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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打这个弟弟都行,只是不能借自己的场子撒泼。 齐婉贞在她劝说下终于收敛些,看了小阿绥,送了礼,又说了几句吉利话。 最后状作无意提了句:“下个月我招赘,你可一定要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看热闹的人顿时找到了更大的乐子,一时低声议论起来。 这也是齐婉贞要的效果,她就是要在国公府的场合,告诉所有人,她和谢云章已彻底翻篇了。 谁知适得其反,第二日,家中几个妯娌到朝云轩来,开始了对齐婉贞的“口诛笔伐”。 “要说她也真是,你大喜的日子,还非要来搅局。”大少夫人纪氏先起头。 二少夫人苏氏院里多妻妾,最烦搅缠不清的女人,当即应和:“我看她就是小心眼,存心报复你,抢你风头呢!昨日分明是小侄女百日宴,她却非要提自己招赘的事,什么意思,怪你害得嫁不出去不成?” 四少夫人洛氏素来缺主见,只重重点头,“二嫂说的是啊!” 闻蝉听完,只觉百口莫辩。 其实她和齐婉贞并非仇敌,甚至把话说开之后,她们似乎连结成了一种极其微妙的关系,像朋友,像知己。 可是说出来,谁信? 一个被男人退婚辜负的女人,和那个男人现任的妻子,人们更愿意揣测她们明争暗斗,争锋相对,也不愿相信她们有这份气量,反能做成知己。 “其实我和齐姑娘,私底下还算处得来。” 这下连向来软弱的纪氏都听不下去,“三弟妹,怎么你一下如此糊涂起来!都不知防人了?” 闻蝉眨了眨眼,无言以对。 四少夫人见状想说些什么,憋了又憋,也只说出一句:“大嫂说的是啊!” 闻蝉便不再反驳了,总归现在自己当家,和齐婉贞的事也是小事,无需费心辩解。 “对了,说起防人……” 二少夫人苏氏忽然神秘兮兮起来,“我见三弟妹身量纤纤,头胎生得很是艰难,可想过寻个出路?” 屋里青萝和映红陪侍着,忽见二少夫人瞥来一眼,不知怎的心里都瘆得慌。 果然下一刻,苏氏收回目光又对闻蝉道:“咱们女人生孩子,就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自个儿的身子都金贵,能保重自然要保重,寻个放心的肚皮生了,记在自己名下便是……” 苏氏会这么说,只因落过一回胎,生女儿时也几乎难产。 加之二公子风流,妻妾成群,如今她也看开了,只管将妾室生的儿子牢牢握在手里,故而劝闻蝉提拔提拔身边心腹。 这话叫几个女人都陷入沉默,最后还是反应慢的四少夫人,好不容易想明白苏氏话中之意,边点头边道:“二嫂说得是啊……” 待三个妯娌一走,青萝和映红便齐齐跪到了闻蝉面前。 第287章 从子侄中选一个 映红心急,几乎是抢着道:“少夫人别提拔我!奴婢……奴婢已经试过了,三爷不喜欢奴婢,奴婢只能给您烧烧菜,做做点心,其余真不行的!” 青萝也急,却比映红多一根筋:“少夫人别听旁人乱讲,三爷和少夫人的情谊,奴婢看在眼里,别说是一个人,就是根头发丝都插不进去的!您可莫要乱了阵脚,反寒了三爷的心啊!” 闻蝉轻轻叹息一声,“先起来吧。” 两个小丫鬟却相视一眼,没得到她的答复,不愿起来似的。 弄得闻蝉只得亲自上前,一边一个搀扶了起来。 低声道:“我与他有约,他此生都不得蓄婢纳妾,你们放心,提拔不着你们。” 两人这才各自松一口气,映红是个实心眼,甚至当场拍着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 闻蝉看着她觉得有趣,问:“怎么?你三爷是样貌丑,还是脾性差,将你吓成这样?” “那倒都不是,”映红直接说实话,“只是咱们这些人吧,在人牙子手里卖来卖去的,好不容易跟着少夫人,如今日子安安稳稳,我是宁愿给少夫人烧一辈子的菜,也不想提心吊胆再给谁做小的。” 青萝难得觉得,映红那张嘴也能讲出十分有道理的话,当即认同点点头。 闻蝉也是忽然发觉,人能走到一起,且长久地相处下去,一定有某一部分是相似的。 青萝和映红这些心思,与当初尚为奴籍的自己,何尝不是不谋而合呢? 转眼就是日落。 谢云章回来时,闻蝉抱来女儿给他瞧了瞧,难得又让乳娘抱去小院了。 “今日几位妯娌来,拉着我说了不少话。” 闻蝉出了月子,又收回了掌家之权,平日里女眷都爱来朝云轩走动,谢云章也是知晓的。 “都说了什么?” “二嫂劝我,保重自己的身子,若要给你求个子嗣,不妨借旁人的肚子。” 她这话全是转述,并无半分自己的意思,也是下意识试探男人的态度。 他起初虽一个都不愿自己生,可子嗣毕竟是大事,还得亲耳听他确认一回。 谢云章当即搁了筷子,“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什么都没说,这不,说给你听听。” 闻蝉说这话时也没敢抬头,垂着眼等他反应。 可等了半晌,男人都没说话,反倒一声不吭站了起来。 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闻蝉对他发脾气的模样了然于胸,眼皮一跳,忙小跑着去拦,“好好的说着话,你这又是做什么?” 谢云章似乎也不是真想走,被她拦住了,也不肯低头,下颌高高昂着,“心寒。” “怎么就叫你心寒了?” “是谁跟我说,这辈子不许我蓄婢纳妾,你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的?” “我当然记得,我不许你有二心,曾经是,现在也是啊。” “那你就是不信我?觉得我答应过的事,我做不到?”他终于低下头来看她了。 闻蝉迎上他目光,“可妾室是妾室,子嗣是子嗣,这是两回事!” 见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了,闻蝉回身,亲自将屋门合上,几乎是推着人往屋里走,仍旧在桌边坐下。 终于,说出自己早就做好的决定:“生阿绥的时候,我实在痛得厉害,也问过柳妈妈,我是不合适再生的。所以……我这辈子就只有阿绥这一个女儿了。” 男人用一种“早就叫你别生别生”的复杂目光打量着她,言简意赅道:“够了。” 有阿绥这一个女儿,他觉得够了。 闻蝉一颗心彻底落定,却还是提醒:“那你谢家三郎这一脉,便没有男丁了,不怕旁人说你‘后继无人’?” “怕什么,”谢云章道,“别说真的没有孩子,你不是已将阿绥生下来了?等女儿大了,学着齐家那个,招赘上门也并无不可。” 闻蝉顿觉好笑,“那万一阿绥看上的小郎君,自立自强,不愿入赘呢?” 谢云章显然被问住了。 很快又强撑着说:“那就不合适,换一个。” 且不说他这般对待女儿姻缘有多不讲理,闻蝉只得暂且略过,还是说起正经的: “我其实是这样想的,老国公旁的没有,给你留下的兄弟却多,以后的子侄怕是更数不胜数,不如,待咱们两个老了,从子侄中过继一个?” 谢云章原本就是庶出,是大哥断了腿,五弟又仕途无望,才在剩余庶出兄弟中被选作世子。 从子侄中再选下一个世子,他觉得很合理,也没什么放不下的嫡庶观。 “就照你说的办。” 如此一来,子嗣之事也终于解决了。 闻蝉却没急着对妯娌们表态,她们膝下各有几个儿子,嫡庶都有,闻蝉生怕她们知道此事,急着让堂兄弟相争,反倒弄得家宅不睦,故而先隐下了这个打算。 几个妯娌也明里暗里劝过她,给谢云章弄个儿子自己养着的事,都被她不咸不淡揭过去了。 如今是闻蝉掌家,她们做嫂嫂做弟妹的也不好说什么,故而渐渐的怕惹她心烦,也就不在说了。 闻蝉准备了好一阵,才悄悄将此事告知了老太太,问询她的意见,。 老太太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听了这话还有些稀奇:“好不容易争来的世子位,你甘心再拱手让出去?” 闻蝉见她不反对,当即安了心,只说:“孙媳和三郎本也没打算争的,实在是家中人离不得他,要仰仗他,为着兄弟子侄才留下的。” “将来若能选个如三郎般杰出的子侄,为家里绵延荣光,也算咱们国公府的幸事。” 她这觉悟引来了老太太的肯定,点点头,老太太这一关算是也过了。 而这一年,王妗和石隐也开始谈婚论嫁。 闻蝉只依稀知晓一点,当初因着石青的离开,两人也是冷淡过一阵的,似乎都有些尴尬。 过了好几个月,才慢慢接触,又重新热络起来。 第288章 掌家 “他那人瞧着不声不响的,心里有主意得很,首饰铺刚开张的时候就没少忙前忙后,后来周边几家老字号眼红咱们,来找麻烦,也是他默不作声替我收拾的。” “像他这样干得多,说得少的人,正是我从前一直在寻的,放过了多可惜啊。” “再之,说着是入赘,他却拿出了三千多两银子做聘,算是把整副身家都给我了,怎么想我都不吃亏。” 闻蝉听完,轻轻点头。 只是忍不住又问了句:“那石青的事,你们两个,心里都过去了?” “嗐,”王妗支着脑袋叹了声,“他人都走了,谁知这辈子还会不会相见。