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是习惯吃得快,不要麻烦了。” “不麻烦,马上就好。”顾望晴喊道。 顾清衍写完信出来的时候,就瞧见顾舒颜正站在门口。 瞧见他就招手:“哥哥你快来,夏柳大哥好厉害。” 过去一看,桌上放着好几个空碗,夏柳正捧着一大碗鸡蛋面呼噜噜吃,一口气把面汤都喝了个干干净净。 刘妈妈满口夸:“这孩子胃口可真好,这样身体才长得壮,衍哥儿什么都好,就是挑嘴,不爱吃饭,所以总是瘦巴巴的。” 还叮嘱顾清衍:“衍哥儿,你可得跟夏小哥好好学学。” 夏柳吃完最后一碗面,桌上的饭菜都一扫而空。 “小公子,信写完了吗,我马上就得走了。” 顾清衍点头:“写完了,夏大哥,要不你再吃点。” 夏柳拍了拍肚子:“这次真的吃不下了。” “嘿,你家的饭菜真香,我可好久没吃这么痛快了。” 顾清衍也高兴,笑着说:“那等你下次有空再来,到时候多住几天,吃个够再走。” “说起来裴大哥也没吃过,他什么时候能办完差事,到时候还从陵川县过吗,能过来看我妈?” 夏柳看起来憨憨,嘴上却口风不漏:“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大人记挂小公子,若是有空肯定回来。” “那夏大哥一定要一起来。”顾清衍笑道。 刘妈妈将月饼都用油纸包好了,塞进了竹篮里,方便携带。 又将为中秋节准备的糕点吃食都拿出来,拉着夏柳的手叮嘱:“这些放不住,你带着路上吃,可千万别饿肚子。” 倒是把一个糙汉子都弄得脸红耳赤。 最后将东西一背,重要的往怀中一揣,上马走人。 顾舒颜很是依依不舍:“夏柳大哥吃得可真香,哎,看着他吃,我觉得月饼更好吃了。” 刘妈妈苦笑不得。 顾清衍笑起来:“那咱们继续吃。” 夏柳骑马离开,迅速掠出梅岭村,并未进城,反倒是从岔路口一路往南。 蓦的,他拉停骏马往后看去。 正有一队人骑着马,往梅岭村的方向而去。 洪县令是个文官,根本不会骑马,此时面如土色的坐在一位士兵身后。 等到了地方,洪县令忍住呕吐的欲望,低声道:“大人,顾清衍就住在这里,他年方十五,身世清白,并不会与太平教有所牵连。” “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叩门。”鲁金冷声催促。 洪县令只能忍着恼怒,打算敲门。 屋内的顾清衍听见马蹄声,还以为夏柳回来了,开门就问:“夏大哥,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一群人推开大门,直接闯入。 “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顾清衍脸色一沉。 洪县令抢先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别冲动。” “这位是皇城司监察所鲁金鲁大人,有些事情想问你,你老实回答就好。” 顾清衍脸色不好看,就算是皇城司的人,直接闯入民宅,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些。 “娘,二妹三妹,没事的,不如你们去大伯家待一会儿。” 怕吓着她们,顾清衍压住脾气。 “不,我们不去,我们就在这儿。”刘妈妈怎么肯自己走。 姐妹俩也站到他身上,虽然害怕,却不肯离开。 鲁金扫了一眼院子,目光落到还未收拾好的东西上。 “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旧友所赠年礼,还未整理。”顾清衍回答。 鲁金冷哼:“旧友?搜一遍。” 立刻有两位下属开始搜查,不止院子里的东西,连屋子里也没落下。 顾清衍抿紧嘴角。 洪县令怕他冲动,低声劝道:“这是皇城司的规矩,县衙他们也都搜过,只是走一遍流程,搜过就好了。” 顾清衍心底冷笑,这算哪门子规矩。 形势比人强,连洪县令都无法阻止,顾清衍只能忍着。 “大人,什么都没有。” 鲁金点了点头,看向顾清衍:“你就是顾清衍,本官要带你回去问话。” 顾清衍迎着他的目光:“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什么态度,皇城司办事儿,哪有你质疑的份儿。” 