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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放大,最终,真的吻上来了。 被他遗忘的那段日子,他已经和人亲密到这种地步。 他的杳杳又香又软,勾他脖颈的手臂都似没长骨头,闭着眼,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舌尖却能大胆往他唇中探。 他下意识抬手,修长指节将她纤腰合于一握。 好细,好像一用力就能把她掐成两截。 “杳杳……” “嗯。” 尝过他口中苦涩的药味,闻蝉脚跟落回地上,莹白的面颊染上几分潮红。 脑袋轻轻一歪,故作苦恼道:“真的有些苦,你还是认真漱口吧。” 谢云章的心已经全乱了。 旧的疑团未解开,新的疑团又冒出来。 他此刻迫切地想知道,他和人行进到哪一步了? 只是同床共枕耳鬓厮磨?还是……已经彻底越界了? 混杂的念头来回冲撞,最终他却一句都没问。 只想起她那句:忘了我的人,我也不想要了。 不行,不能让她知道,自己也在忘记和她的过往。 第119章 她从未献媚于我 谢云章能从石青那里得知这两年的经历,但房中事隐晦,只能自己慢慢试探摸索。 摸索着摸索着,沉沦失控也是常态。 毕竟无论怎样亲吻抚弄,他的杳杳都只会软软圈着自己回应,或是欲拒还迎对他说“轻点”。 就这样过了三天。 次日便是休沐,谢云章策马自皇城外返回杨柳巷,在宅院外下马时,失去的记忆忽然争先恐后涌来。 他又想起来了。 石青正要将马牵走,却听自家大人说:“等等。” 在街市上寻了间客栈,石青照吩咐买来纸笔。 谢云章足足写了一个时辰,仍觉自己记录的这些事不够详尽,可是太晚了,他必须要回去。 他还记得失去记忆的感受。 像伸手去抓一阵烟,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从指缝溢出、流失。 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无助了。 上一次还是十二岁那年,忽然被告知生母离世。 “今日怎么这样晚?” 已是八月中旬,秋分早过,日落越来越早了。 谢云章回来时,庭院里已然掌灯,美人发髻松绾,提着个暖黄的灯笼朝自己款步而来。 他一时看得入迷。 待反应过来,闻蝉已走到他面前,“还不进去?” 闻蝉也察觉了些不寻常,前几日夜里,谢云章总束手束脚,再没了往常得寸进尺那股劲。 今日见他,又觉得和前几日不同。 谢云章接过她手中提灯,长臂一揽,将她拢到身侧。 “冷吗?” 闻蝉摇摇头。 前几日的不寻常似乎又成了错觉,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夜风里,他沉声解释:“今日被几个同僚绊住,回来得晚些。” 他说,闻蝉便信,半分不曾起疑。 屋里备好了晚膳,只等谢云章回来一同用。 闻蝉告诉他:“今日国公府派人过来了。” 谢云章扶碗的手一顿,“可曾为难你?” “那倒没有,只说老太太病中见不到孙子,病况愈来愈重,叫我这为人子女的存些良心,放你回去探望老太太。” 谢云章怎会听不出这些深意,笑中颇有无奈。 “祖母称病有些时日了,怕是苦等我不回,如今熬不住了。” “明日就是休沐,你回去一趟?” 那毕竟是谢云章的家,她也不想谢云章为了自己,真和国公府断了往来。 谢云章也知道,老人家递台阶了,应该顺势踩上去。 桌下的手悄然握住他,他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陪我一起去。” 深黑的眼底映着烛火,自打搬进宅子里,闻蝉每每瞧见他,都会有种不同以往的感觉。 没那么冷锐锋利,整个人暖融融的,像她随时都能倚靠的丝枕,更像…… 已经是她的夫君了。 “嗯,我陪你去看望祖母。” 她想和人并肩而立,一起谋得国公府点头。 第二日用过早膳,马车慢悠悠驶向镇国公府。 迈过朱漆大门,门房见是三爷回来,赶忙跑去通禀主母。 很快,国公夫人和谢铭仰便到了苍山阁。 谢云章上前和老太太说话,闻蝉便立在他身后。 任凭国公夫人如何憎恶打量,都只面不改色,唇边挂着淡淡笑意。 细看老太太,面色红润、双目清亮,分明是在装病。 她一只打皱的手探出床沿,拉住孙儿道:“你这一回来,便不走了吧?” 