两位老奶奶,都在那里去世,现在除非她有事,不然不会专门走到那边去。 以前觉得胡奶奶没有自己的孩子老来可怜,可孙奶奶的经历说明,有孩子也没啥用,孙老六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可结果还不是要把她赶走? *** 没多久,舒今越的学校开学了,整个老舒家的注意力开始集中到舒文明……准确来说,是他的小作坊上。 他天天早出晚归的泡在小作坊里,砸进去至少三万块钱,这家里除了今越小两口,其他人都有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这么多时间在一个小作坊上。 就连徐文丽,眼神里也满是担忧。 这就,就连上次不欢而散还在生闷气的舒文晏也忍不住来了,“老二,不是我说你,手里有点钱要好好省着花,你那些钱挣得也不容易,为了几件羽绒服一下子全砸进去,还欠了小一万的债是吧?” 这些都是他从舒立农嘴里撬出来的,当然他也是真心替老二担心,只是大家对他总是戴着有色眼镜,他说啥都觉得不大中听。 “这个啥羽绒服,是不是今越也投钱了?” 舒今越点头,“我投了一万,我相信二哥肯定能赚到钱。” 舒文晏咽了口唾沫,他们家是有点积蓄的,但跟舒今越这种动不动就一万投进去的小富婆还是没法比,他只能叹气,羡慕的叹气。 萌萌芽芽三岁多快四岁了,说话非常清晰,还被舒文晏教了好些简单的字,比如看见墙上的日历,她们能看懂今天是几月几号,看见今越给赵婉秋画的五行生克图,她们会指着说:“木、火、土、金、水。” “哎哟,你们连‘金’字都认识啦?小姑姑有你们大的时候顶多认识个‘木’和‘火’。”火还经常被她当成人。 “我认识,‘全’字多两点就是金,金子的金!”萌萌抢着说。 芽芽慢了一拍,细声细气地说:“我还知道,它是土生的,它还能生水。” 大人们哈哈大笑,以为她说胡话呢,心说小孩的好胜心真强,见姐姐被夸,她就开始胡说八道吸引大人注意了。 刘慧芳倒是觉得这问题可大可小,回去要好好教育,不能让她养成张口就来、胡说八道的毛病。 唯独今越没笑,她把自己画的简易图收起来,倒扣在炕桌上,“芽芽告诉小姑姑,那你知道‘木’是谁生的吗?” “水生的。” “那土呢?” “土是火生的。” 舒文晏好笑,“你这丫头,胡说啥呢,啥生不生的,你不懂就别瞎说。” 芽芽依然细声细气地看着爸爸,“小姑姑上次说了,这是五行相生相克,五种元素的东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能克制我,我能克制他。” 众人:“……”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还说她胡说呢。”舒文晏在闺女面前认错比谁都快,“对不住,那是爸爸冤枉你了,爸爸给芽芽赔不是,好不好?” 芽芽点头,“原谅爸爸了,那我考考你,你知道木是谁生的吗?” 舒文晏:“……” “哼,刚才我说过的,爸爸没认真听,打手手!” 众人:“……”怎么感觉他们手有点凉呢,他们也听见了,但没认真听啊,没走心啊。 这就像一句很普通的话,平时每天都在听,从没放心上过,可当有一天一个小孩问你其中某个小细节的时候,你就答不上来了。 舒今越眼睛一亮,她发现芽芽这姑娘的记性似乎很好,尤其是在中医相关的问题上,就比如上个月,她听见自己念叨了几句“小柴胡汤和解功,半夏人参甘草从”,这是小柴胡汤的方剂歌诀,她是念给赵婉秋听的,谁知道小姑娘在旁边听见,下午还给重复出来了。 现在看来,她不仅记性好,悟性也高,能把五行生克这么复杂的东西信手拈来,这就不是一般小孩,甚至一般中医学生能做到的! 舒今越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自己的医术,会不会就有了传人? 当然,说“传人”太大了,孩子也还小,还是别拔苗助长吧 ,等她学够了文化知识还依然对中医感兴趣的话,倒是可以学学。 今越把这个想法按捺住,没对人说。 晚上回家路上,萌萌芽芽在前面手牵手的跑,舒文晏和刘慧芳跟在后头,唉声叹气。 “又叹什么气,看把你给难受的,自家兄弟姐妹过得好,居然比杀了你还难受?” 舒文晏比窦娥还冤:“不是,在你刘慧芳心目中,我就是这种见不得兄弟姐妹好的人吗?” “那你拉着张脸唉声叹气干啥?” “我没拉脸,我是天生脸就比别人长,不是,这不是关键,我是在想,或许你昨晚说的话,也有道理。” 昨晚,刘慧芳说起她们单位最近的变化,很是感慨:因为职业的特殊和便利,很多货车司机开始干起了南来北往的倒卖生意,就连最老实巴交的赵大勇都知道帮人带点特产啥的,一个月也能挣不少,倒是她这个坐办公室的,眼看着每个月的工资越来越少。 而大家都忙着干私事,反倒是公事没那么认真了,效益也没以前好了,这两个月甚至连工资都不能按时发放,有几位老师傅甚至被别家运输公司给挖走了。 要知道这时候会驾驶技术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大货车,他们一走,运输公司的车子就闲置没人开了,而闲置时间一长,故障也多,有两辆已经发动不了了,找了好些人去修,刘慧芳也去试过,车子好像真的坏了。 她担心,自己要是再不摸方向盘,以后会不会也像那两辆曾经风光无限如今却闲置在角落的车一样,日渐老化? “你要是想开车的话,我也不反对,咱们得为萌萌芽芽攒点钱。”舒文晏也是被弟弟妹妹刺激到了,人家随便手指一动就是一万块,他原本是家里最殷实的,现在居然成了最落后的。 而比好胜心更重要的,是俩闺女的未来,“我自己就是在缺衣少食的家庭里长大的,所以你们谁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势利,我市侩,我抠门,可要是我也能像今越一样得到父母的宠爱,吃啥都比其他兄弟姐妹多一份,无论考多少分都能得到父母的夸奖,我还会这样争吗?” “我不想萌萌芽芽将来和我一样。” 