洪县令忙道:“大人,不是说好有什么问题,就由下官来问,这大过节的,把人带走未免不妥。” “顾小公子以身犯险,于民有功,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鲁金却丝毫不给他面子:“带走。” “你们放开我哥哥。”顾舒颜扑上去捶打。 顾望晴与刘妈妈都死死的挡着:“为什么要带走我家衍哥儿,他做了好事救了人,凭什么带走他。” “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鲁金冷喝道。 顾清衍脸色铁青,不明白皇城司怎么就找上了他。 他跟太平教真的毫无关系。 “娘,二妹三妹,你们让开,我跟他们走。” 顾清衍怕她们受伤:“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住手!” 一声厉喝传来:“皇城司好大的威风,你们罗大人可知道下属这般蛮横无理,肆意捉拿良民。” 鲁金看向来人,目光落到他所骑骏马上,微微一顿。 “你又是何人?” “不值一提,不过是在裴大人手下打杂的小兵。” 夏柳翻身下马,等瞧见屋子里的乱象,庆幸自己不放心回来看了一眼。 否则裴大人心疼的小兄弟,就这么被这群鹰犬欺负了。 鲁金冷哼:“此人与太平教案有关,本官觉得案卷不清,需重新审理,合情合理。” “哪里不清?既要捉拿,可有缉拿令?”夏柳质问。 两人一时僵持。 半晌,鲁金轻笑一声:“顾清衍自愿跟我们回去接受审查,何须缉拿令。顾清衍,你说是也不是?” 顾清衍拧起眉头。 皇城司这话明显是威胁,他可以不去,但不去的后果,看看洪县令一直在给他使眼色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候,夏柳开口。 “顾小公子,大人给的名帖,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名帖?” 鲁金一惊。 穷乡僻壤的,他原以为顾清衍只是认识裴家手底下的人,听这话另有千秋。 顾清衍也很诧异。 名帖这么有用?裴玄难道是什么大人物?皇城司都得给他名帖面子? 他忙从怀中拿出名帖:“是这个吗?” 夏柳接过去,送到鲁金手中。 “鲁大人既然穿着红袍,应该认得此信物。” 鲁金低头一看,果然大吃一惊。 夏柳继续说道:“我家大人可为顾小公子作保,他与太平教绝无关联,鲁大人查案,为了交差自当用心,可也不能错怪好人,大人,您说呢?” 鲁金脸色变幻不定。 好几次,顾清衍都以为他要发作了。 但最后,这位大人将名帖还了回来:“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若早知道是裴大人旧友,我们也不敢冒然得罪。” “离京之前,太子殿下几次叮嘱,说裴大人就在广州府办公,让我们有幸遇上的话,定要替他问候,可惜我们几个滞留在陵川县,倒是无福去见裴大人。” “看小哥的架势,是要回广州府复命,到时候可一定要替太子殿下问裴大人安好。” 夏柳点头:“谨遵太子之命。” 鲁金带着人就要离开。 顾舒颜忍不住嘀咕:“他们把我们家都弄乱了,你看,荔枝干撒的到处都是。” 顾望晴连忙拉住妹妹,她觉得那些官兵吓人极了,生怕得罪。 鲁金脚步一顿。 洪县令额头都冒出冷汗,生怕这位大人发怒。 他可太知道皇城司的德行了,三个字难伺候。 顾清衍轻咳一声:“收拾收拾就好了,捡起来还能吃。” 他仗着裴玄的面子,将皇城司的人吓走,已经占了好大便宜,总不能再让人下不了台。 鲁金转身,一巴掌扇倒身边的人:“没听见吗,去把东西捡起来。” 挨打的人闷不吭声,转身就进去捡。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来就好了。”刘妈妈也吓坏了。 鲁金淡淡道:“手下人不会办事儿,吓到小公子了,还请小公子不要计较。” “自然。” 顾清衍点头,心底却越发戒备。 皇城司这些人前后转变太大,仿佛一群鬣狗,只要你露出弱点就会一拥而上。 收拾完院子,皇城司的人才带着洪县令离开。 夏柳松了口气:“幸好我不放心,回来看了眼。” 顾清衍也松了口气,刚才那架势实在是吓人。 “夏大哥,多谢。” “谢我做怎么,要谢也是谢大人,皇城司是给大人面子,又不是给我面子。” 夏柳憨憨笑起来,又提醒:“小公子,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情,你二话不说先把名帖拿出来。” 他暗示道:“皇城司办事很是粗鲁蛮横,若真的被抓进去,少不得要吃一些苦头。” 甚至有时候为了交差,严刑拷打也是常见。 顾清衍连连点头。 他实在是没想起来,也没想到裴玄的面子这么好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贴身将名帖放好,他保证:“要再有下次,我肯定把名帖挂脑门上。” “这就对了,挂脑门上,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大人的人,给他们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随意动你。”夏柳哈哈笑。 他没多留,确定顾家无事,立刻就上马离开。 顾清衍按着名帖,若有所思。 “娘,二妹三妹,没吓着吧?” 三人都摇头,刘妈妈还有些担心:“那些人会不会再来,衍哥儿,要不你找个地方躲一躲?” “既然今天走了,那就不会再来。” 顾清衍笑着拍了拍名帖:“再来我就真挂在脑门上。” 三人这才安心一些。 刘妈妈忍不住问:“裴小哥到底是什么人,皇城司那人见了名帖,态度立刻就变了。” “我也没问过,等有机会再问问,但肯定不是普通人。” 顾清衍心想,自打遇上裴玄,光遇上好事儿了,移动签到点,怀王请上身,还有名帖,一样样都是金手指。 当初救下裴玄,他可真赚大发了。 另一头,夏柳飞快追上了皇城司的人。 鲁金等人走的很慢,显然也在等他。 “怪不得我们差了这么久,一无所得,原来裴大人早有准备。”鲁金阴阳怪气道。 夏柳一板一眼回答:“大人身在广州府办差,是圣上亲派,鲁大人若是不信,不如随我去广州府看看,我们大人有没有玩忽职守。” “哼,你心里知道我在说什么。”鲁金冷哼道。 夏柳奇怪:“我不知道,请鲁大人说明白点。” “你……” 鲁金不知想到什么,收敛了怒气:“也罢,等裴大人回京,自有功夫去太子殿下跟前说明白。” “走。” 两行人在岔路口分道扬镳。 洪县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假装自己不存在。 鲁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个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清楚。” “下官遵命。”洪县令连声回答。 鲁金一刻不停,调遣人马就要离开陵川县。 下属不解:“大人,我们忙活了一个多月,就这么走了?” “是啊大人,现在离开,岂不是一个月功夫都白费了。” 鲁金冷笑:“裴玄到过的地方,再留一个月也是白费。” “真没想到他心机如此深,发现陵川县异常后,早早留下棋子,若有东西,那也早就被拿走了。” “大人的意思是那个顾清衍?那为何不把他带走严刑逼供?” 鲁金瞪了他一眼:“裴玄的人你也敢动,到时候提着剑直接杀到你家门口。” “急什么,我们何必动手,等他回京,自有太子殿下与他较量。” 骂骂咧咧中,皇城司直接离开了陵川县,不再到处搜查。 洪县令得到消息时,人都已经走远了,倒是让他大大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皇城司都快要把陵川县翻了个底朝天。 “咳咳。” 青州府一家客栈中,依靠在床头的男子不停的咳嗽。 许久,咳嗽稍停:“裴玄?” “是,属下一路追查,终于找到顾清衍与裴玄的联系。” 男子神色不明。 “属下查到,当初就是裴玄亲自护送顾清衍抵达陵川县,后来裴玄离开后,还几次三番送信回来,且将自己的名帖送给了这个顾清衍。” “昨日皇城司上门搜查,正遇上裴玄派来的人,看不清是谁,但身手极好,我们的人都没跟上。” “据皇城司鲁金说,名帖上有蛟龙纹,应是裴玄亲自给的。” 男子轻笑起来:“裴玄亲自给的蛟龙纹名帖,这可真有意思。” “大人,怪不得那顾清衍能摸到怀王墓,八成就是裴玄在背后捣鬼。” 