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回炉再造得了,活着都没意思。” 阮青雉轻轻笑出声。 女人回过神,捏着嗓子咳嗽几下,调低了音量:“这叫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门!跟这种男人过日子,谁过谁倒霉!” 张秀娟曾是草原上的姑娘,嗓门响亮,性格直爽。 个子也十分高挑,壮实的身材不逊色于男人,左连长站在她身边都莫名显得娇小。 此时却夹嗓子不敢大声说话。 就怕惊了身边的小姑娘。 阮青雉扯了扯她胳膊,踮起脚趴在女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张秀娟听完,差点惊掉下巴。 她压低声音问道:“她想干嘛呀?疯了吧!居然敢投毒?连自己后半辈子都不要了吗!?” 阮青雉摇摇脑袋。 不予评价。 张秀娟回头招呼孩子们回家,然后又转头和她说:“行了,不想她那些破事了,走,咱们回家吃饭,他们忙他们的,我们也要吃我们的。” 阮青雉点点头:“对了,大叔呢?” 张秀娟:“你说老朱啊,我让他先回家了,他给你留了电话,也说过几天再来看你。” 话音落下,阮青雉突然回头看向角落,眉头微拧。 “怎么了?” 张秀娟停下脚步,顺着女孩目光看过去。 那里只有几棵大杨树。 连个人影都没有。 阮青雉沉吟几秒:“是谢芳菲。” 这女人刚刚在偷看川川。 那是一种带着侵略和占有的视线。 阮青雉拧了拧眉。 提起谢芳菲,张秀娟长长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感叹:“她啊,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别看她成天叽叽喳喳,嘴上不饶人,可她心里比谁都苦。” “和杨排长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孩子,以前在婆家,没少受婆婆和姑姐的磋磨,来家属院这几年,没了婆婆在身边,还能好点,可偏偏啊,这俩人没一个拎得清!” “杨排长嘴巴笨,性格懦弱,谢芳菲呢,又是个没脑子的,别人说什么她信什么,就这点真招人恨……” 女人絮絮叨叨地说着。 两人一路闲聊回到家做午饭。 等人都走了,谢芳菲才从树后走出来,她一双阴暗的眼睛盯着川川离开的方向,缓缓眯起。 那孩子长得可真漂亮…… 他没有小腿,是个残疾人。 她生不了小孩,也是个残缺的人。 只有残疾人才明白残疾人的痛苦! 如果她成了他的母亲…… 自己会对他好! 光是这一点,阮青雉就做不到! 现在她对那个孩子都这么不上心,更别提以后她和沈战梧有了孩子后,会对他什么样了! 谢芳菲低着头往家走。 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把那个孩子弄到手。 刚到家门,看见燕玲从外面回来,她削瘦的脸扬起笑:“玲儿。” 燕玲穿着新裙子走过去,关心道:“菲菲,你不在家好好养身体,怎么又出门了?” “上午因为团长爱人的事,家属院里闹得鸡飞狗跳,你也没休息好,现在又跑出去,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啊?” 谢芳菲:“我身体已经没事了。” 她打开门锁:“来家里坐坐。” 两人一起进了东屋。 燕玲简单环顾了一圈,见房间干净,扯了扯嘴角,不太高兴道:“你身体都伤成这样了,还有精力给杨勇收拾房间呢?!” 谢芳菲倒了水过来:“闲着也是闲着。” 燕玲语重心长地劝道:“菲菲啊,你就是太善良了,以前被婆婆欺负,在这被杨勇欺负,房间乱着就乱着,正好也让他知道一下,这个家是你里里外外操持的!让他最好老实点!” 第71章 别碰我! 谢芳菲面色苍白,没说话。 显得心事重重。 对面的燕玲和她对比鲜明。 女人妆容精致,发型时髦,身上的裙子崭新,又在举止投足间故作官太太的派头,更衬得谢芳菲落魄不堪。 燕玲见她不说话,长长叹了口气。 仿佛是替好友感到窝火。 她假意思索了下,俯身撺掇着:“菲菲,你既然离不开杨排长,那就想办法让他回来吧。” “要不…你去部队闹一闹,给男人一个台阶下?” 谢芳菲视线空洞,好半天才摇摇头,还是那句话:“他最好死外面。” 语气和以往有很大不同。 以前提起杨勇,都是满眼怒意,咬牙切齿地骂着。 可现在,没精打采。 好像男人回不回来,死在哪,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燕玲不满意谢芳菲的反应。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女人一眼:“你啊,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天生被男人拿捏的命!