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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了手,坐回他身侧又说:“你可别不当一回事,这伤的是脑袋,不是旁的。若有个三长两短发作起来,谁知会是个什么毛病!” “诶——对了!”闻蝉凑过去问,“慕老回去了,那慕姑娘呢?她这趟可来了?” 谢云章带她去看脸时,闻蝉和慕苓有过一面之缘,照说她的医术也是很不错的。 男人却沉目睨向她,“你要我寻她看诊?” “正有此意。” “她倒是……被留在国公府小住。” “那我是现下去请她,还是你回国公府再寻她?” 谢云章见她一副毫不介怀的模样,薄唇抿着,不接话。 闻蝉便又说:“指望你自己上心是不成的,国公府一时半刻也回不去,这样,我叫石青去把人请来!” 她起身要出门,却被一把扯住衣袖。 身子打个旋,又落回男人跟前。 腰肢被他臂弯牢牢箍住。 “怎么了?” 谢云章坐着,比她稍低一些,闻蝉垂下眼看他,见他神色却有几分古怪,抬眼望向自己时,眼底不悦一闪而过。 “我衣裳都没穿,你叫她给我看诊?” 闻蝉眨眨眼,眼光自他下颌落至锁骨处,再往下……正和自己紧紧贴着。 “那她来的时候,你披件衣裳。”她小声说。 谢云章却蹙起眉头,眼底不悦更重,“你倒是心胸宽广。” “我……哦!”闻蝉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慕姑娘曾对你有意,你怕瓜田李下,不合适。” “嗯。” 他时时刻刻留心着,和旁的女子能不牵扯便不牵扯,她倒好,迟钝又心大。 “这有什么!”还不等男人满意片刻,闻蝉扶着他肩身说,“我见慕姑娘医者仁心,定不会为这些小事耽误看诊。实在不行,我亲自去请。” 谢云章头疼。 是那种恼人的疼法。 不想亲口说出来,又指望她能懂。 做作。连他都暗骂自己一声。 不肯叫人走,想到被石青打断的好事,他又揽着人往腿上放。 “不行不行不行!”她连说三遍,又推他下颌,“你别想这种事,先把身子养好……” 话音未落,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烦死了。” 咬在上唇,真用牙咬的。 闻蝉捂着嘴,瞪大了眼睛看他,这才发觉自己为他身体着急,他却越来越不高兴。 一句一句往前回想,想到他说自己“心胸宽广”,这才忽然反应过来。 枕到他胸膛处,又觉好笑,“怎么,你非得我呷这一口醋,哭着闹着不准你见慕苓,你才舒心?” 谢云章下颌抵着她发顶,顺这番话想了想,觉得一定比眼下这样舒心。 她若真在意自己,必然不愿见自己与旁人有半分牵扯。 就像……她和檀颂相见,自己难免心生不悦。 忽然便问:“昨日为何承认他?” 闻蝉听出来,他问的是昨日纳吉檀颂突然出现,自己为何要当众承认和檀颂曾是夫妻。 兜兜转转,症结原来在这儿。 闻蝉身子往上挪一挪,在他怀里寻到个最舒服的姿势,才环着他颈项说: “昨日他也是被人诓骗过来的,起初都没打算认下我,那忠勤伯府的大小姐却语出不逊,频频辱他。” “我想着他没做错什么事,平白受辱也是无辜,更何况此事既叫李缨知晓,注定是瞒不住的,我这才说了实话。” 字字句句皆是情理,谢云章却冷哼一声:“你是给人收烂摊子,收惯了。” 这话倒也不错。 再见檀颂,闻蝉自认对他已无半点情谊,却还是下意识维护他,不愿他当众遭人折辱。 大有些,买卖不成情谊在的意思。 她低垂眼帘不说话,谢云章便攥起她下颌,“我问你,你说他无辜没做错事,言下之意错的人是谁?” “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 他却分毫不让,俯首贴得更近,一副不听见些想听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男人后背虽伤了,前头却照旧是白皙硬挺的,就这样毫无阻隔箍着她,闻蝉脸越来越热。 细颈仰起,干脆一口亲在他唇上,“嘬”得一声,很是清脆。 谢云章敛下那几分受用,刻意为难:“这么轻的贿赂,在都察院都上不得台面,还不如实招来?” 闻蝉倚在他肩头低低地笑。 “你来琼州找我,你没有错。” “嗯。”