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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气息,这应该是第六版主很早之前就设计的。” 洛兴言一愣,挑眉:“为什么?” 叶笙道:“大概是不想让我们通过购买赎罪券的方式过关吧。” “靠。”洛兴言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红线,现在更确信,这信仰博物馆从一开始就给他们使诈。 季坚看着两位大佬,哭着说:“大大大大哥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怎么把镜墙砸开。” 洛兴言把目光看向了宁微尘,镜子里根本没有宁微尘的样子,于是他说:“太子。你现在是海妖的形态,你可不可以使用异能?” 宁微尘还没说话。 叶笙先冷酷道:“你想都不要想。” 叶笙从兜里拿出从凶宅带出来的干枯玫瑰,打断洛兴言的美好愿望。 洛兴言翻个白眼,知道你护短了! 季坚看到那枯玫瑰就头皮发麻,整个人跳起来:“玫瑰!玫瑰!你为什么把伯兰夫人的寄生物带出来!” 叶笙说:“斐南迪马上就要跟过来了。我们对付不了他,得用伯兰对付。” 叶笙一步一步走到了沉睡在冰棺里的贝纳尔旁边。 贝纳尔的长相,是幼态可爱类型的,他脖子上红红的掐痕现在还没散。伯兰夫人当初亲手掐死他时,应该恨不得把他脖子掐断。少年纯洁无暇,躺在冰晶做的棺材中。 叶笙把那一束干枯的玫瑰花,放到了他的棺前。 洛兴言说:“那怎么打碎这面镜子?” “这很好办。”叶笙转头看向苏希:“苏希。” 苏希被亚丁的穷追不舍已经吓哭了,她现在无比庆幸,这药水让这个人深爱上她。哪怕亚丁已经对着她勃起,眼神恨不得扒光她的衣服,可是在没得到她同意前,亚丁还是没敢有其他动作,他脸色陶醉对她说着那些恶心的情话。可要是激怒他,这个异端会做出什么举动苏希也心里没数! 苏希感觉今天一天的泪都流干了。 她骤然听到叶笙的声音,一下子像是看到救星。 苏希呜咽着跪下来:“叶笙!叶笙救我!叶笙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 叶笙根本懒得救她,但她现在是解题的办法。 叶笙道:“你让亚丁把镜子打碎。” 苏希摸了把眼泪,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流鼻涕了,前所未有的狼狈。 苏希节节后退,她颤抖地伸出手,根本不敢看亚丁的脸:“你、你去!你去!你去把镜子打碎!你快去啊!” 她的话一出,斐南迪公爵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镜子?什么镜子?你要打碎谁的镜子。好啊,你们这群老鼠,竟然觊觎我的宝藏?!想都别想!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斐南迪公爵追过来了! 藏宝室里就有一面巨大的墙镜。 他们在这里,对抗B级异端,毫无胜算。 与此同时,干枯的玫瑰慢慢的舒展,荆棘藤蔓慢慢爬上贝纳尔的冰棺。一个女人的虚影慢慢出现在棺材旁边。她有着如瀑的长发,中世纪的贵族很少洗头。伯兰夫人长发里生长着不少虱子,她被烧得血肉模糊,看不清一块好的皮肤,慢慢由虚化实。 伯兰夫人现身后,一袭红裙,弯身去捡起了地上的玫瑰。她脸上挂着怨恨的笑,想着今天该给玫瑰重新染色了。谁料,看到沉睡的人是谁后,伯兰一下子丢下玫瑰,捂住双唇,泪流满面。她整张脸贴了过去:“哦,贝纳尔!我的贝纳尔!” 第二展厅的三个B级异端,齐聚于此。 斐南迪公爵不知道摁下什么机关。第二个迷宫里的雾气散了,能致幻的萤火虫铺天盖地从甬道里冲过来,成为强大浩瀚的光海! 情况比他想的要遭。 叶笙低头摸了下手中的药水,他突然觉得苏希确实挺蠢的。如果早知道能提炼出这样的药水,他们今晚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局面?A级异能者巫女瑟西,在中世纪这个环境中,各方面的能力果然逆天。 亚丁依旧在对苏希痴缠:“你要我毁掉这面镜子?当然可以?亲爱的,你就算是要的命都可以!” 斐南迪要气死了:“什么?!亚丁,你这个叛徒!” 伯兰夫人正沉浸在对爱人失而复得的喜悦中,一下子听到亚丁的声音,瞬间变了脸色。伯兰夫人对亚丁恨之入骨,她脸色扭曲:“亚丁,你这个该死的同性恋居然也在这里?亚丁!我的贝纳尔都死了,你还不肯放过他!” 亚丁无视这两个人,他的世界里只有苏希,他亲吻苏希的手背。 “我美丽的爱人,请你看着。我是怎么用斧头为你劈开这面镜墙,就像你用丘比特的箭射进我的心脏一样,毫不犹豫!” “我去了!” 他转过身去,举起手里的斧头,打算劈开镜子。 斐南迪大怒:“住手!!我要杀了你,你个蠢货!” 叶笙从药瓶中取出两颗凝固的水珠来。 在斐南迪震怒之下让万千萤火虫冲进来吃掉亚丁时。 