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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若你……不想那么快改嫁,我也可以等一等。” 他又退了一步。 闻蝉知道,回了上京就是他的地盘,他未必愿意等太久。 但此刻既然愿意抛出誓言,便也有三分真心。 她低下眼,眸底心绪被笼下,像是在犹豫。 “公子容我想想。” 于谢云章而言,她不拒绝,已是当下最好的结果。 抱人在怀里又亲昵一番,他才愿意松手。 手边榻上落了一封信笺,是刚刚石青送进来,上京的消息。 闻蝉红着脸说要出去透气,谢云章应了,终于将信纸展开。 娶妻的消息已经传入国公府,主母不肯认这无名无姓的儿媳,还特意提到齐婉贞,要他最多将人安置在外头,回来还是与齐家女成婚。 谢云章看完,将信纸烧了。 长辈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他也不过叫人提前有个准备。 那齐家女他不会娶,家中若不认他的杳杳,他自会想办法。 于同僚之中关系密切的,寻一户认作义女,再娶进来,自然便能堵长辈的口。 至于和离的事…… 也不难遮掩。 闻蝉踏出屋外,贴上身后门板,便换了副神情。 看来谢云章暂时信了她,以为她愿意先回上京了。 第64章 以士大夫之女的身份,嫁入国公府 还来不及细想,迎面石青别别扭扭走来。 “娘子。” 闻蝉生怕被人看出什么,站直身子问:“怎么了?” 她没看出,石青此刻已换了身衣裳。 手臂从身后移出来,那套故意当谢云章的面给他的衣裳,被他双手奉还。 “娘子的心意属下领了,只是……只是这些年,属下看着大人实在辛苦,一心一意就为寻娘子,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娘子虽好,可属下不敢背主” 眼前少年低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倒是将闻蝉逗笑了。 谢云章若再不坦白,恐怕石青先入戏了。 “哦。” 石青上来之前,特意备下长篇大论,又准备将主子这些年如何辛苦数落一遍。 结果,娘子竟这么平淡? “我知道了,”见他抬眼来瞧,闻蝉轻轻扬唇,“往后就不给你单做衣裳了。” 说完不等他反应,迤迤然下楼去。 弄得石青挠挠头,捧着衣裳想,要不要再去给自家大人表表忠心。 闻蝉走到大堂时,陆英便自觉跟在她身后。 她掐准时辰,每日这个时候,那位刘娘子会从外头回来。 果不其然,没多久一道烟粉身影摇曳着进来。 两人这回直直对上,刘氏避无可避,只得对笑着迎上她。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咱们又住一处了!” 身后有陆英在,闻蝉不好多说什么,只状作惋惜,叹上回她们夫妻二人不告而别,暗道说好的事都没做成。 “姐姐的夫君呢?可还是一道同行?” 刘氏夫妇堤防着谢云章,眼见闻蝉还惦记自己夫婿,妇人面色略有迟疑。 “有什么话,回头你到我屋里来说。” 说完一瞥她身后的陆英,便上楼去了。 陆英适时上前提醒:“姑娘,这对夫妇并非善类。” “我知道,”闻蝉则笑得无谓,“近来也没什么趣事,拿她取乐罢了。” 陆英这才不再多言。 闻蝉仰头,望见她快步回了厢房,一个计划在心底隐隐成型。 当夜,所有人都得知了谢云章复明的消息,满屋热切。 尤其石青的神色格外精彩,先是高兴,再是似乎想到什么,跟进屋里来。 磕磕绊绊问:“那,那主子是,何时复明的?今天?” 谢云章道:“拉衣袖,送衣裳,还有喂糕点。” “您都瞧见了?!” “你还想瞒我。” 石青吓得直接跪下了,竖起三根手指,“属下对天发誓,我敬娘子,如敬我素昧平生的亲娘!绝无半分僭越之心!” 谢云章神色古怪。 闻蝉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骂道:“我比你大多少?一岁还是两岁?也真敢抬举我,不怕折了我的寿!” 又见人满面急切,闻蝉这才解释:“行了,前头是我故意的,谁叫你家大人分明好了,却不肯告诉我。” “我只得出此下计,逼他不得不坦白了。” 