男人听见这句,语调显然上扬了些。 “我对他的情谊没那么重,你在我心里,比他要紧多了。” 香吻落在人脸颊上,闻蝉更认真说:“我最在意你,我想你身体康健、长命百岁,故而就算是曾经倾慕你的女子,只要她医术高明,我就想请她给你看诊。” “并非不在意,是我信你、关切你,这么说,够明白吗?” 谢云章开始重新信任她。 也像从前那样,不对她刻意收敛神色。 闻蝉看得分明,他眉宇间那点不悦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全是满意。 张口,却又说:“那你还留他住伯府?” “是忠勤伯夫妇留的,”闻蝉解释,“他们想知道先前的事,把他留下问话罢了。” 谢云章这回不绕弯子了:“叫他搬出去住。” “是,遵命,三公子。” 听她故意转了称谓,谢云章又好气又好笑,见她细嫩颈项在面前晃来晃去,忽然便俯首吻下。 衔住一小处皮肉,轻轻吮上一口。 “嘶……” 细密的刺痛,闻蝉始料未及,没咬住轻呼一声,“你做什么呀……” “别动。” 推拒的手被人轻易并握,那人松开那一处,又辗转吻向另一侧,“我的人,得带着我的痕迹。” 他越来越过分,流连着越来越往上,几乎连她下颌都不肯放过。 闻蝉这才骤然清醒,等把人推开,跑到铜镜前一照。 立领都快遮不住这片红痕了! 狠狠瞪他一眼,想到他身上有伤,闻蝉只将衣扣系了,并不埋怨他。 陆英是午后从国公府回来的,说老国公倒并无大碍,只是今日场面混乱冲撞了老太太,老人家似有些抱恙。 第114章 家中不点头,公子不回家 闻蝉一想到今日那出是自己主闹,立刻有些紧张。 “要回去看看吗?” 谢云章沉吟片刻却说:“不急,叫陆英盯着吧。” 老太太身子骨一直很硬朗,谢云章约莫能揣测出来,这大抵是引自己回家的计策。 闻蝉却唤住陆英,急急嘱咐她:“把慕苓慕姑娘请来!” 陆英没多问,果然她离开半个时辰后,慕苓便来了。 常州一别已有半年,慕苓和谢云章在国公府见过,和闻蝉倒是没碰上。 两人简单寒暄,闻蝉便说起谢云章的伤势,给他披件衣裳,便引着慕苓进去诊脉。 谢云章“瓜田李下”的自觉极重,只对人微微颔首示意,说声“有劳”。 慕苓自从上回闻蝉把话说开,对谢云章的念头也就慢慢淡了。 今日只当他是个寻常病患,心无旁骛替人把脉。 又问了受伤之后,他休养、复发的情形,最终秀眉紧锁。 “你便是太不顾惜自己了,那样重的伤,又伴着眼盲,本该卧床休养,仔细调理三月为宜。” “可你却早早停药,奔波赶路,复发时又动不动几日不合眼,如今怕是脑头顶淤血愈重,轻易调养不好了。” 闻蝉忙问:“那要怎么办?” 慕苓轻轻摇头,如实告诉她:“我师傅说了,这人若伤了脑袋最是难治,又瞧不见脑袋里头的伤情,只能定期服药,少操劳忧心,细养着,再看还会不会昏厥。” 谢云章其实看过旁的大夫,说法跟慕苓大差不差。 故而转而安慰闻蝉:“不会有事的。” 闻蝉却还放心不下,送慕苓出门,又拉着人问: “这头顶淤血若调理不好,会怎样?” 慕苓如实道:“他先前眼盲过,或许会再盲一次;又时不时昏厥,或许会突然昏过去,长年累月醒不来;又或许醒来了,如中风般动弹不得。” 每一样,都是难以接受的。 慕苓见她面上一下失了血色,又宽慰:“那些都是最差的,好一些大不了就是偏头痛,精力不济,养一养就能养回来。” “今早国公府动家法,我也听说了,幸亏你护着他,若今日再被打得血肉模糊,只怕他更养不好了。” 闻蝉点头,心里那块巨石却还压着。 将诊金双手奉上,又将人亲自送上马车,她便叫石青抓药,亲自去煎。 宅子里虽有丫鬟在,她还是想亲自动手。 又嘱咐身旁石青:“他自小便不爱喝药,往后得盯紧他,他若不听,立刻来告诉我。” 石青早就等着她这句话,闻言立刻抱拳应了声:“是!” 石青是找到靠山了,谢云章却发觉跟了自己五年的心腹,忽然变成闻蝉的心腹了。 他不过说把药放凉了再喝,石青就板着脸“威胁”他。 “娘子说了,这药得趁热喝!” 张口闭口全是娘子,全然忘了谁是他真正的主子。 谢云章还记得白日好事被他打断,甩了脸子不喝药,又撵他出去。 石青委屈,转头就找娘子告状。 闻蝉刚嘱咐好晚膳,听他一说,进门就苦口婆心地劝,又端起汤匙要一勺一勺地喂。 谢云章这才满意了,只是药太苦,真不如捏住鼻子一口灌下去。 夜里他简单擦了擦身上,却认真用浓茶、清水轮番漱口,唯恐口中留下药涩味。 