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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一串话的末尾,听见一声试探性的:“好吗?” 真稀罕啊。 倘若他在设计镜室一事前,也问自己一声。 那如今两人…… 少女甩甩脑袋,像是试图将恻隐之念全甩出去。 这世间之事,最没劲的便是“如果”。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和谢铭仰,没有如果。 …… 追出宴厅的闻蝉,也有些摸不清自家男人的意思。 只见他人高腿长,大步流星在前面走。 闻蝉提着裙裾,在后头踏着小碎步追。 “我,我跑不动了……” 国公府这样大,又是刚用完膳,追了一段腹角便隐隐作痛。 谢云章环顾四周一圈,今夜除了宴厅的下人,其余应当躲闲的躲闲,回家的回家,没那么多耳目了。 他脚步打转,三两步迈至闻蝉身侧,伸手便将人打横抱起! 身后提灯的青萝见了,忙自觉落后三步。 闻蝉也习惯了他的搂抱,很自然伸出手揽住他颈项,靠在人胸前缓缓平复吐息。 却听他低头附耳道:“身子这么弱,怎么给我生孩子?” “你……” 黑漆漆的花径小道中,闻蝉闹了个大脸红。 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生孩子的事。 她试图顾左右而言他,“我是,是昨日夜里……我腿酸。” 结果便是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肌肉紧绷了一瞬。 弄得她脸更烫了,只管把脸埋进人胸膛,默不作声享用这人形轿辇。 谢云章好一会儿没说话,就在闻蝉以为方才的事已经过去时。 男人忽然说:“那里有张石桌,看得见吗?” 闻蝉这才仰起头,依稀看见侧旁花草从中设了石板桌椅。 “嗯。” 她也不知男人想说什么,直到他的唇齿差点咬上自己耳朵: “真想在那上头,就把你办了。” 清冽却又浑浊的嗓音灌入耳中时,闻蝉先是浑身都酥了酥,瑟缩着收了肩头。 随即便是不受控地,照着他的话,去想象那个场面…… “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了!” 再反应过来,两条腿蹬个不停,活像是被登徒子强掳的良家妇女。 后头青萝都吓了一跳,怎么好端端的就闹起来了? 再一想三爷照顾得比自己还周到呢,也就没去管两人打情骂俏。 谢云章一听她闹,像是满意了,喉间溢出两声低哑的笑。 抱她的手臂收紧些,以防她闹得太狠掉下去。 闻蝉人倒是稳稳当当,奈何两只绣鞋是不牢靠的,踢了十几下便飞了出去。 “捡回来。” 身后青萝立刻反应这是在吩咐自己,忙提着灯上前,把少夫人两只鞋拎在手上,再继续跟在身后。 “好了,不闹了。” 男人往上掂一掂怀中人,夜风寒凉,想到她掉了鞋,步子又加紧些。 闻蝉又气又反驳不出来,只能狠狠捶了下他作罢。 一直到回了朝云轩,她面上还是有些别扭。 怎么成了亲人都不一样了? 他从前哪是这样的? 如今满脑袋那档子事也就罢了,竟还说这种话给她听! 谢云章看出她的别扭,唇畔笑意更深,抬手抚她酡红未褪的面颊。 低声道:“一句荤话都听不得,杳杳比小姑娘还知羞?” “你……你还取笑我!” 尤其他如今改换称谓,开始唤自己“杳杳”……哪哪儿都显着不应该! 谢云章又笑了几声,暗自忖着自己的妻,要调教也来日方长,为不惹恼她,也就没再逗弄下去。 闻蝉恼了会儿,才想起两人一路回来,平妻的事还是没说。 故而没过多久还是主动开口,把自己和齐婉贞的约定讲给他听。 “嗯,”谢云章没什么反应,“此事你想怎么做,只管放手去做便好,我没有异议。” 她坐床沿歪了下脑袋,像是对他的信任有些惊讶,“那你就不怕,我真往朝云轩接个人进来?” 男人大手袭来,捏起她脸颊,“你舍得将我分出去?” 他眼帘低垂,眸底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尽管这个问题的答复几乎毫无悬念。 闻蝉却像被他眼底几分认真感染,反攀上他伸来的手臂,将他一点点拉近。 又环上男人紧窄的腰身。 “我才不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旁的女人,想都不用想了。” 不久前还在羞怯怨怪的女人,一转眼却能说出如此霸道的话。 