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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蝉:“她又是谁啊?” 刚刚才把孙氏母子送走,她打量王妗的目光称不上友善。 王妗上前一步,姿态夸张地对人行了一礼。 “大小姐有礼,我是来给姐姐送嫁的,这一个月,还请大小姐多多关照,叫我姐姐能安心出嫁。” 明里暗里,刺她前回搅黄了闻蝉的纳吉礼。 连她母亲都不再提这回事了,李缨顿时面上烧得慌。 见闻蝉一个正眼都不给自己,上前两步道:“这是我家,可别又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带进来!” “你……” 王妗怒目圆睁,身后郑氏忙将女儿往回拉。 闻蝉则上前一步,将人护到身后,眼光直直对上李缨。 “我那舅母和表弟的确不是好人,但我的妹妹和义母,大小姐还请放尊重些,否则——” 否则什么,她没往下说。 只是一双眼睛笼着寒意,无端瘆得李缨说不出话。 “借过。” 她下意识退开两步。 见人进了葳蕤轩,李缨气得直跺脚。 对身后春岚道:“我不是来跟她吵架的!” 春岚忙哄她:“是是是,小姐有意与她求和,她却如此不识抬举,是她的错!” 李缨听完这话,还是烦透了。 上回听完闻蝉幼时的经历,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戏文里的坏人,在她们就要“有情人终成眷属”之时,恶毒地坏了她的好事。 可自己有什么错? 她从前那些凄凄惨惨,干嘛瞒着所有人不说? 自己不过就是提前说出来,绝了她后患罢了! 平白挨了母亲好几日训斥不说,就连素来疼爱她的爹爹,都叫她来和人赔个礼。 闻蝉屋里陈设齐全,便帮着王妗到隔壁安置了一通。 回到葳蕤轩,却见李缨去而复返,满脸不情愿递来一个紫檀木盒。 “这是?” “你的新婚贺礼。” 赔罪她是赔不了的,送个好东西给她,总能缓和一二吧。 闻蝉并不通晓她这小孩心性,接过来,便转身要走。 “喂!你都不打开看看吗?”李缨追着她道,“这可是我及笄那年爹爹送我的玉,全给你打这两支簪了!” 她捡到过闻蝉的花钿,又暗暗观察过她平日戴的首饰,认定她喜欢白玉,这才忍痛割爱把自己珍藏的白玉祭了出来。 可那番话听到闻蝉耳朵里,便只剩“及笄那年,爹爹送的”。 有些刺耳,好像在炫耀什么。 她毫不犹豫回过身,递出手中木匣,“那你拿回去吧。” 第125章 “我真是白对你好!” 送出去的礼,哪有往回收的理。 望着她递出的紫檀木盒,李缨绯红的袖摆差点被她自己攥破,想骂她不识抬举,又硬生生忍下。 “你这人真是烦死了!” 最后大喊一声,自己跑了。 闻蝉的确举得手臂发酸,随手将东西丢给身侧青萝,便转身回屋去。 青萝抱着木盒跟上,也是不解:“娘子您说,这大小姐又憋着什么坏?” “从前对咱们百般刁难,如今又上赶着来献殷勤,奴婢瞧着,准没什么好心思!” 闻蝉无声嗤笑。 这倒是青萝高看李缨了,她那恃宠而骄的炮仗脾性,若非她自己愿意,谁也没法逼她伏低做小。 若换作旁人,闻蝉便顺势将这台阶下了,权当化敌为友。 可那人是李缨,她并非圣人,没有这肚量。 忠勤伯府于她而言,只是一块和所爱之人相守的踏板,相安无事已是极佳,她不会再奢望什么亲情。 是夜,王妗安顿好母亲,终于如愿和闻蝉同床而眠了一夜。 晨间起来又挤到她妆台前,来回把玩她的首饰。 见妆奁后塞了个品相极佳的紫檀木盒,便随手抽出来打开了。 “呀,这可是好东西!” 闻蝉顺着王妗的手一瞧,只见那木盒中静静躺着一对折枝海棠发钗,白玉雕琢花瓣,点点金丝作蕊,很是鲜妍夺目。 “这么大块白玉料,无一丝杂质不说,通透温润也是罕见,做工亦是精益求精……” 王妗本就是经营胭脂水粉、钗环首饰的,甫一见到这么好的东西,自然忍不住连连赞叹。 “只可惜,竟是制了海棠花形,姐姐素来讲求吉利,海棠无果,不是什么好寓意。” 青萝已将闻蝉的发髻梳好,简单簪上几样首饰,与她愈发名明艳的面容相得益彰。 闻蝉收回目光,顺势起身道:“我却记得,你素来是爱海棠的。” 王妗一双杏目眨了眨,盖上木盒,笑得有几分苦涩。 “这一路从琼州逃到上京,我那点家底都快用尽了,还没给姐姐准备新婚贺礼,怎好反拿姐姐的东西?” 