叶笙冷声道:“闭眼!” 下一秒,金色的河流破堤而入! 光芒刺着每个人的眼皮! 叶笙记清楚那两人的位置,后退一步,他扔了一颗向斐南迪,又扔了一颗向伯兰。 “亚丁!你要对我的宝藏做什么?――等等,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进我眼睛里了。” “我的眼睛!” 斐南迪公爵和伯兰夫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就在这两人尖叫的一秒钟,墙镜被亚丁一斧头劈碎了。 轰隆,镜碎! 叶笙说:“走。” 他闭着眼睛,下意识就抓住宁微尘的手。所以他没看到,宁微尘自始至终就没闭过眼。在这场闹剧中,他一直眼眸凝视着叶笙,轻轻一笑。 斐南迪听到脚步声,更是暴跳如雷:“你们要去哪里!给我站住!站住老鼠!不准靠近我的宝库!”他揉了下自己的眼睛,但内心的一腔怒火,在睁眼时转瞬消散,斐南迪睁开眼僵住,如见圣光:“等等,我看到了什么?” 伯兰夫人气得要死,她恨不得用玫瑰花枝戳死这恶心的同性恋,可是她睁开眼后,看到亚丁的脸时。一道雷劈上脑门,伯兰夫人愣住,身躯突然微微摇晃了一下。 亚丁完全不知道两个“老朋友”现在对自己坠入爱河,正如狼似虎地看着自己。他丢掉斧头,献宝似的,跪在苏希面前,狂热说:“看,亲爱的,我证明了我的爱。” 苏希哭得泪眼模糊,快瞎了。 斐南迪召唤那些萤虫原本就是冲着亚丁去的,现在这些吃肉而生的虫子,都绕到了亚丁身边。 “不,你不可以伤害他。”伯兰夫人见状,抬了下手,瞬间拔地而起无数玫瑰花枝。它们乌泱泱生长缠绕,绽放的血色玫瑰像是食人花,一口一口吃掉了那些萤虫。 斐南迪被亚丁迷得神魂颠倒:“我当然不会伤害他!该死的伯兰,快把你这些丑陋的藤蔓移开!你挡住我看美丽的亚丁的脸了!” 伯兰:“什么你的爱。斐南迪,你当初要阻止我和贝纳尔,你现在我要阻止我和亚丁了吗。” 斐南迪:“你让开!” 伯兰:“你这个满嘴猪油的胖子,你用手碰亚丁的身躯都是对他的侮辱!滚开!我是不会让你玷污他的!” 斐南迪:“闭嘴,你个毒妇,你想死吗!” 伯兰和斐南迪冲冠一怒为蓝颜,在地下室打了起来。无数的血色玫瑰在枯藤上绽放,无数的萤火,成海闪耀。苏希作为这场闹剧的主人公,再也忍不住了,在亚丁发臭的牙齿要亲上自己时,她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啊!” 亚丁痛苦道:“我的爱,不要拒绝我!” 斐南迪想去追,却被伯兰缠住了。 伯兰那种所爱被玷污就要亲手掐死的性格,怎么会让他追出去。 “你给我站住!吝啬的肥猪!” 庆幸伯兰夫人出手,萤火虫的光,没再照进来。洛兴言睁开眼,他回头,看着那两人的打斗,整个人跟做梦一样。许久,低低骂了一声:“靠。” 他们走到最后,终于看到了斐南迪公爵的宝库。 无数的珠宝,无数的金币,无数的纸钱,快要闪瞎人的眼睛。 洛兴言说:“我们怎么搬啊。” 季坚这个时候终于举起手来,说:“我……我,洛哥,可以用我的肚子装。” 洛兴言:“啥?” 季坚:“我到时候可以吐出来,我的异能就是,。” 洛兴言:“行。” 叶笙也回头看了一眼,看着玫瑰藤蔓,看着萤火碎镜。 这场荒诞的仲夏夜之梦。 宁微尘意味不明低笑了一声。 叶笙原本以为这出戏不会殃及到他,谁料突然一阵罡风大起!不知道伯兰和斐南迪是怎么打的!藤蔓猎猎朝里面生长,大风甚至把他手中的药瓶吹掉,药瓶掉在地上,被尖锐的荆棘刺穿,水珠一滴滴掉出来,又被风吹散,成雾弥漫空中。 叶笙还没反应过来。 眼里就感到一阵刺痛,叶笙骂了一声,妈的! 季坚在忙不迭地吞金币呢,头埋在金币堆里,所以躲过一劫。 但是洛兴言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吃糖吃着吃着眼睛一刺,因为还没反应过来是药水,所以洛兴言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季坚。 第206章 信仰博物馆(十七) 洛兴言:“……” 叶笙:“……” 叶笙没有洛兴言那么迟钝,所以他知道进入眼中的是花汁做的药水。 叶笙站着一动不动,想杀人。 在看这场闹剧时,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出荒诞离奇“仲夏夜之梦”里的主角。戏外人成了戏中人,想到那三个丑态百出的异端,叶笙已经不想睁开眼了。 宁微尘却是耐心地站在他面前,忍着笑。他俯身,铂金色的长发在这仲夏的夜间,甚至比萤火还要夺目,修长冰冷的手指摸上叶笙的睫毛。 宁微尘逗弄他一般,嗓音带笑,说着《仲夏夜之梦》里的台词。 “我的提泰妮娅,醒醒,我的王后。” 叶笙:“滚。”叶笙一把抓住了他作乱的手。 宁微尘叹口气说:“花汁都入眼睛了,你总会睁开眼的,不看我难道看别人吗?” 叶笙斟酌半天,问道:“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那我可以当个瞎子过完第二展厅吗。” 