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还知道头晕。”苑芳轻轻嗔她一眼,从绿翘手里接过解酒汤,“来,喝完再睡吧。” 施令窈艰难地坐了起来,自己捧着碗乖乖喝完了解酒汤。 苑芳和绿翘把她头上的珠玉发饰拆了下来,又拿了浸润的巾子给她擦了擦身子,帮她换了一身轻薄的襦裙。 她白藕似的双臂露了出来,有微的凉意袭来,稍稍缓解了几分她身上因为酒热而引起的不适。 苑芳将人扶到床上,见她一骨碌滚进被子里呼呼大睡,笑着给她掖了掖被子,对绿翘叮嘱道:“娘子今日饮了酒,睡得又晚。明早不要叫她起来了,让娘子好好休息吧。” 绿翘连忙点头。 吱呀一声响,门被关上,屋里重又恢复了安静。 施令窈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嘎吱’一声响。 窗扉上映出一道颀长人影。 谢纵微去走到床前,看着她粉面含春,满脸晕红的样子,眸色又渐渐沉了下去。 “有外男在,还喝成这样?” 秦王那个不要脸的老贱人,觊觎她已久,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时鬼迷心窍,对酒醉后的她做出什么事? 只怕醉得来只知道呼呼大睡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他现在这样。 谢纵微知道有苑芳和双生子在,不会给秦王生出花花肠子的机会,但现在,他心里全然被偏执的想法占据,哪里顾得上什么合理不合理。 他只记得,自己的妻子说不想看见他,却允许秦王那只风骚老孔雀巴巴儿地跟在她身后,嗅着她的香气,看着她的笑容,见证她人生中特殊的一日。 他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被允许。 但没关系,他可以抢过来,统统抢过来。 谢纵微半跪在床榻上,染上了夜露凉意的手指轻轻抚上她冒着热意的面颊。 或许是有些冷,施令窈下意识地缩了缩,之后却又主动迎了上来,用他的手给自己的脸降温。 “好舒服……” 冰冰的,像谢纵微。 听着她无意识的呓语,谢纵微心里那股邪火又腾得冒了起来,烧得他几乎快要丧失理智,只剩下一副躯壳,血肉已经燃尽,只剩下不堪入目的贪与欲支配着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这样亲昵地把脸贴近他的掌心,柔软的发、绵软的面颊,都恨不得挤进他的血肉之中。 融为一体。 他的低语在夜色中显出一种幽幽的怨气。 有些瘆人。 但酒醉后的施令窈只觉得屋子里突然变得好凉快,好舒服。 身上裹着的被子有些累赘,压得她浑身发热,不舒服。 施令窈两三下就蹬掉被子,谢纵微半跪着,仍是居高临下的姿态,他沉默着看着妻子嘟哝着踢开被子,露出雪白的颈,还有卧倒的雪酥。 牛乳凝成的肌理在他眼前微微晃荡,谢纵微明明没有醉,却也在这一刻感觉头晕目眩。 多年来君子行德的准则警告着谢纵微,让他转过头去,不能趁人之危。 他的妻子此时因为酒醉而睡得香沉,他跪在一旁,却恨不得剥掉最后一道束缚,将她完完整整地吞吃入腹。 趁人之危? 谢纵微反复品味着这四个字,低下头去,在她氤氲着玉麝香气的面颊上落下一个吻。 他就趁了,又能怎样? 她若是现在醒来,娇声呵斥他是登徒子也好,朝他脸上甩两个巴掌也好,谢纵微都甘之如饴,甚至期盼着她能多骂几句,多打几下。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的眼睛里才能完完整整地装下他,只有他。 她的面颊又软又香,他刚刚才品尝过。 有几缕酒气从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中溢出,谢纵微盯着那道闪着莹润的缝,手指轻轻抚了上去。 或许是他流连太久,施令窈有些艰难地睁开眼,模模糊糊映出一道线条清绝的影子。 “谢纵微……” 认出他是谁,她忽然就安心下来,有些困地眨了眨眼,有晶莹的泪珠顺着面颊流下。 她要接着睡了。 “这次怎么不叫我夫君?”谢纵微伸手接住那滴泪珠,带着她身上的温度,有些烫。 他半跪在床前,却一点儿也看不出狼狈,一双墨沉沉的眼盯着她,语气温柔:“阿窈,先不要睡。” 谢纵微突然变成了好多只蚊子,围在她身边嗡嗡嗡个不停,施令窈有些烦,一巴掌甩了过去:“走开。” 她好困,好想睡觉。 她的掌心拍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发出皮肉相碰的‘啪’一声脆响。 她软绵绵地扬起手,腾起一阵馥郁的玉麝香气。 谢纵微深深吸了一口,哪里会在乎面颊上微微的烫意,温柔又不失强势地捧住她的面颊,彬彬有礼地请示:“阿窈,我接下来要做一些混账事。我希望你是清醒的,好吗?”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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