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睫还氤氲着白茫茫的水汽,纤弱又柔软,说出的话却是半点不近人情: “你是最大的投资商,身份太特殊了,你来剧组的话,整个剧组都会受影响,拍摄进度会被拖长。” 他顿了下,就这么一字一句缓慢道:“所以这一次,你不能来探班。” 薄彧坐在床沿前,手上还拿着最新的财经时报,五指一点点蜷紧,直至报纸上出现皱皱巴巴的痕迹。他周身气压极低,连带着房间内的气压也降得极低,犹如实质一般,寒冰一寸寸蔓开,冷得吓人。 心中的燥意更是翻滚不休,眉头紧锁,狭长的凤眸微眯,眸色黑而幽深,眼底一片晦暗,明晃晃把不爽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抓着报纸的手陡然松开,顾栖池将目光挪到了他的手上,骨节分明,青色的经络因过度用力而在苍白的手背之上蜿蜒起伏,显然在极力压抑着怒气。 薄彧:“我可以减少探班次数。”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顾栖池仍旧在拒绝。 眼见着僵持不休,顾栖池放下了薄彧的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淡,“你可以冷静一下,薄彧,我并不觉得见不到我是一件有多不能忍受的事情。毕竟你之前的二十六年也没出什么问题,现在只是两个月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我今晚去客房睡。” “你可以提前适应一下这种生活。” 薄彧先前为他“精心准备”的客房自然还没有装修好,好在有家政阿姨临时过夜的房间,顾栖池打算带着阿瓷到那里凑合一晚。 他刚要走,就被薄彧拉住了手腕。 男人脸上戾气横生,说出来的话也是硬邦邦的:“不需要,我去外边睡,你就在这里睡。” 这栋别墅是薄彧常住的,他私人领地意识强,性格又差,压根不会邀请什么朋友亦或是合作伙伴来家里过夜,是以除了他自己的卧室,其他几间客房都是样板房,家具异常简单,家政阿姨的那一间也只是有张床而已。 夏日炎炎,顾栖池又畏热,那间客房里没安装空调,如果他贪凉,开一夜窗户的话,有很大的可能每天就会感冒。 薄彧在某些方面很有自觉性,再苦不能苦了老婆。 深更半夜,受了一肚子气的薄总驱车赶往酒吧买醉,异常苦闷。 - 那夜之后,顾栖池其实就没再见过薄彧,对方赌着气,再加上公司的确是事务繁忙,导致两人不仅没见面,就连仅剩不多的联系也断了。 前往机场的路笔直宽阔,道路两旁载满了遮天蔽日的梧桐树,太阳斜斜从车窗里透了进来,梧桐树从玻璃窗外一棵接着已棵接连褪去,高大的梧桐树伸展着枝丫,如同泼墨一样的浓烈阴翳斑驳地打在行驶的车上,也若隐若现地打在顾栖池的脸上。 顾栖池开了车窗,任由疾速的风吹入,将他柔软的发丝吹得到处乱飘,风中似乎还夹杂着花草树木的香气,清淡疏离,冲淡了夏日的炎热。 下车之后,顾栖池伸手挡了下眼前刺眼的光,炙热的光从五指的缝隙里穿透而过,他的手在光下白得近乎透明,指缝间是耀着光的浅金色。 一路走进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往奔波,步履匆匆。 只有顾栖池步履散漫,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他这一路都低着头,盯着行李箱滚动的滑轮出神,忽明忽暗的光影在他身上斑驳地起伏,蝴蝶骨在白T的单薄布料之中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痕迹。 视野之中猛地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头顶也被人按住,几乎不用猜,就能知道是谁。 他很了解这只手。 顾栖池抿了下唇,眼睫轻颤,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 走在他前头的温熙和罗千千察觉后边的人没了踪影,立刻回头去寻,就看到顾栖池面前站了个男人。 眉眼冷峻,气质矜贵,穿着打扮一看就价格不菲。 那是上次在公寓之下等她们的那个人,也就是顾栖池的联姻对象,方才那栋房子的主人。 温熙不爽地双手抱臂,紧盯着两人,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毕竟在她眼里,顾栖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任何人都配不上他。顾家随便拉了个暴发户强迫顾栖池去联姻,她实在是看薄彧哪儿都不顺眼。 罗千千小心翼翼瞥了眼温熙,努力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默默退后两步,驱散了些许温熙身边的怒气,开始欣赏她嗑的这对cp的甜蜜互动。 薄彧来得匆忙,他刚从一个重要会议上下来,马不停蹄地赶来过来,险些误了顾栖池的航班。 男人有些委屈,眸色沉沉,哑着嗓子开口: “顾栖池,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顾栖池失笑,闹脾气的也是他,现在委屈的也是他。 他掀起眼睑,就这么漫不经心撞入薄彧的眼底。 