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态,款款朝自己走来。 “我不管,你们国公府其他的马我管不着,对踏雪绝不能这样粗心大意!” 闻蝉抿了抿唇。 随即交代道:“照她说的,改一改吧。” 于是踏雪周遭几匹马都被牵走了,原本容纳一马之处挡板拆下来,足足将四个位置并作一个,李缨才堪堪点头。 “还有,踏雪喜动,你们不能就这样关着它,一天至少要遛它两个时辰。” 这下马厩里的小厮为难了:“三少夫人,这马烈得很,不肯叫小的牵……” 李缨立刻横来一眼,意图明朗。 第197章 要她做平妻 闻蝉看明白了,她扬起的小脸仿佛在不停催促:我来了,让我遛啊! 闻蝉看看踏雪,又看看她可怜兮兮的相。 “何须两个时辰?一个时辰也够了,回头累着踏雪,累瘦了你还得怨我。” 李缨气得脸颊一鼓,不情不愿道:“好吧,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踏雪,我们走!” “就在园子里,别去旁的地方!” 见她翻身上马,闻蝉立刻嘱咐陆英:“跟着她,别叫她冲撞到什么人。” “是!”陆英小跑着追上。 才安置好这边,青萝又跑过来道:“少夫人,齐小姐又来了。” “齐婉贞?” 青萝用力点头。 生辰宴那日,齐婉贞与国公夫人串通一气,诓她去与檀颂相见,事后却跑得无影无踪。 仔细想来,当初纳吉礼李缨忽然带檀颂来大闹,又何尝不是齐婉贞在背后推波助澜。 闻蝉问:“人在哪儿?” “和主母在一起,似乎是说……要领她去园子里转转!“ 园子,李缨不也策马到园子里去了? “快,我们也过去!” 待她与青萝急急赶到,却是为时已晚。 秦嬷嬷搀扶着国公夫人,不断抚着她顺气,齐婉贞也在身侧。 而李缨则还高坐马上,半分不见忏悔之意。 昂着脑袋道:“对不住,我姐姐叫我来园子里遛马,只放了一个时辰,先告退了!” 国公夫人惨白着一张脸,显然吓得不轻。 秦嬷嬷照旧帮她骂道:“李二姑娘,你好生无礼!” 只是不等她骂完,李缨早已策马回转,只留给她们一个远去的背影。 假山后,青萝问:“少夫人,咱们怎么办?” 闻蝉道:“回头送走她再说吧,她气头上,先别去触霉头。” 国公夫人受了惊,逛园子的心也没了,直接带着齐婉贞回了兰馨堂。 “你没吓着吧?” 进屋坐下来,国公夫人才想起关心她。 齐婉贞轻轻摇头,“夫人没事就好。” “唉!”国公夫人重重叹口气,“要是当初,三郎与你的婚事成了,那该有多好?也就你们安远侯府这等百年世家,才能教养出你这样柔顺的孩子。” 齐婉贞抿唇,笑意当真柔顺。 秦嬷嬷也立刻道:“是啊是啊,不像有些人家,这个孩子掉水里,那个孩子策马横冲直撞……更别说那和离改嫁的,一看就是家风不正!” 主仆俩一唱一和,只差指着闻蝉和忠勤伯府的门楣骂。 齐婉贞只是听着,不应和也不反驳。 国公夫人听秦嬷嬷骂够了,才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退到一旁。 “对了,你父亲近来如何?” 安远侯年未至半百,却在三年前害了场大病,缠绵病榻许久不曾外出露面了。 听见国公夫人关心,齐婉贞缓声道:“还是老样子。” 说这话时眼帘低垂,叫人看不清她眸底的神色。 只有齐婉贞自己知道,说到“老样子”时,她眼底闪过的分明是失望。 国公夫人却当触及她伤心事,当即未再多言。 给了秦嬷嬷一个眼神,秦嬷嬷自觉退出去。 屋里只剩下两人。 “你这孩子,我是既喜欢,又怜惜,此刻没有外人,咱们说两句体己话,可好?” 齐婉贞坐正了些,“您说,我听着。” 国公夫人便道:“我知道,前些年是三郎耽搁了你,如今你也不小了,是什么打算,可否说与我听听?” 齐婉贞望着那双初现老迈的眼,立刻会意,这是打听她对谢云章的心思。 她当即将脑袋垂得更低,“若婉贞有旁的打算,今日也不会来打搅夫人了。” 听出她对谢云章还有意,国公夫人闷着的一口气,顿时畅快起来! “你是个忠贞的好姑娘,我知道的。唉!可惜三郎猪油蒙了心,被个小狐狸精蛊惑,当年偏要为她闹退婚,如今又偏要迎她进门!” “正妻那样要紧的位置,给了那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我当真替他懊悔……可如今,木已成舟。