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后,不由得怔愣住,似乎想要发作,却又想到对方的身份,立即沉默下来,沉思良久,竟是也没有多说些别的话加以辩驳,他用手慢慢整理着自己落着灰烬的正青色朝服,点头道:“老丞相此言有理,此事的确是我有失考虑了。” 谢照没有接他这装模作样说的话,赵徽又看了他一眼,重新站起身,在一大群宫侍的簇拥下,甩手不再管这烂摊子,直接一言不发地回后宫去了。 谢照看着那道扬长而去的背影,一时感到无话可说。 谢照来到崇极宫后殿,扫过这满殿目不忍视的惨状,不觉叹了口气,命人将残破的尸体好好收敛,又为那些重伤的官员请了御医,同时对外严密封锁了今晚皇宫的消息。侥幸活着的官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逃过一劫,大起大落后,不禁泣不成声,瑟缩着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谢照深知这些人放是再不能够重新放回去了,便暂时将人押入大狱,等候下一步发落。 在谢照下令时,一个人就站在大殿的角落中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那是李稚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谢照的真容,这位传说中赞誉满天下、号称是风流宰相的老人,看起来已经到了垂暮之年,和李稚想象的很不一样,谢照并非是运筹帷幄、生杀在握的精明模样,也没有传说中那玉山将倾的风流,他看起来端庄又平和,说话不急不缓,是一种颇为慈悲的面相。虽说是父子,但落在李稚的眼中,谢照与谢珩长相截然不同,气质也毫无相似之处。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老人,曾经控制着梁王朝四十余年,一手创造了朱雀台血案,又同时为梁王朝续了二十年的命。 李稚这把赌对了,今夜的情形之下,决不能让长公主赵颂前来求情,那无疑是火上浇油。谢珩现今不在京中,想要遏制住发疯的皇帝,当今盛京城中唯一能做到的人就是谢照,而谢照的立场也注定他绝不会纵容皇帝做出这种滥杀臣子、败坏国本的事情。 李稚在亲身经历了这一整个晚上的疯狂后,此刻思绪无比清晰,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谢照瞧,他正在把那张脸牢牢记在心中。谢照像是察觉到些了什么,正说着话忽然停下来,回头看了眼,而李稚已经转过身跟着押送他们的禁卫往殿外走了。 正像是一种没来由的直觉,谢照的视线扫过那群鱼贯而出的官员,在其中某一张年轻的脸庞上短暂地停了下,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地打量,那道身影便与其他人一同逐渐远去了。谢照想了想,重新收回视线,扫过满殿的狼藉,对身旁的仆从吩咐道:“以广阳王的名义,再写一封信寄往彭城,同时又寄一封给霍家,时候不多了。” “是。” 在李稚被押入大狱的同时,无数来源各异的书信飞往彭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座原本籍籍无名的城池身上,等待着那个人将要做出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我要烧死他们! 谢照:你应该让大理寺来管这个事。 李稚:别cue了,全寺都被烧着呢。 皇帝:我要悄悄地变态,然后惊艳所有人。 谢珩:你烧我老婆,等着吧。 第101章 流星(一) 彭城。 暮色中,昏暗的房间生了暗红色的炉子,赵慎一边慢慢暖着手,一边注视着那跃动的橘色火光。每次旧疾发作,血液不通,他便会浑身冰冷,很难暖和起来。 孙澔用铜筛滤了药汁,倒在碗中递给他,“趁热喝。” 赵慎轻晃着碗中的药汤,“这药是治什么的?” “调理肺腑,驱散寒气。” 赵慎看着那汤药略思索了会儿,“我曾听说,寒气沉积肺腑,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原本正划拉药渣的孙澔闻声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他一眼,“是有这说法。” 赵慎也没多说,喝起了药。他近来病中身体疲乏,夜间总是梦到过去的事情,但奇怪的是,一次也没有梦见过将来,好在过去也并非全然是痛苦的。 他梦见少时的自己出城去打猎,骑马踏过下雨的天街,等夜间尽兴归来时,四处都暗了,唯有清凉台还亮着,家家户户屋檐前的灯笼在雨中光芒闪耀,一整条街好似笼在晶莹剔透的光中,他牵着马在其中慢慢地走,仿佛是置身于一个令人晕眩的好梦,等醒来时再想,原来那真的是梦。 好久远的梦啊。 他曾跟着父亲与老师学治国为君之道,但回过头仔细想想,这些东西在他的生命中并未留下太多痕迹,这些年真正对他影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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