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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来都是伯爷夫人。 李缨此刻的神态并不叫人陌生,在她说要把踏雪送给闻蝉时,闻蝉也在她面上窥见过类似的纠结、犹豫,但又下定决心。 闻蝉不出声,李缨便又自顾自道: “其实你回家的时候,我也不是针对你,李绍小的时候,我也很不喜欢他。” 她似乎觉得这些话极难启齿,但还是皱着眉往下说:“我这个人是有点小气,我不喜欢跟旁人分享我的爹娘。” “但是现在吧,我觉得你比李绍好多了,我愿意多你这么一个姐姐。”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闻蝉,眼睫还湿濡着,真诚中透着一丝可怜期待。 闻蝉却下意识低了眼,避开她的目光。 粉嫩的唇瓣抿了又抿,才说:“我不要你的爹娘。” “你……” 李缨又显露些许恼怒,像是闻蝉收踏雪时那般,一腔真心被辜负似的。 这回不等她问为什么,闻蝉便说:“你的爹娘就是你的,我也有我自己的娘亲。” 第232章 害怕被人再抛下一回 “那……”李缨蹙眉,“那爹总是同一个爹吧,虽说我爹有些不记得了,但你身上总流着他的血。” 闻蝉静静点头。 李缨便又道:“至于我娘,她待你如何,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就算比不上你亲娘,也比国公府那主母好多了吧。” 闻蝉依旧点头。 李缨说得没错,忠勤伯是她的生父,李母身为继母,也算是打着灯笼难找。 所以闻蝉也犯难,该如何将自己复杂的心境,同李缨说个明白。 “你记不记得我说,踏雪与你有情分,可与我没有。” 李缨困惑点了下脑袋,“记得啊,这关踏雪什么事?” 闻蝉道:“人与马如此,人与人亦是如此。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没有父亲,能借忠勤伯府的名义出嫁,已是意外之喜。我希望你们一家……还是原原本本的一家。” 李缨那两条偏浓的眉毛蹙得更深,“我怎么听不懂啊?” 闻蝉便笑了声,“你就记得,我不贪你的爹娘吧。” 说完便嘱咐她睡一会儿,自己回了屋去。 闻蝉也不好对李缨说,每次看到她与忠勤伯夫妇相处,都像是在告诉自己,自己永远不可能,真的成为他们的女儿。 她会忍不住去比较,然后毫不意外却又难过地发现,自己应当永远比不上李缨在他们心里的地位。 硬要凑成亲亲热热一家人,自己要忍要装,于忠勤伯夫妇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就像在李缨眼里,踏雪和其他马儿是不同的。 于忠勤伯这位父亲,自己永远都是“其他马儿”。 既然他们一家和和美美,自己再怎么强求也不过如此,倒不如别去打搅,叫他们继续和和美美。 闻蝉叹了口气,站起身。 若非李缨今日忽然说起此事,她也不会突然这般伤感。 看天色谢云章快回驿馆了,心境顿时明朗些。 “青萝,烧点水,冲一盏枇杷膏过来。” 她又绕回镜台前,特意找到那对青玉耳珰戴上。 谢云章早就知晓檀颂来过,听说两人站在门口说话,闻蝉还送了什么东西给他,半日以来颇有些心神不宁。 一推门,又见她耳边青翠。 “回来了。” 男人顿了顿才应:“嗯。” 闻蝉一眼看穿他那点心思,拉着他在桌边坐下,又把冲好的枇杷膏递到他掌心。 温热的,谢云章以为是茶。 品了一口却拧眉,“什么东西?” 闻蝉两肘抵在桌沿,仰着头,两边轻晃的玉石更为显眼。 “枇杷膏,今日送了檀大人一些,就当是还了那一日,他调兵替我寻人的人情。” 原来是枇杷膏。 谢云章不动声色,放下茶盏问:“那为何给我喝?” “我见他今日满面病容,自然就想到你也忙于公务,生怕你着凉,先给你喂起来。” 看那人生病,心里挂念的却是自己。 谢云章压了压唇角。 什么也不说,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闻蝉又往他跟前凑了凑,说:“我今日又戴了这对耳珰,你怎么不问了?” 谢云章心道:还不是昨夜三言两语惹恼了,不敢问了。 