既然他都让了,我们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王妗难得没对姐姐袒露心迹。 其实她隔三岔五还是会想,倘若这两人是同一人就好了,倘若这两人能变成一个人就好了。 可从琼州到上京,她今年也要十八岁了,深知人生在世不可过分贪心。 石青和石隐,自己有一个,也该知足了。 闻蝉见她不欲多言,也就不再问。 “对了,如今你这首饰铺子办起来,不如咱们就和从前一样,我放些银钱在你那儿,年底一并分红吧。” 王妗听她还要经手这些生意,很有几分纳罕,“姐姐如今是世子夫人,国公府的俸禄,加之姐夫的俸禄,还有那些庄子铺子每年收租,还不够姐姐花吗?” 闻蝉叹息道:“我倒是不缺钱花,只是看这家里人越来越多,又一个个大起来,往后要用钱的地方实在不少。” “便想着,在你那托份关系,若有人要找咱们国公府帮忙,也好有个地方寻我。” 王妗立刻懂了,“就跟咱们在琼州那个茶铺一样!” 闻蝉了然点头。 坐到国公府掌家的位置上,她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何国公夫人非要性情温顺,出身非富即贵的儿媳,多半是指望她们带着嫁妆过来,将来贴补那一房人。 老国公当年封爵时孑然一身,也就带着个老太太定居下来,上头赏了地,每年又有厚禄供养,倒是积下好大一笔财。 可他成亲不到两年,便往家里添了一个又一个的妾室,很快儿女成群,丫鬟仆妇更成群。 如今那五位小姐都出嫁了,谢云章还有七个兄弟,谢铭仰离家,便还剩六个,通通没有分家。 若每房都像她们朝云轩一般,男人有正经差事,屋里女人少孩子少倒也轻快。 可已成家的三个兄弟里,最少都是一妻一妾,底下多半还养着几个通房。 公子小姐一出生,每年就要买下人,放更多的月钱。 闻蝉掐指一算,待自己三十岁那年,谢云章兴许还没继位,国公府便要入不敷出,开始啃早年积下的老本了。 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她坐到了管家的位置,便不得不早做打算,为下一辈保住家底。 于是有一回,二少夫人苏氏跑来哭诉,说二公子花重金给一个清倌儿赎身,闻蝉便顺势组了场家宴。 当众说明:“咱们家里兄弟姊妹多,生下来便是前呼后拥,如今三妻四妾起来,怕是自个儿院里都安置不下了吧。” 点的就是二公子的清心居,人不如院名,二公子十几岁通人事起,风流事便年年不断,起初妾室通房两人同住一屋,后来没办法,缠着国公夫人指了个空院子给他,这些年丝毫不见收敛。 二公子年至而立,又素来油嘴滑舌,本就看轻她这个年轻,又做过家中奴婢的掌家弟媳,在他看来跟自己院中通房也没什么差别。 经她一点也不甚在意:“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三弟妹以为,谁都跟三弟一样清高?再说了,咱们父亲便不兴这一套,才叫家中兄弟成群,相互帮衬。” “难不成,你还要挑父亲的错处?” 闻蝉惯来知晓这位二公子,惯是会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的。 听他搬出老国公压自己,闻蝉不但不恼,反倒冲他微微一笑,笑中不掩讥讽。 “瞧二哥说的,这国公府爵位,都是父亲纵横沙场挣来的,父亲要如何过日子,咱们这些树下乘凉的晚辈,谁有权说个不字?” “只是话说回来,二哥既提到了父亲,咱们也就子承父志,立条规矩。” “旧例每房正头娘子月钱二十两,姨娘是八两,这些都循旧例不变,但家中只管每房头一位姨娘的生计,若还要再蓄妾纳婢的,通通都要每房自掏腰包。” “什么?!”二公子一下蹿了起来。 闻蝉抬眼看着他,“二哥别急,你先前那些房中人,是母亲点头给你养的,如今轮到我做主,还是照旧给你养着。只是再往后,你瞧上哪个花魁,看中哪个小娘子,只管与二嫂商议便是。” 二公子才能平平,头顶官职都是家中荫封的,那点俸禄都不够他一日吃酒挥霍,全靠家中接济才能过上妻妾成群的日子。 如今这条规矩一出,他怕是再也不能接新人入府了! “三弟,这便是你讨的好媳妇,你也不管管她?” 谢云章素来不插手闻蝉管家之事,今日来,也只是给众兄弟做个表率。 闻言只道:“谢二哥夸赞,我这夫人的确勤俭持家,是个有谋算的。” “你……”二公子更气不过,“你等着吧!就这么惯着她,迟早有一天爬到你头上!” 