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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襁褓中。” “你为此伤心许久,多年来维系这屋子的陈设,还时常来悼念她呢。” 妹妹。 手中那片残缺的芍药花散出余热,男人指腹捻过,却实在记不起,自己的妹妹是何模样。 “她叫什么名字?” “这……”国公夫人面露为难,“国公府的规矩,孩子得养大,才能取名入族谱。你似乎是给她取过一个乳名的,你还记得吗?” 谢云章又努力地想。 最终却只能摇摇头,“记不起来了。” 他连自己的身份都模糊不清,只是看见这屋中陈设,想到自己如此用心布置,便隐隐感知出,这个“妹妹”对自己是很重要的。 只是眼下,只得暂且按下不表。 他忽然道:“将院中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叫来。” 国公夫人暗觉不妙,回身站到老国公和老太太身侧。 秦嬷嬷便领着那六名新婢女,齐齐来拜见。 谢云章指着秦嬷嬷问:“你是我院中管事嬷嬷?” 秦嬷嬷道:“是,老奴姓秦。” “那为何起火之时,我叫你救火,你却装聋作哑?” 秦嬷嬷那时也没想到,主母吩咐自己一把火将这东厢房烧干净,转头三爷却从屋里出来了。 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这才没立刻动作。 “三爷恕罪!老奴年老体迈,一时没察觉屋中起火,加之三爷平日不许闲人进出东厢房,这才……一时六神无主……” 谢云章冷笑一声。 眼光扫过她身后六个婢女。 若说这老婆子迟觉,这几个婢女却都是耳聪目明的年轻姑娘,眼睁睁看着火烧起来,却无一人惊叫。 还得等老太太发话,她们才取水救火。 显然,并未把他这主子放在眼里。 国公夫人顺势求情:“秦嬷嬷是家中老人了,三郎便宽恕她这一回吧。” 谢云章目光又定到她身上。 这位他名义上的嫡母,在自己醒来忽然不见踪影,随后东厢房就烧起来了,眼下又为秦嬷嬷求情。 谢云章眼帘轻垂,不理会国公夫人,反而转向老太太道: “祖母,孙儿忘却了年少旧事,这段日子怕是多有不便,院中伺候的人需得伶俐些。” 老太太也觉察出些儿媳的心思,顺着孙儿道:“这是自然。” 谢云章便说:“既如此,院中管事嬷嬷老迈不堪用,还请祖母调派个新的过来。” “这……” “这不妥吧!”国公夫人好不容易,趁乱将秦嬷嬷塞进朝云轩,人还没站热乎呢就要被谢云章赶出去。 便又劝:“三郎,你自幼受秦嬷嬷照料,怎可因她一时失察,便将人赶出去呢?” “主母以为,是我的性命要紧,还是这几分我记不得的情分要紧?” 老太太忙道:“自然是你的性命更要紧!待我回去,亲自给你挑个伶俐人来!” 出乎国公夫人意料,本以为谢云章失忆,他会彻底变回少时那听话顺从的儿郎。 却不想,失了旧时母子情谊,谢云章驳她面子毫不留情。 她这才又变了脸色,改口道:“是是是,也是母亲迂腐了。” 她还注意到,谢云章称老太太祖母,却没像从前那般称自己母亲。 生怕失了先机,国公夫人心中百转千回,主动道: “对了三郎,你可知自己有桩婚事,还有半月不到便要成婚了!” 说起这个,老国公与老太太皆是兴致缺缺。 国公夫人便立刻上前一步,“母亲,老爷,此事,便由我为三郎分说个明白吧。” 第128章 大婚 谢云章和那小丫头的事,勾勾缠缠有个十几年,老太太其实对内情并不明晰。 好不容易等到孙儿醒来,朝云轩又起火,的确有些力不从心。 摆摆手道:“此事便由你对三郎说吧。” 国公夫人等的就是这句话,送了她们母子二人出去,便叫谢云章坐下来,将自己早就编排好,且叫人记下的假话说了: “你那新妇可不是什么本分的良家女,早些年是你院里伺候的丫鬟,几次勾引你不成,便叫我撵出去了。” “她本在外头嫁了人,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又与你勾勾缠缠,和前头那个夫婿和离,如今要来改嫁你。” 这话七分真、三分假,饶是谢云章敏锐,且对眼前妇人设防,一时也没听出什么破绽。 “主母的意思是,我的婚期将近,而新妇是个二嫁女。” “是啊,”贵妇人说到此处,真心慨叹,“你年少登科,极得圣上器重,却偏偏栽在这女人身上,什么高门贵女都瞧不上,偏要娶这一个二嫁妇!” “这桩婚事家中老太太、老爷,还有我,我们都是不允的,架不住你被那妖精迷昏了头,以断绝关系作要挟,我们才不得不点头!” 