谢云章还未作答,国公夫人便抢先道:“母亲这话问的,这儿是三郎的家,三郎还能去哪儿?” 继而眼风一斜,凉凉扫过闻蝉,“外头嘛,住个一时新鲜罢了。” 面对主母的意有所指,闻蝉像是什么都没听懂,只微微加深唇角笑意。 老太太便握紧孙儿的手,“三郎,你自己说。” 谢云章这才抬起另一只手,覆上祖母手背。 缓声道:“我同杳杳的婚期,不到一个月了吧。” 老太太倏然抬眸,与立在床尾的国公夫人眼光一碰,两人俱是面色不佳。 谢云章却继续说:“还得劳烦祖母和母亲,从纳吉礼开始,稳扎稳打行至大婚拜堂。” 老太太尚不声响,国公夫人已是频频摇头。 “三郎啊三郎,你真是……” “罢了,”还得老太太出声打断,“你们都出去,我同三郎说几句。” 谢云章回过头,对着闻蝉微微颔首,闻蝉便率先告退。 国公夫人憋着满肚子的话想说,却碍于婆母不给开口的机会,也只能追上率先出门的闻蝉。 连床头伺候的老嬷嬷都退到外间,老太太也不必再装病,两腿一盘,挺直脊背在榻上坐稳。 谢云章见状便笑:“孙儿便知道,祖母身体康健。” 老太太摇头道:“你个三郎啊,祖母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狠心?” “但听祖母训斥。” 老太太也不想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你选的这媳妇,我不满意。” 谢云章便问:“为何不满意?” “你明知故问!自古好女不二嫁,你这般得天独厚的儿郎,配她一个二嫁女,难道不觉得屈就了自己?” 谢云章道:“孙儿不觉得委屈,只怕祖母将我当姑娘似的疼惜,太怕我受委屈。” “你是说祖母多管闲事?” “孙儿不敢。” 老太太不住地摇头,“你自小便是个洁身自好的,她却并非清白姑娘家,嫁过人,不知有多少笼络男人的手段,你多半是被她蛊惑了!” 谢云章深知祖母在家中的分量。 国公夫人对她又惧又敬,连镇国公都不敢太过忤逆这位母亲。 只要说服了祖母,父亲母亲那边,便成不了气候。 老太太再抬眼时,那挺拔宽阔的孙儿双膝弯下,已是跪在她榻前。 “你这又是做什么!你是我孙儿,我受你跪也是天经地义,可不会就此松口。” 谢云章笑道:“孙儿只想祖母,听孙儿分说个明白。” 老太太两手搭与盘坐的膝头,睨向他,大有些“我倒要听听你如何狡辩”的意思。 轻哼一声,示意他开口。 谢云章便道:“祖母为孙儿忧心,孙儿心中感念,并非不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只是男女姻缘,素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祖母难道以为,孙儿是那痴傻之徒?” “实不相瞒,她从未献媚于我,自我寻到她的那日起,她便躲着我防着我;是孙儿不择手段,才将她抢回自己身边,这才激怒她前一个男人。” 老太太听完这番内情,也并不是很意外。 只又叹息着问他:“你也说她是你争抢来的,怎知她与你就是一条心?” 第120章 “有一件事,我极难答应。” “孙儿原先也以为,她恨毒了我。” 谢云章应答得不假思索,“可每一次,孙儿置身险境时,她都会第一个扑过来护我;只要孙儿需要的时候,她无论如何都会陪在我身侧。” “祖母,她并非心中无我,她是害怕国公府瞧不上她,怕祖母和父亲母亲,不肯接纳她。” 谢云章一番话看似情真意切,却叫老太太良久无言。 这是把人护得死死的,将矛头都对准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了。 好似她们不点头,便是刻意不如他的愿,做了恶人。 “那你可曾为国公府考量?” 老太太又问:“三郎你是孙辈里的顶梁柱,娶个娘家无势的妻,如何能成?” 忠勤伯府虽是勋贵门第,可朝中无根基,忠勤伯又偏安一隅,往后多半是助不到谢云章的。 谢云章也想到了这一点,哪怕闻蝉找回了父亲,家中对自己的妻子,总存着过高的期盼。 不过,他也早想好了应对之词。 “还请祖母听孙儿细说,前次黎贼作乱,父亲因故革职,祖母以为,是何缘由?” 老太太道:“他上了年纪,行事却总不知轻重,想必是为当今圣上所不喜了。” “孙儿以为,还有一个缘故。” “哦?你说说看。” 谢云章认真道:“父亲身体康健,国公府枝繁叶茂自然是好,却也聘娶了太多世家贵女,择了太多东床快婿。” “孙儿自然也想家里好,如张蛛网一般织开来,屹立上京百年不倒。” “可,树大招风,不得不防。