“ 贵妇人忽然探出手来,握住她的,“若是三郎肯松口,叫你与她平起平坐,可会折辱了你?” 齐婉贞一愣。 绕是她自认极为了解这位国公夫人,听见这种话,还是惊异到想发笑。 平起平坐?便是要她做个平妻。 说来好听,归根结底,不也还是个妾室? 叫她堂堂侯府嫡女嫁进来做妾,国公夫人敢说,齐婉贞都有几分不敢听。 若是叫她中风在床的父亲知晓,怕是一口气上不来,当场就能去了。 齐婉贞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半分都不显现,只作犹疑状。 最终,轻轻点了下头,“但听夫人安排……” …… 送走齐婉贞,国公夫人被吓白的脸,终于恢复了红润,大有几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 叫个侯府嫡女嫁来做妾,她也生怕齐婉贞不愿。 却没想到这孩子这样好拿捏,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样好的儿媳,打着灯笼也难寻啊。 “主母!”秦嬷嬷又进屋来。 国公夫人问:“打听到了吗?李家那个今日为何在府上。” “老奴听昨日随行的小厮说,昨日三爷在马场偶遇李家小姐,两人比了场骑射,三爷将李家小姐的爱马赢来了,这不,今日那李小姐便眼巴巴追到府上来了。” “哦?竟有此事?”国公夫人诧异,“三郎那脾性,素来不爱沾花惹草,好端端的,抢小姨子的马作甚?” “这……老奴也不知晓。” 秦嬷嬷刚说完,打皱的面孔上,眼睛忽然一亮,“别是三爷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上了……“ 国公夫人对上她眸光。 忽然又想到:“听说玉瑶去纳吉当日,她还有意搅黄这桩婚事?” “是啊,当初圣上赐婚,若那小狐狸精嫁不进来,可不就是这李二姑娘嫁了!”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 秦嬷嬷又躬身道:“不过老奴瞧着,那姑娘也说不上多好,太闹!” “欸——”国公夫人此刻却不这样想,“闹归闹,她跟那小狐狸精,也是相互看不顺眼吧?” 秦嬷嬷道:“当初那样闹过,又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还能有什么姐妹情深不成。” 这下,国公夫人眼中除了齐婉贞,又多了一个人。 第198章 端阳公主举荐了人 李缨遛了踏雪回来,终于放心将它交给了马厩小厮。 又问闻蝉:“那个人怎么又来了?” 忠勤伯府设得偏,许多事李缨没听说过,谢云章生辰宴之后,她才有心去打听一二。 得知齐婉贞竟与那谢三有过婚约,这些年一直守身未嫁。 在镇国公府见到她,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故而方才在园子里,她也是有意策着踏雪惊了她们一跳。 这冒冒失失的好意,闻蝉只得心领,“我也想知道,这位究竟在想什么。便不留你用午膳了,回家去吧。” 李缨忙道:“那我明日还来。” “你若不嫌远,爱来就来吧。” 为着踏雪是一桩,还有一桩,闻蝉忽然嫁出去,没人吵架拌嘴了,李缨竟还觉得有几分孤单。 只是第二日她遛完踏雪回去,忽然就被一个眼熟的老嬷嬷拦住去路。 “李二姑娘,主母有请!” 李缨几乎是被半哄半推到了兰馨堂。 她看着面前噙笑的妇人,直觉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可毕竟是在别人家里,昨日又故意冲撞了她,李缨只得朝人行了个半礼。 “昨日园子里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宽恕。” “不打紧的,”国公夫人招招手,“来,到我跟前来,叫我好好看看你。” 看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李缨腹诽着,却还是给了这个面子,慢吞吞走上前去。 啪! 忽然手就被拉住了。 “哎呀,真是个齐整的孩子,今年多大了?” 李缨被迫转了个圈,与人面对面时,皱起的眉毛赶忙压平。 说了声:“十六。” 秦嬷嬷忙道:“二八年华,真真能掐出水的年纪!” 李缨:? 不是叫她来兴师问罪,还夸她一顿? 