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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人放回床榻,又盖好被子,薛玄在深夜里脚步匆匆出了大观园。 第34章 因为整日整夜的水米不进,贾环的面色更加憔悴苍白,晴雯等人能做的也只有拿了水为他稍微润一下双唇。 但是一直到第二日他都没有再苏醒的迹象,贾芸随侍了一夜,赵姨娘也从凸碧山庄赶来看顾。 听闻贾环昨夜一直都未再发作狂病,等到天光大亮,陆陆续续来的人便更多了。 内里宝玉、黛玉、探春几个早早便来看望,也不舍离去。 外头各亲友家里、王子腾的夫人、史湘云与其婶娘、薛姨妈也带着宝钗来,以及邢夫人的娘家亲眷等也都来瞧。 再有谢修、沈昔、冯紫英、卫若兰,还有张显、柳湘莲闻风也来了。 因为他这病闹得厉害,众人关心则乱,一时园内没了形制,又乱糟起来。 因有外男入园,黛玉等忙出了月蜃楼,在院外遇见一群人也不敢多看,只沿着另路回了各自住处。 贾环如今依旧是浑身发烫,鼻息也浅的很。 赵姨娘几番哭死过去,凤姐李纨几个年轻的也是泪天泪地,只能干着急却没有任何法子。 薛玄昨夜一夜未睡,一大早供官员上朝的角门还未开,他便拿着腰牌直直往东宫而去。 “哎呦这是怎么了?” “谁知是哪里犯的事,各处城门被围得水泄不通,看得人怪害怕的。” “又不是你的罪,慌什么,莫不是你也犯了事儿了?” “呸,作死的小蹄子,总有一日要缝了你的嘴去。” “哈哈哈……” 城门被看守着,凡过往人员皆要查验,一旦见到形迹疑动人员,尤其是那鬼鬼祟祟身怀异物爱信鬼神的,皆被带到薛玄面前问话。 审问后若免了疑虑便给几两误工的银子,才可自行离去。 薛玄坐在暂用来问话审人的衙门里,一上午见了十来个,都不是与贾环相关的人,其中还有两个图了银子故意在身上放纸扎人让抓的。 芦枝在门前下了马,气喘吁吁地跑进衙门正堂,“侯爷,有信了。” “三爷整个四月里就出四次门,一次给沈世子过寿辰,一次和二爷在迎肴阁吃饭。一次陪宝二爷到相国寺敬香,还有就是往史家赴宴。” 薛玄一夜没睡又警神坐了这大半日,事关贾环的性命,实在不耐烦听废话,“捡紧要的说。” 芦枝擦了擦一脑门的汗,“其余查不出什么来,唯四月十五相国寺的敬香名单里倒是有些牵扯。” “那日三爷和张显在侧殿求签,遇到了陈丕,就是从前在阜临围场和张显一起惹事打过架的。” 芦枝和侧生查了一夜,本觉得这和贾环的病关系不大,但是也不敢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原来陈丕的未婚妻杜家姑娘那日也在殿中求签,也不知怎么的,从相国寺回去后杜家便立即和陈家退婚了。” 二人虽还想不明白这事和贾环之间的联系,但是总觉得很有蹊跷,因没有旁的可疑,只好赶紧顺着此线去查。 果然查到陈丕有个寄名的干妈,平日里除了往各处富贵人家骗些香供,就是专门作这种魇鬼咒术的。 说来实在作孽,“陈保进之所以一直只有陈丕一个儿子,就是因为他夫人每逢家中妾室姨娘有孕,便找马道婆来作法堕胎。” 在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侧生已经带人去抓马道婆了。 薛玄抬了抬手,“我已取得太上皇和陛下口谕,如今不管是不是他作得,将陈保进全家押进刑部,此案由我亲自审理。” 芦枝领命下去了,当即带着刑部一众官员和司狱到了陈家,在门口却遇到了同样来拿人的一队禁军。 刑部侍郎见状道,“劳烦各位同僚回禀,此案已奉命交由刑部主理,将由永宁侯亲自审问。” “我们也是奉命而来,定城侯的脾性各位大人不是不知,侯爷让把人带到大理寺,今日这人便只能去大理寺。” 禁军首领毫无退让之色,且先行带人围住了陈家宅院。 芦枝不欲与他们起无谓的争执,反正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何必再作口角之争浪费时间。 如今捉拿马道婆才是着重之处,于是抱拳道,“那便有劳定城侯和大理寺费心了。” 刑部无功而返,唯恐自身受问责牵连,芦枝便道,“无碍,此事不与你们相关。” ……………………………… 侧生打听到马道婆平日里住在狗儿巷的一处房舍中,便乔装带着人来此蹲守。 俗话说狡兔三窟,这种人尤其歪点子邪路多。 他唯恐打草惊蛇,于是并不敢大张旗鼓闹出什么动静让人跑了,只让一个小乞丐敲门试探。 马道婆昨日施法了一天,正是疲累的时候,还没睡多久便被敲门声砸醒了,“他奶奶的,那个狗□□的活腻了敢上你老娘的门!” 说着打开门便抬脚踹了过去,那小乞丐被踢得打了个跟头。 “就是她,快去!” 