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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躯强度,说不得这时候已经被他的无垢剑直接斩成了两截。 当然魔君的境界手段也着实可怕,风雨般的群剑竟没能对他的视线造成任何影响,他的决断力更是强大到了极点,竟然冒着极大的风险承受了陈长生的前四剑,用狂暴的反击让陈长生也受了伤。 不要小看陈长生颈间那道浅浅的伤口,因为那道伤口里的黑渍是魔君最精纯的魔息结晶,一旦遇着血肉便会急剧蔓延,就像星星之火般点燃整座草原,哪怕是进入了神圣领域的强者也必须立刻离开,想办法把这些魔息结晶去除。 陈长生距离神圣领域还有一段难以逾越的距离,按道理来说必死无疑,但幸运的是,他本来就是无垢之躯,又曾经浴过龙血,再加上他自己的血里蕴藏着无数圣光能量,还混着天凤真血,刚好可以压制魔君的手段。 观景台上安静至极,仿佛死寂的坟墓,下方传来的轰隆声与哭喊声变得更加清楚。 妖族强者们依然没有理会,只是盯着场间的陈长生与魔君,震惊至极,情绪有些复杂,心意渐渐改变。 那片寒云虽然遮掩了风雨众剑与绝世魔功的痕迹,但妖族强者们哪里会感知不到其间的惊险与可怕? 陈长生与魔君当然都是年轻一代里的最强者。 但在这场战斗里他们展露出来的境界、修为、实力以及所有,依然强大的超出了整个大陆的想象。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战斗。 陈长生与魔君都还没有进入神圣领域,但一位是大陆北方的帝王,一位是人族的教宗,整个大陆都坚信不疑,只要给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必然会跨过那道门槛,换句话来说,他们本来就是、将来一定会成为真正的圣人。 他们将会是以后这片大陆的统治者,他们的名字必然会在史书上出现很多次,当他们还年轻的时候进行过一场战斗,那么这场战斗的结果也必将会在今后的数百年里不断的影响整个大陆的局势,不停地改写着历史。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当妖族强者们看到陈长生再一次举起手里的无垢剑时,不禁觉得寒意骤生。 难道陈长生真的要继续出剑,直至杀死魔君?难道历史会提前在这里画一个休止符? 看着陈长生再次举起手里的剑,魔君的脸色有些苍白,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他看着陈长生的眼睛里除了杀意,又多了一抹戾意。 战斗开始之前,他以为凭自己的能力就可以杀死陈长生。 所以他没有准备动用自己最强大的手段。 他即便拿着星空杀,还是觉得那个手段太过凶险,最好不要用。 他没有想到的是,陈长生的剑道修为居然在短短数十日里变得如此强大。 自己不要说杀死对方,就连击败对方都很难做到。 这让他觉得非常羞辱。 于是他做出了决定。 他握住了袖中那个冰冷的硬物。 等待着陈长生的剑再次落下。 …… …… 当魔君握住袖子里那样事物的时候,没有谁提前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处。 只有白帝城里那些正在重聚的云雾,忽然加快了速度。 那块崩裂的巨石还在滚落,离地面越来越近,无数妖族民众哭喊着,无力而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魔君等待着陈长生的剑来临。 牧夫人的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魔君握住了袖子里那样事物,还是……陈长生的剑没有落下。 是的,观景台上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伴着嗖嗖的声音,无数道剑从陈长生握着的剑鞘里疾飞而出。 但那些剑没有斩向魔君,而是飞出了观景台,没入云雾中。 那些剑把云雾搅动起来,带出无数道云丝,看着有些像雾。 但更像是电,因为那些剑太快了,用肉眼只能看到它们在空中留下的明亮痕迹。 甚至看到这幕画面的人都产生了某种错觉。 当这些剑破雾而入的同时,便已经来到了皇城之前。 其时,那块从天而落的巨石与地面还有数十丈的距离。 …… …… 哭喊着、尖叫着四处躲避的人群,渐渐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们没有感觉到大地的震动,没有听到巨石落下的声音。 