后来这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她那脑瓜本就不是个多精明的,一下就被牵着走了。 不知不觉,竟留下用了午膳。 午后,闻蝉终于来了。 “她到底要做什么!”见了闻蝉,李缨蹿上前咬牙切齿问。 身后秦嬷嬷已然追上来,“主母与李二姑娘投缘,见了她欢喜得紧,不若等三爷回来,夜里一同用了晚膳再走?” 李缨顿时瞪大眼。 闻蝉便道:“伯府在城西,晚膳后黑灯瞎火的,怕是夜路不好走。” “不打紧不打紧,李二姑娘与您是自家姐妹,就是在这府上住一阵,又有何不可?”秦嬷嬷转而对李缨道,“主母说了,只当是在自己家,随性便好。” 李缨憋着话不敢说,只能不停对闻蝉使眼色,示意她赶紧再拒绝一回。 闻蝉却默了默。 没一会儿又道:“也好,那叫人回伯府传个话,叫缨儿住个三五日。” 秦嬷嬷终于满意,转身回屋给主子递话去了。 待到四下无人,李缨立刻垮了脸,“你答应她作甚!我就是来看踏雪的,没想住下!” 闻蝉难得说了真心话:“我也不知她打的什么算盘,故而先答应,探探她的底。” “你探她的底,把我拖下水?” 闻蝉只得劝:“你一来一回奔波也麻烦,住两日,我总不会亏待你。” 李缨半推半就应了。 别说,接受之后,难免还有些新奇。 她也想看看闻蝉那婆母究竟打什么主意。 当夜,兰馨堂。 谢云章回家换了身衣裳,便赶过来用晚膳。 瞧见李缨,礼节性地说了声:“妻妹也在。” 昨日听闻蝉说了她来看望踏雪,故而今日见到她,谢云章并不是很意外。 输了踏雪,李缨这两日算是与闻蝉“冰释前嫌”,心里却还记恨着谢云章,帮着闻蝉欺负算计自己。 故而只是随意应了声,装样子唤声姐夫,随后暗戳戳瞪他。 这点暗流汹涌落到国公夫人眼中,却成了少女怀春,不敢逾越雷池的迹象。 听听,这姐夫唤得多不情不愿; 看看,这瞧人的模样多不清白! 闻蝉只见主母忽然乐呵起来,却不知她在乐什么。 她素来只喜欢齐婉贞那般出身名门,又看起来性情温顺的女子,李缨入她的眼,谁信? “三郎啊,”用膳时,国公夫人刻意问道,“我有意留缨儿小住一阵,不知你意下如何?” 谢云章更觉今日的场面扑朔迷离,朝左看看自己的夫人,目光才又落回主母面上。 “既是妻妹,全凭母亲和夫人做主。” “好,这就好。” 李缨被安置到了朝云轩附近的一间厢房,待下人一走,她立刻拉住闻蝉。 “看出来了吗?她想做什么?” 闻蝉摇摇头,“她瞧着,竟像是真心喜欢你。” “我都舍命陪君子了!你就看出来这?”李缨顿一顿,继而道,“再说了,喜欢我,难道不是很寻常的事?” 闻蝉抿唇,不语。 好在伯府派了春岚过来伺候,她吩咐春岚:“若有什么缺的,尽管过来告诉我。” 春岚福了一福,送她出厢房。 “你说,主母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回了朝云轩沐浴更衣,闻蝉盘腿坐在榻上,冥思苦想。 谢云章放下床帐,长腿曲起,却是什么也没说。 闻蝉这才注意到,他今日话格外少。 “怎么了?”她轻轻靠上男人手臂,“你今日也没精打采的,遇上什么难事了?” 方才在兰馨堂时,他便一副藏着话的模样。 旁人兴许看不出来,闻蝉却能真切感受到,他似乎一直在走神。 谢云章垂目,眸光落到她面上。 他也是出宫前才听说的,端阳公主举荐了一个人,补任为父奔丧的刑科给事中。 六科给事中虽官阶不高,却可直面圣上,监察连带都察院在内的百官。 而那新任给事中,姓檀。 “嗯?” “无事。” 眼见妻子为主母的事烦心,谢云章不想叫她再徒增烦恼。 总归官场上的事,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 长臂揽过她香软的身躯,他带着人一同躺下去。 “我也猜不透主母的意图,有些担心夫人罢了。” 闻蝉仰头问:“真的?” 男人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夫人放心。” 第199章 “大人……在小月楼。” 蜜烛火光尽灭,闻蝉靠着他胸膛,听男人强有力的心跳。 谢云章瞒不过自己,他心底一定存着事。 于是第二日,闻蝉便叫来陆英。 陆英道:“娘子要属下盯着端阳公主的动向,昨日属下打听到,公主向圣上举荐了檀公子,补任刑科给事中。” 刑科给事中。 