嘴上却接:“今日为何又戴了?” 闻蝉歪了下脑袋,莹润的玉石又是晃啊晃,看得人想连带她的耳垂一起,捻到掌中把玩。 “因为,本就是戴给你看的呀。” 她把当日太子妃、齐婉贞之事细细说来,“我在意从前你与齐婉贞有过婚约,你也是知道的。” 那次两人还大吵了一架,谢云章自然有印象。 他垂眸看着她,忽而从心所欲,抬手将她一边耳廓拢入掌中,以指腹轻捻那颗玉石。 “为我戴的?”像是求证,又问了一遍。 他掌心有些烫,闻蝉只觉耳廓发痒,想侧头回避,却又生生忍住。 “嗯,”又问他,“好看吗?” 回应她的,是被一把拉进男人怀里。 谢云章没有说话,闻蝉仰着颈项,将下颌搁在他肩头,也看不见他的神色。 但听他在耳边的呼吸,似是松了一口气。 闻蝉顺势又问:“你昨夜,为何要我说那些话?你怕我离开你吗?” 大手抚上她脊背,谢云章并未作答。 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妻子,能是梦中的“杳杳”,虽未找到有力的证据,可他似乎把杳杳离开自己时的恐惧,带到了闻蝉身上。 对,应当就是这样。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不安、恐惧根源,便是自己曾被人抛下过,害怕被人再抛下一回。 很难解释,甚至不能解释。 谢云章有一阵没做有关过去的梦了,或许是近来太忙,又或许是当下已经足够好,他不想打破。 “你会吗?” 良久,他只反问出这一句,问她会离开自己吗。 闻蝉也就不再追问,从他怀中退开少许,捧着他的脑袋说:“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再离开你。” 今夜一番衷肠互诉,闻蝉也不再去粥棚,算是终于安了男人的心。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灾情稍许稳定,官兵与难民一起,开始重建山崩摧毁的房屋。 李缨的腿好了些,好在骨头伤得不重,能下地走路了。 太子妃亦清闲许多,邀了闻蝉上楼喝茶闲话,不经意提起齐婉贞。 “如今我都不去了,齐家那位还天天往那儿跑,要管他们的饮食呢。” 闻蝉点点头,一副并不是很在意的模样。 太子妃却凑过来,低声道:“你听说了没?” 闻蝉不解,“听说什么?” 太子妃叹一口气,似是恨铁不成钢,“就昨日,齐家那个往未搭成的屋子里钻,听说是去寻你家那位的。” “也正赶巧了,那根还没搭好的房梁掉下来,谢三护着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呢!” 闻蝉怔了怔。 想到昨夜,似乎是见他有些僵硬。 但他掩饰得很好,应当是不想让自己发现追问。 “唉!”太子妃又叹气,“你说她一个好端端的侯府嫡女,虽说安远侯如今是病着,大不如从前了,却也不至于这般上赶着吧。” “我劝你啊,他们二人瓜田李下的,你还是小心为好。” 第233章 “谢夫人不会误会吧?” 于是乎,就这样。 闻蝉俯身钻进马车,身边食盒里,是给男人送的点心。 在她与谢云章的夫妻事上,太子妃似乎永远比自己要着急。 且有了前车之鉴,这回马车后浩浩荡荡跟着三十六名官兵,若前头多副仪仗,说是郡主公主也是信的。 临时的避难居所已建成,原先的粥棚也拆了。 闻蝉被青萝搀扶着下车。 怕什么来什么,刚站稳,檀颂就出现在面前。 “许久不见你来了。” 驿馆外枇杷膏那一回之后,两人的确有一月没再见。 檀颂的病应当是养好了,面上憔悴不再,像从前多些。 闻蝉对他淡淡点了下头,不再接话。 檀颂目光轻移,落至她身边青萝手中,那个硕大难以忽视的三层食盒。 从前年关府衙公务忙碌时,闻蝉生怕他吃不好,也会亲自过来送点心,连带一众同僚衙役都顾及。 东西不算贵重,却是百忙之中一点慰藉,悄无声息替他笼络人心。 只可惜如今,这点心不是为他送的了。 “我带你去寻他。” 檀颂主动开口,闻蝉有些惊讶,敛眉思索片刻,对着青萝摇摇头。 青萝便立刻道:“不必了檀大人,让守卫领我们进去就行。” 闻蝉余光打量,见檀颂退至一边没再跟上来,才放心抬步朝里。 路上有那领路守卫的熟人,笑呵呵道:“那齐小姐来谢救命之恩,给大伙都分了点心呢!你办完差快点来!” 