其实王妗本不该这般落魄,都怪那利欲熏心的爹,将她名下铺子都给变卖了,这才叫她捉襟见肘,只能千里投奔闻蝉。 闻蝉听了这话,面上心疼难掩。 打开自己存放银钱的木匣,从中取出一张银票,和那紫檀木匣一起,递到少女手中。 “你我之间,还讲什么虚礼?” 王妗展开银票一看,“欸?这不是我当初给姐姐的……” 正是闻蝉离开琼州时,王妗亲手交予人的一万两银票。 闻蝉拍拍她的手,笑道:“算是物归原主,这两支钗,便当作我交的利息。” 王妗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左手攥着发钗,右手攥着银票,也不再多说,只管扑进闻蝉怀里。 梳妆打扮完,闻蝉先带王妗母女去拜见了李氏。 午膳后回院里小憩一番,王妗缠着闻蝉逛园子,闻蝉便领着她去了。 深秋的园里草木稀疏,但也有丹桂盛放,清香远扬。 “姐姐,咱们采些桂花回去,做桂花蜜糖如何?桂花糕也好吃!要酥软,入口即化的那种……” 五丈外,李缨蹙眉望着园子里嬉笑的一行人。 尤其是闻蝉。 她一听那人说要采桂花,便从怀中取出帕子,叫人采了,放她手中。 李缨便更气了。 她对旁人都是笑脸相迎,唯独对自己,打头回见面,便从没有个好脸色,动不动就爱搭不理的。 她当真见不得人这么高兴! “春岚咱们过去,可别叫这些人毁了家里的桂花!” “是!” 李缨寻到个过去的理由,颇有几分沾沾自喜。 可越走越近,看清正忙着采花的王妗,她的笑容忽然僵在唇角。 脚步骤然加急,她抬手就要去攥王妗肩头。 啪—— 却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半路截住。 王妗一回头,只见那细小的花卉撒了满地,闻蝉正攥着一只朝自己伸来的手。 看清来人是李缨,她顿时垮了脸色。 “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李缨狠狠甩开闻蝉的手,也不理会王妗,只指着她发髻问: “我送你的东西,为何在她头上?” 王妗虽看不到自己头顶,却也能想到,是闻蝉送她的那两支白玉海棠钗。 “原来是大小姐送的,那我当真高攀不起,这便还与大小姐吧!” 说罢,王妗直接将头顶发钗拔了,“恭恭敬敬”递到李缨面前。 李缨却看向一言不发的闻蝉,“我问你呢!我给你的新婚贺礼,你为什么转头就给她!” 闻蝉轻轻叹口气,上前一步,将王妗护到身后。 才道:“大小姐也说了,这东西是你送我的,既给了我,我要如何处置,应当不必向大小姐通禀吧?” “可我昨日黄昏才给你,今日她就戴在头上了!你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闻蝉抿一抿唇。 “大小姐错怪我了,妗儿是我妹妹,素来有什么她喜欢的,我都会送给她,并非不将你放在眼里。” 王妗也从闻蝉身后探出来,递出两支发钗:“呐,还你!” 李缨一见这阵仗,顿时气得眼眶都红了。 扬手一挥,两支发钗落地,海棠花摔得四分五裂。 “我真是白对你好!” 说完,转头就跑。 王妗看一看地上的宝贝,又看看那人气急败坏的背影。 耸一耸肩道:“她多大了?还这么无理取闹。” 闻蝉摇摇头,回头道:“今日是我将你牵扯进来了。” 王妗道:“我才不怕!我就是来给姐姐撑场子的!” 闻蝉被她挺胸昂首的模样逗笑,手中帕子里桂花落了个干净,她蹲下身,将那断裂的发钗残件拾了,默默裹进帕子里。 李缨则一路小跑,直直奔进父母共居的蕙风园。 “母亲!这回可不是我的错,是她存心作践我的好意!” 眼见女儿哭哭啼啼跑进来,李氏只觉头疼。 只要闻蝉一回来,两人一对上,自家女儿便总不省心。 “又怎么了呀……” 正巧这时忠勤伯也回来了,他总记得那日偶然撞见的银镯,又听了闻蝉早年经历,心底隐隐是有几分愧疚的。 今日一进屋便听女儿说着:“她分明知道,那是我拿爹爹及笄礼制的钗,她还随手送给旁人,可不就是作践我!” 男人去撩珠帘的手一顿。 是了,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不知她及笄时,可有人赠礼给她? 