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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什么?” “若我执意不肯演呢?” 女子向后一靠,状作无奈,“那我便只能去寻各家姐妹说话,若她们问起谢夫人,我也只能将传闻,嚼舌根子般说与她们听了。” 她特意咬重“传闻”二字,可闻蝉心知肚明,她特意打听过自己的身世。 她以此事作挟,逼迫自己应战。 “齐小姐出身高贵,竟也愿意叫人看猴戏,耍热闹?” 齐婉贞摇摇头,“我自是不愿的,可我对你,实在感兴趣。” 她口中的“感兴趣”,叫闻蝉敏锐感知到一阵不适。 仿佛她真是观音,坐高台望下来,俯视自己。 “谢夫人,请吧。” …… 半个时辰后,男宾席那边诗文早评得差不多了。 今科谁将榜上有名,几位大人物亦是胸有成竹。 这时陶瑜亲自送来女眷们的诗词,落了款的角落被折起,只剩干净的诗文。 太子为尊,陶城示意先送到太子面前。 而谢云章就在太子身侧,窥见那一行行秀气小楷时,难免暗自猜测。 她写了吗?写得如何? 若才情不佳,自己要如何将她写的挑出来,谬赞几声? 第145章 闻蝉:你和她定过亲。 看女眷的诗文,不同于看那些学子的。 太子大多只是随意扫过,偶尔称赞一句遣词不错,便将手中诗文分出去。 只是读到其中两张时,略微顿一顿,留在了手边。 “三郎你看看。” 谢云章仔细读了前头每一篇诗文,似是而非,觉得像,又不是很像。 正苦恼着,也只能接过被太子留下的两份。 看了第一张。 他说:“好,有前朝女词人之遗风。” 手中那首钗头凤,填得韵律齐美,立意也美,一眼便能看出此女饱览诗书,才情也颇为出众。 但,也不是很像她。 谢云章再去看第二张。 这是首定风波,填得很……特别。 若非知晓手头这些都是女眷写的,把这首定风波混进一众学子的诗文中,恐怕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视野开阔,立意豪放,用词倒是婉约。不像个久居深闺的女子。” 太子点点头,却又笑道:“你不觉得,这词风很是眼熟。” 谢云章再读一遍,“是有些。” 太子意味深长道:“像你。” 像他。 谢云章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怎么会像他? 今日没带姐妹来,那边唯一和自己有牵系的,只有他的新婚妻子。 从一个人的诗词,往往能窥见她的心。 谢云章读了一遍又一遍,这几日与她相处,抓心挠肺,恨她不够贤良的时候有太多太多。 却不知,原来她的心是这样的。 很……宽广无拘。 他望着面前纸页出神,身边太子已在行赏。 “孤以为此二首为最佳,便赏这钗头凤珐琅发钗一支,这定风波嘛……宫中匠人新制了个花样,名为金蝉玉叶,便赏这个吧。” 谢云章将那落了款的角落折出来。 席间也有年轻妇人参与的,多在姓氏前冠了夫姓,落下“某某氏”。 可他指腹边两个字简单明了,就是“闻蝉”。 太子还赏她金蝉玉叶,好不应景。 也有人凑过来看她写的词,谢云章却始终攥在指尖,不肯递出去,唯恐遗失在哪个男人手中。 等他们都聚过去看另一首了,他才悄然叠了,隐入袖间。 屏风另一端。 谁都没想到,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谢夫人,竟与上京才女齐婉贞,打了个平手。 两人立在人群的最后头,相视一眼。 闻蝉坦然道:“我没有赢,却也没有输,还请齐小姐说到做到。” 齐婉贞显然很意外,可眼底对她的兴味却更浓了。 “我想看看你填的那首词。” “请便。” 很快丫鬟们便将纸页叠放好送回来,众人各自认领,独独闻蝉两手空空。 一问,丫鬟便道:“谢夫人那一张,似乎被谢大人拿着,您回头自己找他要吧。” 妻子写的词,被丈夫拿着,原先不稀奇。 可这话落到满腹不忿的罗琼仪耳中,却顿时变了味道。 “我说谢夫人这般能耐?别是在上头打了暗号,叫人求来太子青眼的吧?” 无他,说谢云章为她舞弊。 就连身侧的齐婉贞,都投来将信将疑的目光。 这种时候,最简单的应对方式,便是将自己写的东西拿出来。 闻蝉说了句“稍等”,便轻巧越过屏风。 穿过一众学子宾客,频频颔首示意,最终停在谢云章面前。 谢云章盯了她一路。 心底有股无名的喜悦,莫名就觉得很……长脸? 