宁微尘失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叶笙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言难尽。 之前在秦宅他使用胎女的技能时,是把手指伸进自己喉咙,硬生生搅出生理性眼泪的,当时叶笙看都没看镜子一眼,因为他觉得自己这张脸做任何生动的表情,看起来应该都挺狰狞恐怖的。他不想自己睁开眼后,变成亚丁那种蠢货。 宁微尘:“别怕,亲爱的,在我这里你无论做什么都很可爱。” 叶笙:“宁微尘,你知不知道。在我这里可爱和傻逼一个意思。” 宁微尘被他逗笑了,又吻了下他的唇瓣,道:“你想当个小瞎子也可以,但万一你不小心睁开眼看到别人怎么办。” 这句话说动了叶笙。 算了,这里是信仰博物馆,他纠结这些问题本身就挺傻逼的。叶笙也没再矫情,干脆利落地睁开了眼,目光清凌凌看向爱人的脸。 他以前就知道宁微尘长得很合他意,但这一次,因为那该死的爱懒花汁,他竟然有种眩晕的感觉。 宁微尘心痒痒,趁着叶笙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药水上,甚至恶劣地使用了。他控制异能炉火纯青。 叶笙望入他的眼中,只能看到那双银紫色眼眸里浮现的担忧。 “这药水有什么副作用吗?”宁微尘放轻声音,温柔问道。 叶笙摇了摇头,他如实说:“我觉得感觉很怪。” 宁微尘笑道:“看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叶笙:“有。” 宁微尘心想:没有就怪了。 爱懒花汁不起作用,他的蛊惑也该起作用。 宁微尘弯唇笑道:“不舒服的话,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叶笙点头:“嗯。” 他现在感觉确实很怪。叶笙在执行任务时,永远精神高度集中。 因为这种专注,不光是对自己的负责、还是对爱人的负责。他并不是个没有情欲的人,只是习惯性独面危险,担起一切。所以他从来无法理解宁微尘这种在危险地谈情说爱的脑残行为,命都没了,还有恋爱可谈? 但现在,叶笙觉得,自己好像也变傻了。他视线不受控地往宁微尘身上落。会因为他的一次靠近而感到放松,会因为宁微尘的发丝擦过皮肤,而感到心乱。甚至,他无比想和宁微尘肌肤接触。 宁微尘非常自然地牵起了叶笙的手。 十指相扣,掌心相贴的时候,叶笙低下头,居然也没嫌走路慢甩开。 宁微尘说:“你现在对我什么感觉?” 叶笙说:“……问这个干什么?” 宁微尘:“我在好奇,爱懒花汁有催情作用吗?”他偏头,咬了下叶笙的耳朵,哑声笑问:“好奇,笙笙现在想不想要我。” 叶笙:“不想要。”杀了他都不会在这里和宁微尘做爱的。 宁微尘很遗憾:“那么美的仲夏夜,我还以为,我们会有个难忘的夜晚。” 叶笙无语:“我现在就挺难忘的。” 宁微尘又勾起唇,问他:“不想要我,那你现在想亲我吗?” 叶笙听闻愣了下,站住,停下步伐。 脚下藤蔓肆虐,荆棘上开满血色玫瑰,碎落的镜片,一闪一闪映照这萤火之光。在幽微的,绮丽的,荒诞的仲夏夜,叶笙抬起头来。他其实闻到宁微尘身上的气息,就产生了渴望。不知道是爱懒花汁的影响,还是他心理作用,放任自己的欲望。 忘记严肃,忘记警惕,叶笙看着爱人的脸,居然无奈笑了下。 “这个是有点想的。”他也没做犹豫,稍微仰头,轻轻吻住了宁微尘的唇。 宁微尘手臂环住他的腰,低笑一声,加深了这个吻。 这样的仲夏夜,好歹,是个美梦。 “洛哥,我吃不下了。”季坚瘫坐在金山上,重重地打了一个饱嗝。 洛兴言说:“你都快吃了一半了,怎么说也够了,我还拿了几个最值钱的东西。”他晃了晃手上的地契,眼神飘忽说:“不用吃了。” 季坚一下子兴奋地坐起来:“哦哦,好的洛哥。洛哥你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呢。” 他觉得洛兴言看他的眼神贼奇怪,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东西。 洛兴言又继续轻飘飘移开视线,说:“没什么。” 季坚被他这态度搞得头皮发麻,但还是又不敢说什么。靠靠靠,他洛哥不会看上他了吧,不要啊,他不搞同性恋,他只喜欢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他要保护好自己的屁股。 洛兴言魂不守舍地往外走,刚好撞到了脸色阴沉的罗衡。 洛兴言心事重重,看这个怨种室友都没那么讨厌了。看着罗衡熟悉的蓝眸,竟然产生点亲切感。洛兴言闷声说:“罗衡。” 罗衡在外面,就看到第二展厅的两个异端伯兰夫人和斐南迪公爵在打架。他心中掠过一丝杀意,发现里面没发生大事后,才安下心来。 罗衡道:“这是怎么回事?” 洛兴言连糖都不吃了,他低声道:“这不重要,我边走边跟你说吧。” 罗衡挑眉,脸色凝重:“洛兴言你怎么了?” 洛兴言的视线又轻飘飘地看了眼季坚。 季坚正鹌鹑似的缩在黑暗里,看到他的视线,还抖了抖。 