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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好在她和那些家人无甚亲厚,自己还稳稳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 可是如今…… 女儿真是个强有力的对手啊。 她只消静静躺着,便能叫闻蝉爱不释手。 稍放声哭一哭,更是叫闻蝉再顾忌不上其他。 谢云章不得不承认,他竟有些嫉妒女儿。 第280章 隐秘的争夺 闻蝉只觉他好没道理,低下头,一双手闯入视线中,牢牢握住了自己的。 “你说你生不出来的时候,知道我有多怕吗?” 听见一个“怕”字,她才又去看他。 闻蝉从未听他说过这个字,也从未见他流露过半分脆弱害怕。 毕竟在自己面前,他从来强大、可靠,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身后托着自己。 是多大的恐惧,他才会当面提起一个“怕”字? 闻蝉终于从对孩子的牵挂中稍稍回神,抬臂将男人拥住。 “我没事了,你别怕。” 许是方才抚摸孩子摸多了,她又下意识去抚男人脑后,“多亏你为我和孩子费了那么多心神力气,我才能将阿绥顺顺当当生下来。” 想起自己有孕的九个月,闻蝉才惊觉,自己是有些忽略他的付出。 阿绥比寻常孩子小那么多,自己却依旧生得如此艰难。 倘若就照寻常妇人那般调养,如今是何情状,闻蝉当真不敢想。 谢云章听着她耳畔温声细语,拥着她愈发温软的身子,那股无名妒火才稍稍缓解。 掌心抚着她脊背温存许久,分开时,忽然促了促鼻尖。 “什么味道?” 他对闻蝉身上的气息了如指掌,甫一分离,察觉她身上多了些淡淡的香气。 闻蝉这才察觉胸前黏腻,一低头,发觉新换上的寝衣被洇湿,自己扯开来瞧一眼,又连忙合上。 “怎么了?” 她的脸又红了个头,低声嗫嚅道:“许是方才阿绥吃得不多,溢出来了。” 谢云章当即被拉回那个场面。 眼底温存爱意,被些黑沉沉的念头,逐渐覆盖。 想说出口,又有些犹豫。 喉间又滚一滚,到底是咽了下去。 起身道:“我替你擦擦。” 闻蝉这回没有拒绝,半梦半醒间,也知道替自己擦拭身体的人是他。 只是想到方才喂女儿吃奶,有外人在,他还在旁一瞬不瞬瞧着,当即又脸热起来。 却又想不出什么理由叫他避讳,反显得自己心有杂念,故而只能作罢。 听闻她醒了,柳妈妈和慕苓便一道来了。 一个经验老道看她身上,欣慰道:“万幸小小姐养得小,没伤着骨头,过两日便能下地走了。” 慕苓则是替她把脉,问:“胃口如何?想吃东西吗?” 闻蝉道:“经你一说,倒真有些饿了。” “那便是一切都好,切记今日不能吃得太油腻,弄些好克化的便是。” 于是映红待宰的老母鸡只能再养两日,改做了清淡的小米粥。 晚膳后王妗和李缨也来了,王妗眼眶浅,一想起昨日,眼泪还是啪嗒啪嗒掉。 “我真真吓也吓死了,姐姐从天亮生到天黑,半夜又听说孩子的肩身卡着了,我真是又急又不知如何是好,想帮姐姐又帮不上……” 闻蝉见她哭,自己眼眶也红,如从前那般揉着她脑袋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床边李缨则斜了她一眼,切声道:“还不是你胆小,那么点事就吓得哭个不停。” 王妗当即才闻蝉怀里出来,挺直脊背道:“你别当我没瞧见,你也急哭了好几回!死要面子,背着人抹眼泪而已!” “我……你不许胡说!我才没哭呢!” “哼!” 眼见两个小姑娘要在床边吵起来,闻蝉忙劝:“没哭就没哭,哭了便哭了,我知道的,你们心里惦记我。” 李缨这才不作声了。 只是和王妗手拉手的和谐一去不复返,两人又相互看不对眼了。 后来也没能在床前待太久,谢云章进来,以闻蝉要早睡为由,将两人驱出了屋去。 闻蝉待人走了才道:“我还不困呢。” “嗯,”男人抱了床被褥放到她身侧,“那就再陪陪我。” 感情是“假公济私”,又想独占她。 闻蝉起初没说什么,枕在他臂弯和他说了好一会儿话,叫谢云章依稀觉得回到了从前,还只有彼此两人的时候。 却忽然,闻蝉前一句还在说着毫不相关的事,下一句忽然便转成了:“你说阿绥睡了吗?” 谢云章无奈,说:“睡了。” “真的?你去瞧过?” 