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开锦被,“你在做什么?” “啊——” 闻蝉坐起来,抱住膝头,靠着墙壁仰头看人。 见男人扔下被褥,立在床畔,眼神像要将自己烧了。 心虚,又觉得没什么好心虚。 [到这里就结束了,女主要开始埋怨他了,篇幅不算大吧] “第二次了,”她颤声说,“每次我心甘情愿的时候,你总是中途抛下我就走。” “你要么就别走,走了就别回来……” 越说越委屈,却恰好勾动男人心底那点戾气。 当即俯身抓了她一边脚踝,将人从床里侧,拖到了床沿。 山雨欲来,闻蝉几近崩溃,发了疯般踢他,“你滚,你滚!” [男主会做什么,请尊敬的读者大人发挥一下想象,作者文采有限,实在不能合法地形容出来] [反正这晚还没正式圆房,还不到合适的契机] [可以过了吧审核员。。删了500字,只剩几句对话互动了] ……………… 半个时辰后。 床头的烛火彻底熄灭。 …… 现在,真是一丝力气也没了。 没点灯的屋里什么都看不清,她只能听见自己有气无力的喘息,还有男人愈发粗沉的呼吸。 能感受到,男人的指节又落下来。 摸索着抚过自己的唇瓣,又下落,意味不明地把玩着手腕。 最终落至脚踝。 ……………… 第二日再醒来,床上的褥子换过,男人已上朝去了。 闻蝉仰躺着,盯着帐顶出神。 昨夜结束之后,两人没像从前那样相拥而眠。 反倒是各占一边,互不干涉地躺了一夜。 因而再想起昨夜的事,她有些别扭。 说是自愿的,那一定不是;说他强迫的,却又言过其实。 总之就是没那么舒服,至少心里没从前那样舒服。 起身洗漱的这会儿,魏嬷嬷走到她身后道:“少夫人,老太太请您去苍山阁。” 这可稀奇,闻蝉只觉不是好事。 青萝正要跟上,却被魏嬷嬷挡了:“我陪着就行,你留在院里。” 闻蝉换了身不出彩,却也挑不出错的衣裳,规规矩矩进了老太太的堂屋,向人请了安。 “坐吧。” 她依言坐了。 老太太先是寒暄:“听闻这几日,你都在给五郎抄佛经祈福,倒是有心了。” 谁都知道那是主母刻意磋磨,闻蝉却还要维系面上平静。 只说:“夫君素来与五弟和睦,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太太又道:“就是你忙起来,恐怕三郎那里,便顾不太上吧?” 闻蝉心底咯噔一下。 老太太不等她回话,便顾自道:“这几日,常有人家来打听,上赶着,想给三郎添房妾室呢。” 此话一出,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闻蝉直勾勾盯着上方主位的老妇人看。 似笑非笑道:“做咱们国公府的姨娘,的确比寻常人家的正妻还要光鲜,可依孙媳看,那些人家的长辈,着实想不开了些。” 纳妾?不可能的。 不管谢云章记得不记得过去的事,和自己有没有感情,只要自己是他一日的妻,他便一日别想沾旁的女人。 更何况,她与人新婚才几日? 半个月不到,便想着给人纳妾,脸上未免太难看了,不像老太太会做的事。 果然,老太太话锋一转:“老婆子我也是这样想的。” “就跟她们讲了,你大度,刚来就赏了院里丫鬟脸面,提拔了一个,暂且用不到妾室……” 原来纳妾,只是“抛玉引砖”。 老太太故意拿此事打头,便是要她退而求其次,接受给谢云章安置通房的事。 有什么分别? 叫一个姑娘,横插到她们新婚夫妻之间,是妾还是通房,要紧吗? 可是对着老太太,她不好拒绝,会被人拿住把柄,说她善妒,说她小气,然后借机攻讦、惩罚。 老太太更是不想听她花言巧语,直接替她做了决定,“行了,你回院里好好瞧瞧,物色物色……” 第154章 “谢云章,我不许你纳妾。” 从苍山阁出来,闻蝉还有些浑浑噩噩。 或许是昨夜太累,又或许是因老太太这做派。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她提拔一个丫鬟,给谢云章做通房。 魏嬷嬷还跟在身后,闻蝉故意问道:“依嬷嬷的看法,提拔谁更合适?” 魏嬷嬷也不管她是真心求问,还是故作试探,直言:“平日里瞧着,三爷看重院里的浅黛,对她多上心些。” 原来老太太是看中她。 闻蝉点点头,什么都不多说。 出来时她跟老太太说的也是,这件事不敢自专,要去问问谢云章的意思。 此刻的闻蝉并不确信,谢云章究竟会如何反应。 