若说接受自己的身份,不算什么难事。 那么眼下这个将过门的妻子,便让谢云章久久难以释怀。 他竟要娶一个二嫁女? 究竟昏头到什么地步,才叫他行事荒唐至此? 当夜,老太太派了新的嬷嬷过来管事。 他叫住贴身伺候的两名婢女,问起自己那未过门的妻子。 可她们早被国公夫人统一了口径,“只听闻是公子从前的身边人,公子前些年外派未归家,也不知外头是个什么光景。” 谢云章又察觉出蹊跷,照理说,自己身边该有个长随心腹。 国公夫人却告诉他:“你那下属忧心你,为你下江南延医去了!” 他甚至想过延迟婚期。 可碍于对方有个忠勤伯府的出身,两家人三书六礼都走完了,只差拜堂。 谢云章便只能熬着。 待到新婚夜,再见那引自己频频行事出格的女子。 很快,九月十三,嫁娶吉日。 忠勤伯府的门匾上挂了红绸,虽不是大小姐出嫁,阖府上下却也一派喜庆。 王妗前一夜便以哭嫁习俗为由,又在闻蝉榻上赖了一夜。 一大早天没亮,闻蝉在妆台前描妆戴凤冠,王妗便坐在她身侧抹眼泪。 “姐姐这么喜欢这个姐夫,往后,往后还有我这妹妹一席之地吗……” 闻蝉第一回嫁人,王妗还没什么真切的感受。 毕竟婚后她依旧经营茶铺,两人常有来往,与未嫁时相比,无非换了个住处。 这次却不同,姐姐不再经营铺子了,那镇国公府墙高院深,听说登门都要递拜帖! “我一个小小的商户女,往后姐姐可得吩咐门房,别将我拦在门外呜呜……” 王妗的母亲郑氏,也立在一旁抹眼泪。 眼见女儿说着说着,又要滚到闻蝉怀里去,这才忙拉她一把,“别把眼泪擦你姐姐嫁衣上了!” 闻蝉早已落了两回泪,胭脂晕花了再添,添了又花。 这回生生忍着,握住王妗的手道:“你是我妹妹,成不成婚都是我妹妹,这样,待我安定下来,我接你去国公府小住,可好?” 少女这才含泪点头,又对身侧添妆的妇人道:“再把姐姐画美些!” 妇人便笑:“小娘子得天独厚,怎么画都是美的!” 今日她面上施了层珍珠粉,绯红的胭脂柔柔晕在两颊,螺子黛描摹出细长的弯眉。 朱唇轻启,口脂一抿,艳丽恍若宫娥仙子。 李缨一踏进来,瞧见她便是一怔。 自那海棠钗事后,她便赌气再没来见过闻蝉。 今日若非母亲带她来,她也是不愿来的。 对!不是她主动要来的! 身前李氏已走上前,赞叹道:“今日这么一妆扮,真是叫人不敢认了!” 拭一拭眼角泪珠,李氏才又道:“我虽不是你生身母亲,与你相处日子也浅,却知道你是个聪慧的好姑娘,往后若想家了,只管回来。” 李缨还立在屋门口。 母亲说,送嫁得哭,她这会儿见所有人都在哭,眼眶还当真泛起酸。 只是细细想来,她难过的似乎是,闻蝉始终对她不管不问,视而不见。 分明自己才是和她沾亲带故的妹妹,她却只喜欢那个外面领进来的商女! 今日李绍也被领来了,一群人热络得很,根本没她容身之地。 越想越不痛快,李缨干脆转身走了! 遥看那商女哭哭啼啼,搀扶头顶覆着喜帕的闻蝉,一路拜别自己的父母,送人上了喜轿。 李缨心头有种奇异的感受,分明是光明正大在看,却又像是躲在暗处偷窥。 不敢上前,又不能果决转身就走。 扭扭捏捏的,连她都觉得不像自己。 王妗一直等到喜轿消失在伯府院墙拐角,才回过身,瞧见立在门内的李缨。 她才不告诉这幼稚跋扈的大小姐,她摔碎的海棠钗,姐姐后来又亲手粘起来了…… 是夜。 闻蝉带了青萝陪嫁,坐在熟悉的朝云轩主屋内,另一侧守着的是陆英。 今日的床铺撒了喜帐,红枣桂圆的清香盈满鼻腔。 她攥紧大红的裙料,只觉从未有这般紧张局促过。 分明和人心意相通,也早有几番肌肤之亲,可或许是那龙凤花烛熏的,她胸膛火热,手脚却有些发凉。 终于,屋门“吱呀”一声。 守在外间的婢女唤了声“公子”,闻蝉听见脚步声,又几乎要被自己的心跳声盖过。 身侧,陆英和青萝齐声道:“贺喜公子!”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 接过陆英托来的喜秤,几乎是毫不犹豫,挑开喜帕! 眼前倏然一亮。 闻蝉脸热得很,忽然开始怕脂粉有没有花,自己是否还如出门时那样好看。 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她才缓缓仰起头。 羞涩却也满足地,冲人抿唇轻笑。 