也不是一片安静,而是有无数擦擦的声响在密集地响起,就在他们的头顶。 他们望天空里望去,神情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他们看到了一幕很神奇的画面。 那块巨石停住了,就像是飘浮在了天空里。 有无数道剑,如闪电一般向着巨石下方斩落,不停地发出切割硬物的声音。 那些剑太快,数息之间,便已经贯穿了无数个来回。 那块巨石的表面上出现了无数道笔直的缝隙,越来越密集,然后崩解了。 皇城前再次响起一片恐惧的喊声。 …… …… 有些民众在躲避时受了伤,无法再移动,就在巨石正对着的下方。 一位上城贵女绝望到了极点,不停地哭着,看着很是可怜。 一名松町的熊族苦力,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然后把结实的后背交给了天空。 他刚才为了把包子铺的厨子师傅扔出人群,他的腿受了重伤,已经来不及离开。 只是再结实的后背,也无法承受巨石的重量。 他就算把那名贵女护在了怀里,也只会被一道砸成肉泥。 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能够感受到善意,能够施予善意,终究都是安慰。 当听到那道恐怖的喊声时,那位上城贵女知道巨石就要落下了,哭声变得更大。 那名熊族苦力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些恐惧的喊声忽然变成了劫后余生的狂喜乱喊。 那位贵女渐渐止了哭泣,带着畏惧往天上望了一眼。 那块巨石没有落下来。 也没有如暴雨般的碎石落下来。 缓缓飘落的是石粉。 那些石粉很细很轻很白。 看着就像是雪。 那名熊族苦力把她扶了起来。 那名上城贵女有些不好意思。 在飘落的石雪里,二人对视了一眼。 想着先前那次亲密无间的拥抱,不免有些尴尬。 上城贵女轻声说道:“谢谢你。” 熊族苦力挠了挠头,说道:“不客气。” 上城贵女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我要嫁给你。” 第986章 一个人的南溪斋剑阵 殿前的大人物们并不知道皇城前的那些画面,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那块巨石被斩成了千堆雪,然后可能成就一位熊族苦力与一位贵族小姐之间的姻缘。 但他们知道那些从陈长生剑鞘里飞出去的剑做了些什么。 观景台四周一片安静。 陈长生又胜了。 魔君很清楚,在场的大人物们也都知道他胜在何处,以及那个又字的意思。 牧夫人神情依然淡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相族族长与鹿族太公等人的脸色则是有些难看。 熊族族长很是欣慰,觉得没有看错陈长生,士族族长更是满意,觉得教宗陛下在如此紧张的时刻,还没有忘记用这样的手段来稳固人族与妖族之间的友谊,真是心思缜密,决断了得。 陈长生并没有想到那么多,他只是发现了这件事情,然后就做了。 按照心意行事,又哪里需要动心思? 无数剑自观景台外飞回,与他身周的那数百道剑合为一处。 这个时候,一道漠然而又高远、仿佛来自星海的声音出现了。 “停手吧。” 说话的是牧夫人。 陈长生没有停。 他要杀魔君,魔君要杀他,既然还没有断定生死,那么战斗自然就还没有结束。 不到最后,便没有真正的胜负。 观景台上的空气被森然的剑意斩成了无数片割裂的区域。 暴雨般的剑势仿佛要把天空里的云层掀翻。 星辉雪原在他的身躯里猛烈地燃烧着。 他的识海里荡着数百丈高的狂澜。 天空里的群剑,依照着他神识的指挥,施展出无数绝妙的剑招,相互配合着,向魔君杀了过去。 如暴雨般的群剑伴着清亮的剑鸣落下,声势更胜先前。 面对着如此强大的攻击,面对着这套无人能够看破的剑法,魔君的脸上没有任何惧意。 虽然他已经在陈长生的剑下连败了两场。 他的神情很平静,双手自然地垂落在身畔,藏在袖子里。 只有他知道,刚才牧夫人的那句话并不是对陈长生说的,而是对他说的。 …… …… 因为先前那场战斗里魔君散发出的深渊气息,白帝城变得寒冷了数分,被阳光温暖了没多长时间的街巷里再次生出无数雾气,忽然间那些雾气急速地流转起来,然后向着城市上方涌去。 牧夫人终于出手。 她拂了衣袖,便有风自西海深处来,把红河两岸的雾气,尽数吹至此间。 无数雾气涌入皇城,顺着石阶、穿过花树来到观景台上,最终凝结成云。 那是最真实的云,却有着最不真实的绵密。