洛兴言深呼口气,他拽着罗衡的手臂,拉着他快走几步,然后沉痛地说:“罗衡,我他妈变同性恋了。” 罗衡:“……” 洛兴言:“瑟西用伯兰夫人的花还炼制了一种魔药,那花的名字叫爱懒花,熟悉吧。呵呵,他妈的,我中招了。”他面无表情摸了下自己的眼睛,然后说:“我睁开眼,就看到了那男的,然后,我觉得我现在心很乱。” 罗衡:“……” 罗衡真的想摘下手套,拎着洛兴言的脖子,把他的头摁进池水里让他清醒一下。一个a级异能者用b级异端养的花制成的b级药水,能让一个s级执行官中招?他脑子被挖了吧。 洛兴言还在那里自我洗脑:“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喜欢人,但我现在知道了,原来心动是这种感觉。我的心它一跳一跳的。” 罗衡冷漠说:“它不跳你就死了。” 洛兴言:“你不懂,这是爱情。”他慢条斯理地撕开了个棒棒糖,回头,又看了季坚一眼,季坚朝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洛兴言嗤之以鼻,把棒棒糖塞进嘴里:“不过原来爱情就这啊?我觉得很一般啊,没什么不同,真没意思。”他为情所困都不忘拉踩叶笙,非常嫌弃:“所以,他俩一天到晚在腻歪什么?” 罗衡拽着他往池边走了。 “喂!你干什么!” 被用水泼清醒。 洛兴言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多么蠢的话。 洛兴言恼羞成怒:“靠!不准说出去。” 苏希是哭着逃着离开公爵府邸的,后面亚丁主教穷追不舍,他跑过大街、跑过田野,对着月亮高歌他的爱情。 而苏希只觉得恶心,只觉得反胃。她这辈子都沉迷情爱,沉迷那些男人对她痴迷的目光――而现在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再也不会想别人碰自己了!想到亚丁主教淫邪的目光,疯魔的表情,恶臭的体臭,她就觉得发疯! 苏希奔逃回凶宅,恰好看到炼制完魔药出来的瑟西。 苏希一下子眼泪成河,她扑过去,结果被石阶绊倒摔了个底朝天,一颗尖锐的石子划破她的右脸。苏希捂着伤痕,泪流满面:“瑟西救我,救我!救救我啊!” 瑟西愣住,他后面的几位a级执行官也愣住了。 “小希,你怎么了,怎么那么狼狈。” 但是很快,瑟西看到对着月亮星星起誓,狂露爱意的亚丁主教时,心思电转,知道了原因。 “……” 瑟西难以置信地看了苏希一眼,她知道这位只会吃喝玩乐,没想到她能蠢到这个地步! 她居然误把魔药对亚丁用了! 这是什么程度的蠢货啊! 瑟西强忍住暴躁,勉强笑起来,她说:“没事,我这还有一瓶魔药。” 让一个主教从教堂跳下、自毁身亡,宣布那一百多个获罪的女巫名单。绝对石破惊天,让审判庭都震惊。 瑟西把手里的魔药给亚丁主教用了。 黎明时分,天空刚刚破晓,大家起床忙碌。主教就疯疯癫癫,脱光衣服,跑去了教堂。他对着上帝起誓,宣布了一百多个女巫的名字! 审判庭当即下令,要活捉处死这一百多个罪孽深重女巫! 瑟西从凶宅把那些女人拎羔羊似的拎出来,丢给了审判庭。 个女巫的血,洗净一个人的罪孽。 很快,她和易鸿之,苏希,林奈,萨蒙德,哈博的信仰值都再次延长了四分之一,变成了手腕的一半!与此同时,一道圣洁的天门,出现在教堂尖顶上方! 他们在这个时代,见到了“天堂”。 而季坚狂吐金币,在上帝面前,用斐南迪公爵近四分之三的财产,换来了五张救赎券。 钥匙出现在圣门之前。 叶笙又是第一个去捡它的人。 “咦?这次线的颜色怎么比我上次浅啊。”季坚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手腕。 第一展厅那段的信仰值他是近黑的红线,然而第二展厅这段,居然是浅色的。 在场的其他人都没说话。 很快瑟西他们也走了上来,在他们步入永恒之门时。教堂底下那一百个无辜女人,正在扒光衣服,架上火刑架,她们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绝望尖叫、苦苦哀求都无用,鲜血把长街染红。 瑟西对于这种哭嚎无动于衷。毕竟在第一展厅,她是那样选那九个人的。 每个时代的永恒之门之下,都是洗不干净的血。 步入纯洁的光中,第三展厅,叶笙已经有经验了。 他还没睁开眼,就感觉有人撞了下自己,他的手机掉了。 噗通,好像掉入了池水里。 叶笙:“……”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倒霉透顶的叶笙脸色非常难看,等他睁开眼。 发现自己站在一艘船上。 这是一艘巨大的画舫,檐角挂着青色铃铛。春日山温水软,女儿香和响铃声一起传来。他站在甲板上能看到对岸古色古香的建筑。 当然,最先看到的是那一排一排门洞式的牌楼,高耸入云,成为这个世界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 他视力极好,所以也看到了对面站在码头的那一群人。 