毕竟昨日夜里,闹得不是很愉快。 还没等到男人回家,兰馨堂那边又打发人来请了,闻蝉只得又去了佛堂抄经,过了一更天才被放回去。 一进大门,便见主屋门开。 浅黛一步三回头,从屋里出来。 “娘子,她怎么……”青萝在身后惊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脸有些红,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就显得和屋里人……不清不白。 闻蝉不怀疑他的,可看见眼前这一幕,也难免好奇两人在屋里说了什么。 步子加快几分,匆匆进了门去。 和屋里男人对上眼,两人又都下意识移开。 经了昨晚的事,恩爱没生出来,却有几分尴尬。 “你今日,去过祖母那里了?”还是谢云章先开口。 “嗯。”闻蝉示意青萝留在外头,身后屋门闭上。 才又说:“祖母想为你纳个通房。” 男人这才抬眼去看她。 今日下朝回来,老太太叫他过去用晚膳了。 老人家说的可是:你那新妇妥帖,想多寻个人伺候你,还特意来过问我的意思。 言下之意,分明是闻蝉自己,想给他安置个通房丫头。 谢云章信又不信,只因左右耳房这两个贴身丫鬟,的确是她嫁进来之后,才提拔过来的。 正好又是两人起争执的关头,事实究竟如何,他一时没法下定论。 问她:“你是怎么想的?” 她怎么想?她当然不想。 可这种事长辈挑了头,要拒绝,只能是他这做儿孙的拒绝。 故而闻蝉只说:“又不是给我暖床,得看你的意思。” 潜意识里,她想听见男人坚定的拒绝。 可事与愿违,他说的是:“若你肯,便交给你置办。” 闻蝉在这句话里愣了愣。 若她肯,什么叫若她肯? 所以他是想的,只是生怕自己这做妻子的不肯,才迟迟拖着没有把人收了,是这个意思吗? 她一步步向人走去,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看上了浅黛?怎么自己一点都没瞧出来? 不,不,不一定。 男人得分成两截来看,他对人想必是没什么真情实感的,可他是个男人。 这么多日,在自己身上得不到满足,便想寻个听话的伺候着。 可是…… 闻蝉闭上眼,勉力甩甩脑袋,想把这些念头从脑中甩出去。 问他:“刚刚,你和她在屋里做什么?” 谢云章薄唇紧抿。 片刻后,胡乱搪塞:“没做什么。” 熟悉的无力感又涌上来。 自打嫁进来之后,被老太太为难,被主母为难已是常事。 她和谢云章停不下来地吵,她为人流了数不清的眼泪,却没真想过要放弃他。 可是现在…… 她忽然失了所有筹谋,像个迷路的孩子,怔怔立在原地。 眼眶酸涩,她坐到合欢桌另一侧,尽力不叫人瞧见。 “你看中的是浅黛,是吗。” 谢云章叹了口气。 分明是她看中的,何故非要推到自己头上? 昨夜虽不是很顺畅,可就叫她这样痛恨?恨到要胡乱塞个女人给自己? 他方才也不过是把人叫进来问话,将信将疑听了许多从前的事,还是说没法下定论,她是否是梦中的杳杳。 可她说的故事,或是回忆,那样绘声绘色。 她说东厢房那张羊毛地衣,是自己为她添置的,只因她喜欢赤足在地上走,自己怕她着凉。 还说自己曾许诺过,将来娶了妻,是要纳她做贵妾的。 当然,被遗忘的承诺,谢云章不会往心里去。 只是这些事,虽是从前发生的,却也实在不好说给现在的妻子听。 他太久没出声,屋里气氛沉闷到极致。 闻蝉忽然重重舒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争取,原谅他的摇摆。 “谢云章,我不许你纳妾,无名无份的通房,也不行。” 这回换男人朝她诧异望去。 圆桌边隔开两人,她正襟危坐,眼底却闪烁着什么,察觉他的目光,立刻低下脑袋。 谢云章道:“你不要跟我说,做你的男人都只准一心一意,永不许纳妾蓄婢?” 这还用问吗,这还用讲吗。 其实若换成檀颂,她或许会犹豫一下,看看那姑娘的人品如何。 可对着谢云章,她半点都不会犹豫。 “对,我早跟你说了,我不大度,脾气不是,只能让夫君哄着。你若真受不了我,一纸和离书,我们一刀两断。” “到时就算你纳十个八个,我也不会来管你……” 谢云章望了她很久。 直到看见她眼眶处,有什么东西滚落。 像是滴在他心头。 他收回目光,终于确认了什么。 却叹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闻蝉一瞬便反应过来,也不顾面上有泪痕,猛地转头看他,“你还要说你还要说!” 