是了,自家夫人风姿绰约,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除了有好几个不知轻重的年轻后生,还在盯着自己夫人背影看。 凌厉的眸光如破空薄刃,一对上谢云章,那几道窥视觊觎都自觉收敛了。 闻蝉先向太子见礼。 随即才低声问他:“我的词呢?” 这种被众人盯着说悄悄话的感觉,亦是奇异得很。 谢云章却没立刻取出来给她,面庞微微低下,“我收着了。” “给我。”她粉白的掌心摊在面前。 有时候谢云章真觉得很奇怪,她分明可以对所有人礼数周全,为何到了自己这边,总透着股颐指气使的味道。 “做什么?”似是想多留她一会儿,他又问。 闻蝉已察觉到周遭人的目光,虽也有几位夫人陪侍夫君身侧,可大多还是男子,不宜久留。 “那边女眷要看,”她上前一步,声调透出急促,“你快给我呀!” 男人这才强压唇角,从袖间取出那叠好的纸张,放入她掌心。 她没再多说一句话,又给太子行了礼,拿到就转身走了。 对他这夫君,是不是冷漠了些? 谢云章已想不起昨夜的争执。 更忘了出家门前,她还口口声声要分居一阵。 身后太子却又笑:“年轻就是好啊。” 闻蝉绕过屏风。 将自己那首词展开,亲自送到罗琼仪面前。 “请罗小姐指点一二。” 罗琼仪本就是为齐婉贞撺掇的这场比试,本人并不是很擅长填词,硬着头皮读了,一句“不过如此”都到嘴边了。 却听身侧齐婉贞叹一声:“好啊。” 她小声嘀咕:“表姐,你怎么还涨她威风……” 齐婉贞却将她手中纸页接过,亲自还到闻蝉手中。 面对面时,闻蝉发觉她眼角眉梢的神情似乎活了些,没那么像观音塑了。 “谢夫人,不知下一次见你,会是什么时候?” 闻蝉没有答她。 自己很忙,国公府不待见,新婚丈夫全无记忆,她没空陪齐婉贞比来比去。 一场诗会,两番比试,就此落幕。 两人去领赏时,谢云章就站在身侧。 闻蝉忍不住眼光来回瞟。 看看左侧的谢云章,又看看右侧的齐婉贞。 甚至暗暗试想着,这两人站在一处会是什么模样。 不过齐婉贞的确不如传闻,她没多看谢云章一眼,只对闻蝉道:“谢夫人,下一回我来请你,万望赏光。” 闻蝉只对人颔首,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再转头看谢云章,他的目光似乎一直停在自己身上。 问她:“交到朋友了?” 闻蝉仰头问:“你不知道她是谁?” 男人这才递去一眼,大致瞥见了面容。 携着人往外走,说:“你知道的,先前的人和事,我都不记得了。” 周遭没什么人,闻蝉直言不讳:“你和她定过亲。” 第146章 唯独见你,想做那交颈鸳鸯 身侧男人倏然一默。 他直觉这件事有些危险,对着现任妻子,似乎是不好详谈的。 一句话不留神,恐怕又会招来她愠怒。 偏偏又一无所知,只能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你十九岁那年,国公夫人为你挑的她,你也很满意。” 听到最后一句,谢云章笃定了心中猜想。 此事不好再讲。 “都过去了,我也早忘了。” 反正,他也没听说自己从前还有哪个妻子。 闻蝉却颇有些不依不饶,“你读了她的词吧,写得如何?” 谢云章长眉顿蹙。 “比起你的,还是稍逊一筹。” 他的意识中,似乎存着些哄小姑娘的手段,虽想不起当初哄的是谁,或许是他那早夭的妹妹。 夸夸她,总不会…… “骗人。”闻蝉却闷闷说,“要论音律,要论意境,她都填得比我好。” 怎么会,怎么说都是错的。 谢云章又想揉眉心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问。 或许是齐婉贞这个人,一直都是压在她心头,可望又不可及,与谢云章最“般配”、“门当户对”的贵女。 今日与她交锋,闻蝉心里乱乱的。 面对谢云章,脑海里滚来滚去,都是这几日他对自己的指责,不满意。 穿过庭院时,她深吸一口气才问:“你如今会不会后悔,觉得如她那般身家清白、门第高贵的女子,才配做你的妻。” 谢云章喉间滚动一圈,无意识的。 他当真开始回想那个女子,词填得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方才匆匆一瞥,倒也算个美人。 然。 于他而言,那人与世间任何一个美人,无甚差别。 他不动心,不起念。 没有洞房夜挑开喜帕,见到身畔人的一瞬惊艳。 