与魔君的那片寒云相比,这片云更白,看着就像是羊群,似乎很简单,但如果用神识向里探知,或者便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深不可测。 白云吞没了魔君的身影,然后挡住了自天落下的那片剑雨。 观景台上一片安静。 陈长生与魔君当然很了不起,在以往的年月里必然成为真正的圣人。 牧夫人已经成为圣人很多年了。 即便陈长生与魔君带着国教重宝以及至尊魔器,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而且她是妖族的皇后娘娘,在白帝陛下闭关静修的这段时间里,她的意志便是妖族最大的声音。 或者便是因为这些原因,魔君没有抵抗,任由那片白云淹没。 在身影最终消失之前,他的手还在袖子里没有取出来。 陈长生也没有让天空里的那些剑继续落下。 悄然无声里,时间继续前行,片刻之后,观景台上的白云终于散了。 魔君的身影已然消失无踪,不知从云深处去了哪里。 陈长生看着那处地面上的一道石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华美的衣袖缓缓垂落,白云流散,如瀑布般落入下方的城市里,一切恢复平静。 牧夫人收手。 陈长生没有收剑。 他望向了牧夫人。 天空里的数百道剑,随着他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对准了牧夫人。 这个画面有一种很奇特的美感,也有一种难以想象的压迫感。 难道,他要对牧夫人出剑? “放肆!” 鹿族太公脸色极其难看,对着陈长生厉声喝道:“教宗大人还不赶紧把剑收了!” 有些族长与大臣也对着陈长生纷纷喝斥起来。 但更多的人始终保持着沉默。 这种沉默本身就意味着很多事情。 有脚步声响起。 熊族族长提着铁棍走了过来,站到了陈长生的身后。 士族族长也跟着走了过来,但站的地方离落落要近些。 接着丞相大人带着数位大学士以及越来越多的妖族大人物,站在了陈长生与落落的身后。 与魔族结盟是两位陛下的意志,并且得到了长老会大多数成员的认同,但在殿议之时,依然有四成的族长、大臣妖将表示了坚决的反对。 现在情形更加不同。 教宗陈长生登场,带来了人族最强硬的回应,逐走了魔君。 虽然牧夫人出手终止了这场战斗,但谁都能看出胜负。 这一点非常重要。 那些与人族交好、怜爱落落殿下的妖族大人物,拥有了更多的底气与信心。 而那些更多考虑妖族自身利益的大人物,也开始生出不一样的想法。 …… …… 牧夫人静静看着陈长生说道:“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说报恩,难道还要以剑相向?” 陈长生知道她的意思。 刚才就在他的剑要落下时,忽然感觉到了一道极强烈的警兆,仿佛有什么非常凶险的事情将要发生,这种感觉很少出现,上一次还是在雪岭看到那道贯穿星海的光柱之前。 他一直都注意到,魔君的手始终在袖子里。 难道魔君准备动用星空杀? 然而就算星空杀能够再次使用,魔君又如何能够把自己的位置告诉星空那面?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因为牧夫人出手,阻止了后续的发生。 陈长生知道牧夫人对自己没有任何善意,她出手应该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愿意魔君使用那个手段。 不过终究是她阻止了这一切,让那道无比强烈的警兆消失无踪,所以他没有反驳。 对于局势的变化,牧夫人并不在意。 她感兴趣的是陈长生的那些剑。 “你用的到底是什么剑?” 魔君不知道陈长生用的什么剑。牧夫人也不能确定。年岁极老、见识极为广博的相族族长还有极为聪慧的士族族长,也不认识陈长生的剑法。 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这套剑法。 自天书碑降世,今天是这套剑法第一次出现在星空下。 陈长生说道:“合剑术。” 在场的大多数人没有听说过这三个字。 牧夫人听说过,而且先前已经猜到了些,只是无法相信。 就像这时候,她听到陈长生自己给出的答案,依然难以相信。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相信就连初代圣女当年也没有想过,威震天下的南溪斋剑阵……居然可以从一个人的手里施展出来。” 