石青好容易弄清来龙去脉,顺着心口连叹好几声“那就好”。 谢云章挥了挥袖。 少年人起身,利落退出屋外。 闻蝉亦跟着起身,背着手,煞有其事道:“既然公子眼睛好了,我也不必贴身伺候,是不是该……” 谢云章听出来,她想分房。 “还是不了。” “为何?” “省一间房钱。” 闻蝉哭笑不得,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我听说陆英独住,我不如搬过去,和她挤一挤。” “杳杳。” 谢云章无奈,拉她到身前。 她站着,男人坐着,难得比他高出几分。 谢云章顺着她小臂,将她的手拉到身前,“你不在我身侧,夜里难以安枕。” “公子还是不放心我。” “那你考虑得如何?” 男人仰头,面上尽是认真,“只要你亲口说,愿意跟我回去,我便信你。” 闻蝉不响,耷拉着眉眼,坐到他身侧。 “那公子可想过,我是二嫁之身,国公府……” “这你不必担心,你在琼州成婚之事,上京没什么人知晓。” “公子的意思是,叫我隐瞒?” 谢云章轻轻点头。 继而道:“我有位世伯,一双儿女相继夭折,前些年连发妻都过世了,府上只余伶仃一人。” “只要我开口,他势必愿意收你为义女。” 闻蝉:“届时,我便以士大夫之女的身份,嫁入国公府。” “嗯。你意下如何?” 闻蝉知道他会想办法,让国公府接纳自己。 却没想到,是隐瞒二嫁的事实,再得一个高贵的身份。 看似合理,却叫人很不舒服。 “万一他们知道呢?”闻蝉问,“在琼州时,我见过那罗俊修罗公子,他就知晓我曾经嫁过人。” “我会叫他管好自己的嘴。” 闻蝉又说:“那他的表姐呢?那位齐小姐。” 她后来也听说了,谢云章当年虽未娶人过门,那齐小姐却是痴心一片,至今还等着他未嫁,都快等成老姑娘了。 两人间显然困阻重重,谢云章只得又拉过她的手,“与她的婚事我已退了,不必将她放在心上。” 闻蝉不打算跟他回去,可细细想来,嫁给他真并非易事。 连他当下应对的计策,亦是破绽重重。 “好,我相信公子。” 自打两人把话“说开”,谢云章越瞧他,越像当年养在身边的杳杳。 从前她总眉眼弯弯望着自己,如今长大些,性子内敛了,便是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 谢云章亲自给家中去了一封信,言明决心非她不娶,亦劝主母断了那齐家女的念。 这山脚下的客栈,终于宿到了最后一夜,第二日又要全速回京。 午后时分,闻蝉借着和那刘娘子绣花的由头,悄悄塞给人一张字条。 晚膳时,是谢云章犒赏下属,在大堂里,十几个随行的侍卫一起吃酒。 她借口不胜酒力先行回屋,从包袱里,取出藏了一路的迷香和火石。 迷香被她掰成两段,听见门外脚步声,她才点起来,悄然藏进床帐内。 谢云章进来了。 闻蝉便拿起自己的寝衣,“大人先在床边坐一坐,我先沐浴。” 男人依言坐下来。 不曾注意角落里插着半支香,袅袅燃出轻烟。 第65章 她逃他追 闻蝉失踪了。 谢云章夜半惊醒,发觉自己竟倚着床头睡去。 绕到屏风后,却只有她的寝衣搭在架子上,浴桶中水已凉透。 推开门,门外有两个守门的年轻侍卫。 “人呢?” 两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反应过来,如实禀报:“娘子下了楼,就没再回来过。” 今夜其余人都在大堂饮酒作乐,只派他们二人寸步不离守着谢云章。 娘子不回,他们亦不能擅离职守。 此刻见谢云章要下去,才连忙先行,到楼下点灯。 不知为何,所有人都醉倒在桌边,躺得七仰八叉。 火光逐渐蔓开,最先醒来的是陆英。 “大人!” 清点下来,马车不见了,其余东西一应未少。 外出探查的人去了,陆英抓着那刘娘子,进了谢云章的厢房。 石青也在屋里,正磕磕绊绊交代昨夜的情形。 “昨夜娘子回屋之后,忽然又下楼来,说大人在沐浴,她便给我们每个人斟酒。” “酒……是娘子亲自开的,我们都喝了。” 陆英点点头,示意石青说的没有错。 那刘氏跪坐在地,一侧脸颊高高肿起,发髻亦歪斜散乱,一副狼狈模样。 “哼,”她带血丝的唇角牵动,冷笑道,“你老婆嫌你是个病秧子,跟我家那个跑了。” 