救命之恩,是谢总宪救了那齐小姐。 守卫挠了挠头,想到身后正是谢总宪的妻,难免有些尴尬。 好在她也并不多问,守卫便不自觉加快步伐。 “您往这边走,谢总宪这会儿,多半是在看官民建屋……” 眼前这一幕,差点让这青年男子咬了舌头。 身后谢夫人正带着一个食盒来看人,四五丈外,谢大人的面前,却立着他们这些官兵暗奉为仙子的齐小姐。 她今日穿了身莲紫衣裙,在这灰蒙蒙满是泥土砖瓦的旷地上,仿若枯河沟里生出的一朵紫莲花,想忽视都难。 她双手亲自捧着个食盒,朝对面男人递去。 站得有些远,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闻蝉但见她杏粉口脂描摹过的唇瓣一张一合,谢云章似是在犹豫,最终,却还是接过去。 “这……” “看来,他已经有了。” 领路的守卫刚要说什么,便被人打断,回头一看,正是方才在门外见过的檀大人。 檀颂给了个眼神,守卫立刻会意,抱拳行礼,退出这错综复杂的修罗地狱。 闻蝉又听檀颂在身边意有所指:“可我还没有。” 正是此时,谢云章面前。 齐婉贞一转头,故作惊讶地“呀”了一声。 “那不是谢夫人嘛,她是来给谁送点心的?” 谢云章循声望去。 也无心在意什么点心不点心,但见檀颂说着话,脚步一点不老实,暗暗向前踱步,越靠越近。 甚至伸手,去触那本该给自己的食盒—— “失陪了。” 谢云章大步上前,也不知闻蝉究竟说了些什么,青萝竟真松了手,任檀颂接过那食盒。 脚步声太重,引得那两人齐齐转头过来。 身后,齐婉贞竟也慢悠悠追了上来。 凉凉说着:“昨日横梁塌陷,谢大人救我于危急关头,我今日特意来谢谢他。谢夫人,你应当不会误会吧?” 谢云章攥紧了拳头。 真想回头问问身后的女人,自己救了她性命,她为何要恩将仇报? 他昨夜是怕闻蝉多想,故而并未提及,今日接过这食盒,是打算回去顺势跟她说清楚的。 却没想,被齐婉贞抢先开口。 回去还叫自己怎么说? 再实话实话,也反显欲盖弥彰。 闻蝉看出他的心急,再见齐婉贞笑语盈盈,便知她是在拱火。 每回都是这样,她故意把谢云章架在火上烤。 闻蝉面上看不出什么心绪,只对檀颂道:“把里头点心,给诸位大人一起分了吧,不必说是我送的。” “好。” 檀颂像是压根没看见谢云章,抱着东西就要走。 却被人绕过来,挡住去路。 “谢总宪,麻烦让一让,我要去分点心。” 谢云章二话不说,把手里齐婉贞送的那个塞到青萝手上,直接伸手去夺檀颂怀里那个。 檀颂也是有心不相让,一时间,两人各执半边,像是随时都会为了这个食盒大打出手! 远超齐婉贞意料的精彩。 莲紫色裙裾如同荡开涟漪,她悄悄退后半步。 从她站的地方看去,闻蝉正立在那食盒后,仿佛两名男子在手中争抢的不是食盒,而是她这个人。 檀颂坚持道:“谢总宪既已有了齐小姐送的点心,这盒便让下官拿去分了吧。” 谢云章当仁不让:“我夫人亲自送来的,要分,也应当我拿去分。” 檀颂:“可方才她嘱托的人是我!” 闻蝉原本平静的面色越来越僵,察觉周边官兵都扔下手头事务来看热闹,她果断上前一步。 挥开两个男人的手,把食盒抱进怀里。 “两位大人公务繁忙,我亲自去分便是。” 说罢,转身就走,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檀颂虽没争到,可一想本是给谢云章的东西,如今他也拿不到了,便觉自己没有输。 谢云章面色沉沉,嘱咐青萝:“叫她分完过来一趟。” 青萝早已大气不敢出一口,直直点了下脑袋。 闻蝉那食盒空下来,便直接被请到划给谢云章办公的居室。 粗糙的条案上书籍笔墨堆放整齐,方才齐婉贞送的那个食盒,正摆在正中央。 闻蝉不想打搅他的公务,便道:“有话回来再说也不迟。” 说罢转身要走。 “站住!” 谢云章经了方才那一遭,也不知这小女人心底积了多少误会,合上门,臂弯一揽。 几乎是半推着她往桌边走。 又问:“你喜欢栗子糕?” 闻蝉在桌边站定,身后一条手臂箍着,不许她往后退。 “是,怎么了?” 男人修长大手在食盒上一挥,露出里头一碟黄澄澄、形状各异的栗子糕。 闷声解释:“她说你喜欢,我才收的。” 第234章 “我要夫人,亲自给我。” 浓密纤长的眼帘垂下,闻蝉打量着那碟栗子糕。 