谢云章这几日也总觉得稀奇。 怎会有一个女子,似乎就是照着他喜好长的,身上每一寸肌骨,都似对他的考验和引诱。 只消轻轻一蹙眉,便能挑动他的心绪。 才几日啊,心底竟有个声音在不住劝说: 二嫁不要紧,出身不要紧,脾气差、不是那贤妻良母也不要紧。 自然,他是还不肯低头的。 只是隐隐起了妥协的念头而已,尚能用理智抵抗。 男人很久没出声,闻蝉却眼眶泛酸。 果然呐,看看。 精挑细选可以为妻的女子,就算失了记忆,也还是满意的。 不像自己,恩爱时千好万好,回过头便诸多挑剔。 闻蝉甚至开始怀疑。 从前他说的那些话,流露的那些爱意,会否也是求而不得的一时意气。 就算谢云章没患离魂症,日子长了,他是不是也会如眼前这般,不停地翻旧账。 “就算她配,我如今娶的人也是你。” 谢云章本意,是要她不必再计较过去的事,看重眼下便可。 却不知哪句话又刺到了她。 她停下脚步,眼眶不知是何时红的,手中还捧着太子给的赏赐,纤弱的颈项仰起。 “所以你后悔了,是吗。” 两人已走到陶府大门口。 檐外车马众多,身后陆陆续续有人靠近。 谢云章只觉一两句话说不清楚,面色也有几分凝重。 他抬手拉人手臂,“回去再说。” 有那么难答嘛。 他只需答不是。 或者是。 不肯答,无非是回避。 不好的答案才需要回避。 闻蝉被他拉着走了一段路,却忽然挣开他的手,执意与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去哪儿?” 谢云章只能追上去。 周遭有人看他,他甚至不好蹙眉,叫人看去笑话。 只是过分着急的步伐,还是显露他们夫妻在闹别扭。 追到时,闻蝉已踩着脚蹬,登上一辆陌生的马车。 半个身子都探进去了,他手足无措,竟探入裙摆,抓了她的小腿。 “我问你,去哪儿。” 还好这马车停在巷子里,这场面不会被人瞧见。 闻蝉弯着腰姿态尴尬,蹬了蹬腿也没能挣脱。 反而是右足的绣鞋一松,直直坠下去。 被男人接在怀里。 “陆英,陆英!” 被人嫌弃也就算了,还要经受这般难堪的场面,鞋都掉了一只,闻蝉半个身子进了车厢,簌簌落泪。 陆英就立在马车边,对上谢云章的面色,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只不咸不淡劝了句:“大人松手吧。” 内心:还好大人不记得我了。 否则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她是万万不敢做的。 谢云章攥着人,吐息重了许多,却也没再追问。 一松手,那一截腿肚便似归窟狡兔,嗖一下钻入了帷裳内。 鞋也不要了,就让他握在手上。 火气蹿上来,他只能跟着人登上马车。 又吩咐陆英:“去巷口望风。” 场面莫名有些熟悉。 陆英清楚记得,在琼州的时候,自己似乎也干过这件事。 驾轻就熟,拎着青萝就走了。 马车内,闻蝉蜷起罗袜外露的小腿,“你要干什么?” 只看一眼,谢云章的火气,便似被她的眼泪浇灭,没了气焰。 他这辈子,绝不会对第二个人有这种耐心了。 “第三遍了,去哪儿。” 闻蝉今日上了妆,直觉落泪会很狼狈,偏过头,小心用指腹按压泪珠。 “我说过了,我想在外头住一阵。” “我没答应。” “不用你答应。” 她又不是国公府的奴婢,自己搬出去,还能被打死不成。 谢云章被她顶撞得眉头直跳,这才反应过来她在家里不声不响,并非放弃了,而是悄悄做好准备,雇了这马车。 “你是我的妻,我不许你自作主张。” “我偏要呢?” “你……” 眼泪往下掉个不停,闻蝉也顾不得妆容会花,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 又说:“你要真觉得我不好,把我休了,再娶那齐婉贞好了!” 她想到了许多坏事,如若谢云章像忠勤伯那样,几十年都想不起来,自己要怎么办呢。 从前的千好万好,如今想来都似泡影,越碎越干净了。 她不能再任由这个男人胡作非为,伤了谢云章在自己心里的分量。 谢云章被她乱哄哄一闹,心乱如麻,只想先将她制在怀里。 将她脚踝并握,一拖,迫使她膝弯搭上自己腿间,正好探手摁住她后腰。 “我对那个人,没有什么念头。” 闻蝉挣不脱,唇瓣微微瘪着,满脸写着两个字:不信。 谢云章只得掌住她脑后,压进怀里,才附到她耳边。 恶狠狠道:“我对旁人心思清明,唯独你,一见你,便只想着颠鸾倒凤,做那交颈鸳鸯。” 