假的,他进门时听乳娘说,孩子刚又吃了奶,还醒着。 不等他再想个由头搪塞,闻蝉已坐起身唤青萝。 “少夫人吩咐。”门外青萝应答得很快。 “去瞧瞧阿绥,若是还没睡着,叫乳娘抱来给我看看。” “是!” 谢云章叹了口气,只得跟着坐起来,又拉了只软枕靠在她腰后。 女儿果然还没睡,眨巴着水灵灵像极了闻蝉的眼睛,被娘亲抱着说了好一会儿话。 见孩子有了困意,闻蝉也眨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带着些许恳求望向男人。 谢云章却丝毫不心软,平声吩咐:“带小小姐下去睡吧。” 乳娘应了声“是”,从闻蝉手中接回孩子。 闻蝉也不好和人抢夺,眼巴巴瞧着人出了门,躺下时不肯说话,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谢云章自然知道,她在不满自己,不肯将孩子留下睡。 只得替她将薄被拉上来掖好,在身后道:“她们会照顾好的,你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歇息好。” 闻蝉也明白,泄了气道:“可我就是想着阿绥,她不在身边,我便不安心。” 谢云章熄了烛火,待眼前一片黑暗,才终于问出心底困惑已久的疑问: “她叫你痛了五个时辰,怎么还这样喜欢她?” “你不懂啊……” 闻蝉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这种感受难以言表,哪怕是亲密无间的谢云章,恐怕也不能全然体会。 她絮絮说道:“阿绥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在你们见到她之前,她便已经在我腹中,与我相处了九个月。” “突然之间,她从我身上离开了,我自然不习惯,心心念念想知道她在做什么。” 在人怀里翻了个身,她低声问:“你能明白吗?” 第281章 父女情深…… 谢云章好像能明白。 拿闻蝉刚离开那阵做类比,两人七年间几乎形影不离,甫一失去她的动向,自己也是日夜茶饭不思。 但转念一想,自己对闻蝉的感情,和闻蝉对女儿的感情,肯定还是不同的。 至于如何不同,便也说不上来了。 闻蝉想着他白日里要出门,自己有的是工夫亲近孩子,当即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第二日迷迷蒙蒙醒来,见日上三竿,男人的手臂竟还挂在自己身上。 她推一推人,“不去上朝吗?” 得来男人答复:“告了七日假。” “什么由头?” 谢云章睁开眼,撑起手臂睨她一眼,又将她揽得更紧。 “照看妻子坐月子。” 闻蝉被彻底吓醒了,“你真这么说的?” 国公府又不是没人,伺候她坐月子的人能在院里站得满满当当,谢云章若真对外这么说,只怕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她恃宠而骄! 见她满面惊恐,终于不是睁开眼就想女儿,谢云章心情好起来,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我只对太子这样说了。” 闻蝉这才安心起来,想着太子太子妃也算豁达之人,不算太丢尽名声。 刚安了心,她想也不想就坐起来,“青萝!去瞧瞧阿绥醒了没!” 谢云章清早的几分愉悦,都随着女儿的到来消散殆尽。 他毫不意外地被挤到一旁,给乳娘让出位置,听她对闻蝉讲着女儿的习性。 他不断用闻蝉的话安抚自己,试图理解她对女儿的偏爱关切,最终…… 还是没法释怀。 那乳娘不过在床边坐了一盏茶的工夫,便瞥见主君沉着脸,蓄着随时要发怒似的的凶相,瞧得她心底发怵。 闻蝉也注意了,随意寻了个由头打发男人出去。 那乳娘立刻在床边跪下来了,“奴婢不知何处得罪了三爷,还请少夫人提点一二!” 国公府待遇优渥,女主人又是好相与的,这乳娘家中尚有两个孩子要养,自然想保住这差事。 “你快起来吧,”闻蝉抱着孩子,也腾不出手扶她,只更放缓声调,“你也不必忧心,他并非有意针对你。” “那三爷是在恼什么?奴婢知道了,也好避讳一二。” 谢云章在恼什么。 闻蝉没再作答,只清咳两声。 那妇人当即会意,没再问了。 倒也并非闻蝉不知,只怕说出来伤他脸面。 