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 有的做成方方正正寻常模样,有的用模具压成桃花状,最瞩目的应当是那块塑成摆尾锦鲤状的,实在憨态可掬。 头顶灌下男人沉闷的嗓音:“她说不清楚你的口味,有的栗子泥多些,有的糯米粉多些;有的放了砂糖,有的放了蜜糖……” 慢慢的,闻蝉仰起头,目光从那食盒中,移到了他的面上。 “你不去外面督工,就为跟我说这些?” 谢云章知道,这般似是太困于儿女情长了。 可他更知道的是,倘若放闻蝉回去,这剩下的半日,他又会心神不宁。 被她左右心神,简直不要太容易。 “我不想你误会。” 闻蝉点点头,把仰得发酸的脖颈低回去,“那昨日你救齐婉贞的事,怎么夜里不同我讲?” 男人明显一顿,方道:“昨日换作任何一个人在我身侧,我都会救。” 他解释得极为认真,信誓旦旦只差对天发誓。 闻蝉也不知为何,忽然就想起刚成亲那会儿。 他几乎不肯拿正眼瞧自己,字里行间皆是颐指气使。 也就两个月吧,就变成了眼前这副模样。 她没忍住,闷闷笑了声。 “你笑什么?”谢云章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闻蝉却不解释,只又问:“你救她,自己身上可也伤到了?” 男人又是一怔,迟疑点头。 于是窗户也被紧紧关起来,谢云章背身而立,将褪下的绯红官袍随手搁到矮榻上。 他在男子中本就算白皙的那一挂,身上常年衣衫裹着,比面容还要更白几分,后背肌理起伏恰到好处,若非那些陈年疤痕纵横,闻蝉几乎能对着他的肩背赞一声“优美”。 可就在他窄腰往上几寸,约莫肋骨靠后的位置,又添了一道醒目淤青。 “上过药了吗?” 她凑上前,想触又怕惹他痛,指腹落在青痕边缘点了点。 谢云章顿时拧眉,喉间动了动,方道:“还没。” 御医开了药酒,但气味浓重。 昨日他还不曾将此事坦白,自觉也不是什么重伤,故而不曾擦上。 闻蝉看了一圈,一下便在他桌案上找到那个贴着“跌打损伤”的药瓶。 “坐下,我替你上药。” 谢云章也是着急了些,这会儿听她嗓音柔柔的,还有什么不明白? 赤着半身盘腿坐于矮榻,腰侧贴上一双柔软细腻的手。 他吐息一凝,强压在心底的那几分异样,顿时又争先恐后翻上来。 “你不疑心?”他试图说些什么,转移注意。 闻蝉摇摇头,又意识到自己在他身后,轻声说:“你和齐婉贞,从头到尾也就一场婚约有过牵系,你都不猜忌我和檀颂,我自然也不会猜忌你和她。” “那你还把我的食盒给别人?” 闻蝉见他吃得住力,手上再添些力道,提醒了句“忍着些”。 才又继续道:“我只是不想助长你的风流韵事,我和她今日一并给你送点心,岂不是白白落旁人口实?” “那你就能把东西给他?”谢云章穷追不舍。 闻蝉也敏锐察觉,局势似乎是调转了,仿佛自己成了那个理亏的人。 药酒揉了个七七八八,她一双柔荑落下,虚虚环住男人腰身,往前探去脑袋: “那点心也没什么特别的,是太子妃准备,一定要我来送,我推脱不得,这才来了。” 她温热的气息落在男人手臂上,并未察觉他身上越来越紧绷。 “照这么说,太子妃倒比你更关切?” 闻蝉深觉此话有理,也就没听出他语调中的异样,“是啊,我都不急,她比我还急。” 正是数九隆冬时节,闻蝉怕他冷,抽回手臂就要去取他的衣裳,“好了,你把衣裳……” 穿上二字尚未出口,手腕便被一把攥住。 男人掌心的热意,比她想得更盛些。 “那夫人为何不急?” 闻蝉眨眨眼,只觉眼前这幕有些眼熟。 应当就在几个月前,那时两人还没成婚,他受了家法,闻蝉要去请慕苓来看,他也是这个口吻质问。 “我……当然是因为,信任你。” 谢云章这点半分都没变。 自己误会他会着急,可若半分都不吃味,他反而要不高兴。 男人侧来的面庞转回去,一只手还牢牢抓着她一边手腕。 “夫人要赔我的点心。” “你……” 毕竟他褪了上半身的衣衫,闻蝉被他攥着,身子也退不开,几乎要紧紧贴上他肩头手臂。 声调弱了些:“你若真计较,我把桌上那碟让与你就是。” 谢云章一时没出声,却忽然使劲,将她也拉上矮榻,摁在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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