第147章 柔荑引着他,触到一片柔软 够了吧,谢云章想。 他自证清白,亲口承认对她的诸多念想。 算是自己先低头,足够缓和她失控的眼泪了吧。 却不料,怀中人沾着泪珠的羽睫扑扇扑扇,旋即竟是颤着肩身,咬着唇,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所以你……你既嫌弃我,又贪图我的美色……” 啪! 谢云章下颌挨了一下,生疼生疼。 “你就是个混账!”偏她又哭得凶。 也没什么道理可讲了。 挨打的人是自己,可怜的人是她。 男人觉得自己该气,毕竟被妻子打脸可非光彩事,他也自认并无季常之癖,不会畏惧一个小小女子。 可攥着那打他的手恼了又恼,却实在没法真心气起来。 “是……我混账……”稀里糊涂就把这名头认了。 可自己几时嫌弃过…… 哦,的确挑剔过她几句,试图驯服她几次。 可她哪次不回嘴,哪次不把自己也气得晕头转向? 至于贪图她美色。 罢,认了就认了。 方才府内觊觎她的目光何止凡几,自己也是个男人,喜爱妻子的美色有何不妥?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闹够了没有?” 他稍一使劲,将人压到车壁上,用宽阔身躯将她困得水泄不通。 虽是质问,却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闻蝉哭得接不上气,又被他牢牢桎梏,哪里有心思听他语气。 挣扎起来,猛一抬腿—— “嗯!” 换回男人一声闷哼。 两条腿被他迅猛压住。 “要打可以,不想守活寡,别往那儿打!” 原本哭红的脸,腾然烧起来。 他瞧着根本不疼! 深黑的眼睛甚至染上混沌,是熟悉的,动情的先兆。 这是在外面,马车里啊…… 她呜咽一声。 受制于人,唯恐他真乱来,软下身子,收了反抗的力道。 “别在这里……”闭上眼,两行热泪淌下泛红的面颊,“你要真想,我们,找间客栈……” 不想回国公府,被他捉回去难免出不来。 更不能带人回杨柳巷,会弄脏旧日的地方。 谢云章陪她闹了这许久,都没真动气,唯独听见这一句,面色沉下来。 松开她,直起身。 “你当我是什么人?” “嗯?” “满脑子声色犬马,只管恃强凌弱的纨绔吗?” 面前女人的眼泪暂歇,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 仿佛在说:难道不是吗。 谢云章低咒一声。在心里。 “你虽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可你不愿意,哪回我逼迫过你?” 衣衫半褪停下来,动情至极也停下来。 她不是挺聪明的吗?应对太子心思不是挺剔透的吗? 怎么唯独对着自己,却像个不长心的人? 简直可恶! 心理将她怨怪了个遍,开口却只说:“跟我回家。” 闻蝉哭得头疼,鼻尖一抽一抽,靠在车壁上无助又可怜。 似乎对这短短四个字反应了良久,才抬眼对上他目光。 刚张开唇—— “不许再拒绝!”被男人恶狠狠打断。 拉过她一只手,牢牢裹进掌心。 谢云章虽未说出口,心里却已认了,只要这祖宗跟自己回去,他任打任骂便是。 今日一切的一切,根源在于昨夜床笫间,自己一句话不慎。 彻底将她引燃,却是因席间那个叫齐婉贞的女人。 此前所有事,他都是通过祖母,和国公夫人之口得知,难免存有疏漏。 因而这回,他选择换两个人询问。 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朝云轩,她到榻上小憩,谢云章叫了青萝和陆英进书房。 青萝与他无多少交集,只听说院里丫鬟被他打的打,凶的凶,关上门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反观陆英,倒是坦然得多。 眼下的谢云章对青萝更眼熟,吩咐她:“那位安远侯府小姐之事,你细细说来。” 青萝心里直打鼓,“回三爷,奴婢……从没听说过什么侯府小姐,奴婢跟着娘子……哦不,夫人,才没几个月。” 她断断续续说完,男人倒不嫌她磨叽。 继而转向陆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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