或许是太雀跃紧张,不曾注意男人眼底全是探究和防备。 第129章 见到她之后,谢云章谅解了自己 大红喜帕落下,看清她面容那一刻。 谢云章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被这二嫁女蛊惑,做下那许多理智尽失的错事。 她生得貌美,且,极合自己心意。 房中女婢亦有两个姿色出众的,却都不如眼前人,叫他一眼瞧见,就起了占有的念头。 龙凤花烛在身后簌簌燃着。 火光跃入美人眼中,便如暗室掌灯,华彩溢开满室。 男人望着她不出声,闻蝉无意识攥紧嫁衣上的凤羽,垂下面容。 唤了声:“夫君。” 从前他变着花样相逼,她也不曾松口。 到了今夜,终于名正言顺。 谢云章听见她开口,却再度腹诽,此女从眼波神态,再到说话的嗓音语调,竟恰好都是自己喜欢的。 调教她的人,势必下了一番苦功。 想到这些,他悄然移开目光。 “近来都察院事忙,今日我宿在书房。” 他转身就走。 忽然手心一热,有什么柔若无骨的东西钻进来。 谢云章顿住脚步,转头,顺着宽大艳丽的嫁衣往上,是一张比方才更生动的面庞。 她朱唇微张着,含情目圆睁,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你说什么?”不像没听清,而是不敢置信。 谢云章不得不承认,她这我见犹怜的模样甚是动人。 然,失忆的这些日子,他不敢轻信任何人。 拨下牵住自己的柔荑,他决绝转身向外。 “谢云章!” 闻蝉急急起身,追上去抱住他手臂。 “今夜是我们洞房花烛,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处置吗?” 她的身子好似一团鹅绒。 被她裹住,馨香柔软撩拨着神志。 谢云章却硬生生将手臂抽出,“你既已做了我的妻,当知贤良淑德、顾全大局,莫要再胡闹。” “究竟谁胡闹?” 不顾男人推拒,她嫁衣裹着的身子藤蔓般缠上去,牢牢挂上他腰身,“你怎么了?你又跟我置什么气?” “你叫我无论什么误会都要说出来,自己却在新婚夜耍这气性?谢云章,我不准!” 混乱推搡中,谢云章被人又摸又抱。 葱白指尖沾过的地方,好似起了火,腾然灼烧起来。 他只得又强硬拨下缠在腰间的手臂,转过身,见她仰起的面颊不仅无畏,甚至都是对自己的诘问。 恃宠而骄成这样,他似乎也只能怪从前的自己。 好一会儿没能说出话。 “好!” 眸光对峙下,闻蝉回身摘下沉重的凤冠。 又忿忿抱住男人手臂,“你有公务是吧?那我陪你去书房。” 看似让步,神情却仿佛在说:你最好真有天大的事,叫我不会怪你。 谢云章很想揉一揉眉心,可惯用的右臂被她抱住了,“朝中政务,你一介女流懂得什么?” 闻蝉听见这话,忽然就松开他。 退后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他。 若非与人相伴多年,化成灰她都能认出谢云章,她简直要疑心眼前人是不是旁人假扮的。 那些朝堂政事、官场倾轧,分明是年幼时他一桩桩教会自己的。 如今却对着她问,她懂什么。 “你怎么了?” 不待人答,又问他:“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谢云章有意隐瞒自己的离魂症,自然也提前打听过这新婚妻子之事。 “你姓闻,单名一个蝉字。是忠勤伯流落在外的女儿……” “呵。” 他的话,被闻蝉一声冷笑打断。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今日种种不寻常,他掀开喜帕时面上并无半分欢欣,分明为洞房夜克制隐忍了不知多少回,却借口公务缠身要去宿书房。 没立刻从他口中听见“杳杳”二字,闻蝉才终于确信: “你不记得我了吗?” 此事于她并不稀奇,毕竟才找回一个忘记所有事的父亲。 可忽然之间,又发生在谢云章身上——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相守终身的男人。 谢云章看着她松开手,低垂的眸中似有泪光。 他又发现了这位新婚妻子一个长处: 她很聪明,且敏锐。 或许自己是真的对她情根深种过,仅一点态度上的异样,就让她察觉了自己的离魂症。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必故作隐瞒:“从前的事,我的确都不记得了。” 