我跟你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好,难道你要一辈子被杨勇骑在头上吗?” 谢芳菲想了想:“那我应该怎么做?” 燕玲不明说,只模棱两可的回答:“怎么做当然看你自己了,我再怎么苦口婆心劝你,你不想那么做,也是白扯,算了,不说了,省得你心里发堵。” 谢芳菲心中确实堵得慌。 她忽然不知道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自己生不出孩子,丈夫不顾自己的死活,独自潇洒。 走的时候还把家里的钱全拿走了。 他根本不给自己活路。 谢芳菲呆坐在那,眼角划过一滴泪。 燕玲拍拍她肩膀:“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体!明天我让老冯去说说你家杨排长!” “对了,这个送给你。” 她从黑皮包里掏出一根口红,放到女人面前。 谢芳菲伸手把口红拿起来,拔掉盖子,拧出膏体瞧了瞧:“这么贵的东西,你要送给我?” 燕玲点点头:“对啊,喜欢吗?” 谢芳菲有了精神,走到衣柜的镜子前,拿着口红慢慢将自己干涩起皮的嘴巴均匀抹红。 燕玲皮肤白,喜欢用正红色。 会显得肤色更白。 可谢芳菲是黄皮肤,又因为生病,脸色是一种黑沉沉的黄,又长满褐斑,涂上口红,皮肤看着更黄了。 谢芳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愣住。 抬眼撇到自己年轻时的黑白照片,那时她才二十岁,两条黝黑黑的辫子垂在身侧,脸颊胖胖的,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梨涡,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 谢芳菲喉咙酸胀,艰难滚动几下。 对着镜子抿抿唇,觉得唇色不够红,又拿口红抹了一圈。 唇如鲜血。 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可这次,她却很满意,勾唇笑了笑。 燕玲在后面夸:“好看诶!菲菲这个颜色真衬你,显得你气色好多了。” 谢芳菲不太自信:“真的吗?” “真的!我没骗你,以后就用这个色的口红吧,真的特别好看。”燕玲夸完,端起搪瓷缸喝水。 她微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鄙夷。 好看?好看个鬼! 也不看看自己长的鬼样子! 女人嘴角冷冷扬起。 阮青雉不是说这个口红里有毒么,她不想要,有的是人要。 谢芳菲不就感恩戴德地要了! 快用完的东西,她也当个宝,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如果不是跟谢芳菲站在一块,会让她有优越感,燕玲根本不想跟这种土包子有任何来往。 不过谢芳菲还真是没脑子啊。 自己说什么她都信。 这一点,还挺让人满意的。 燕玲喝了水,放下水杯,见女人还站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头发,只是,无论怎么整理,都是黄脸婆一个。 尤其那张脸上多了一个刺眼的红唇,更显得女人丑陋无比。 可燕玲没有戳破,心内十分愉悦。 只要谢芳菲过得不好,就越能把她衬得越来越好,自己的男人是营长,又对她体贴,舍得给自己花钱。 单凭这几点,她燕玲走出去,哪个不羡慕她啊! 燕玲又违心地夸了谢芳菲几句,然后起身回家,她前脚刚到家,后脚冯森就回来了。 女人蹙眉:“你不在部队审问阮青雉,跑回来干嘛?” 冯森脸色很难看,冷眼瞪了妻子一眼。 燕玲看见他嘴角的伤,连忙问道:“你嘴角咋破了?谁打的?因为啥打你啊?” 男人听着女人喋喋不休地问题,心情更烦躁了。 他吼了一声:“你烦不烦啊!” 燕玲咬唇看着他,见男人脱了军装,站在镜子前,龇呀咧嘴地检查身上的伤痕,她挪挪嘴,小声道:“我这还不是担心你。” 冯森透过镜子看她,冷冷道:“老子用不着你担心。” 他整个腹部有好几个红肿的脚印,胳膊也疼,后背也都是擦伤,他从旁边桌子上拿起红药水,给自己肩头上药。 燕玲上前要帮忙。 只是刚伸手,就被男人躲开,蹙眉训道:“别碰我!” “你发什么邪火?你在外面混得不好,憋了一肚子回家,就只会跟我发火吗?”女人也没了耐心。 冯森冷笑:“这回不用混了。” 燕玲不明白:“为什么?” 男人缓缓眯起眼睛,攥着红药水瓶的手下意识用力,忽然抬手猛地把药瓶摔在地上,朝妻子怒吼道:“问问问!老子被他妈停职了,你他妈满意了!” 燕玲没办法相信这件事。 冯森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还愣着干嘛!