他狞笑起来:“可要属下动手,直接把他杀了。” 男子摇头:“杀了他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杀了裴玄。” 一听这话,属下不吱声了。 要是能杀得了裴玄,他们哪里会无能狂怒。 男子继续说:“怪不得那日在山洞里,我见他身手招式极为眼熟,如今想来,是跟裴玄一脉相承,倒像是师出同门。” “师出同门,这怎么可能?” 男子眯起眼睛:“是啊,这怎么可能。” “可偏偏就是如此,本尊输给他,倒也不冤枉。” 下属低下头:“若非大人有伤在身,怎么会输给一个黄毛小子。” 男子轻声嗤笑:“他那身手,非同一般,你去了也是送死。” 看到下属眼底不服气,左护法也没多说什么。 “既然这次失败了,那就继续找,怀王墓再能跑,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他轻咳一声,又问:“鸳鸯印可有下落?” “也未发现。”下属回答。 左护法微微叹气:“若能找到鸳鸯印,就能定位怀王墓,进入怀王墓轻而易举,倒不必每次大费周章,惹来官司。” “属下定会竭尽所能,找到鸳鸯印,打开怀王墓,将怀王玉印献给尊主。” 左护法点头,看似累了。 下属连忙告退。 等人离开了,屋中响起一声轻笑。 “裴玄?有趣,真是有趣。” “天煞孤星的弃子,竟敢一次次坏我好事,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玩一玩。” 顾清衍正在吃月饼。 自家做的红豆馅很扎实,又不会太甜,是他最喜欢的口感。 他可不知道一张名帖,让裴玄背了一次又一次的黑锅。 第35章 怀王我夫 夏柳回到广州府, 中秋节早就过了。 “哎,夏柳,过来过来。” 刚要进去禀告, 半道儿上被张梦怀给拦住了。 “你怎么才回来, 路上耽搁了?顾小公子过得咋样?” 夏柳板着脸看这位老上司,抿着嘴不回答。 “得, 我不问了成了吧。” 却拽着他不放手, 低声问:“上次那封信, 是不是顾小公子给咱大人写的?” 夏柳挣开手:“您要想知道,直接问大人去。” “嘿,给你脸了。”骂了一声, 张梦怀又说, “我这不是作为下属, 关心咱家大人的交友情况, 你也知道大人的名声, 这些年来连个亲近好友都没有,忽然冒出个顾小公子,我关心几句怎么了?” “那您就直接问大人。” 夏柳直接走进去。 张梦怀也拿他没办法, 谁让当初选夏柳, 就是因为他的嘴最紧,属螺丝壳的。 一会儿, 夏柳再出来的时候,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还提着个小包袱,边走边吃。 “这哪儿来的?大人赏你的?”张梦怀惊讶。 裴玄对下属一贯大方,从来不吝啬赏赐,但顾小公子送来的就不一样了。 上次他偷吃了最后几颗红枣, 被大人拎到校场上狠狠收拾了一顿。 夏柳回答:“不是,小公子给我准备的。” “是小公子亲手做的月饼,味道很不错,大人,您想吃的话去问大人要,大人那边还有很多。” 说完麻溜走人,生怕被抢。 张梦怀摸着脑袋:“跑什么,我能馋你一口月饼,太小瞧人了。” 下一刻就钻进门:“大人,顾小公子是不是往咱们这儿送月饼了,正好中秋节没能吃上,赏我几个呗。” 裴玄正在看信,头也不抬:“你这是怪我不近人情?” “属下哪儿敢。” 张梦怀笑呵呵道:“差事没办完,谁都没法回去,大家伙儿体谅的很。” “就是吧,属下想尝一尝顾小公子亲手做的月饼,跟外头卖得月饼有什么不同。” 裴玄一顿。 “他原就有准备你们的份儿,把大的那包拿出去分了吧。” “得嘞,这顾小公子可真会照顾人,竟然还特意准备了我们的份儿,回头我可得多弄些土产给他送去。” 张梦怀提着沉甸甸的月饼,扯东扯西的,就是不肯走。 裴玄拧起眉头:“还想要什么?” “那啥,小公子不是还单独给了一包礼物。” 张梦怀竖起大拇指:“顾小公子上次给的解毒丸,效果杠杠的,兄弟们感激不尽,就是东西太少了都不够分,不知道这次……” 说着还拿小眼睛往小包袱看,挤眉弄眼的。 裴玄沉下脸。 若是别人,瞧见他这张冷脸肯定不敢再问,但张梦怀是谁,脸厚那是铜墙铁壁滚刀肉,愣是不走。 “大人,你说小公子怎么就这么贴心,肯定知道广州府毒物多,我们正好都能用上,您看看这次还有没有呗。” 裴玄瞥了他一眼,到底没拒绝。 