泪珠淌下她敷粉的面颊,挂到下颌时,好似一颗粉白的珍珠。 闻蝉用手背拭去,再仰头,男人方才见过的种种生动通通不见了。 她似乎很快就接受了现实,脊背直起来,说:“可公子既已娶了我,大婚当夜分房而寝,岂非想叫这院中人的唾沫星子,将我淹死?” 男人平直的唇瓣抿了抿,喜服下的喉结也下意识滚动一圈,没有接话。 闻蝉便继续道:“公子洁身自好,如今既不记得我了,今夜想必不肯同床,我去抱厦上睡好了。” 她转过身,凤冠还放在床头,两床鸳鸯被却生生分离。 谢云章静静看着她动作。 她似乎对这屋中陈设十分熟悉,立刻就能寻到被褥放在何处,跪坐在抱厦处铺下,大红的裙裾铺散一地。 分明只有一个单薄的背影,却莫名,叫他觉得可怜。 其实今夜之前,谢云章心底是对她不满的。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该娶个二嫁女。 可见到她之后,谢云章又“谅解”了自己三分。 的确是个极合心意的美人,聪敏又知进退,却看不出一点蓄意逢迎的姿态。 他没再离开婚房,随手解下喜服,便见她坐到妆台前。 抬手,沉默地拆下发髻、耳珰。 只是洗去面上红妆前,她似乎盯着铜镜怔了好一会儿。 随后便抬起手胡乱擦拭。 谢云章看不见,但知道她是在哭。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不躺下歇息,却要暗暗看着她哭。 他忽然怀疑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或许从前自己就常被她的眼泪拿捏,故而此刻她故技重施,就为博得自己怜悯。 且他中招了。 站起身,将舒适温暖的床榻让出来,委身到了抱厦处。 在她递来困惑的目光时,僵声回了句: “今夜你睡床上。” 闻蝉显然很意外。 卸去脂粉的面庞更显清丽,倚靠床架而立,她其实有太多想问。 可望一眼男人侧躺的背影,她说:“龙凤花烛需燃尽一整夜,这对不能灭。” 只听男人随意“嗯”了一声。 第130章 觉得她在引诱自己 夜太长。 想象中的春宵苦短,忽然变成了孤枕难眠。 起初是难以自控的眼泪往外淌,将枕巾都沾湿,眼皮都被揉得又肿又红。 随后便是困惑。 谢云章怎会忘记从前的事? 是脑后那处旧伤忽然发作吗? 为什么石青不提前告诉自己? 她有满腹的疑虑,加之这是新婚夜,冲击和委屈来得比任何一日都要汹涌。 而歇在抱厦处的谢云章,也是一夜未眠。 他疑心是自己浅眠,那龙凤花烛燃得太吵。 又或许,是因为他的新婚妻子也没睡。 她的呼吸声一时重一时浅,引得自己总无意识去听。 浑浑噩噩捱到天将明。 他刚浑身酸痛地爬起来,床帐处便探出一只手。 大红喜帐撩开,现出一张明显憔悴的面庞。 谢云章几乎是下意识盯着她看。 哪怕此刻的她,比起昨夜初见苍白无神,却又很想看清,究竟有多憔悴。 直到闻蝉抬眼望他。 谢云章才移开目光。 两人都没有说话,闻蝉已在寝衣外头裹了衫子,取过他的官袍轻轻抖了抖,便要伺候他穿衣。 她的动作看着,比贴身伺候的婢女还要熟稔。 谢云章也就抬起手臂,任凭她侍奉自己穿衣。 却又猝不及防,上臂内侧一紧。 他蹙眉回身。 闻蝉也不知怎么了,他的面色忽然阴沉下来,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一样。 谢云章自己取来腰带系上,看也不看她道:“你退下吧。” 谢云章觉得她在引诱自己。 侍奉自己穿衣时,竟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却又惯会装扮无辜,面上半分都不显。 他自己穿戴整齐,便要抱着乌纱帽出门。 忽然听她在身后问:“今日新婚请安,是我独自去,还是等公子回来一起?” 照理说,大婚是能告假三日的。 可谢云章起先对这婚事多有不满,故而并未向朝中告假。 他没回头,随口说了声:“你自己去吧。” “是。” 此刻天刚破晓,到兰馨堂请安还太早。 她几乎一夜无眠,只迫切地想知道,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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