第987章 剑就是他的命运 听到牧夫人的话,观景台上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陈长生说的合剑术就是南溪斋剑阵! 可既然是剑阵,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夫人的感慨对很多人来说是困惑。 他们根本想不明白,或者说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 相族族长早已修至半步神圣,是场间除牧夫人之外的境界最高的强者,所以他很快想明白了牧夫人这句话的意思。 他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望向陈长生的目光里,除了先前的警惕更多了几分敬畏。 剑阵既然是阵,当然要由很多剑组成,不可能是一个人。 南溪斋剑阵闻名天下,也不可能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虽说两名南溪斋弟子便能以合剑术迎敌,发挥出剑阵里的某些威力,但真正的、威力最大的南溪斋剑阵至少需要数十名南溪斋弟子组成。 哪怕是最疯狂的人,也不敢想象某一日南溪斋剑阵会在一个人的手里出现。正如牧夫人刚才所说,就连当初那位天赋才华惊世骇俗、一手创建南溪斋剑阵的初代圣女也想不到日后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 …… 陈长生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一切? 因为他的神识无比强大而且宁静,就像是深涧之水,斩不断,不会干。 他有无数名剑,早已心意相通,施展起来,如手使指。 他会无数剑法,意念微转,各宗派山门的剑招便能纷至沓来。 所以最初在周园里,他能用一道神识驭使万剑成龙。 后来他还学会了把神识分作数百道控制数百剑,凭此直闯北兵马司胡同。 但如果只是这样,依然远远不足以让南溪斋剑阵在他的手里出现。 用数百道神识驭数百剑,不过是数量的增加,剑与剑之间没有任何配合,各自为战。 南溪斋剑阵太过复杂,而且剑阵的威力需要依靠剑阵弟子们的互相配合,才能真正展现出来。 陈长生之所以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是因为一个契机。 或者说机缘,或者说缘份,也可以说是命运。 从唐老太爷当年把那把黄纸伞送给他开始,他的命运便与剑再也无法分离。 无论是在周园里发现剑池,还是在荒原上随苏离学剑,都是如此。 前些天在奉阳县城遇着肖张,知道圣女峰有变,他担心徐有容的安危,直接闯到了最高处。 当时徐有容在石墙的那一边,他坐在崖畔看着落日下的桐江,有些无聊,便看了一本书。 于是,他学会了合剑术。 第二日他与徐有容双剑合璧,举世皆惊。 随后他去了离山,在那条剑道里艰难前行,剑道修为再次增长。 然后他乘鹤而去,八万里漫漫旅程,很是无聊,他随便想着,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既然合剑术是南溪斋剑阵的根基,既然自己与有容可以双剑合璧,那么自己的这些剑之间能否进行配合呢? 当白鹤沐星光穿夜云的时候,他就在想着这些问题。 他想了整整一夜时间,然后又遇着一些事情,试了数次剑。 终于,他想明白了。 风雨群剑从那一刻开始有了秩序,所有的剑都拥有了自己的位置,然后产生了联系。 位置是相对的,联系是双向的,剑意相合,剑势互守,生生不息,自成剑法。 于是,剑阵成。 南溪斋剑阵有多强? 数日前在合斋大典上,无穷碧这样的神圣领域强者,面对着数十名南溪斋弟子匆匆组成的剑阵,竟然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不是怀璧阴险出手,或者徐有容根本不需要被迫出关。 即便是周独夫,当年闯圣女峰时为了突破南溪斋剑阵,也耗损了很多精力与智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陈长生一个人便是一座南溪斋剑阵。 难怪就连魔君都败在了他的剑下。 “教宗大人果然是不世出的剑道天才。” 说话的时候,牧夫人的神情很平静,心情却并非如此。 陈长生做到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即便是她也生出很多感叹,然后生出更多警惕。 想着当初与陛下商议时,自己对陈长生的强硬态度,她又有些遗憾。 陈长生说道:“只得其形,尚欠其神。” 