跟着他来到广州府,这地方瘴气横生,夏季炎热,不少兄弟到了就水土不服。 在北方跑马三天三夜都不喊累的汉子,上吐下泻到两脚发软爬不起来。 裴玄看在眼中,心底也有亏欠。 正因为如此,才容忍张梦怀胡闹。 可惜,张梦怀这次注定要失望。 打开小包袱,里头是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里放着一块帕子,里头只有一块玉印。 裴玄拿出玉印,在手中摩挲。 “怎么会是一块玉印。”张梦怀大感失望。 裴玄眼神不善。 张梦怀立刻改口:“哎,顾小公子这是惦记着大人您,瞧这玉印成色多好,陵川县那种小地方,小公子得花多少心思才能买到。” 果然,一听这话,裴玄的神色缓和许多。 他目光落到那封信上,心底微微叹气。 中秋送节礼,为了避免那孩子误会,他特意叮嘱,不许送昂贵的东西,将珍珠珊瑚都扣下了。 连送过去的信都只有勿念两字。 这般冷淡,想必顾清衍也会知道他的心思,天长日久就对他淡下来。 哪知道…… 竟还送了亲手做的月饼。 少年单纯的心意,让裴玄无所适从,却又不忍拒绝。 玉印在手指尖摩挲,带来凉意,裴玄心底只觉难办。 “等等,这玉印不太对。” 张梦怀凑过去看:“大人,这玉印怎么两面都有字?” 裴玄拧起眉头去看。 “大慈大悲。” “平安得志。” 张梦怀咂摸:“这玉印咋这么奇怪,两边刻的字天差地别,毫无干系。” “要你多嘴。”裴玄冷声道。 眼看没有解毒丸,张梦怀拎着月饼就往外走,留下裴玄一人若有所思。 张梦怀一边发月饼,一边还为顾清衍刷存在感。 “这可是大人好友,顾清衍顾小公子亲手做的月饼,你们都尝尝味道,吃了就得记人家的好,回头多收点珍珠宝石什么的,过年给小公子送去。” 一群好汉嘻嘻哈哈的吃月饼,纷纷喊道:“我们哪儿有你吃的多,你该多送点。” “那我必须要送啊,上次是大人不准我送,要不然我早就送一匣子过去了。” 蓦的,一道声音传来:“在发什么,这般热闹。” 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张梦怀看向来人,讪笑道:“就发几个月饼,不值什么。” “中秋都过了,哪儿来的月饼?”来人挑眉问道。 张梦怀只说:“你管我哪儿来的,我爱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说完直接咬开一个,吃得香喷喷。 来人也不生气,反倒是好声好气的说:“中秋佳节,诸位只能在广州府孤单渡过,确实是我的不是,既然爱吃月饼,本官这就差人多买一些回来,张大人想吃多少都有。” 张梦怀食难下咽,冷哼道:“可别,吃了上官大人的月饼,我怕肚子里长虫。” 说完又催地上的人:“走走走,赖在这儿干嘛,赶紧起来办差去,没办好仔细有人告状。” 一群人立马散了。 上官凌脸色不变,淡淡道:“张大人,这几日怎么不见夏柳?” “他自有差事,怎么,我使唤个下属还得上官大人同意,既然如此,你可有调令?”张梦怀话中带刺。 上官凌看了他一眼:“张大人何必意气用事,此来广州府,我们该是一路的。” “谁跟你一路。”张梦怀转身就走。 上官凌拧紧眉头,几个月下来,这群人依旧对他戒备极深,难以融入。 他叹了口气,转身求见裴玄。 裴玄将书信收起来,才开口让他进门。 “裴大人,广州府民乱已经平息的差不多了,最多再一个月时间处理善后,便能回京复命。” 裴玄微微点头:“善后一事就交给上官大人。” 上官凌笑着应下,忽然,目光落到屋中那袋子月饼上。 “方才见张大人在分发月饼,看着味道不错,不知道是从哪儿采买的。” 裴玄淡淡回答:“你去问他便是。” 上官凌笑了笑:“张大人一贯对我深恶痛绝,每次见了我掉头就走,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那你该好好反省自己。”裴玄毫不留情。 上官凌的笑容僵住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大人教训的是。” 心知没必要继续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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