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 弯腰,将手中的玫瑰放在了墓旁,他就着动作盘腿坐在了地上,单手托腮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忽然笑了出声说:「跟一个死去的人说生日快乐,是不是有些奇怪?」 不出意外得不到回答,这个地方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 不过太宰治也不在意,仍旧对着墓碑自说自话道:「话说,这种时刻不应该下雨来烘托气氛吗?为什么我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大晴天啊。」 他有些郁闷的抬眸扫过明晃晃挂在高空的太阳,话语不着调的抱怨道:「不是完全没有那种悲伤的感觉了吗?」 他摊开手说:「虽然悲伤这两个字跟你也不相搭吧。」 掠过高处微冷的风将包装着玫瑰的纸张吹的簌簌作响,也吹起了太宰治额前微卷的发丝。 「对了!」 他似才想起来般,眼瞳微微睁大,特意伸手捋起了额前的发,凑近了墓碑说:「绷带,我去掉了哦。」 「跟以前是不是不太一样?有没有变得成熟一点?」 「不过不管去不去绷带,我都是一样的帅气啦。」 含带着些自卖自夸的炫耀声音响起后,四周短暂的陷入了片刻宁静。 「还有哦,还有哦,」太宰治再次转换话题,敲了下手心,提高了声音说:「我在来的路上有看到咒术高专的学生呢!」 「其中一个的人头好像在黑市挺有名的?叫什么来着……」 他摸着下巴想了一会说:「「六眼」?」 「传说中能看到一切,神之子才拥有的苍天之瞳啊……」 太宰治拖长了声音,仰头看着高空,突然嫌弃的摆了摆手说:「听起来就很假。」 「不过诅咒倒是真实存在的。」 他换了一只手托着下巴,声音漫不经心道:「他人的憎恨、愤怒、绝望、悲伤等负面情绪,能催生诅咒这一神奇物种的诞生。」 「虽然我看不见吧——」 「但你说,」 拖长的尾音突然一停,随风摇曳的野花被疾风折断,太宰治维持着抬头的姿势,直直盯着墓碑上的照片,视线似要穿过那张薄薄的纸张,看入照片中之人的眼内,声音里甚至含了些病态的诡谲说: 「——我的身上会不会缠绕着你施与的诅咒呢?」 他笑了出声:「一定有吧。」 - 贴在墓碑正中的照片是黑白的,但脑海中与她有关的记忆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清晰。 太宰治有时也会感觉奇怪,明明都过去这么久了,久到他都不记得港口黑手党多数成员的名字了,但唯独不会忘记与她有关的一切。 错认的喜欢也好,盛大的告白场景也好,在他面前宣誓不会违约的认真表情也好,呼唤他为「太宰大人」时的声音也好。 还有初次看资料档案时随意扫的一眼生日,全都清晰映在脑内。 似乎她的时间从未被那张贴在冰冷墓碑上的方形照片定格,没有被那满地的血色洗清,她依然伴随在他左右。 ——只是他看不见。 鸢色的眼瞳暗沉沉的,看不清是什么思绪,太宰治声音平静的陈述道:「如果是诅咒的话,那可真是棘手的诅咒啊。」 她似乎早已死去,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又似乎无所不在。 梦里、记忆里、他人的话语里、身边的事物里。 可在梦里看到她的时候不会觉得开心,因为知道醒来后的空洞感会愈发强烈。 太宰治不是会沉溺于梦境的人。 但在梦里看到她的时候,与她对话的时候,听到她再次笨拙的、有些生硬的说着喜欢的时候—— 他是真的觉得……一直留在梦中似乎也不错。 缠绕着绷带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的边角,那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死物的触感让太宰治指尖轻微一顿。 他抬眸注视着黑白照片内的少女。 即便只是随意的、简历使用的一个证件照,她也是正经面无表情看向镜头的模样。 此时就像是在与太宰治隔着时空对视。 港.黑埋葬死去的成员没有什么大手笔的操办,只是简单的一块墓碑,有时候甚至墓碑都没有,只有一捧白沙似的骨灰。 因为对他们这行而言,死亡几乎已经成为了日常,不需要特别祭奠,也不会有人铭记他们。 但由于夏川幸身份的特殊性,首领还是特别吩咐了,把她葬在高一点的地方,离天空近一点的地方。 这样如果真的有来生,她就是往高处飞,不容易碰到障碍,坠落了。 墨色的墓碑后方是纯净蓝的天空,那么纯粹又明亮的颜色,更衬的石碑上的黑白照片色彩灰淡了。 不管是粉色的发还是金色的眼,在那黑白的滤镜下通通归为了平庸的灰色。 简直像是故意在向他人强调着——她已经死去了。 流出的血液不是假的,残损的躯体早已被埋葬,潮湿的泥土里不可能有温热的生命存活。 ——她已经死了。 太宰治滞缓的垂下眼眸,手掌覆盖在冰冷的墓碑上,遮住那双不再明亮的金色眼瞳。 石子被踩踏发出的细微声响在安静无声的地方异常的清楚,似乎有人迈步精准朝着此方向走来。 太宰治抬头一看—— 「啧,」他立刻收回视线不爽的啧了一声。 「啧。」 手里捧着百合走来的中原中也看到太宰治也不爽的嗤了一声。 「什么呀,是中也啊。」 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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