男子峨冠博带,女子罗裳绮丽,仪态万方,全是……古人。 叶笙一愣,他想到了宁微尘说的,因为人数多,所以还会有一个华国的展厅。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华国? “华国?”瑟西也到了画舫之上,她看到眼前的景象,人都懵了一下,紧皱眉心。随即她眯起眼看向这个世界最中央,庞大高耸的棂星门。 她记忆里华国是一个无神论的国家,只有远古的时候,巫祝能对应信仰博物馆吧?所以为什么第三展厅还会是华国的古代?华国古代信神吗?没有吧。 瑟西对华国的历史不是很了解,她把视线看向了易鸿之。 易鸿之也在深深地看着那座牌楼,沉默不言。 所有人中,唯独罗衡轻轻笑了下。 神明诞生于人类思潮,他们这次会在信仰博物馆内彻底体验一遍这句话的意思。 罗衡平静,轻声说:“不用惊讶。我们现在来到了,没有神的神的国度。” 众人错愕,脑中一片空白。 ――没有神的,“神”的国度? 叶笙现在很想拿出search对着那栋棂星门拍照张片,但是他手机掉河里了。 画舫到岸,他们从船上走下去。围观的人没有一个把视线落到他们身上,展厅里除了高级异端,所有人都像是npc。 叶笙走过去,听到有人说。 “十三娘跳河了。” “唉,真是红颜薄命啊。” “听说十三娘是不堪受楚王世子凌。辱,为保贞洁,才跳河自尽的。” “这么说来,十三娘真是个刚烈性子。效仿绿珠坠楼,传出去也是一幢美谈啊。” 绿珠坠楼。 叶笙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停下脚步。 他把目光看向,那庞大的、矗立于天地中央、仿佛阴影的棂星门。 他好像知道,这个时代的“天堂”到底是什么。 这里应该模仿的是一个皇都,琼楼玉宇,鳞次栉比,泼天富贵。 易鸿之进了第三展厅脸色就很沉重,像是在冥思苦想一些东西,但他还是担起了这一展厅的领头人,从身上找了个金属物品给掌柜,定了一间房,作为众人讨论的地点。 天子脚下,寸土寸金。街道宽敞,熙熙攘攘。从中世纪恶臭的街道走出来,见到这样的环境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放松。 瑟西说:“我对华国古代不了解,你来吧。”瑟西对易鸿之扬了下下巴,想了想又说:“华国古代有神吗?我记得你们一直都没有统一的信仰吧。” 易鸿之没说话。 倒是萨蒙德突然苦笑了一下,他把目光看向叶笙,眼神复杂。 曾经在第一展厅,他不知道叶笙他们为什么要纠结于“永恒”,纠结于“天堂”,但现在到了这里,他终于知道了他们的意思。 这个时代的永恒之门是什么呢? 这个时代的天堂又是什么呢? 他想到了自己落河时,听到的那一段匪夷所思关于绿珠坠楼的“美谈”。 萨蒙德不再说话。 罗衡也懒得和他们卖关子,直接道:“华国确实不信神。但这里是信仰博物馆,不是神明博物馆。” 他冷淡说:“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读过一句话。放在信仰博物馆内,挺合适的。” 罗衡清晰平静地说。“为了使压迫和被压迫者的关系合理化,‘信仰’便应运而生。” “所有的文明都在讲故事。中世纪讲了一个关于上帝的故事,而华国古代,讲了一个关于礼教的故事。” 罗衡不想废话。 “加快速度吧,在第三展厅,想看到天堂,到达永恒之门――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你们选一个做到极致。” 众人:“……” 众人:靠。 什么叫s级执行官!进来第一天,就把方法罗列了出来! a级异能者的反应能力都很快。 瑟西想到了那个坠河而死的女人,若有所思:“廉耻?那我知道怎么办了,我可以勾引一个男的来侵犯我,然后我学着她跳河?”她耸耸肩,表示这根本不是难事,她视线扫了眼林奈和苏希,说:“哦,我没记错的话,华国古代有本叫《女诫》的书吧。《女诫》做到极致,是不是就能看到这个时代的‘天堂’。” 林奈轻声重复:“效仿绿珠坠楼吗?” 易鸿之突然想清楚什么,猛地抬起头来,他道:“我知道那个建筑是什么了?!棂星门,棂星门,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牌坊――是建来表彰一个人的功勋、科第以及忠孝节义的牌坊。” “牌坊?”这个词她不陌生,瑟西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来,她说:“我猜对了。看来,得到这个时代贞节牌坊,我的信仰值就会满。” 季坚懵了,他看向易鸿之:“那我们该怎么办,男的的贞洁,有用吗。” 洛兴言取出嘴里的棒棒糖,翻白眼:“有个屁。” 苏希上个展厅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她说:“还、还有其他方式吗?” 易鸿之开口了:“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其实从孝之一字,也能入手。” 