谢云章心口滚烫,抬手揉一揉她的后脑。 “好,就这么说定了。” …… 国公府热闹,杨柳巷也不遑多让。 石青这回总算没再爽约,领了自己的俸禄,重新买了年礼,到王妗那里过年。 本以为少女会责怪自己上回爽约,却不想她“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 石青便也不想扫兴,陪人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 他那嘴皮子简直称得上“花里胡哨”,把王妗和她的娘亲郑氏哄得笑个不停,一顿饭吃下来,全是欢声笑语。 饭后,王妗问:“你要陪我守岁吗?” 石青这才露出几分措手不及。 毕竟这是姑娘家中,他再怎么也知道,自己一大老爷们,是不好随意在姑娘家中留宿的。 他还在犹豫,王妗却是记得上回他坐怀不乱,早已给他过了人品大考。 直接拉他:“行了,别不好意思了,你不在我这里过,难不成还要去扰我姐姐姐夫?” 石青被他一说,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哥哥。 往年过年,总是兄弟俩一起吃饭守岁,今年自己留下,哥哥可就一个人了。 只是再一看面前少女溢满期许的眼睛,他又咧开笑,“行,那我就留下了!” 夜深时分,漆黑的夜幕忽然炸开一朵烟花。 坐于屋檐上的石隐抬头望一眼,又低头去看不远处熟悉的宅院。 想到弟弟和她,应当和自己在看同一片天。 第253章 咱们三个做一家人 新年第一日,谢云章收着动静,披了衣裳踏出屋门。 昨夜无人守夜,映红一早过来等候传唤,见人忙道:“三爷新岁安康,万事如意,同少夫人白头偕老!” 男人本没在意,听见最后一句,才给了小丫鬟一个眼神。 “回头再赏你。” “是!”映红笑呵呵跟上,“三爷要做什么,奴婢帮您?” “不必。” 打发了映红,他径直走向上锁已久的东厢房。 三个月过去,没有一个人敢擅自靠近这里,连垂落的铁锁都蒙上厚厚一层灰。 自掌心卷出钥匙,他终于重启这扇紧锁的屋门。 起火后他来过一回,后来迟迟不敢面对现实似的,再也没踏进来过。 当年精心挑选的绡纱帐被焚毁了大半,黑漆漆的断口很是刺目。 廊庑下的羊毛钩织地衣也未能幸免,他仔细一数,烧去了九朵芍药花。 整一片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 他将屋里缺的坏的都记在心中,退出屋门时,见闻蝉也随意裹了件大氅出来。 “怎么醒了?” 闻蝉走到人身侧,只往里探了一眼,便被男人身躯遮挡。 又被把住肩头轻轻往外推,“我会修缮好的。” 闻蝉点点头。 她也没问起,为何大年初一的早上他就偷偷打开东厢房的门。 只是有种强烈的直觉,觉得他应当是想起些什么了。 回屋后换了衣裳,便去厅堂照次序轮番给几位长辈拜年问安,兜一圈回来,又去祠堂拜了魏姨娘的灵位。 在去忠勤伯府之前,两人先回了杨柳巷。 一来闻蝉将母亲牌位供奉在那儿,二来如今王妗和义母郑氏也在那儿。 膳厅的大门紧闭,丫鬟们一早也不敢打搅,眼下不得不叩门。 “姑娘,姑娘?闻娘子来看您了,您醒了吗?姑娘……” 先醒过来的,是被少女两臂压在桌上当靠枕的石青。 原本,昨夜他打算好好的,待过了亥时就趁夜离去,却不想王妗一个看着可人的小姑娘,竟那样能喝! 两人说着话你一杯我一杯的,最后都趴桌上睡过去了。 他叫人压着一时没敢起,只抬了抬肩头。 “醒醒,醒醒……” 枕着人脖颈肩身的少女终于醒转,支起身,耳边先是一声声“闻娘子来了”。 一低头,就看见石青艰难转眼在看自己。 困顿的杏目顿时睁大,“你……你怎么还在!” 石青满脸无奈,“你昨夜喝多了,硬要抱个枕头睡觉,我去给你拿还不成,非要把我当枕头!” 终于能直起身,石青只觉脖子已没了知觉,捏几下又酸又胀。 “不行了,转不过来了……” 正当此时,门外响起熟悉温婉的女声:“妗儿在里头?” 丫鬟道:“王姑娘昨日就在膳厅,没回屋。” 王妗:“不好!” 照这架势,姐姐是要直接推门进来了。 也不顾石青脖子脑袋还歪着,她胡乱推搡着人往桌底下塞,长长的桌布垂落,能把人挡得严严实实! 刚把石青的脑袋推进去,“哐啷”一声,屋门开了。 “妗儿?” “姐姐……”王妗扬起笑,忙站起身。 眼见一片靛蓝衣角还在桌角,又赶紧不动声色给他踢进去。 “你怎么了?”两人毕竟相识多年,闻蝉一下看出她的异样。 “没有啊,我就是昨夜喝多了,在桌上趴了一宿,今日有些腰酸背痛的……” 说着,扭扭脖子挥挥手臂,假装自己很自然。 闻蝉看向还没收拾的桌面,眼尖地看见了三副碗筷。 “昨晚石青来了?” 桌下的石青听见这句,脖颈“嘎吱”一声,在一阵剧痛中拧了回去,却只能生生咬住不得呼痛。 闻蝉却又听见了,“什么声音?” “啊?有声音吗?”王妗忙又揉起脖颈,“兴许是我昨夜没睡好,骨头在响吧……姐姐,姐夫不是还等着咱们嘛!大过年的,别晾着他,我们快出去吧!” “诶——不着急。” 闻蝉却有意两人说说体己话,握了她的手道:“你过了年也十六了,若想成家,也的确到了年纪,就认定是他了?” 王妗此刻可谓进退两难。 若是只有姐妹两人,她大可说实话,可偏偏石青就在桌子底下藏着,说什么都会被他听去。 “我……我还没想好呢!” “你在琼州时便相中他,如今到了上京,也相处过一阵时日了,还没想好?” 眼见闻蝉将许多过往脱口而出,王妗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两只脚都急得原地踏步。 “姐姐姐姐,先不说了,今日先不说了行不行!” 闻蝉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人推出了门外。 “这是做什么……” 女子的谈话声和脚步声逐渐远去,石青这才扶着自己的脖子,从桌底下钻出来。 掸了掸身上沾的灰,又下意识挠了挠脑后。 原来王妗在琼州就对自己有意思? 若非娘子说,自己还蒙在鼓里呢。 可是……成家? 他似乎与哥哥不同,在今日之前,还从没想过成家的事。 石青没再等人回来,趁王妗把人引走,悄悄翻墙出了宅子。 回到国公府和哥哥共居的屋子,想到昨夜除夕哥哥是一人过的,难免还生出几分愧疚。 “我回来了。” 石隐没什么大反应。 石青直接躺到熟悉的窄床上。 他忽然问:“哥你攒这么多银子就为成亲,成亲有什么好的?” 石隐立在小圆桌边上,忽然想起昨夜杨柳巷彻夜通明的烛火。 “家里,能多一个人。” 兄弟俩一睁眼就没见过亲人,好在命里还有个兄弟,相依为命地走下去。 石青一想,竟觉短短几个字还挺有道理。 前十三年风餐露宿,近几年跟了自家大人,总算有片瓦遮头了,却到底不是自己的家。 倘若能有个,每日都能回的地方,推开门,看见个漂亮姑娘在等着自己…… “嘿嘿……”石青忍不住咧嘴笑了。 笑着笑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那哥你说,要是我跟王姑娘成亲,咱们三个做一家人,你说怎么样?” 第254章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石隐的目光移过去。 他向来内敛、沉默,可今日却好像更不同,浑身上下被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裹挟着。 双生子之间,向来有些心意相通之说。 石青很快察觉到哥哥的不同,笑意缓缓收敛。 “……怎么,你不喜欢王姑娘?” 石隐倒希望自己不喜欢。 这样,也就能大大方方,看着弟弟成就好事了。 “没有。” 听见这两个字,石青胸口悬着的石头才算落下。 可还没落稳当呢,又听哥哥说:“可你拿什么娶人家姑娘?成婚要有宅院,下聘要有聘礼,过日子需柴米油盐……” “停停停停停……”石青忙喝止。 他虽然也在一瞬间憧憬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可将近二十年过来,一直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甚至有时花钱狠了,还得哥哥接济一二。 忽然这样的重担落在肩头,叫他不得不犹豫起来。 “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要自由还是老婆,这是个亘古难解的问题。 石隐见弟弟苦恼,反倒微微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闻蝉也从杨柳巷出来了。 她总觉得王妗今日怪怪的,却又实在说不出来哪里怪。 也没功夫细问,马不停蹄又赶往忠勤伯府去了。 赶到城西,也只是匆匆赶上了午膳。 李缨再三挽留她住两日,闻蝉想着,谢云章也就歇到初五,便应承她,初六再回来小住几日。 这是一个平静温馨的年关。 可于檀颂而言,却只有提心吊胆。 