好不容易抱到那香软的身子,闻蝉却又抵住他。 “这样吧,”打商量的话,却是不容分说的语气,“在你伤愈之前,我们分两床被褥睡。” 说罢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麻溜爬到床尾,把另一床被褥抖开,裹住自己。 “来日方长嘛,对不对?” 她歪着脑袋,只颈项还有几寸肌肤露着,现出午后自己种下的红痕。 谢云章知道她说的对,她也不是有意推拒。 可这世上最难捱的滋味,无非就是看得见吃不着了。 “不好。”他开口,语调任性得很。 闻蝉便将他推回去,侧躺好,往他脸颊上重重亲两口。 “好的好的!” 熄了灯,被人隔着两床棉被裹进怀里,便也不再说什么。 第二日,国公府也没能等到谢云章回来。 老太太只管窝在苍山阁,却听说忠勤伯府来人了。 李氏同国公夫人好一阵攀谈交涉,却是怎么都议不拢。 李氏最终只能直白地说:“我瞧这婚事,本也是谢三公子为她专程求来的,也并非看重我们伯府姑娘,而是单单瞧上蝉儿的人了。若夫人非要换作缨儿,可问过令公子的意思?” 国公夫人昨日瞧了那出,又和老太太商议过。 向来不睦的婆媳俩,难得在此事上一条心。 “自古这婚姻大事,向来父母做主,我们家自然会劝三郎,您伯府也该出出力,劝劝自家姑娘不是?” “且我听说了,她前头那个男人来寻她的,既如此,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叫她二人重归旧好,岂不也算美事一桩?” 话里话外,还是说闻蝉配不上,国公府不愿意。 李氏气闷而归,会过这国公府主母,更是不愿将亲女儿嫁进来了。 何况眼下的情形是,闻蝉与那谢三两情相悦,自家女儿却看不上那谢云章,真要换,没一个人会答应。 国公夫人刚送走李氏,陆英便被领进来了。 她毕恭毕敬行礼,如实转告谢云章的话: “公子要属下来问,老太太身子可好些了?可缺什么药吃?” 国公夫人道:“药倒是不缺的,只是难免为三郎忧心,为家中事烦恼,三郎怎的不亲自看望老太太?” 陆英又将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回主母的话,公子说了,家中若不点头他与闻姑娘的婚事,公子便不再回来了。” “什么?!” 国公夫人一脸的不可置信,陆英却抱拳退下,一句都不再多言。 妇人立时倚着桌案,口中呐呐念着“造反了造反了”。 门外棠茵本是到兰馨堂请安的,听了这番来往对话,便识相地没再进门叨扰。 正好谢铭仰也到母亲院子里来,与她正好打个照面。 “怎么不进去?” 棠茵便上前一步,低声将陆英传话的事跟他说了。 少年人也是脚步打转,跟在她身侧问:“那你现在去哪里?” “随便转转吧。” 谢铭仰没接话,默默跟在她身侧。 等走出好一段路,才忽然装作不经意地问:“你的婚事,议得如何了?” 第115章 这次她说得很平静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棠茵真是胸闷气短。 她相看了不少世家公子,每回觉得这个能入眼,那个差不多的时候,便必然会察觉对方有致命的短处。 不是身患隐疾,便是畏母成性,更不乏那伪君子之流。 她摇摇头道:“家中替我选的,家世倒匹配,人却不太行。” 谢铭仰面上不显,眼底不动声色浮现愉悦。 “不过——”棠茵又扬起声调,“三哥哥也替我安排了几个人,他们几人虽家世不显,但品性都是三哥亲自把关的!我瞧着,靠谱。” 少年眼底的愉悦,忽然转成浮躁。 他怎么不知,三哥还为她婚事上心了? “是嘛,”脚步落在人身后半步,谢铭仰又是状作不经意地发问,“你先前不是说怕嫁过去吃苦,家世顶要紧吗?” 棠茵站定脚步。 转过身,仰头认真道:“可我近来见过三哥三嫂,觉得这家世也不是最要紧的。” “哦?那什么才是?” “人呀!你瞧三哥和我那两个亲哥哥,都是国公府庶出,可三哥对三嫂用情至深,不惜反抗父亲。” “若换作我那两个哥哥,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便在想,若有男子也肯这般用心待我,家世、样貌,都没那么要紧。” 她一句句说完,谢铭仰袖摆中的拳头渐渐握紧,修剪齐整的指甲嵌入肉中。 “你就这么急着嫁人?”