侧生几人蹲守在墙边,一见马道婆开门,确认是她,便直接一拥而上将人绑了。 马道婆吓得一下清醒过来,“你们是谁!作何绑我?!我告诉你们,我干儿的爹可是将军!也不瞧瞧你们可得罪得起,别等我翻过身来!” 她见这几人都穿着布衣,只以为是无业地痞穷疯了上门打劫,又喊又闹地想把周围的左邻右舍都惊动起来。 侧生给了小乞丐十两银子,“去吧,以后有事就到永宁侯府找我,我叫侧生。” 那小孩儿灰头土脸的,拿了银子踹怀里就跑了。 “你倒好睡,怕是天塌了也不知道。”他让人在马道婆嘴里塞了棉布团,阻了她满口喷粪的叫唤,又进屋搜查了一番,便让带上车往大观园去。 谢修来的时候,此处房舍已门户打开而空无一人,便料到是薛玄早来了一步。 ………………………………… 月蜃楼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如今东西二府上下只为贾环一人忙活,侧生带了马道婆来的时候,吓了众人一跳。 贾母被鸳鸯搀着赶来,见状便让下人丫鬟小厮们把来看望贾环的客人都好生送出园子,只留自家人在。 众人也在心内明白,其中唯恐牵扯到什么腌臜之事不好外扬,少不得避嫌一些,于是便依言各自离去了。 马道婆嘴里被塞住了,眼睛也被绑了黑布,此刻正是心如擂鼓盘算着。 她常日里也就是作那些事赚些银子,又能得罪到谁身上,心中思量便觉出定然是那事叫人查出来了。 从前每每作法后她都要去城外庵堂内躲几日避避风头,这么多年都无事,于是近两年便有些松懈。 因为作法费神,她今年总会在家养两日再出门。 没成想这次才过了一夜,她连一觉都没歇过去,竟来得这样快?!! 都怪陈丕那个死兔崽子,这下把她害惨了! 薛玄正坐在院内石桌旁,见侧生几个带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老婆子来了,便知这定是马道婆。 贾母坐在廊檐下的太师椅上,旁边是王夫人、邢夫人、凤姐几个。 贾政、贾赦、贾蔷等也在院外等候,他们已经听薛玄说了调查的结果,如今只等着人。 “侯爷,人带来了,她就是马道婆。” 一时芦枝也赶了回来,“我见了连夜接来的两个奶妈,果然是其中一个姓王的奶妈,把三爷的八字卖了出去。只是买人蒙着面她也不知道是谁,若有疑者听声音或能得以辨认。” 侧生将马道婆蒙眼的黑布和嘴里塞着的布团都去了。 马道婆低着头看了看四周,见此处房屋碧彩辉煌,且一路过来异香扑鼻,又看人人穿戴贵重,心内越发不安。 “各、各位官老爷,可是抓错人了?咱们素不相识,想来这中间定是有误会了不是?” 贾母沉着脸,有两个壮实婆子立刻上前扇了她十几个嘴巴子,“还没问话!谁许你多嘴!” 马道婆呸出一口血沫子,心内越发觉得性命不保,也不敢再说话了。 侧生将在她房内搜出来的纸人、青面鬼、还有扎满了银针的木偶等物都摆了出来,又掏出一个坛子,“这坛子里都是猫尿,里面泡了个纸人,上面好像有生辰八字。” 薛玄看着地上的东西,在那个扎满了银针的木偶上停留了一瞬。 贾蓉皱着眉头,这种东西他们也不敢随意轻动,“坛子里的纸人,现在能不能拿出来?” “能……” 那两个婆子便抱着坛子去了,很快将纸人拿了出来。 正好赵姨娘听闻下咒之人被抓来了,于是满心怨恨冲下楼来,一近看那个纸人就止不住泪了,“是!就是环儿的八字!” 薛玄站起身,将昨日那把见了血的麒麟剑架在马道婆颈间,“此法若能解,你就还有命在。” 马道婆心内悔之不迭就是因为此法根本无解,她师父还没将破解之法教给她就死了。 她如今只会害人,根本不会救人。 贾政贾琏与凤姐李纨等都急得不行,王熙凤见她垂首不语,“再给她几个嘴巴子!是哑巴了不成!” “看来你是解不了了。”薛玄收回了剑,冷声道,“先打断她的手脚,扔到马圈去。” 马道婆睁大双眼,立刻跪到地上求饶,“不!不!别杀我!我还有用!别杀我!虽解不了咒但是还有周旋之法,只要我再施法!他或许还能多活一日!” 赵姨娘恨极了,直接扑到她身上又撕又打,哭声震天,“天杀的!死的怎么不是你!怎么不是你!你还我儿子!他到底哪里招了你们,竟要遭受此等灭顶之灾!” 王夫人和两个丫鬟连忙去拉扯开,劝慰道,“如今打她无用,为了环儿,还是再作打算为好,以后你要怎样处置不行。” 贾政一夜之间添了不少白发,如今已将下咒之人抓来却还是无有解法,百般的懊恼伤心也无用,只能当是天意,“先将棺椁衣履备下,好歹冲冲喜罢。” “不许!环儿还在,谁也不许先做棺椁!”贾母拄着拐杖,狠狠敲了敲地上的石砖,又骂了贾政一顿。 薛玄看着躺在地上的马道婆,“这法世上还有谁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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