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些看似完美无缺的证据,竟都是那人授意伪造的! 这种恐惧和无助似乎很熟悉。 叫他想起那个时候,那人故意透露行踪,又将海匪审理全权交到自己手中,只为自己入局买凶杀他…… 差不多的跟头,自己栽了两次。 再想起那日酒楼下,闻蝉的提醒,檀颂禁不住笑了声。 嘲笑自己,离了夫人,竟真的一件事都做不成? 眼下没有选择。 檀颂换了身衣裳,又取来洞箫,到公主院外求见。 若换作从前,他是绝不肯做这种摧眉折腰之事的,可再没一个夫人,愿意为自己顶罪了。 他要寻求端阳公主的庇护,一如从前她提拔自己那样。 可宫女进去传了话,出来却说:“公主没空,檀大人改日再来吧。” “我有很要紧的事要禀报公主,烦请……” “檀大人,”宫女忍不住打断他,“东边小院年前住进了一位琴师,您知道吗?” 檀颂一怔,懵然摇头。 宫女好心告诉他:“殿下正和那位琴师在一起呢。” 言外之意,他已不新鲜,被取代了。 檀颂不知如何描述那一刻的心境。 他只是固执地站在院外,吹起那支曾为自己招来青眼的洞箫。 吹到日薄西山,喉咙干哑,箫声也逐渐破碎。 端阳公主终于露面了,艳丽上扬的凤目中,厌恶不加掩饰。 “求公主,再救微臣一次。” 记忆中那清瘦颀长,因为自己年少殒命的乐师,再度浮现眼前。 端阳却忽然觉得,檀颂一点都不像他。 就算初见时有几分像,如今却是一点都不像了。 “本公主能保你一命,但从今日起,你搬离公主府吧。” 大院的门发出沉闷声响,在檀颂眼前缓缓合上,也将他与金尊玉贵的公主彻底隔离。 “为什么!”他忽然不受控地大喊,“公主不是说,要助我夺回我的夫人,为何言而无信!” 女子不耐烦地摇摇头。 起初当然是有这个看戏的念头的,可谁能想到,他这般扶不上墙? 背靠着自己,还能被一轮又一轮的人算计。 实在不适合混迹官场。 更何况,自己如今也有了新欢。 那小琴师可比他聪明有趣多了…… 正月初六,返朝第一日,嘉德帝就针对年底的私盐案论功行赏。 檀颂看到当初屡屡教唆自己给谢云章定罪的李文博,持着笏板痛心疾首,看似为自己脱罪,实则字字句句都在为他自己辩驳。 最终,自己因办案不力,落了个遣返故土,永世不得再复用的处置。 而那李文博,因全权将此案交到自己手中,事事照着章程在走,也就罚俸三月。 这是檀颂最后一次,站在上京的金銮殿中。 他看见那人立在群臣之首,太子身后,侧目朝自己睨来极为平淡的一眼。 像是这一天,早就该到来了。 …… 闻蝉因在忠勤伯府小住,过了好几日才想起此事,难得向忠勤伯开口询问了。 得知檀颂只是被遣返琼州,心中有阵尘埃落定般的安逸。 他早该回去了。 拖了这几个月逗留上京,他又能收获什么呢? 元宵节的前一日,谢云章携礼登门,接闻蝉回了国公府。 上马车的时候,男人忽然沉默地抱了她许久。 “怎么啦?” 久到闻蝉都觉察出不寻常,忍不住出声问他。 他说:“大婚当日,委屈你了。” 浑身血液似乎都停流了一瞬,她背靠男人胸膛,意识到什么,眨了眨眼。 “你……” “我那时几次三番提起你二嫁之事,只因我一见你便欢喜,嫉妒旁的男人捷足先登,这才频频口出恶言。” 马车很宽敞,她坐在人腿上,被转了个向,面对他。 男人的大手缓缓摩挲她面颊,“杳杳会原谅我的,对吗?” 闻蝉一瞬不瞬盯着他,一双潋滟的眸子泛出水光,脑袋却早已空白一片。 她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眼泪似断线的珍珠般往下落。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谢云章替她拭泪,“就在今日一早,我一睁眼,过去的事便什么都回来了,像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谢云章没有说实话。 其实早在刑部大牢中,他得知夫人便是杳杳的某一日清晨,他又被狱中犯人斗殴声吵醒。 那时,记忆便都回来了。 之所以瞒到今日,还是为了后头针对那人的计策,施行得干干净净,不让闻蝉疑心。 闻蝉伏在人怀中大哭了一场。 最后还是听见谢云章说:“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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