刘慧芳哼一声,心里很是动容,但嘴上不饶人,“你可得了吧,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别赖今越,人家今越母女俩可没占你家便宜。” “我知道,以前是我小心眼,其实是我们欠赵阿姨才对,可你看看,今越给她买这买那,老二给她买那么贵的衣服,每个月还给零花,就连文韵也从港城给她买金项链,就咱们落后……你以为我不想补偿赵阿姨吗,可我们就这么点钱,我得先顾好自己的孩子。” 萌萌芽芽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呀,以后一年年的长大,结婚怎么办? 他们只有这么俩孩子,不为她们打算为谁打算? 进入八十年代后,计划生育一年比一年严格,他们身边也有独女户和双女户,在别的省份或许还能再生一个,但在石兰,那是坚决不行的,胆子大不想要工作的就生,胆子小的不敢生但他们躺平了。 “躺平”这个词还是今越说的,但舒文晏觉得恰好精准的描述了那些人的状态。 他们说,“要是个儿子就好了,儿子我们当父母的才有奋斗的动力。” 他们说,“闺女反正是要嫁人的,随便准备点嫁妆就行,不用攒钱,到时候有多少给多少。” 他们说,“与其现在辛苦大半辈子到最后全被闺女带到夫家去,不如现在好好享受,别太累了。” 舒文晏每次听到这些话都觉得刺耳,难受,其实要是在往前倒推十年,他也会在这么想,但现在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了,他听到这些话就烦。 “以前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没孩子,现在你是真有俩闺女啊。”刘慧芳笑起来,挽着他胳膊,踮起脚轻轻地亲他一口,“我就是要开车也不是以前那个开法,那能挣多少钱啊。” 她俩闺女呢,以后也要像她们小姑姑一样,有自己的房子和存款,最重要的是还有至少一样专业技术在手,这样即使他们不在了,她们也能生活得很好。 *** 老屋这边,老大一家离开后,大家也准备散了,各回各屋休息,今越到客厅给徐端打电话。 徐端的贸易公司初步建起,业务量不是很大,但他给自己租的办公室里,有一部电话机,他加班的时候就睡在电话机旁,洗漱用品也在桌子底下,吃住都在办公室。 幸好,他在那边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国庆节应该能回来住一段时间,平时忙着也想不起来,一闲下来,今越就会想起他。 “想你了。”徐端在电话那头忽然说。 正在嘚吧嘚吧芽芽光荣事迹的舒今越:“……” 一秒钟后,“我也想你。” “哪里想?” “哪哪都想,心里想,身体也想。” 果然,隔着电话线,今越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都重了 舒今越有点小小的得意,“有多想你回来就知道了。” 徐端没说话,静了好几秒钟,今越才听见他的呼吸声,“你啊你,知道我走不开,还故意这么说。” 今越是真的想他了,想自己看书的时候,他永远在书桌的另一端,也在看书;她洗澡的时候,他在门口把风;天冷的时候,他火热的胸膛;当然,也想他强壮的肩膀,有力的公狗腰,以及上面覆盖着的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 挂掉电话,今越脸红红的,心跳也有点快,正想回屋洗个冷水脸清醒清醒,电话忽然又响起来。 今越以为是徐端打过来的,心说他现在应该洗漱完了,要是有手机,高低得打个视频看看。 “怎么又——” “今越,你来一下精神病院。”是孙爱红的声音,她很着急,“我姐又发病了,你快来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舒今越收起心神,“好,我马上出发。” 家里人不放心,舒文明跟着她去,他把车子骑得飞快,今越在心里琢磨孙爱兰的病。距离她上次发病已经快四个月了,精神病院已经给她药量减到原来的四分之一了,说要是再过两个月都没什么异常的话,可以接回家去住了。 谁知道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只差两个月……也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 今越知道,今晚或许就是破局的关键,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要是能正巧撞见她发疯的现场,把到脉的话,就更好了。 可惜,他们还是来晚了,到达精神病院的时候,孙爱兰已经冷静下来了——额头上包着纱布,纱布还往外渗血。 孙爱红红着眼睛,看向床边一名少年,“小兵,你看着你妈,我出去说两句话。” 少年抬头,露出一张十分俊美的脸,要不是时机不对,今越都要拿他跟电影画报上的小生比一比,他的五官精致到了极点,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还有一头黑亮的头发。 难怪牛小芳那拙劣的挑拨伎俩会生效,这孩子跟牛经理是真的一点也不像啊! 哪怕牛经理那倭瓜再年轻二十岁,再瘦四十斤,俩人也不像。 牛小兵是美少年,牛经理却是只大倭瓜,这差距比丑小鸭和白天鹅还要大,简直就是两个物种! 今越没立马出去,趁着孙爱兰刚发病没多久,她先给她把个脉。 因为她又出现自伤现象,不得已使用了镇静剂,她再次睡着了,今越得以顺利的把到她的脉象。 依然是上次的细数脉。 一无所获之后,今越跟着孙爱红来到天台,深夜的天台一个人也没有,孤零零地晾晒着一条床单一个被罩,还有一个小小的枕套。 萧瑟的秋风把这几件东西吹得簌簌飞舞,今越拢了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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