他忽然问。 棠茵闻言撇撇嘴,“我与你这公子哥不同,十七岁再选不定,很快便成老姑娘了!” 谢铭仰那双清润的眼眸眯起,点点头,似是会意。 转而又道:“那三哥引荐的人,我陪你去看。” 棠茵想了想,没有拒绝。 谢云章不回国公府,但他升任了都察院左都御史,内阁议事追剿黎崇俭地方同党,嘉德帝时常召他在身侧同听。 朝野上下皆议论,说他已是一只脚踏进阁内,另一只脚也快跟上了。 谢云章却很清楚,嘉德帝并未开口,自己不能着急。 眼下虽与国公府僵持着,日子却过得颇有滋味。 晨间被闻蝉送出门,回了家一同用膳,还被她千方百计哄着喝药,俨然已是夫妻做派。 闻蝉便趁白日,回一趟忠勤伯府。 往李氏蕙风园去的路上,正撞上李缨拖拽着半死不活的柳宏,两拨人在岔路口恰好撞上。 柳宏一只眼青肿着,见了她忙大喊:“表姐!表姐救我啊!” 闻蝉尚不知出了什么事,便被李缨劈头盖脸一阵痛骂: “好啊你!我不过就是把你嫁过人的事说了出来,你竟这般龌龊,叫你这登徒子弟弟来污我清白!” “今日你别想跑,到母亲面前分说个明白!” 她一边手上是柳宏,空闲的手还想来拽闻蝉。 闻蝉衣袂一扬,轻飘飘避过。 “别动手动脚,我正要去见伯夫人,那便一道吧。” 到了蕙风园,李缨好一阵埋怨哭诉。 原来是纳吉当日她大闹花厅后,李氏做主将她禁闭在院中,却被柳宏深夜爬墙闯入房中,欲行不轨之事。 李缨说完便指着闻蝉道:“就是你指使的!你对我怀恨在心,居然就使这么下作的手段!” 柳宏的母亲孙氏听见风声,也是火急火燎赶来了,抱着自己儿子忙往闻蝉身后躲,又暗暗拉她衣摆。 就连主位上李氏护着女儿,看她的眼光,都存了几分怀疑。 闻蝉也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回李家又被孙氏母子给带累了。 将衣摆从孙氏手中扯出,她上前两步,问李缨:“可伤着你了?” 李缨冷笑:“软脚蟹一只,连我衣袖都摸不着!” 闻蝉便点点头,“我早对你说了,他不是好人,离他远些。”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非也,”她淡声解释,“而是他们一家人,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总归和离二嫁的事已经见光,闻蝉那些经历也没什么好瞒,更不必再替这舅母表弟遮掩。 这次她说得很平静,从记事起生母的操劳,舅父一家的狠毒,说到卖身、出逃,再一次回到上京。 嗓音一直淡淡的,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以致李缨不敢置信地听完,立时指着她鼻子道:“你就编吧你!” “你十四岁孤身从上京跑到琼州,还能在那里过得风生水起?茶楼说书先生别干了,换你去吧!” 面对她的质疑,闻蝉也只言简意赅地解释:“我在途中结识一位义结金兰的姐妹,少不得靠她帮扶。” “大小姐既能将我前一位夫婿领来,便也知他官任琼州府衙通判吧?” 这么一说,李缨是想起来了,只是当时没往心里去。 “可是……” “罢了,”不等李缨再开口,闻蝉便果决打断,“我去没去过琼州,于大小姐而言不是什么要紧事,也是我为一己之私,没早些将这对母子拒之门外,还请夫人见谅。” 忠勤伯夫妇也曾寻来孙氏这舅母,询问过闻蝉早年经历,当时便语焉不详,如今听了闻蝉这番详情,李氏又怎会怪她。 “你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吧。” 闻蝉摇摇头,提了裙摆,反跪到她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李氏赶忙俯身来扶。 闻蝉反握住她手臂,却是不肯起,“因我的私事坏了忠勤伯府声名,我自知有错;夫人待我不曾有半分差池,我却平白害夫人的女儿卷进我的事里。” “但求夫人千万不可松口,若大小姐被稀里糊涂抬进国公府,那主母并不是好相与的,莫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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