薄彧的手已经从他的头顶挪到了他的手腕,随即旁若无人的牵起他的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目光掠过他的左手,眉心又拧起来: “怎么只戴着手链,我送你的戒指呢?你摘下来了吗?” 语气不爽到了极点。 顾栖池无语,闲出的一只手松开行李箱,从颈间将项链下摆扯了出来。 银色的链条款式极为简单,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条银饰,只是上面的挂坠却格外引人注目。 是一枚镶嵌着华贵蓝钻的戒指。 顾栖池:“戴着戒指不太方便搬行李,我先摘下来当项链戴了。再说了,这么大的钻,被人盯上了肯定会被偷。” 他语气之中的无语清晰到了极点,薄彧却丝毫没有察觉,视线只紧紧黏在那枚戒指上,脸上的不虞消散了些许。 趁着顾栖池不注意,他的五指强硬地穿插进顾栖池的指缝,变为了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顾栖池,你已经和我结婚了,婚戒应该一直戴着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极不情愿地继续道:“我可以不去探班,但这枚戒指你必须一直戴在手上,让别人知道,你是有结婚对象的。” 薄彧说这话时心里有些没底,说实话,他和顾栖池之间,除了他半强迫式的那一纸协议,什么都没有。顾栖池虽然愿意纵容他、迁就他,但说到底,他其实压根没有这个义务。 那夜两人发生关系,也是趁着顾栖池醉酒,神志不清…… 薄彧无端地觉得挫败。 但又怕顾栖池不答应,薄总板着脸,忍着气,千辛万苦地从那份婚前协议里生搬硬套出一条规定来; 他一字一句将这条协议念了出来,还不忘向顾栖池强调:“毕竟我们是合法的婚姻伴侣,戴婚戒是最有效且最快速能拒绝别的方法……” 嫌他烦,顾栖池无奈瞥了他一眼,应下这个要求: “我答应你,在拍戏之外的时间里,都会戴着婚戒。除此之外,我会洁身自好,绝对不会和其他人有什么瓜葛和牵扯。” “你可以放心。” 薄彧还不满意,开始加码: “两个月都见不到你的话,你必须每天和我保持联系,不管是通话也好,单纯的发信息也好,反正不能消失,也不能再断联。” “你不要嫌我烦,薄氏和我树大招风,有很多心怀不轨的竞争对手。作为你的丈夫,我有权知道我的伴侣的近况,这样才能更好的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莫名被上升到人身安全高度的顾栖池:…… 他瞥了眼在前方等待他的温熙和罗千千,无奈叹气,“还有吗?” 瞥见顾栖池的表情,薄彧喉结轻微地滚了下,提出了最后一个他认为合理且合法的要求: “既然要杜绝一切有损我们婚姻感情的行为,我希望你可以不拍吻戏,亲密戏份也少一点。” “也不要让别人占你的便宜。” 的确是合理且合法的要求,只是…… 顾栖池额头青筋跳了跳,忍无可忍道:“薄彧,我演的是个太监,哪来的亲密戏?” 薄彧沉默了,但顾栖池这张脸实在是太招蜂引蝶了,两个月见不到人,他真的会发疯。 顾栖池大抵也发现了薄彧情绪不太对劲,松开他牵着自己的手,将他揽入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他的语气和缓,声线泠泠:“薄彧,不用担心,也不需要想那么多。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 “真的吗?” “真的。” 人来人往的东城机场里,无数人步履匆忙,飞往世界各地,也有人因为好奇而将目光投向角落里相拥的两人。 只见薄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凑在顾栖池地脑袋旁,靠近他的耳垂,呼吸间的热气浅浅扫在耳廓: “那可以吻我一下吗?” 第3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顾栖池:…… 顾栖池:“除了接吻呢, 你还想干什么?” 他揽着薄彧脊背的手停了下来,眼眸微眯,细碎的长发遮住了眼眸, 叫人看不清他眼底晦暗的神色。 他们站得这处地方并不在机场中心,而是在一个并不是很起眼的小角落, 来往的行人少,也没什么人特地凑近来看看两人到底在干什么。 除了一直紧盯着顾栖池的温熙,还有沉迷于嗑cp的罗千千。 薄彧偏过头,向下低了点,毫不留情地咬上顾栖池白嫩的耳垂。 那块软肉就这样被他衔在口中,用牙齿轻轻舔咬, 舌尖舔过带来的微妙的战栗感让顾栖池忍不住颤抖,他想推开薄彧,对方却丝毫不肯放松, 反而加重了力道。 略有些尖锐的犬牙稍加用力, 带来轻微的刺痛感。薄彧死死揽着顾栖池的腰, 桎梏着他的行动。 直到耳垂的那块软肉由白变粉,再变为鲜红欲滴的艳色,薄彧这才把他放开。 他的下颌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搭在顾栖池的肩颈上, 声音听起来很闷,又低又哑,还染着明晰的欲望。 “我倒是想要别的,你愿意给我吗?” 顾栖池:…… “只剩下一个半小时了,你就是想做别的, 时间也来不及。” 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薄彧喉结滚了滚, 顾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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