此次黎贼作乱,第一个下手的便是镇国公府,圣上不起用父亲,也是对国公府存有忌惮。” “孙儿如今虽得圣上青眼,可若还去聘那高门贵女,岂非不知深浅,平白惹来君主猜忌?” 老太太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她只看见,谢云章是能撑起门户的孙辈,只想叫他越来越好。 却不想伴君如伴虎,有些事自己久居宅院也揣摩不到。 银白交错的头颅一抬,她显然泄了几分气。 “你先起来吧。” 谢云章却乘胜追击,继续掷地有声道:“再说回来,杳杳,孙儿是看着她长大的,何人会比她更知根知底、知冷知热?” “她自小便是个聪慧得体的姑娘,有心气,却也顾大局,做孙儿的妻,为孙儿打理人情自是信手拈来。” “且她当年卖身入府,也是为救病重的母亲,如此纯孝之人,祖母若因区区一个二嫁的名头,便将她拒之门外,孙儿也是替祖母惋惜的。” 说到此处,谢云章双臂一展,身躯伏下去。 “祖母今日若不点头,孙儿只能长跪不起,效仿忠臣劝谏明君,直到您肯纳谏。” 老太太听完他最后一番话,只觉自己脑门都在发热,都要在榻上坐不住了。 连叹三口气,方叉着腰道:“你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又把我这老婆子比作那金銮殿上的皇帝,我不点头,岂不成了昏君?” 谢云章立时直起身 深邃俊朗的面上,终于现出真心的笑意。 “祖母这是答应了?” 老太太长叹一声,并未立刻作答。 与此同时的门外。 国公夫人带着的嬷嬷,正好是当初给闻蝉开蒙,又被她顶撞的那位秦嬷嬷。 苍山阁外等候的这一会儿,风凉话没少说。 好在谢铭仰也在,闻蝉无需自己开口,便被这温润的少年人喝止了。 国公夫人最烦这小儿子胳膊肘朝外拐,更别说谢承宇断腿后,老国公一直未提改立世子之事。 “铭儿,我们妇道人家说几句话,你便不要掺和了吧。” 母亲发话,谢铭仰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退回国公夫人身后。 国公夫人满肚子话没法对谢云章说,此刻也只能对她通通倒出来。 “要做我们国公府的儿媳,旁的倒也都能商量,只是有一点啊,见风使舵贪生怕死,是万万不行的。” “就说家里三个最小的姑娘吧,不过一点风浪打来,老三老五就迫不及待要嫁出去。” “还得是棠茵,患难见真章,就和家里一条心,好好守着家里。” 闻蝉如何不懂她的含沙射影。 是想说黎贼作乱那阵,国公府飘摇,自己急急搬了出去。 谢云章正在屋里游说老太太,闻蝉自是不会得罪国公夫人。 稍稍屈膝行了一礼,便道:“四小姐自是品性高洁,想是家风严谨,三公子也是位君子。” “哼,三郎好,用你来说?” 闻蝉只管笑脸迎人,“主母怕是未曾听闻,黎贼平复,宫中行赏那日,三公子将小女也带去了。” “你去做什么?” “只因平叛黎贼之时,小女曾劝说一位大人迷途知返,不过出了半分力,三公子竟也不愿独占功劳,为我求来陛下赏赐。” 国公夫人冷哼一声。 “照你这么说,你那时搬出去,还是在帮他咯?” “不敢居功。” “哼!” 国公夫人压根不信,她一个自小为奴为婢的小丫头,能有这么大能耐? 闻蝉似是能看穿她心声,又道:“小女生平第一次得圣上赏赐,那三彩卷轴当真金贵,怕是出嫁时都要压嫁妆箱底呢。” 国公夫人这才面露怀疑,毕竟圣旨造不了假。 和身旁秦嬷嬷交换了眼神,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谢云章终于从屋里出来了。 国公夫人正要上前拉他,他却避开一步,恭敬唤了声“母亲”。 随后,直直走向闻蝉。 见这两人比肩而立,贵妇人霎时没了好脸色。 此时却没人顾得上她的心事,谢云章急着和闻蝉说话,匆匆告别,便拉着她登上僻静无人的亭子。 “老太太怎么说的?” 谢云章答应了老太太许多,对闻蝉,只有一点难启齿。 “祖母点头了,但有一件事,我极难答应。” “什么事?” 男人深吸一口气方道:“她要我成婚以后,不得分宅别居。” 第121章 “我想,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闻蝉知道她们的心思。 怕婚事多有磋磨,自己心存怨恨,婚后分宅别居,给男人吹枕边风疏远了国公府。 老太太与主母虽多有不睦,在这件事上却心齐得很。 “你是怎么说的?”闻蝉仰头问他。 谢云章道:“我与祖母几番商议,她的意思是,至少要等到五弟登科入仕,从翰林院出来授官。” 