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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出现在了内场里。 而内场里的所有人全都不见踪影,被主办方《Alla》以安全隐患的原因,礼貌地请回了各自的酒店。 不知道为什么,罗千千的心突然定了下来,松了口气。 强撑着的腿也有些软,险些站不稳。 有个安保及时捞起了她的胳膊,扶她站稳。 罗千千小声说了句“谢谢”,眸光掠过场地之内,眼睛瞪得比阿瓷还圆。 整个场地之中密密麻麻的都是乌泱泱的人头,他们穿着整齐,神情严肃,不像是来解决问题的,更像是来抄家的。 极具压迫感。 罗千千咽了口口水,眸光再一转。 就发现了站在这一群人中间的薄彧,眉宇之间横生戾气,周遭的气压比室外的温度还要低,冻得渗人。 他甫一接到消息,就中断了会议,匆匆带着人往这边赶。 雪天路滑,但好在没堆积出很厚一层,薄彧的车速直接开到了最大一迈,薄氏大楼到这边而是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短了一半。 连带着身后的人也不敢松懈,一股脑地跟在薄彧身后。 薄彧出门时,只来得及披了件单薄的西装外套,连大衣都没来得及穿,周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就连眼睫上一挂着稀疏的雪花。 “顾栖池人呢?” 不仅身上凉,嗓音也凉,压抑着怒火与暴躁,薄彧的愤怒几乎可以化为实质。 哪怕隔着道门,罗千千也毫不怀疑,他能用眼神把里边的顾予宁给宰了。 白衡带着《Alla》的负责人赶到时,整个内场一片死寂,静可闻针。 负责人更是满头冷汗,吓得心都颤了。 东城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上层圈子里的人就那么些,不像外人所说的那样王不见王,大家更多时候都保持着一定的交流,以便于资源互换,又或者其他什么的。 但今晚出了件大事,原本静若寒潭的圈子被人不经意之间丢了个炸弹下来,瞬间炸翻了天。 顾氏一直在宣扬和薄氏的合作,而合作的项目就是城北的那块地皮。 原本整个圈子里都在传,顾氏要凭着家里那个小山鸡翻身了,彻底跻身进入“上流”,顾成天近些天也一直在洋洋得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薄彧的岳父一样。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在今天晚上,薄彧突然宣布撤资了。 这消息来得猝不及防,顾家事先都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但薄氏的动作却异常的快,干脆利落地切断了和顾氏的一切联系与合作。 一夜之间,顾家前期做的所有准备全都白费了,投入的资金链断掉,银行贷款的窟窿填都填不上,四处打电话去求人,以往的合作伙伴纷纷拒绝,只隐约透露出“你们要完了”的消息。 薄彧那边更是不见人影,顾成天颤抖着手,给他的助理白衡打电话,电话响起无数次,又被挂断。 顾家希望一点一点破灭,顾成天的脸上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嗡”的作响,荧光屏幕照亮了顾成天灰败的脸,上边闪烁着“白助理”三个字。 他像是赌场里绝望的囚徒,抓到了这世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巨大的喜悦莹润全身,屏幕里倒映出他的脸,显得异常狰狞。 他接通了电话。 语气低下而讨好:“白助理,求求你,让薄彧接下电话吧,求求你,求求你——” 却被人兀的打断。 电话另一头,只能听得到一声讽刺的笑。 白衡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里男人的脸,嗓音冷冰而不近人情:“顾总,薄总是不会见你的。” 白衡:“城北的地皮,是薄总送您的礼物。” 白衡:“也是给您的一个教训。” 白衡:“薄总说了,这一次的教训,就当做这么多年以来,‘报答’您照顾顾栖池的恩情吧。” 白衡:“毕竟,把您丢进海里去喂鱼,想来夫人也于心不忍。” 电话被蓦地挂断,只留下几声“嘟嘟”的忙音。 顾成天瘫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像是疯了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癫狂地笑着。 他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抓着能让他飞黄腾达的那份项目合作书。 五指攥紧、用力,洁白崭新的项目书在他手中皱成一团,出现扭曲的褶皱,然后从边角处被撕碎。 纸张的边缘通常都很锋利,顾成天又没多注意,只自顾自地想要撕碎这合同,一截食指的指骨擦过纸张的边缘,皮肤瞬间被割破。 殷红的血色浸透了一小块纸张,暗色蔓延。 报答他的恩情? 顾成天浑浑噩噩的想,这算是报答什么恩情,把顾栖池的亲生父亲害死,这就算报答恩情吗? ………… ………… ………… “薄……薄总,人都清理干净了,也确认了没有狗仔来过。” 负责人低着头,磕磕绊绊地交代。 接到上司指令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头皮发麻。 薄彧亲自交代了这次的投资商不能放一点消息出去,可里里外外是流水一般的媒体与粉丝,实在是让人难办。 