谢云章眼皮一压,抿唇不言,示意她继续说。 刘氏回忆起昨日。 借着看绣活的名义,闻蝉递了张字条给她,邀她夫婿夜半在马车私会。 此事不稀奇,她虽觉得不太稳妥,却还是转达给刘康。 谁知等到大堂里人都倒下,刘康却匆匆回来收拾行李。 妇人去拦,却遭他一顿毒打,眼睁睁看着他收拾细软,又从窗口瞥见,他亲自驾车离去。 “你老婆就在马车里,我看着她上去的。” 没人知道谢云章在想什么。 他沉着眼,分明也没什么愠怒的神色,却叫整屋人都喘不上气。 “大人!” 此时屋门叩响,外派搜寻的侍卫回来通报:“附近约二十里,有一处断崖,约二百丈高,在崖边发现了……” 他声音低下去,谢云章才抬起眼。 “发现了车轮辙痕,还有咱们的马!” 石青性急,“那车和人呢?” “这……” 地上的刘氏忽而癫笑起来,“报应啊!” “深更半夜,伸手不见五指,滚下山去了呗!” 石青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打量自家大人的脸色。 那刘氏却浑然不觉,又对谢云章道:“我和那负心汉怎么说也三年夫妻,也不知那狐狸精给她灌什么迷魂汤,说扔下我就扔下我。” “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 陆英见状,拽起刘氏就往外拖。 “你也是个傻的,人家早不想跟你过了!你还在这里替人担心……” 砰—— 屋门重重闭上。 石青转头问:“主子,现在怎么办?” “带三个人去山崖下找,其余人分三路,快马加急,往边上三个州递画像,张榜通缉。” “是!” 石青刚转过去,又折回来,“……那画像?” 谢云章起身,到客栈简陋的书案边。 一挥而就,便是女子如画眉目。 两日后。 闻蝉在官府门外看见了通缉画像。 谢云章猜到她以私奔之名,抢取了刘康的路引,故而画中人是男装,姓名也是刘康。 周遭人头攒动,闻蝉不慌不乱。 她进行了一番乔装,脸擦得又黑又黄,唇周贴一圈络腮胡,眉毛画得粗而上行,极显凶相。 更要紧的是…… 抬手抚上右侧面颊,一刀刚止血尚未结痂的疤痕,顺颧骨而下,约有两寸长。 这不是画的,是真的。 此刻她像是牢里刚放出来的江洋大盗,身边挤到她的人都自觉退避。 她在镇上买了套女子衣衫,一顶帷帽,便又回到那寄居的客栈。 山岭之间的小本客栈,不深究姓名身份,甚至有人贩卖通关路引。 她不是第一次扮男人,当初从国公府出逃,一路下到琼州,也是作的男子装扮,粗噶嗓音仿得很趁手。 加之模样怵人,不花什么力气便买到了一份女子路引。 离开前换回女装,照旧将脸涂黄,眉描粗,戴上帷帽赶往永州。 她有个信得过的熟人在那里,能帮她和王妗通信。 加之谢云章有皇命在身,不能逗留太久,也就没法往东西两边搜太远。 只要他继续北上,两人也就走散了。 闻蝉将换下的男装收进包袱里,刚走出门口,迎面竟走来两个衙役。 “不许动!男的女的都给我站住咯!” 闻蝉依言伫立原地。 面前垂下的白纱隔开她与周遭,拜谢云章所赐,她也学会了乔装身形,此刻整个人看着略显臃肿。 一楼大堂简陋,更像个临时搭建的棚子,茅草铺的顶没铺实,好在这日天光大好,只漏下一段碎芒。 此处多是男子,一个戴帷帽的女人着实显眼了些。 两名官差相视一眼,齐齐朝她走来。 一个拦住去路,展开画像。 一个则取下佩刀,示意她:“帽子摘下来。” 闻蝉紧了紧身上行囊。 “奴家貌丑,怕惊扰官爷。” 她说话声又低又粗,光听嗓音便知不是个美人。 那上头可说了,是个显眼的美人,叫他们一定看仔细是否乔装打扮。 那持刀的官差刀柄朝前,挑住她面前白纱,缓缓掀开—— “嘶……” 身后持画像的同伴顿时呲牙。 肤色黄黑也就罢了,面上竟还有道两寸长的疤痕。 他们这些做衙役的见多了伤口,皮肉微微向外翻滚,一眼就分辨出那是真的,并非伪装。 她一缩身子,一侧面颊,官差的刀柄便落回去。 只问她:“脸怎么弄的?” “过山道时不小心,人从山腰跌下去,划破的。” 说完,隐隐有哭音。 后头那同伴已然收起画像,示意他上楼搜房。 前头那官差便也只交代:“出去尽量走官道。” “是,多谢官爷。” 