第几次了,他又搬出二嫁的事刺她。 她几乎是从绣墩上弹起来,忍着泪意道:“这么在意他,你跟他去过好了!” 谢云章却反应一下,才意识到这个“他”,说的是那个叫檀颂的男人。 眼瞧着她转身就跑,男人赶忙追上。 闻蝉刚拉开的屋门,啪!被身后探来的一只手摁上。 连她自己,也困在了门板和男人的身躯之间。 谢云章没将她身子转过来,而是俯首,下颌抵住她肩身。 看不见她,有些话反而更好出口。 “今日是祖母叫我过去,说是你的意思,你想给我安置个通房,我没答应。” 明显能感觉到,就这一句解释,身前女人浑身的刺,就被捋平了。 拉门的手也落下来,低着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我以为,以为是你想……” “当我谁都看得上?”男人在她耳畔出声。 误会解开了,才握着她肩头,将她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 第155章 自己以前……还挺会玩的 闻蝉仍旧没有抬头,垂眼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胸膛,看衣襟处暗织的云纹,隐隐透出幽光。 心绪大起大落,她茫然道: “今日的确是老太太叫我过去,说,说要给你……” “我知道。” 男人适时抬手,轻轻一拨,便叫人靠到怀里。 又说:“知道的。” 看准她们大吵的时机,使了一出反间计。 只要有一个人信了,两人本就裂痕颇多的感情,就会土崩瓦解。 闻蝉勉力仰头,踮脚,才能叫自己的下颌挂上他肩头。 一种熟悉的安心感,从男人身上,传到自己身上。 “是我犯蠢了……”她轻轻说,“我平日不是这样的,我很聪明的。” 不是自诩的聪明,是谢云章从小就夸的聪明。 男人听着这话,蓦然失笑。 随之涌上来,却是难以名状的愧疚。 想看她服软,想看她主动低头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真等到她向自己认错,滋味却并不好受,正要抚上她脊背安抚。 “可是——” 怀里香软的身子骤然退开,抓着他衣襟问:“刚刚浅黛在屋里,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还是没能逃过。 谢云章犹豫一瞬方道:“跟你说了,你不许再生气。” “嗯。” “东厢房是我妹妹的旧屋,这些时日,我时常梦到从前的事,我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女童,教她读书写字,还为她取了小字……浅黛说,她就是我梦里的那个人。” “你信了?”闻蝉靠着身后门板,仰头问他。 男人摇摇头,“我觉得不像。” 执起她的手,把人拉回桌畔,坐下,又将自己的绣墩往她那边挪了挪。 闻蝉没有说话。 照慕苓的说法,最好是别将从前的事强灌给他,让他好好将养,自己想起来才最好。 否则究竟是回忆还是听闻,极其容易混淆。 “那不是你妹妹,”故而她只说,“也更不是浅黛。” “那是谁?” 谢云章问她,她却煞有介事地不肯说。 到最后也只憋出来一句:“你不是都梦到她了,凭着面容,不能寻到人吗?” 说完,认真摆正面孔,一瞬不瞬盯着他看。 男人却并未会意,“每次醒来,我都会忘记她的面容。” 原来如此。 她又颓然低下头。 谢云章终于察觉她的失落,又问:“你是何时在我身边侍奉的?见过那个小姑娘吗?” “没见过。”她答得果断,“但是,你应该可以慢慢想起来,浅黛是今年刚入府的,此前与你没有交际。” “你的生母也不曾诞下女儿,她只有你一个孩子。” 她这样说,谢云章便并未起疑。 “这次,不吃醋了?” 闻蝉转头,也不知他何时凑得这样近,两人鼻尖堪堪擦过。 自己吃自己的醋,何必呢。 其实齐婉贞,谢云章从前也把自己的考量说得很清楚了。 只是在她的心底,在无助的年少光阴里,一直都有门第差距笼下的暗影。 叫她几乎溺死在里头,差点再也见不到光。 “那个时候你也还很小吧,没什么好吃味的,都过去了。” 她大度得不寻常,谢云章敏锐察觉。 继而话锋一转:“可过去的事,我却不能不计较。我去见过你前一个男人了。” 