闻蝉眼前闪回马场那日,他安静立于公主马下,为人牵马。 当时便揣测过他有所求,没想到这么快就上任了。 “我知道了。” 若是从前的檀颂,行事刚正不阿,寻到端阳公主这样的靠山或许是好事。 可如今的檀颂…… 总归是立场不同了,闻蝉只担心他恨意难消,去找谢云章的麻烦。 李缨暂居国公府,束手束脚整日无趣得很,非要到朝云轩看看闻蝉在做什么。 发觉她每日只是看看账本,饭后午睡,起来随便在院子里转转。 不免惊呼:“你每日就这样过?” “那倒也没有,还得应付些突如其来的麻烦。” 说这话时,一双潋滟的眸直直盯着她。 李缨顿时反应过来,“是你那婆母硬要我留下的,你凭什么说我是麻烦!” 闻蝉笑着摇头。 “我说的就是她呀。” “那你盯着我作甚?” “你就站我面前,我不盯你盯谁……” 和李缨拌着嘴,入冬后的白日又越来越短,一天很快就过去。 秦嬷嬷又过来传话,嘱咐闻蝉不要冷落了李缨,带着她一道用晚膳。 听着像无关紧要的事,闻蝉自然应下,到院中空置的西厢房备下饭菜。 只是今日等了又等,天都全黑了,依旧不见男人的影子。 直到一个小厮跑来传话:“二爷今日被同僚邀去小聚,不回来用晚膳了!” 闻蝉还没说什么,李缨先不干了。 “等他半天,原来跑去鬼混了!”她毫不顾忌在桌边一坐,夹了块早就盯上的鹅脯投进嘴里。 “我瞧你风风火火,非要嫁给他,还当你嫁过来享什么清福。一天到晚的,就闷在这院里宅子里,等着男人回来……” 李缨又给自己盛了碗鲜笋汤,啜饮一口方道:“真真闷死人了!” 这种话若旁人来说,或许像是挖苦、挑拨离间。 可从李缨嘴里吐出来,却是十足真心的。 闻蝉只道:“我同你讲不清,往后若你有了钟意之人,你自然会明白。” 李缨忙着吃饭,倒没有再反驳。 只腹诽着:再怎么钟意,她也不要过这种日子。 这顿晚膳姐妹俩一道用了。 夜里寒凉得厉害,冷风一刮面皮,像是冰碴子糊到脸上。 闻蝉便又托陆英去问,谢云章在哪里小聚。 陆英躲躲闪闪回来。 吞吞吐吐道:“大人,在……小月楼。” 小月楼是京中最大的青楼。 因楼中姑娘能歌善舞,满腹诗情画意,颇得达官显贵青睐;一年里交的花粉税,要占总数的五成,可谓风光无两。 谢云章并不记得自己是否来过,只听同僚称此处为“老地方”。 酒过三巡,那些年长有家室,甚至在朝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都寻来了自己的“老相好”。 姑娘太多,混杂的香粉气刺激着男人鼻腔。 他望向窗外,见夜空在黑沉中又蒙着一层灰暗。 啪! 嫌凉,窗户又被人关上了。 谢云章站起身。 “谢大人这就要走?” 出声的,是席间唯一比他年纪更轻的檀颂。 今日出宫前,都察院两位前辈忽然便来邀他同聚。 他素来不端架子,这种场合都会来应付一二。 来了才知今日这局,是看在端阳公主面子上,为檀颂攒的。 两人坐在圆桌对角,一如谢云章寻到琼州时,为檀颂设的局。 “怕夫人在家等得心急,先行失陪了。” 席间闹哄哄的,两个男人隔着喧嚣对视,只有檀颂明白,这话是特意说来刺他的。 立时有人笑道:“这新婚燕尔就是不同,再水灵的姑娘都不入眼!” 说罢搂了搂身侧花娘,引那姑娘掩唇轻笑。 檀颂提着个酒壶起身,绕过一众同僚,定在他跟前,亲自为他斟了杯酒递上。 “我来得迟,尚未恭贺谢大人,新婚之喜。” 谢云章垂目。 白玉打的酒盏,清澈的酒液晃出轻波。 他不接,许多人都望了过来。 “一杯贺酒谢大人都不肯赏光,是对婚事不满,还是对我不满?” 深黑的眸光愈沉,谢云章又盯了盯那酒盏。 最终选择接过,一饮而尽。 空酒盏复又倾向他,“我代夫人,谢过檀大人。” 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态势掩不住,哪怕醉眼朦胧,也叫在座浸淫官场多年的老人看出来,这两个后生并不对付。 厢房在三楼,谢云章直觉那杯酒有诈,出了门便直直踏下木梯,脚步略显虚浮。 可若不饮,又怕檀颂肆意宣扬两人间的辛秘。 自己的妻,曾是他的妻。 在外为女人争风吃醋,风流韵事宣扬出去,只怕最遭殃的还是女人。 行至二楼,男人宽阔的身躯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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