季坚:“什么?” 易鸿之眸光闪烁:“你们读过《二十四孝》里《郭巨埋儿》的故事吗。” “郭巨家境贫穷,为了让年迈的母亲吃上饭,于是狠心活埋了自己儿子。” “这事成为千古美谈,信仰博物馆要的不都是人命吗,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就可以效仿。” 洛兴言怎么听怎么玄乎:“怎么效仿?” 易鸿之想了想,说:“呃,我们先去认几个母亲,再去认几个儿子。” 众人:“……” 瑟西已经烦得不行了,挥挥手:“麻烦死了,你们说,帮别人守贞洁算不算也是美德?”她抬起头来,无恶不作的a级异能者,眼中的恶意众人皆知。 瑟西能在上个展厅提出那样的方法,在这里,她估计是想如法炮制。她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笑道:“我先毁了她们,然后再杀了她们。我相信,第三展厅的‘神’会很乐意看着一幕的。” 林奈摇头,目露厌恶。 “我不要。”她虽然说不上善良,但也绝对不会像瑟西一样毫无人性。习惯糟践人命的人,永远都改不掉骨子里的冷漠残忍。 洛兴言觉得他们提的意见都是鬼扯,自从确认杀人不是最优解后。 他已经换了思考方式。 “太子,太子妃你们怎么看?” 太子……几个a级异能者在听到宁微尘的姓氏后,基本都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 宁微尘听到这个称呼,一下子笑了出来。他偏过头,对叶笙道:“宝贝,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真正的东宫?” 叶笙:“你想干什么?” 宁微尘漫不经心道:“天地君亲师。这个时代,其实从‘忠’字下手,信仰值才会收集得最快。” “我们去弑君。” 宁微尘笑道:“然后,陪葬。” 众人:“………………” 好一个“忠”! 第207章 信仰博物馆(十八) 易鸿之面露犹豫:“确定要这样吗?第三展厅的皇帝肯定是一个B级以上的异端。” 瑟西偏头:“等等。我差点忘记问了,华国古代对异能有限制吗?” 易鸿之想了想摇头:“没有。” 他的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舒了口气。 瑟西:“不限制异能?那这一展厅很好办啊。无论是从孝入手,还是从廉耻入手,都好办,没必要去触皇帝这个霉头。各位,信仰博物馆的重点是第四展厅,在前面多省点力吧。” 瑟西的异能之一就是催眠,无论是效仿《郭巨埋儿》还是《绿珠坠楼》,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她都打算去物色几个小孩活埋了,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萨蒙德带着一个孩子,比起“孝”更乐意从“忠”入手,不是很赞同瑟西的提议。 瑟西有意和宁微尘罗衡他们打好关系,抬起头来,虚情假意道:“上一展厅很遗憾让你们去公爵那里冒险。在这里,我们要不要继续合作。” 洛兴言没接她递过来的橄榄枝,只是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一双野兽似的淡金色竖瞳漠然看着她,含着糖,平静道:“瑟西,我记得你在最开始进展厅之前说过一句话,你还有印象吗?” 瑟西维持笑容:“嗯?我说过什么?” 洛兴言道:“你说,人生如道路,最近的捷径通常是最坏的路。” 瑟西的表情一下子僵在脸上。 洛兴言讥讽说:“你把这句话说给萨蒙德听,但你自己又真的理解它的意思了吗。看看你手上的红线吧,再对比一下其他人的红线。” S级执行官,代表的是非自然局总局,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在危险地,不会对任何线索藏着掖着。 洛兴言见多了心狠手辣的高级异能者。虽然瑟西的手段残忍到他都看不下去,但是比起苏希季坚这种人,他更愿意和瑟西说话。 瑟西愣住,低下头去看自己的信仰值。 一条深红近黑的血线,从中心那个红点出发,延伸她到手腕的二分之一。她猛地转头,抓住季坚的手,而后看着季坚那第二段明显有色差的浅色红线,一下子瞳孔紧缩! 易鸿之也是,被洛兴言提点后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红线,那浓稠得犹如暗血的颜色,像一个冰冷的诅咒攀附在他们皮肤上,易鸿之脸色煞白。 瑟西咬牙惊怒,大喊:“为什么?!为什么颜色会不一样?!” 罗衡抬头冷冷地看了眼窗外,外面是繁华皇都,画桥烟柳,人海熙攘。 罗衡的声音很淡:“步入永恒――信仰博物馆人类文明专题展。各位,这里的主题,一直是人类。” 瑟西和易鸿之都愣住了。 不去管失魂落魄的瑟西,罗衡道:“想想怎么进宫吧。” 血线颜色的差异一出来,瑟西易鸿之的心都沉了下去。他们这种老油条,对危险的感知是最敏锐的。 “不!”