可自家上司见了薄彧都得唯唯诺诺,更何况他小小一个负责人。 听知情的人说,薄彧的夫人也出席了这次的活动。 负责人整个后背都冷汗涔涔,虽然不知道薄彧的夫人时哪一位,但看薄彧这架势,对方在这场盛典上玩的开心才有鬼了。 对方这来势汹汹的架势,一看就是来给夫人出气的。 只求他别把自己这片小地界给掀翻了,那时候自己才真是玩儿完了。 连哭都没地方哭。 好在薄彧疯是疯了点,但没那么不讲理,也没搞连坐那一套。 在罗千千指了下后门,交代了顾栖池的去向之后,对方肉眼可见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只是瞧着依旧冷厉吓人。 “我去找栖池,白衡,你负责留下来善后。”他转过头,睫毛上的积雪在气温下融化,凝结成水珠挂在眼尾,眸光凛冽,面容暴戾阴冷,让人不寒而栗:“至于里面的人,丢到雪地里冻着吧,别让他死了就成。” 内场里噤若寒蝉,每一个人敢出声。 只有白衡硬着头皮,僵硬地接了句“是”。 下一秒,眼前人就已经消失了无去向。 薄彧大步流星地迈向角落里的那个后门,步履匆匆,气息也有些不稳。 外面雪依旧没停,偌大的一团又一团碎雪从天而降,盖了人满头。 这么冷的天,顾栖池又最怕冷,他一个人走在雪地里,肯定要生病了。 想到这里,薄彧的下颌线绷得越来越紧。 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听到白衡追过来,气息急促:“薄总,你的大衣。” “不用。” 他丢下这一句,就彻底踏入了这片苍茫的白之中。 …… 天边的云厚重堆叠,沉沉铺开,里面墨色翻涌,是深不见底的黑。 顾栖池仰起头,盯着头顶上方的路灯,眼底刺痛。 路灯的光是暖黄的,笔直的一束射下来,飘扬的碎雪在光下飞扬,纯白的柔软落了满头,融进眼底。 大概时间还很早,不像以往,今天街上的行人还很多,大家三五成群,结伴而行,能够听到热闹的人声自远方传来。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悠扬的钢琴声,还混着最近流行的热歌,各种欢快的音调在空中飘旋。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只有顾栖池逆着人流,沉默地向前。 他出来的急,理智被愤怒侵蚀的一瞬间,什么都来不及思考。 顾栖池只觉得自己脑海之中那根紧绷的弦断掉了。 “啪嗒”一声,在大脑里清晰的回荡。 闪亮的霓虹在顾栖池身上缓慢地晕开绚烂的光圈,他穿的单薄,不免让人觉得奇怪。 一路走来,已经有不少人频频回头看他了。 刚开始是因为奇怪这个人在大雪里为什么穿的这么单薄,后来则是因为注意力从衣服上挪到了他的脸上。 大抵是因为愤怒,顾栖池的眼眶都泛着红,和眼睑处红色的眼线混杂,有些说不出的憔悴与可怜。 鼻头同样被冻得通红,眸光却湿漉漉的,闪烁着温暖而澄澈的光。 他身上落了一层很厚的积雪,肩膀上,乌发里,甚至眼睫轻轻颤动之间,都能抖落无数细碎的雪花。 在这片苍茫而朦胧的纯与白之间,他像是降落人间的神祗。 干净而脆弱。 路过的玻璃窗之中倒映出青年的脸,弥漫的风雪铺在脸上,他的面容年轻而锐利。 顾栖池依旧沉默着向前走,他越走越远,其实压根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但却想这么一直走下去。 他在路上因为出神撞到了一个老人,简单道了声歉之后,远处的LED屏幕在夜色下发出明亮的光。 顾栖池停下了脚步。 他的眼底仿佛要被灼伤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个LED屏幕。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全身血液都被冻结,四肢僵硬,他艰涩地、一步一步缓慢地前行,穿梭过了这条街。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眼熟,每一家商店,每一盏路灯,每一个立在路边的邮箱,甚至于马路对面摆放的石墩位置,全都无比让人熟悉。 顾栖池甚至能闭着眼说出,身前商店的挂饰是什么,LED灯牌再过几分钟会播放哪个牌子的广告,甚至于下一秒街边路口处会出现谁,他都一清二楚。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一天。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一条街道。 是巧合吗,还是什么其他的? 顾栖池漫无目的地想,在这一天,他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只是时间从白天挪移到晚上。 冬雪霏霏,头顶屋檐上的雪细白,天边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些许,悄无声息透了一丝天光进来。 疼痛从心底的某个角落蔓延,伴随着每一次呼吸,整个胸腔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 顾栖池眼底酸涩,不知作何反应。 他几乎不敢确定,也不敢选择。 如果下一秒,那个孩子重新出现,他到底要怎么做? 是放任不管,任由劫匪将她抱走,还是重蹈之前每一次的覆辙,用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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