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色地把门锁上。 陈绵绵已经进来了,把包放在书桌旁,看了他一眼,“好了?” “……” 程嘉也没说话,两秒后,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低低地咳了两声。 陈绵绵沉默两秒,上下扫他两眼,垂眼把电脑从包里拿出来,“好了就回家或者搬到下面去,别赖我这儿。” 程嘉也不语,指了指另一张圆桌,转移话题道,“……我做了晚饭。” 陈绵绵一顿,弯身拿教案本子的手停了一停。 其实她刚进门就看见了。 房间不大,有张圆桌平日里折叠起来,靠在墙角,今晚却被人擦干净,摆在了另一头。 桌上甚至还有三个菜和两小碗饭,筷子和勺子规规矩矩地摆在旁边,存在感极强。 陈绵绵平日里忙,一个人吃饭也足够应付,没有多余的碗筷,甚至也没有那么多食材,不知道他去哪里变出来的。 她想着,余光瞥了一眼。 ……甚至还有条鱼。 清蒸的,鱼肚洁白,撒上酱汁和细碎的葱花,被汤汁浸润,甚至看起来还卖相不错。 除此之外,书桌和柜子好像也格外干净,桌面都快被擦得反光,地面上一尘不染,垃圾桶里一小半的垃圾被人拎出去扔掉,换上了崭新的垃圾袋。 ……田螺姑娘啊? 陈绵绵无言,沉默着把包挂到椅背上。 程嘉也看她起身,两步走到桌边,端起菜品,“有点凉了,我去热一下……” “不用。”陈绵绵打断他。 她走到书柜前,抽出今晚备课要用的书,然后走回书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我吃过了。”她说。 声音平静,没什么情绪,伴随着在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翻开书的动作,像一句无关紧要的敷衍。 程嘉也一顿。 “……我做了豆腐,是新鲜买的。鱼也是新鲜的,看着阿姨杀的,虽然可能味道不怎么样,但东西都是没有问题的,也是照着菜谱一步一步做的,应该是可以试试的……” 陈绵绵写了两个字,顿了两秒,偏头看着他。 程嘉也无措到一股脑儿往外冒的语句慢慢地停了,声音愈来愈小。 直到彻底安静下来,陈绵绵才轻声重复了一遍。 “我不要。” “管你是不是新鲜现买的,是不是一步一步照着菜谱做的,是不是被油溅伤了,是不是被刀划了口子。” “我都不要。” 程嘉也指尖蜷了两下,将手背到身后去,肩膀一点一点地向下坍塌。 陈绵绵看着他,看着他的情绪变化,看着他的神情一点一点沉寂下去,指尖将布料攥得死紧,像一束火星沉进海里,悄无声息,明而后灭。 她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有些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 “觉得自己受伤了,觉得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被人忽视了,很难受?” 她每说一句,程嘉也的头就低下去一分,后颈低垂,喉结微滚,但并不出声。 陈绵绵看着他,敛起神情,甚至还带着点笑,却毫不留情地轻声道, “痛吗?” “那你从前这样对我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0100 100 风满楼 100 一桌饭菜就那么放在桌上,从清晨尚还鲜活地带着露水,到下锅后被热气蒸腾,再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凉,分秒漫长地捱过了最佳赏味期。 日落的光辉透过窗,洒在餐具的边缘,影子逐渐拉长,直到夜幕彻底降临,也没有人动。 陈绵绵真的没管,备完课就洗漱上床睡觉了,期间无数次绕过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都只是目不斜视地擦肩,好像那根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摆件,一个雕塑。 程嘉也站在那里,看着她忙忙碌碌,视线偶然因为经过而落在他身上,也好像只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又来了。 那种被忽视的感觉。 那种明明你人站在这里,但是她却好像永远都看不到的感觉。 看不到你期盼的双眼,看不到你满怀的希冀,看不到你呈现出来的,想给她最好的东西之后,暗自被伤得千疮百孔的躯体。 原来陈绵绵当时是这种感觉吗? 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明明刚刚才分享过体温,明明看起来好像触手可及,但实际上却隔着一条约法三章的三八线,一道清晰的楚河汉界。 像隔着银河。 “咔哒”一声响,灯泡灭了。 万籁俱寂。 程嘉也在黑暗中,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毯子,就着月光落下的光影,看着背对着他的那个身影。 没关系的。 陈绵绵吃过的苦,都是他赋予的。 是他恶意揣测,胡乱曲解,是他漠视真心,毫不在意。 他罪有应得。 只要陈绵绵不驱赶他,不向别人走去,他就都有弥补的机会。 哪怕再痛,再久,也无所谓。 月光洒在地面上,侧躺的、纤细的、单薄的蝴蝶骨延伸进被子里,清浅的呼吸声逐渐均匀。 良久以后,程嘉也闭上了眼。 - 第二天,陈绵绵照常上课,在课与课之间的间隙里接到学校通知。 “绵绵,这是镇上分过来的资助文件和报名表,我们村上有一个名额。”村长把文件递给她。 “老教师没你熟悉流程,小池他们虽然熟悉,但又不是长期,万一这个流程走得很长,后续联系就很麻烦,我就想交给你负责。” 陈绵绵愣了片刻,接过文件。 市上拨下来的资助名额,以乡镇为最小单位,再往下细化挑选。 村长看着她,“我们也不清楚孩子们的学习情况和潜力,你平时跟他们接触多,这个名额你来挑选,是最合适的。” 顿了几秒后,陈绵绵点头应下。 但她没想到,接踵而至的是无穷多的会议和程序。 还没来得及向孩子们传递这个消息、跟家长进行相关沟通,形式主义的会倒是开了不少。 放学时分,又一个让她到镇上参加资助资格选拔培训的通知卡着点发来,陈绵绵皱了皱眉。 快要日落了,不知道这个会要开多久,万一太晚了,回不来怎么办? 池既看她犹豫,询问了两句,找人借了辆摩托车,同她一道去。 会议毫无水准,对着ppt照本宣科,车轱辘话来回说,什么要注重资格审查,什么要注意学生之间的关系,不要因此伤和气之类的,都是些绝不用专门坐在这里听的东西,但就是要求每位负责人都要到场。 等到板正的项目负责人叩响桌面,敲醒或出神或昏昏欲睡的各村负责人们,宣布会议结束,已经临近晚上十一点。 “不好意思啊,还连带着你陪我一起回不去。”出了会议室,站在街边,陈绵绵有些难为情地道歉。 “这有什么。”池既看她,“本来晚上下班后开会就不正常,谁知道他还要开这么久。” 现在天全黑了,哪怕有摩托车,有司机,夜晚无灯的山间路也不好走。 于是两个人对视几秒,一前一后,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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