闻蝉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其实她更想问,怎么见的,两人没打起来吧? 她的紧张难以掩饰,谢云章眼风扫过,这回却没顾自揣测,而是直接问她: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会为难他?” “这倒不是……只是他心思憨直,我怕他被人利用,更怕他冲动行事……伤了你。” “心、思、憨、直。”她说长长一句话,谢云章却只听见这几个字,“那照你说来,是我诡计多端,心机深沉咯?” 那个男人,可不就是这样说自己的。 “当然也不是……”闻蝉对上他较真的神色,想到两人好不容易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话,顿时感受到了危险。 “你自然是,比他更合我心意的。”把自己从危局中择出来,忙问他,“你还没说呢,去找他做什么?” 今日气氛正好,适合把先前的误会猜忌都解开。 他起身,到柜中轻车熟路,寻出一只箱子。 “打开。” 闻蝉便知道,里面的东西,他都见过了。 箱顶掀开,几样简单的东西映入眼帘。 谢云章拿起奏折问:“里面参我的话,是真的吗?” 闻蝉至今看见这本奏折,都能想起和谢云章跪在乾清宫里,嘉德帝拿出这东西时,手脚冰凉的感觉。 “是真的,但是,后来是我自己想嫁给你的。你的确夺了檀颂的妻,可于如今的我而言,我反而有些庆幸,你当时那般强势,没叫我们继续错过。” 心底存着的芥蒂,被这轻飘飘几句话化解。 谢云章反复回味着,强压就要忍不住扬起的唇角。 “那这个呢?” 为了不引她注意,大手一捞,将里头另一样东西攥出来。 闻蝉光是听见那玉铃铛一串乱响,脸皮就开始发烫。 这东西系在身上时,她时常没有正经的衣服穿,就连从马车上下来登上楼船,都只被一件衣裳裹了,由他抱着走…… 谢云章立刻察觉,她泪意平息的面颊,又开始泛粉。 刻意把东西递到她眼下,头颅微微低下,问她:“这是和谁一起用的?” 没能得来答复,他却得到女人含嗔带怨,一抹瞪视。 像是在反问:你说和谁一起用? 谢云章了然,抬手拨了那玉铃铛一下,又抚过柔软的狐裘,和那泛着寒意的银链。 没想到啊,自己以前竟还……挺会享乐的。 初初见到此物,疑心这是她与旧人的旧物,满腹猜忌怀疑。 可今夜,谢云章不那样想了。 指节抚过那银质搭扣,眼前浮现的,却是她温软纤细的腰肢。 薄唇抿了抿,眼神暗了暗,他忽然说:“早点歇息吧。” 闻蝉还要拆去发髻,换上寝衣,便嘱咐他自己将东西收好,箱子放回去。 谢云章照做了。 只是闻蝉掀开床帐时,见男人支着脑袋斜躺,掌下一遍遍抚着那腰带上的狐裘。 “你怎么还没放回去?” 第156章 征服的错觉 话虽问出口,却有些多此一问了。 虽米有从前那般默契,可一对上他滚烫的眼神,闻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稍稍有些扭捏道:“昨天晚上才……今天要不算了吧。” 虽不是真刀真枪的来,可正因如此,两人闹到很晚。 他昨夜应当只睡了两三个时辰,明早又要天不亮就起。 也不是龙精虎盛的少年郎了,又有旧伤在脑袋上,她下意识劝人克制收敛。 可但凡是男人,便经不起这般疑心。 眸底暗光一转,口中漫不经心道:“我想叫你戴上看看,你在想什么?” 闻蝉投去怀疑的目光,直觉这话并不可信。 手臂却被轻轻一拉,整个人往榻上栽去。 勉力撑住床榻,她认命闭眼,“好吧。” “自己戴给我看。” 男人却得寸进尺,将那物什推到她面前。 哪次戴这个东西,不是被他抓回来,强迫戴上的。 要她自己戴,闻蝉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眼光在男人和腰带之间转了又转,迟迟没有伸手。 谢云章今日也很耐心,仿佛连她的犹豫迟疑都是值得欣赏的,饶有兴味,噙笑望着她。 昨日夜里就发觉了,她脾气倔,身子却软得很。 求饶时会有气无力唤他的名字,嘴上说不行了,给的反应却……啧。 光是想想,吐息便愈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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