第126章 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闻蝉没想到,忠勤伯竟会主动到葳蕤轩来。 毕竟认回这位生父这许久,两人几乎从未私下见过面。 她站起身,对人行了一礼,“见过伯爷。” 男人那双与儒雅相貌不符的手中,正攥着一个金丝楠木打的方盒,示意闻蝉坐回去,他将那方盒推到人面前。 “伯爷这是?” “打开看看。” 这木盒比李缨拿来的要更精致,怕是光买这一个木盒,都要花上大价钱。 掀开,一颗足有她手腕粗细的珍珠,周遭幽芒萦绕,很有些奇艺的光彩。 这是颗夜明珠。 “喜欢吗?” 圆桌对侧,中年男人不自觉打量着她的神色。 闻蝉垂下眼,将木盒盖上,“如此珍贵之物,伯爷还是收回去,以备不时之需吧。” 夜明珠是西域特供,授爵那一年,皇帝赏下来的。 盒子里这颗硕大饱满,光辉莹亮,几乎是要当作传家宝传下去的。 忠勤伯却说:“你就要出嫁了,我也没什么好送的,权当给你添妆。” “主母已为我陈列了嫁妆,应有尽有,实在不敢收此等珍稀之物。” 男人似又些苦恼,默了默。 忽而又道:“我听说了,你早些年,吃了不少苦。” 闻蝉亲口讲述时,他恰好不在家,待他回来听了李氏转述,闻蝉却已搬出去了。 他虽对这女儿和前妻毫无印象,却也生出几分枉为人父的惭愧。 此番她归家,忠勤伯忽然同李缨一般,生出几分弥补的心思。 闻蝉却问:“伯爷是可怜我,才送我如此贵重的东西吗?” 不待人答,她又顾自说:“都过去了,天意弄人,您也没办法不是吗?” 仔细算来,母亲离世,闻蝉自卖己身的那年。 正是忠勤伯挟着李氏母女,风光回京授爵的好时候。 其实没有人做错什么。 怪只怪,她和母亲运气不好。 分明是同一个男人的妻女,却没投胎做得后面那对。 闻蝉有些鼻酸,勉力笑了笑,“若非当年进了国公府,我如何结识谢家三郎,如何有如今这般的好姻缘?” 葳蕤轩,地不如其名,人少,幽静。 男人转头认真看了看她,忽然觉得这屋里闷得慌,又将那楠木盒推到她面前。 “收下吧,就是给你的。” 闻蝉没再推辞,却也没有抬手去碰。 见人起身要走,才礼数周全地站起身。 “伯爷慢走。” 忠勤伯一只脚都迈出门槛了,还是没忍住,转过头问她: “你还是不肯唤我一声父亲吗?” 她唤李氏主母,唤李缨大小姐,这些都情有可原。 可自己,难道不是她唯一的父亲? 闻蝉唇角牵出笑意,眼眸跟着弯了弯,是她惯常拿来示人的亲和。 “伯爷放心,出嫁当日拜别父母,我自会称您和主母,为父亲、母亲。” 失落和难堪一并当头泼下,忠勤伯没再强求。 …… 半个月后。 镇国公府,朝云轩。 家中老太太、主母,甚至腰伤初愈的老国公,此刻都聚在主屋榻前,忧心忡忡看着慕苓施针。 老国公性子急躁,见缝插针便问:“这都昏一日了,何时能醒啊?” 慕苓只得如实道:“令公子脑后淤血乃旧伤,虽尽心调养着,却极难把控,小女已竭尽全力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紫檀木杖拄地,“这大婚将近,他人却倒下了,如何是好啊……” 国公夫人趁势道:“依我看啊,就是那狐媚子克三郎,前头引得三郎与家中作对,如今还未过门呢,便叫三郎病倒了!” 老太太虽也不喜闻蝉,却不是个蛮不讲理的。 拄杖行至一边,叫身侧嬷嬷扶着落座方道:“我看,若非那日她拦着我儿,不叫三郎受那杖责,三郎当日就该昏过去了。” 老国公听了这话忙道:“母亲,当日我就打了两下,都没使三成力!” 母子二人正辩驳着,国公夫人却见那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男子幽幽睁眼。 “呀,醒了!三郎醒了!” 三个长辈,伴着一个慕苓,齐齐围上去瞧他。 “怎么样啊?” “哪里不舒服,说给慕姑娘听!” 慕苓对上他眼中茫然戒备,却率先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谢云章撑起身子,靠床头坐稳。 问:“你们是?” 他彻底忘了。 连祖母、父亲、主母都不记得。 老太太大惊失色,老国公亦是满脸不敢置信。 唯独提前得知他病况的国公夫人,短暂愣神过后,暗暗勾起一抹笑容。 却故作惊讶问:“慕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慕苓只得如实将谢云章的病情吐露,关于他先前昏厥,以及早有健忘之先兆,如今是离魂症彻底发作了。 