闻蝉便开始算,“今年八月便有秋闱,次年是春闱,翰林院需熬满两年……就算五公子明年一举登科,至少也要三年。” 谢云章点头,“我答应你的是明年年初,若你觉得不可让步,便与我一同设法周旋。” 闻蝉没有即刻作答。 抿唇沉吟片刻,才又低声问:“家中可提起过,改立世子之事?” 这件事拖延良久,闻蝉也曾在嘉德帝跟前听过,却迟迟没有定论。 谢云章如实道:“父亲尚在考量。” 一共只有两个嫡子,原本是无须考量的,可显然谢云章的存在,让老国公有所动摇。 谢云章又问:“你想我去争?” “你为何不能争?”闻蝉直直望进他眼底,“你是整个国公府最出色的儿郎,百年之内无出其右,你若是世子,我便是世子夫人,未来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那一刻,她无疑是野心勃勃的。 谢云章的心绪则堪称奇异,这个世子之位,他本无意同五弟相争。 十几年发奋上进,也不过想自己拥有的能再多一点,让所爱之人能共享的也更多一点。 可窥见她眸中光亮,谢云章却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要,得给她。 “说下去。” 闻蝉便将这些年看在眼里的都说了:“分宅别居,本是想我们二人的日子能更松快些,可国公府太看重你了。” “尤其主母,自你十几岁起,她就鞭策你不停上进,叫你过得比家中任何一个孩子都要辛苦。摆明了,是要你为这个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是凭什么呢?功劳苦劳都是你出,光鲜亮丽的却是他们。此番就算五公子三年入仕,他们仍旧不会放过你。” “既如此,那要我们出力,我们便出;可该给我们的,一分都不能少。” 她今日打扮得温婉讨喜,说话时面上却没有半分笑意。 好似并未身处后宅,而是立在金銮殿上,侃侃献言进策。 反倒是谢云章,在那一瞬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俯下脊背,牢牢将她摁入怀中。 耳边,男人吐息粗沉。 闻蝉仰起下颌,勉力靠到他肩上,却看不见他的神情。 他抱了自己许久都不说话,叫她只得主动问:“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谢云章耳边从不缺溢美之词。 却恐怕只有她,看见他多年辛苦,体谅他、袒护他,为他打抱不平。 在有些事上,谢云章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男子。他希望自己强大,希望能让自己的女人全心倚靠,毫不费力活在自己荫庇之下。 可这种被她袒护的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那个姓檀的就这样过了三年吗? 他的运气未免太好了。 拢住她肩头的臂弯还在不断收紧,闻蝉如何想到,他思绪已飞出那么远。 只得轻轻捶他后背抗议:“我跟你说正事呢。” 她说了这么多,谢云章却好像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 好不容易被松开了,男人扶住她肩头,认真道:“我说的也是正事。” “往后不论有什么误会,你可以说出来,实在气不过,打我骂我都行。” “但我要你许诺,再也不能一声不吭地离开我。” 闻蝉也不知自己哪句话让他想到这些,没怎么犹豫,正要竖起三指朝天,却被捏住手腕。 谢云章探出小指,“老规矩,拉钩吧。” 闻蝉勾上去。 谢云章便说:“你想做这国公府当家主母,我定为你争来。” 闻蝉道:“我会同你相守终老,但你此生不得有二心,绝不得背叛欺瞒我。” 男人郑重点头,“盖章?” “盖章!” 拉过钩的事不能反悔,从小便是如此。 且今日许下的誓言是相互的,比起请旨赐婚那日,闻蝉坚定了太多太多。 拇指印到一起,摁到指腹发白,才堪堪分离。 谢云章道:“你等等我,我去回祖母的话,再送你回忠勤伯府待嫁。” “嗯。”闻蝉点点头。 谢云章刚转过身,却听她说:“等等——” “怎么了?”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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