唯独苏希经历上一展厅镜屋的事,已经再也不想去冒险了。有捷径可走为什么要绕远路。上个展厅的几个B级异端是她永久的噩梦。苏希一下子站起身来,她本身就是C级异能者,在这个时代去杀几个女人小孩轻而易举。她眼睛通红说:“不!我不要进宫!我不要去见这个世界的B级异端!血线都黑了一半了,现在改变又有什么用!我不要进宫!”她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瑟西抓住她的手,安慰她道:“小希,冷静点。放心吧,这个展厅,不被限制异能,我们弑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苏希哭了出来。 洛兴言翻个白眼:“你想的太美了。从‘忠’字下手,信仰值最容易集满;可从‘忠’字下手,信仰值也最容易掉。在这个时代,忤逆皇帝、对皇帝不敬,都一定会掉信仰值。” 苏希哭得更厉害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易鸿之抿唇,算是明白了这个展厅的危险所在,在这里,有个受命于天的九五至尊――皇命不可抗。 宁微尘早就料到了这件事,他支着下巴笑了下,慢悠悠道:“所以,我们要让皇帝心甘情愿的死啊。” 洛兴言愣住,点了下头,去看罗衡:“你的洗脑可以对皇帝使用吗。” 罗衡道:“理论上可以。但我觉得,第二展厅有个镜屋,第三展厅,皇帝也不是那么好操控的。” 洛兴言不再说话了。 瑟西彻底放弃她心里那些阴损招数,她打算跟大家一起从“忠”字下手。 瑟西说:“我们可以安排人去刺杀皇帝,然后我们去救皇帝吗?” 易鸿之摇头:“皇帝身边那么多禁卫军,在这里护驾而死是件很普通的事,会长信仰值但信仰值远不够我们开启永恒之门。还不如为皇帝殉葬,而且,最好以一个特殊尊贵的身份为皇帝殉葬。” 瑟西:“特殊尊贵的身份?”她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又看了下在场不少人异色的瞳孔,挑眉说:“我们不少人在华国古代都是异族吧。” 洛兴言想到自己在仲夏夜里被坑的事就看季坚有点不顺眼。于是他叼着糖看向季坚,说:“要不,我们组成一个戏班子。每天跟皇帝表演大胃王,博他欢心?” 季坚:“……”季坚快哭了。 洛兴言又去看罗衡,看这位白发蓝眸有洁癖的怨种室友,欠欠说:“罗衡,你不是有个的异能吗,去给皇帝表演个金屋藏娇怎么样。” 罗衡偏头看他:“金屋藏娇?你配合我?” 洛兴言翻个白眼,贱贱的眼神落到了叶笙身上。 叶笙收到他的视线,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于是在洛兴言开口前,淡淡抬眸道:“洛兴言,古代马戏班子有一项绝活就是走钢丝,空中走钢丝应该难不倒你吧。” 洛兴言:“……”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挂胸前的铁链。 洛兴言:“呵呵。” 算你狠,太子妃。 叶笙不再理他,平静道:“想进宫很简单。历史上所有的皇帝,最后都会不约而同走上一条道路,。你们在民间使用异能,传开名声就好了,他会自动招我们进宫的。” 易鸿之愣住,马上忙不迭点头,目露亮光:“对,我们可以扮作方士入宫。在这件事上下手,让皇帝心甘情愿去死。”易鸿之看了眼瞳孔颜色五花八门的各位,没忍住还是叮嘱了一句:“各位,入宫之前,你们还是想办法换换头发颜色眼睛颜色吧,最起码变成一个方士该有的样子。” 瑟西骂了句“见鬼”,又问:“方士该有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易鸿之:“仙风道骨,超凡脱俗。” 瑟西翻了个白眼,直接从位置上站起身来。苏希一直在哭,从确定要入宫面对B级异端后,她就一直在害怕,她痛苦地呜咽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选最难的方法。”但是没人理她。 季坚只想跟在洛兴言后面当小跟班:“洛哥等等我。” 洛兴言本来就烦:“别跟着我。” 季坚纳闷。 洛兴言看他不顺眼也就算了,不知道为什么罗衡好像看他也不顺眼?他做了什么?他没惹罗衡吧! 皇城里春三月寒风料峭,乍暖还寒。异能者换自己的发色瞳色,轻而易举。瑟西改了玫色瞳孔,垂至胸口的麻花辫,变成了黑色的长发,为了贴合易鸿之所谓的“仙风道骨”。他们基本穿的都是白色的衣服,银色腰带,罩纱清寒,走路时好似有流光浮动。站在一起,像是一个隐世刚出的门派。哈博第一次有长头发,还是黑色的,兴致勃勃,用手一直玩头发。 萨蒙德无奈地摸着他脑袋说:“玩玩就行了,别吃头发。” 季坚还专门去给自己买了把剑。同时不忘多买几把,献宝似的递给罗衡和洛兴言。 “洛哥,罗哥,你们要不要也配把剑。”季坚已经学会苦中作乐。 “不用。”罗衡不知道带个碍事的剑干什么,拒绝了。但是洛兴言来了兴趣,他拿起那把剑,非常潇洒地挽了个剑花,对于S级执行官来说,上手冷兵器非常容易。 洛兴言:“还挺帅。” 