所有人都听得很认真,包括谢云章。 老太太最先道:“三郎,连祖母都不记得了?” 却只换来孙儿无措的目光。 他似乎是认真想了,却到底什么都没想起来,最终只能摇摇头。 “这是你父亲,这是你嫡母,这是为你看诊的慕姑娘……” 趁着谢云章认人,国公夫人却悄悄出了主屋,寻到屋门口的石青。 “石护卫,听闻你是三郎最信任的心腹?” 石青忙点头,问:“可是大人醒了?” “醒是醒了,可他身患离魂症之事,你怎么不同我们说呢?” 国公夫人本是试探,石青却关心则乱。 “是大人怕闻娘子知晓,这才叫我瞒着的!我先进去看看大人……” “诶——”却被国公夫人伸手拦了,“事到如今,有件更要紧的事叫你去做。” “夫人吩咐。” “这慕姑娘毕竟年轻,医术不精,你速速下一趟常州,去将慕老请来吧!” “可属下……” “切莫张扬,谁都别告诉,他这么年轻,朝中多少人眼红他!若走漏风声,我拿你是问!” 三言两语,石青还真被唬住了,当即带了几人一同下江南去请慕老。 国公夫人等这一天也等了太久。 趁主屋正说着话,秦嬷嬷领着六个婢女入朝云轩,又将鸣珂一众旧人召集起来。 “从今日起,放了你们身契,再别回国公府了!” 国公夫人要的不多。 就想要一个从前那般听话的庶子。 只要抹去那小丫头存在的痕迹,她的三郎,必然会如幼时那般知礼孝顺。 第127章 东厢房起火 这六个新婢女,都经她细心调教。 其中两个贴身侍奉的,一个秾艳,一个秀丽,颇有几分颜色。 到时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过了门,三郎宠爱谁还没个定数呢。 旧人被赶走,朝云轩似乎也焕然一新。 国公夫人的目光,忽然落到那东厢房上。 秦嬷嬷会意,忙问:“主母,可要将这屋子也给腾出来?” 那东厢房装点得远比主屋奢华,若谢云章问起来,实在不好交代。 贵妇人眯眼思忖片刻,示意秦嬷嬷附耳。 主屋内。 谢云章刚听老太太说到朝中黎贼作乱,他站出来救国公府于危难,忽然一股焦糊味钻入鼻腔。 “哪里走水了?” 虽失去记忆,人却照旧敏锐。 也不顾老太太还在说话,下床套了靴,谢云章推门踏入院中。 一眼看见东厢房门窗紧闭,浓烟却顺缝隙涌出。 有个老妇人,鬼鬼祟祟立在窗下。 他三两步上前问:“为何不救火?” “哎呀!”秦嬷嬷吓一跳,左顾右盼闪闪躲躲道,“三爷,您醒啦?怎么出来……” “我问你,既知起火,为何不灭!” 往日他待主母院中人皆是客气有加,忽然被他这般喝问,秦嬷嬷竟是吓得口不能言。 谢云章没再管她,吩咐她:“去打水来!” 自己则转身推开屋门。 火是从床帐开始烧的,已经蔓延到织满芍药花的地衣上,正向屋门腾烧而来。 回头,秦嬷嬷还呆立在门边。 “打水救火,你是聋的?” 此时老国公爷扶着老太太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孙儿刚醒,院子就烧起来了,老太太紫檀木杖重重拄地。 “快打水来!” 院中人这才动起来,丫鬟们纷纷端着锅碗瓢盆往屋里泼。 谢云章立在院中,静静审视这一幕。 约莫一刻钟后。 火总算是扑灭了,东厢房床帐和地衣被烧毁,芍药花断口焚得漆黑,再没原先娇翠欲滴的鲜妍。 男人俯身,拾起一截残片。 国公夫人这才以帕捂唇姗姗来迟。 “三郎啊,你刚刚才醒转,这屋里乌烟瘴气的,就不要久留了!” 谢云章回头,似是确认她的样貌,曲起的长腿复又直起。 “这屋子,原先是谁住的?” 国公夫人一怔。 幸好帕子掩着口鼻,神态并不清晰。 她反问:“怎么,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谢云章摇头,“只是觉得奇怪,我的主屋陈设简洁,这间厢房却穷金尽玉,奢靡至此。” 没法把屋子烧了,国公夫人却早有对策。 她放下绢帕,面露哀婉之色,“这间屋子,本是你为同胞妹妹亲手布置的,只可惜她身子骨弱,夭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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