这不是谦虚,而是实话。 牧夫人平静说道:“理当如此,不然教宗大人岂不是连我也能杀了?” 这句话的意思很复杂。 能杀的意思是有能力杀,也是想杀。 陈长生感觉到落落在身后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沉默片刻后说道:“魔君为何会在白帝城出现?” 他没有顺着牧夫人的话说,而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意思也很复杂,而且很不好回答。 因为这是明知故问。 数百道剑依然静静地悬在空中,随着陈长生的视线,遥遥对准牧夫人。 皇城花树石墙间的雾气也没有散去,随时可能再次凝结为白云,然后吞噬所有的一切。 人们盯着彼此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到对方眼里的软弱,观景台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而且压抑。 牧夫人没有回答陈长生的问题,这是非常聪明的选择,更重要的是,她有办法让陈长生不再继续发问。 她看着陈长生说道:“你现在应该更关心另外一件事情。” 白帝城准备背弃与人族的盟约,与魔族结为同盟,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加重要? 隔着衣服,陈长生感觉到落落的小手有些冰冷,这让他心情微沉,没有说话。 牧夫人又说道:“可惜你终究还是来的晚了些。” 神杖散发万丈光明,白鹤破云而落,他用南溪斋剑阵大胜魔君并且将之逐走,落落不会嫁人,就算妖族还想与魔族结盟,至少暂时事态被控制住了,人族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他哪里来得晚了? 牧夫人说道:“前些天,别样红与无穷碧二位风雨在群山深处遇着魔族强者伏袭身受重伤,又不知因何缘故拒绝接受我的救治,就此失踪。想来他们这时候已经回归星海,教宗大人来不及送他们最后一程,真是可惜。” 听到这句话,陈长生怔住了。 他回头望向落落。 落落低下了头。 …… …… 第988章 来到小院外的少女 别天心死于大西洲的阴谋。 无论是那位大西洲皇叔还是牧酒诗,他们的行为明显都经过了牧夫人的同意,或者说默许。 别样红与无穷碧为自己的儿子前来白帝城报仇,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陈长生没有想到,别样红与无穷碧竟然从圣女峰离开之后,根本没有在意伤势未愈,便直接踏上了复仇的旅程。 黑云与禁制把红河两岸数百里方圆的天地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当那场神圣之战震动整座白帝城,让红河燃烧了整整一夜时,陈长生正在白鹤的背上浴着星光思考如何把南溪斋剑阵化为自己的手段,所以直到此刻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反而是京都方面则是昨天夜里便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落落轻声快速把天选大典前后的事情讲了一遍,比如那日天空里落下的神圣血火,最后提到了轩辕破了为了阻止魔君获得天选大典的胜利,现在身受重伤,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里。 陈长生这才知道在自己离开庐陵王府后的短短数日里,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他很担心轩辕破的安危,更担心别样红,因为听牧夫人的语气,别样红应该已经死了。 当年离开寒山时,他在南溪斋的车辇里偶尔能够看到远处荒野里的那抹红意。后来在天书陵前他也见过别样红,但都没有认真说过话,直到数日前在南溪斋相遇,却是仇人相见。 陈长生和别样红真的不熟,与他的妻子无穷碧更是相看两厌,但他很喜欢别样红。 就像当初的天海圣后、王之策、王破以及所有与别样红接触过的人那样。 别样红是位君子,是个好人。与苏离截然相反,他对这个世界始终怀有一份无法抹灭的善意。哪怕他面对的漫漫修道路以及身旁的道侣都是那样艰难,那样的容易令人感到沮丧。 在圣女峰上,陈长生清楚地感受过别样红对自己的善意,因为哪怕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别样红依然愿意给他机会解释,这份信任很沉重,让他非常敬重。 