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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缓慢回头,蹙起眉,确认般地问, “什么?” “我说……” 程嘉也盯着天花板的亮光,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我不。” 想好了。 他不要就这样算了。 不要死在自由奢侈的高墙之外,不要每次事到临头,总是被“差一点”打败。 刚才程之崇站在那里,问他在看什么,他没有回答。 现在程嘉也盯着天花板上的亮光,想,他在看过去的自己。 那个七岁因为恐惧而大哭的自己,十三岁因为矛盾而挣扎的自己,还有十八岁因为抗争而伤痕累累的自己。 他在跟他们告别。 从此之后,那些被迫加诸于身的囚笼枷锁,都不能再困住他分毫。 他从永夜中来,将要前往另一片广阔的海域。 此岸无际。 0139 139 出于爱 139 彻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上课的铃声早已响过,早自习上到一半,本该去值守的陈绵绵却还枯坐在窗前。 她坐在书桌前,桌上摊开的是从前那本日记,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从寥寥的笔墨中延展开来。 她想起很多事情。 要搬出宿舍那一次,虽说是奶奶提的议,但却是程之崇拍的板,三言两语定下让两个人都不太愉快的事件,却甚至没有问一句程嘉也的意见。 他当时情绪就差到极点,坐在餐桌上,只字未言。 当时她还以为是她的原因。 第一次见面那一天,他姗姗来迟,神情和语气都不是太好,彼时她以为是他性格本来如此,天生冷漠寡言。 直到张彤带她去看的那一场,程嘉也无缘无故退出乐队后的live。 他人明明站在二楼,垂着眼,看离开后的第一场表演,在台上人邀约后,手指攥紧了栏杆,最后也只是转身离场,留下一句半真半假的“没兴趣”。 怎么可能真的没兴趣? 那是他的歌,他的舞台,他一手组起来的乐队。 旋律词曲间全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感情,是他从不对人说的经历背后,唯一的情绪出口。 如果有可能,谁不想顺顺利利、毫无阻碍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何至于连这样的人生自由都被明码标价,当作是十七天禁闭后的有期回馈? 她还想起程嘉也发着高烧坐在她门外的时刻,手臂上的伤口还在红肿淌血,大脑被高温灼得发晕,还是固执抿唇,宁可枯坐门外,也不肯讲一讲到底为什么胡闹的原因。 因为他不擅长。 他像一个在孩童时期就已经被设定好程序的人,被过于要求情绪稳定,要求喜怒不形于色,要求将所有的事都埋在心里,永远不要裸露出自己脆弱的那一面。 所有的情绪都是不该被说出来,只能自我消化的。 这是他从孩提时期就知道的道理。 时至今日,她终于能从他过往的经历中,窥得他形成这样性格的一星半点,却甚至还是从别人口中。 而她也终于知道,那天夜里,程嘉也敞开心扉,却仍坚持避而不谈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剖陈伤口,本身就需要巨大的勇气。 而他也不愿意拿来当成获取同情心的筹码。 他不需要。 陈绵绵就那么坐着,看着清晨的阳光落在窗台的绿植上。 多肉饱满碧绿,她却心乱如麻。 似乎过了很久,似乎又没有,陈绵绵终于起身,把那本笔记本合上。 手在纸面要彻底扣上之前,在空中顿了顿,停在原地。 门外忽地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敲了两下门,但无人应答。 几秒后,有人推门而入。 脚步声渐近。 “我看门没锁,就进来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绵绵顿了两秒,但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 “怎么没去上课?”池既停在门口,上下打量她几眼,有些担心地道,“没有不舒服吧?” 陈绵绵背着他站着,脖颈微垂,良久,才回答道, “没有。” 池既噢了两声,“那就好。” “那我先去帮你守一守,你晚点再过来?还是说我待会儿直接帮你代课了……” “池既。” 陈绵绵忽地出声喊他,声音很轻,平而缓,打断了他的规划。 池既顿了一秒,停住,看她的背影,“……怎么了?” 又过了好片刻,陈绵绵轻声开口。 “你知道,程嘉也去哪里了吗?” 池既神情猛地一顿。 四四方方、不算太大的房间里,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面朝同一个方向站着。 日更新📌WeChat: +V:ji0701i 陈绵绵依旧对着书桌前的窗户,逆着光,身影纤细,发梢在阳光照耀下,呈现出极浅的颜色,却又极有距离感。 池既看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一瞬,然后又松开。 好半晌后,他尽量声线如常地回答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甚至还笑了一下,用轻松的语气,想要化解这点不同寻常的气氛似的。 “怎么了,他不见了吗?” “是不是待不下去了,回家了?” “这不是你早就猜到的吗?也不用很诧异吧。” 陈绵绵越是不说话,不应答,池既就越是心虚似的,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在身后回应,一句接一句,试图让她回想起她从前对程嘉也的猜测。 然后进而把这件事合理化。 陈绵绵还是没有出声,直到池既也不再开口。 房间里静了一阵。 清晨还未升温的风从开着的门里吹进来,犹带着夜风露水的凉意,吹动她的发梢。 良久,陈绵绵才在身后人沉默的忐忑不安中,回过身来。 她脸色略有些苍白憔悴,像是没休息好,但神情却平静,瞳孔漆黑,目光平稳,直直地望过来。 和陈绵绵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池既的心脏忽地往下坠了一下。 他见过那个眼神的。 无波无澜,没有情绪。 陈绵绵从前对程嘉也,就是那个眼神。 冰冷平静,礼貌克制,像是再没有半分情感一般。 “那我想知道……” 陈绵绵看了他一会儿,抿唇垂眼,复又抬起来,抛开上一个话题,又问了一句。 “你的论文,究竟是不是你自己的原因?” 仿佛当头一棒落在池既身上,他那点故作轻松的表情全都僵在了脸上,再维持不下去。 ……她知道了。 她什么都知道了。 池既再不能更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方才看不见她的神情,单单看她站在那里,身形和语气都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虽说有些猜测,但还是抱了侥幸心理,妄图她无从得知。 妄图他还能做她记忆里那个,永远光风霁月的学长。 但是,他好像错了。 陈绵绵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相反,她只是知道了之后,还想给他一个坦白承认的机会罢了。 而他依旧抱着同样的侥幸心理,浪费掉了。 就在上一刻。 清晨的房间里,是长久的沉默。 朝阳缓慢攀升,将门框的影子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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