他如今好歹是国公府的世子,实处的掌权人,若被人知晓背地里跟刚出生的女儿“争风吃醋”,岂不平白叫人看笑话。 她主动牵扯开话头:“往后白日里我来喂,夜里你再看护着。” “是。” 真亲力亲为照顾了,闻蝉才知带大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实属不易。 寻常婴儿一日喂个七八回足矣,小阿绥生下来就比旁人小些,一次喂多了,当即就会吐奶。 照着乳娘的法子,还得盯着她吃,差不多了就从她口中夺出来。 如此一来饿得也快,一日喂上十回都算少的。 谢云章再回来,是同午膳一起来的。 闻蝉恢复得不错,今日膳食中见了油花,排骨汤油润清甜,一尝便知是小火慢炖花了心思的。 男人给了乳娘一记眼神,妇人便当即抱着孩子要退下。 “别走呀!”却又被闻蝉叫住,“走来走去总见风,白日就把孩子留在我屋里吧。” 谢云章刚要抗议,架不住她反应更快: “正好,你这做父亲的,也能跟孩子多亲近亲近,是吧?” 床上搭了炕桌,闻蝉正端着汤匙汤碗美滋滋喝着,望向他的眼眸比平日更亮。 乳娘见主君虽不情愿,却还是示意她把孩子留在床上,当即看懂了这对夫妻的相处之道。 原来瞧着这般强势冷厉的主君,骨子里竟像个妻管严! 心里顿时有了底,她放下孩子,琢磨着往后只管听少夫人的话,准不会出错。 闻蝉顾自用膳,见他只在床边站着还觉不够,又抬了抬下巴,“阿绥醒着呢,你抱抱她,哄哄她呀。” 闻蝉就不信了,她这么可爱香软的女儿,谁看了会心如止水? 更何况他还是做父亲的! 人和人之间的情谊都是可以培养的,只要谢云章每日都和孩子相处,相信过不了多久,两人自会父女情深…… “哇——” 闻蝉刚舀起一勺汤还没沾到嘴唇,女儿忽然又放声大哭! 抱着她的男人脸色又沉下来,手足无措,下意识学着她们的模样又颠又哄。 可还是无济于事。 “又饿了?”他问闻蝉。 “不会啊,刚喂过还不到半个时辰……青萝青萝,快去叫乳娘来!” 谢云章蹙眉强忍聒噪,男人过分宽阔的臂弯拢着个小小的娃娃,总像是会从他手臂中漏下去。 而不等乳娘再急匆匆赶到屋里,谢云章便寻出了端倪。 他托在孩子身后的那条手臂,衣袂又湿又热。 第282章 跟女儿抢口粮? 闻蝉在奶娘帮助下给孩子换完尿布时,谢云章也在她从前住的东厢房简单擦洗,换了身衣裳回来。 只见那刚尿了自己一身的奶娃娃,像是肚子空了,又拱在母亲怀里近乎贪婪地吃起来。 看得他郁闷至极。 闻蝉见他走近,以指抵在唇畔,示意他不要出声。 原来是小家伙吃饱就睡,闻蝉衣襟还敞着,她却已闭上眼,在母亲怀里奔赴梦乡。 可真是好福气啊,谢云章盯着她想。 闻蝉轻手轻脚把孩子放在身侧,终于冲男人招招手,示意他也到床上来。 孩子放在中间,像是两人间多了道隔阂。 也的确没错,如今她的注意,她的爱,都会优先倾向女儿,相较从前,怎么不算隔阂呢? 谢云章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偷偷弄些男子吃的避孕药物来,左右拖上个三五年,还能只有彼此、快意温存。 眼下女儿已从闻蝉肚里出来,覆水难收,塞也塞不回去了。 他无声叹息。 果然一步错,步步错。 闻蝉见他虽到了女儿和自己身侧,却沉着脸一声不吭,肩身一歪,便凑到了他的耳畔。 “你知道,我为何一定要你陪她吗?” 谢云章能想出一百个说法,却不知闻蝉此刻想的是哪一个,故而摇了摇头。 为不吵醒刚睡着的孩子,闻蝉嗓音压得很低,脑袋轻轻滑落,靠到他肩头。 “我小的时候,父亲不在身边;你小的时候,老国公对子女不甚上心。说起来,我们都是没爹陪的孩子。” “但是我们的女儿,她一定是爹疼娘爱,这一生会比我、比你,都要美满。” “你说好不好?” 从两日前她临盆,到今日。 谢云章似乎刚刚找到些许,作为父亲的责任感。 也不能怪他迟钝,毕竟他的确不曾感受过。 他想,闻蝉对女儿的爱之所以无比自然,是因为她能效仿她的母亲。 而自己…… 目光顺着肩头妻子往下,滑落至酣然入睡的婴孩面上。 要做好她的父亲,让闻蝉满意的父亲,自己恐怕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 谢云章正要说些什么,眸光一低,却见闻蝉也靠在自己肩头,不知何时沉沉睡过去了。 他轻轻舒一口气,像闻蝉摆弄女儿一般,轻之又轻,将人放下来平躺。 