季坚说:“帅帅帅。”季坚想到什么,叹了口气:“如果史凡柔活到第三展厅的话,她应该特别开心,因为她很喜欢看穿越小说。”说完这句话,季坚的情绪突然又低落下来了。他和史凡柔其实接触不多,但勉强也算个朋友。 苏希对季坚一万个恶心,听他说到史凡柔,当即阴着脸冷笑开口,转过头:“她活到这个展厅又怎样,信仰博物馆是让她谈恋爱的吗?你没看到那道棂星门?没感受到那个‘神’的阴影?” 洛兴言只听到她前面一句话,马上就想到叶笙和宁微尘。 对啊,他妈的,信仰博物馆用来是谈恋爱的吗? 叶笙之前在夜哭古村扮了一回新娘,对戴假发真是有阴影了。好在这里那么多顶级异能者,总有人琢磨出让头发自然变长的办法,不用戴假发了。 宁微尘只想和叶笙过二人世界。 传教士给他创造出那么一个适合约会的地方,为什么要浪费? 宁微尘笑道:“易鸿之说的没错,高人要有高人的样子,来,亲爱的,我给你绾发。” 叶笙看他的眼神像是在问“你脑子进水了吧”。 宁微尘分外无辜:“你不想快点到第四展厅吗?” 叶笙:“你觉得你还能骗过我?” 宁微尘叹息一声:“好吧,哥哥,我想给你梳头发。” 叶笙:“……” 叶笙:“…………” 叶笙扯了下嘴角,无语地看他一眼。却还是抬步走了过来,坐在梳妆镜前。 旁边就是一扇窗户,黑瓦白墙,杏花枝头探入窗。 皇城里的画楼春色,暖化不了他眼底的寒霜。 叶笙一直精神紧绷,他垂下眼睫,说:“宁微尘,你说我们手上的红线到底有什么作用?仅仅只是作为信仰值提示吗。” 宁微尘笑了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三个展厅走下来,传教士都没有现真身,我觉得他在最后关头等着我们。” 叶笙说:“第一展厅的祭坛,第二展厅的教堂,第三展厅的牌楼。从自然,到上帝,礼教,我开始懂罗衡说的那句话了。传教士的力量来源,是‘信仰’本身的痛苦。” 第六版块,所有“信仰”,生而附带的痛苦。 就如那句话所说。很多时候,“信仰”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使压迫者和被压迫者的关系合理化。 人类毕生的哲学问题是,认识你自己。 叶笙想到了第一展厅那个渡水而死的祭品少女。她并不信奉四季之神,她甚至逃了出去。但她还是死在黎河之中,因为她活在一个“万物有灵”“天地为尊”的时代。潮水没过身躯,她死在惊惧之中。 人类的思想如浪潮,裹挟着所有身处其中的人身不由己前行,别无选择。 叶笙道:“这种痛苦太虚无缥缈了,就像那个虚无缥缈的神一样,甚至写不进你的故事里。” 他想到自己刚睁眼时,不光他的手机掉下去,高楼上也有一抹红影坠入河中。 那些死于极端的“忠”、极端的“孝”、极端的“礼义廉耻”里的人。某种意义上,或许也称得上“信徒”。 他当时在维纳斯号上就好奇的问题,现在终于得到解答。 传教士。耶利米尔的第六版主,从来不是简单的用“邪神”、用“欲望”就能概括的。 这就是S级异端。 他甚至心里有预感,第四展厅他会看到什么东西了。 叶笙说:“比起传教士,我或许更乐意和第五版主打交道。” 宁微尘失笑,他为叶笙束冠,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根玉簪,穿过如流水的乌发。 “几个版主里,你居然最待见第五个?” 叶笙:“谈不上待见,只是因为它和人类没关系。去与它相关的危险地,不会看到一些恶心的事。” 宁微尘意味不明说:“这就不一定了。” 叶笙挑眉:“你那么了解耶利米尔?” 宁微尘无辜眨眼:“我在蝶岛长大的啊亲爱的,我知道的,肯定会比普通人多一点。” 叶笙:“……”你这叫比普通人多一点? 宁微尘说:“宝贝,你是不是掉东西了?”叶笙:“嗯,我的手机掉了。掉进了我们刚进来的那面湖上。” 宁微尘笑道:“正好我们要向皇帝展示能力,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控水能力吗,走吧。” 叶笙愣住一下子抬头。 宁微尘笑道:“为妻寻物。�G,你别动。” 叶笙因为动作剧烈,发丝牵扯头皮,不由自主皱了下眉。宁微尘为他穿戴上玉簪,手指绕着他的一缕长发,垂下眸,居然轻轻笑了。 青丝柔顺,划过指尖。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他的声音温柔含笑,俯身吻了下叶笙的脸,说。 “吾妻笙笙。” 叶笙:“………………” 宁微尘,你真的是来信仰博物馆谈恋爱的吧。 第208章 信仰博物馆(十九) 第三展厅的皇城,夜间热闹非凡。 护城河一带,秦楼楚馆,高楼林立。霏霏丝竹和莺歌燕语随风飘散,灯火通明,照亮一整条糜艳繁华的风月长街。 苏希左右四顾:“我们为什么要选这里?” 易鸿之说:“因为这里人多。” 瑟西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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