说完,扔下碗筷就走。 谢云章波澜不惊,在桌下悄悄握了闻蝉的手,又问:“其余弟兄、嫂嫂、弟妹,你们怎么看?” 如今掌家权落在三房手里,唯一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也只有谢云章。 这条新规矩又能限制爷们纳妾,三名女眷很快就应下,剩下两个兄弟也没再反对。 家宴一散,闻蝉便松了端正的姿态,回到朝云轩,趴在榻上任男人给自己捶腿捏肩。 “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管家三年狗都嫌’!为着每年省下几千两银子,我迟早把他们都得罪一遍!” 第289章 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不怕,”男人手上力度合宜,“我的头上都给你爬,他们听你的话,也是应该的。” 这是二公子怒而离场前说的话,又经谢云章的口说出来,闻蝉只觉得好笑。 疲惫的身子刚放松下来,男人的手便不老实,隐隐开始越界。 闻蝉也不制止,只伏在丝枕上问:“你每日上差就不累吗?怎么日日有这样好的兴致?” 在这些床笫事上,他好似永远都不知满足,且永远都能找出些新花样来。 每回闻蝉刚有些习惯,便又被他弄得面红耳赤。 今日,干脆被他抱起来,连床上都不能躺了。 “夫人明知我兴致好,怎么每日还给我食补不断?我还以为,是夫人不满意呢。”他嗓音低哑得撩人。 闻蝉只能尽力抱紧他肩身,“我……我还不是,怕你,不顾惜自己身子……” “你当自己多少岁?过了年,二十八了,再……再减个十岁,我倒是可以,不管你。” 听她断断续续说完这些,谢云章唇角扬起,“那杳杳怎么不想,我十七八岁时,从来清心寡欲,可不曾对你下过手。你今日在厅里算账算得那样明白,怎不知旧日欠下的账,也是要还的。” “谁欠你的账!你……你好不要脸!” 闻蝉气得抬手去打他,却忘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一时身子歪斜往下坠了几分,还好有他稳稳托着。 谢云章见她气急,唇畔笑意更深,咬着她耳朵劝:“省着力气骂,还得还债呢。” …… 云销雨霁,闻蝉又趴回了床榻上。 眼睛都睁不开,脚趾头都懒得动一下,却还念叨着:“今日太忙了,回来还没去看过阿绥……” 谢云章起身披了衣裳,“我去看。” 自打闻蝉重新掌家以来,她能分给女儿的精力自然而然便少了,他这父亲来看女儿的次数也自然而然变多了。 但谢云章又很清楚,自己对女儿出于责任更多,不像闻蝉,对女儿有天生的爱。 他以为这种责任大过爱的情形,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女儿渐渐长大,相貌明朗,会跑会走了,谢云章作为父亲的爱,终于姗姗来迟。 无他,小阿绥和闻蝉生得实在太像了! 谢云章好似又得到了一个“返老还童”的闻蝉,父爱也开始熊熊燃烧,每日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抱女儿,一闲下来不是教她读书写字,便是换着花样哄小女娃开心。 “杳杳你看,她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闻蝉也不知自己是第几回听到这话,看男人抱着孩子爱不释手,甚至让小阿绥骑到肩头,突然也开始回敬他: “当初谁叫我别生的?” 玩闹中的阿绥在父亲宽阔的肩头俯下身问:“爹爹不想要阿绥吗?” 吓得男人赶紧把孩子抱下来,“不听不听,你娘亲胡说的,爹爹最喜欢阿绥了。” 回过头又对闻蝉道:“孩子如今大了,别说这些没轻没重的话。” 闻蝉又暗暗想着,当初是谁把女儿的口粮都抢完了,现在倒教训起自己来! 不过闻蝉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愣愣瞧着他抱女儿的姿态出神。 想到很小的时候他抱着自己,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吧? 总归父女感情加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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