他敬重的这位前辈刚刚痛失独子,结果又死在了遥远的异国它乡吗? 陈长生握着剑的手有些颤抖。 天空里的数百道剑也颤抖起来,发出低沉的嗡鸣,就像暴雨即将落下。 森然的剑意笼罩着观景台,显得无比锋锐,目标非常清楚。 就是陈长生这时候看着的牧夫人。 “原来妖族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听到这看似平静、却有着极强战意的一句话,观景台上一片哗然。 但没有谁能去劝解陈长生,不管是熊族与士族的族长又或是丞相大人。 因为这件事情的脉络太过清晰,哪怕想要解释也无法解释清楚。 大西洲皇叔牧与牧酒诗杀死别天心,为的就是栽赃陈长生,事败后,牧酒诗逃回白帝城,牧夫人为了庇护她,在白帝城设计杀死了别样红与无穷碧,悍然与人族翻脸,与魔族结盟。 这就是事实,哪怕细节上可能会有些出入,但大体如此。 陈长生说道:“你请的那位魔族强者?黑袍还是魔帅?” 牧夫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平静说道:“我没有动手。” 陈长生说道:“但你启用了禁制,阻止他们传讯求援。” “我本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感觉就像孩子斗嘴一样可笑,但我忽然觉得你应该懂得更多一些。” 牧夫人冷笑着说道:“就算我没有启动禁制,你以为就会有人来?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决意与雪老城结盟的消息昨夜便已经传开,为何直到此时依然没有人出现?” 陈长生沉默不语。 “王破听说受了不轻的伤,他不来可以理解,可是相王呢?离山剑宗那位掌门呢?你能出现我本来就很意外,难道路上没有人拦你?更重要的是,如此大事,你的老师为何没有出现?” 牧夫人带着怜悯与嘲弄说道:“教宗大人,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因为年轻,容易热血,于是冲动,所以这时候他一个人孤单地站在这里? 是这个意思吗? 陈长生想着庐陵王府里收到的那封信,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当时收到那封信,他什么都没有想,便乘鹤西去。 乘鹤西去,确实是有些令人感伤吧? 不过谁让他是人族教宗呢?谁让他自己选择了今天呢? 既然如此,他哪有资格疲惫,哪有时间感伤? 喀的一声轻响,无垢剑与藏锋剑鞘分离,天空里的数百道剑呼啸而落,尽数归于剑鞘里。 很多妖族大人物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画面,不禁觉得有些心神摇晃。 陈长生没有理会牧夫人,直接问道:“谁有线索?” 落落与熊族族长等人摇了摇头。 鲸落台处忽然响起一阵争执事,然后有匆匆脚步声响起。 西荒道殿大主教与数十名教士,还有那些大周官员、唐家执事、天南修行者从石阶上走了过来。 负责皇城值守的红河妖卫们有足够的实力把他们拦下,但今天皇城里的局势异常混乱,很多妖监不知道去了何处,再那些出身熊族、士族等族的妖卫刻意纵容,竟让他们闯了过来。 看着陈长生的身影,大主教赶紧带着众人跪倒行礼,然后把重伤的轩辕破抬到了前方。 解开轩辕破的衣服,看着那些惨凄的伤势,陈长生的神情没有变化,从指间取下金针开始替他治疗。 时间缓慢地流逝,他一直没有抬头,专注地治着伤。 落落一直蹲在旁边,不时用手绢替他擦掉脸上的汗珠。 观景台上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人敢发出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长生终于抬起了头来。 落落声音微微颤抖问道:“怎么样?” 她刚才看得清楚,陈长生用真元强行推送了两颗丹药进入轩辕破的嘴里。 看他慎重的神情,那两颗丹药应该便是传说中的朱砂丹。 但即便这样,轩辕破还是没能醒过来。 落落有些心慌。 “如果他能醒过来就没事,如果不能……” 陈长生没有把这句话说完,抬头望向白帝城的街巷,沉默不语。 轩辕破就在他的身边。 别样红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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