同伴先行上楼,女子在身后远去,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楼上的客房毫无收获,下楼时,他才缓缓察觉。 “你有没有觉得,那女人很奇怪?” “怪?是怪丑的,人还胖。上头找的美人要变成这样,估计也不用找了。” “对了!” 那官差霎时反应过来,“她身形臃肿,为何面容却瘦削?” 第66章 时运不济,冤家路窄 谢云章留在原地等消息。 封了四个州,连搜两日一夜,陆续送来了上百号人。 有男有女,谢云章都见了。 没有。 这种升起希望,又一次一次被狠狠打碎的感觉,他并不陌生。 眼前八个女人,他只扫一眼,便摇头。 石青把人带出去。 陆英则汇报崖底的情形:“车厢找到了,里面的男子当是刘康无疑,娘子不在车里。” 谢云章不觉得她会死。 可听见她不在崖底,还是不自觉松一口气。 “好。” 又入夜了。 陆英微微抬眼,打量面前的男子。 虽心有余悸,还是试探着开口:“公子快两日没合眼了,还是先……” “下去吧。” 没敢说完,她拱手作礼,退出屋外。 石青在客栈门口,将人交还给运人的官差,便直接在门槛上坐下来。 陆英满身疲倦,坐到他身侧。 石青立刻开始埋怨:“你说娘子怎么回事!前几日不跟大人好好的,怎么说跑就跑!” “我眼睁睁看着大人找了五年,这下又要找她多久!” 陆英只抱膝道:“小点声。” 二月中旬的南方已经回暖,此刻夜风拂来,却袭得人身上一阵凉寒。 眼前,一双布鞋站定。 顺身形向上,是一身衙役皂衫。 “还有什么事?”石青问。 那官差不是旁人,正是当日见过闻蝉的那个。 “我有一线索,只是不知,是不是贵人要找的那位。” 石青把人领上去,那官差将当日情形事无巨细地说了。 谢云章听完,良久未回神。 最后只问:“人在哪里?” “小的不知,但回去查,应当还能查到去向。” 平明时分,谢云章直接跟着人动身了。 他也不能笃定,那就是闻蝉。 或许就像从前大海捞针那样,他不远千里去了,结果不是她。 可这次,他想起那刘康的尸身。 随车厢坠下山崖,身上全是伤痕不足为奇,只是仵作验了,他右手的指缝中夹了血,还有人的肌肤碎末。 当然有可能是他自己的,但只要有一分可能,他就不能放过。 …… 闻蝉顺利进了永州。 见了人,托她将信以自家名义送出,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 留她小住,闻蝉却只摆摆手。 倒也不是不信她,只怕万一有个好歹,连累对方就不好了。 她回到街上,犹豫是找附近的寺庙借住,还是再找一处偏僻的客栈。 临走前她在屋里翻找一番,没见到自己的一万两银票,先前的包袱更是不知被陆英藏在哪里。 幸好那刘康身家殷实,身上的银子足够她支撑好一段时日。 “你!把帽子摘下来!” 男人粗犷的嗓音灌入耳中,闻蝉霎时顿住脚步。 定睛一看,却是在一丈外,一行官差拦住了两名女子。 永州并未张榜通缉,闻蝉却暗觉不妙,立刻回身要走。 “那边那个!跑什么?” 身后沉闷的脚步声逼近,此刻坐以待毙不对,逃跑却更不对。 脚步刚欲放缓,前头又传来一声:“这个脸上有疤!” 身后的官差一听,急匆匆越过他,争相抢功去了。 “我看看!” “别动别动,是我找到的……” 帷帽下,闻蝉大口喘息。 有疤,谢云章怎么知道她脸上有疤? 整条街都是官兵,只要有人不死心,掀开她的纱,就能看见她也有疤。 危急关头,她四下张望,眼中忽然闯入一辆马车。 装潢富丽不失气派,一看就是权贵所用。 前室无人,她手脚并用爬上去。 谁想,里头竟是有人的。 一对年轻男女紧紧交缠着,女子衣衫半褪,香肩外露,黏黏糊糊不知说着什么。 “表哥……啊!” 忽见帷裳自外掀开,她惊叫一声,慌忙拢上衣襟。 “你是谁!” 那年轻男子却不疾不徐,甚至饶有兴味地打量她一眼。 “呦,小娘子来找我的?” 时运不济,冤家路窄。 那男子笑面含春,正是在琼州被她戏耍过的罗俊修。 方才那女子唤他表哥……闻蝉仔细一看她装扮,竟是个新丧的妇人。 她回身想下去,可外头全是官差。 人倒霉起来,大抵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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