滚去做饭啊!” 燕玲心里乱糟糟的。 也就没和男人吵,转身去了厨房。 而冯森看着女人的背影,蹙了蹙眉头,没由来的一阵厌恶! 书名:下乡的妹妹回来了 作者:老胡十八 简介: 街坊们都说柳叶胡同的老舒家出人才—— 老大当作家,老二成大款,老三明艳动人嫁给机械厂厂长的儿子,唯独最小的妹妹是个草包。 多年以后提起她悲惨而短暂的一生,大家都说她要是能珍惜相亲机会,在城里找个对象留下来,也就不会客死异乡了。 而舒今越就是大家口中那个代替三姐下乡、最后惨死乡下的小草包,直到死后才知道自己活在一本以三姐为主角的年代文里,当年跟三姐夫相亲的人本来是她,只是她嫌人家出身不好,反倒是三姐慧眼识珠,早早结识大佬,相濡以沫。 读者评价:放着这样的潜力股大佬不要,真是个小草包。 舒今越一觉醒来,回到了19岁,这时候—— 大哥还是街道小学穷酸教师,二哥还在菜店当临时工,三姐还是区医院夜班值到吐的护士,而她还在即将去和“三姐夫”相亲的火车上…… 这一次,她做出跟上辈子不一样的选择—— 什么潜力股,什么抱大腿,明明一身医术在手,为什么要吃婚姻的苦! 她要走进基层卫生防疫站,做七零年代疾控人,防治血吸虫,控制肺结核,消灭疟疾,研发专利药……中医大有可为。 然而,事实是不仅传染病,她的业务范围好像越来越广了,什么怪病都找上门来,就连书中最大的幕后大佬也找上来了…… ***接档文求预收《我在街道办当临时工》*** 超声医生韩珍珍加班猝死之后,成了七十年代大杂院里老赵家的二闺女—— 思儿成魔的爸,强势刻薄的妈,人美嘴甜的大姐,聪明伶俐的小妹,韩珍珍就是那个夹在中间、爹不疼娘不爱、燃烧自己照亮全家的沉默牛马。 一来就面临两个选择,要么下乡插队,要么火速嫁人,家里的班要留给影子都没的“弟弟”来顶。 而原主本来能有一个临时工的工作机会,前提是要过继给无儿无女的姑奶奶给她老人家养老,可原主哭着闹着求父母别把她送出去,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用裤腰带把自己吊死在房梁上。 真牛马.韩珍珍怒了:临时工也是工,这样的好事哪里找! 于是,邻居们发现,前一天还寻死觅活的韩珍珍,第二天就住上了姑奶奶的正房,吃上了肉,关键还去街道办当上临时工了! 再也不用干专业、一心只想摸鱼的韩珍珍却发现,在街道办她好像变成了一台行走的人形超声机,俗称透视眼—— 瘫痪在床三年、被板车推来要补助的姑娘,她居然四肢健全活蹦乱跳; 婚后多年不育、说什么也要离婚来开介绍信的工人,他居然自己是个天阉男; 挺着五个月大肚子来办准生证的小媳妇,哎哟等等,可别忙活了,赶紧上医院做手术去吧,你肚子里不是娃,是瘤子; 被闹鬼吓得啼哭不止的小婴儿家长来求调解,要求换间风水好的房子,可别风水了,报警吧,你家孩子脑袋里有钉子! 不知不觉,韩珍珍因为调(透)解(视)业务能力突出,成了远近闻名的韩主任,老韩家又慌又高兴,逢人便说这是他们家闺女。 某人:“你们家的人?她名字和我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第1章 火车上 火车钻进隧道,玻璃上映出一堆拥挤的人脸。 舒今越被风声吵醒,裹紧薄薄的旧棉袄,身上冷意再次证明,这不是梦。 “哎哟,我这腰啊。”过道上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整个身躯倚靠在舒今越的椅背上,时不时揉揉腰,捶捶腿。 今越知道她的意思,但没动。 “哎哟,现在的年轻同志呐,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我们那时候……” 然而,妇女没听到大家对她的讨伐,反而—— “可拉倒吧,人家花钱买的票,凭啥让你?想坐座位,咋不早点买坐票?” “就是,小姑娘才多大,看着身体也不好,你咋不叫其他人让?” “声音小点,吵死了。” …… 舒今越记得,上辈子也有这么一遭,她那时候出于好心让了,结果就再也没能坐回去,任凭她怎么委婉要求,女人充耳不闻,说急了还说她怎么这么小气,不就一个位子,让“老人”坐会儿怎么了……脸皮薄的她,最终只能肿着双腿站到终点站。 是的,她重生了,重新回到下乡后的第三年,回家的火车上。 上辈子,作为舒家唯一一个没工作的孩子,刚初中毕业的舒今越插队到边远的石兰省最北端,成为一名十六岁的小知青。 当时三姐舒文韵说好的,顶多一年就想办法给她办招工或者病退回去,她等啊等,盼啊盼,却等来家里寄来的钱越来越少,电话越来越少,直到十年后大批知青回城,她依然没能回去。 如果只是扎根农村,凭借自己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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