俯身凑近时,熟悉又新鲜的乳香再度趁势钻入鼻腔。 往日她身上的馨香只叫人心绪平和,如今的却不同,他嗅着,总生出一股莫名的冲动。 可是…… 吃女儿飞醋已够上不得台面,还要跟女儿抢口粮吃吗? 身下闻蝉的衣襟并不严实,许是隔一两个时辰就要哺乳的缘故,她只将衣裳松松搭着。 越靠近,那香气便越浓烈。 顺玲珑有致的锁骨,稍一低眼,便能瞧见他日思夜想的…… 谢云章猛地坐起身。 窥视的虽是自己的妻,醒着时什么花样都是有的,可趁人不备,总叫他觉得不太舒服,几乎是半强迫着自己下了床。 不断为自己找补着,应当是禁欲太久,才会浮想联翩。 掐着指头一算,两个月,再过两个月少两天,便能回到从前夫妻恩爱的生活了。 可不知是他动静太大,还是“父女连心”,小阿绥感应到自己的口粮被人觊觎,竟迷迷蒙蒙睁开了眼。 谢云章又霎时不敢动。 直到女儿幼嫩的眼皮重新耷拉下去,再没睁开,他才长长舒一口气。 随后毫不犹豫,抱起女儿就往屋外走。 想到方才还被闻蝉说动,决心要做一位好父亲,谢云章边走边给自己想了套完美的说辞。 在成为一名好父亲之前,自己得先做一个好丈夫吧? 妻子尚在月子里,小儿啼哭会打搅妻子午睡,抱走她,也是自己应该做的…… 闻蝉一睁眼便见女儿没了。 男人倒还在身边,揽着她,不待她质问便立刻解释:“怕吵到你午睡,我这就去把她抱回来。” 闻蝉见他小心抱着孩子的模样,也就生气不起来了。 只询问跟在身后的乳娘,女儿有没有醒过,中途有没有喂过,换过尿布,便又放到身侧陪着。 谢云章一忍又是三日。 每每他想与人独处,说上几句体己话,孩子不是饿了就是渴了,再就是尿布该换了,实在扰得人不得安生。 这天夜里,他照旧绞了帕子,亲自替她擦拭身子。 却在触到她胸前时,听她“嘶”了一声。 “太重了?”他一直是轻之又轻的力道。 闻蝉摇摇头,“是阿绥,她近来胃口大起来,我又怕估摸不好分量,总被她扯着不放。” 床帐撩开,烛火漫进来。 谢云章这才看清,她不仅肿,甚至有一边破了皮,隐隐渗出血丝。 第283章 孩子不知轻重,我知道(5月月票加更1) 怜惜心疼之余,潜意识里竟有个念头,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敦促着,趁七日告假还剩两日,一定要闻蝉将此事告诉柳妈妈。 柳妈妈不仅管接生,还是伺候月子的好手。 揭开她衣襟一瞧便蹙眉:“少夫人一身娇皮嫩肉,小小姐便是像您的,只是再不可顿顿都亲力亲为,每日早晚喂一回,其余时候便交给乳娘吧。” 闻蝉本想说自己还能忍忍,可一听破了皮对孩子也不好,便只能放弃,甚至悄悄抹了一回泪。 谢云章在一旁宽慰着,心里却泛起无意识的快慰。 以自己在屋里不便为由,大多时候,都将女儿和乳娘撵去隔壁耳房,自己在床边陪着。 可小厨房一天天鸡汤、鲫鱼汤、肘子汤……供着,伤处虽很快好转,却又实在沉甸胀闷得紧。 柳妈妈当即停了下奶的菜色,递给她一只碗,附耳交代几句,闻蝉当即面色红透。 谢云章不问都能猜到那是做什么的。 自打停喂女儿,闻蝉半日换了两回衬衣,上头洇湿的那两块,他总会仔细瞧一瞧。 甚至难以自控地递到鼻间,嗅了嗅。 “你替我将床帐放下,我喊你了,你再进来。” 又见闻蝉仿佛初次哺乳,眼睫飞快眨了两下,偏过脑袋,一副羞怯难当的模样。 谢云章唇瓣抿着,喉间烧出一阵熟悉的灼热。 就在闻蝉以为他还要追问时,男人默默放下床帐,背身立至廊庑下。 她终于松一口气,不甚熟练地对准碗口…… “呀!” 帘帐外,谢云章很快听见她的惊呼,“怎么了?” “快,快给我拧个帕子来……” 本以为只会看见他的手递来巾帕,却不料,男人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探身进来,坐于床沿。 眸光晦涩打量过她身前被褥、炕桌一片狼籍,帕子攥在手里,迟迟不肯递上。 半晌,意味深长道:“孩子不知轻重,我还是知晓的。” …… …… 谢云章最终捻着只空碗出去,只因闻蝉自认实在没脸见人。 青萝早听柳妈妈嘱咐过,要接了碗,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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