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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车子到地方还没停稳,她就急匆匆下车。 一进门大喊:“凤叔!” 小小的店面只有她的声音。 好半天,侧门走进一个人影。上次在店里见到的那位凤叔一边进来一边推高眼镜:“係边个,唔咁劳气啦!” “听不懂听不懂。”温凝快速摆手,“我来拿谢之屿的衣服!” “谢之屿的衣服?” 凤叔摘了老花镜重新打量眼前人。 他记忆力还算不错,想起这是前段时间谢之屿带来的,算是他身边人吧。 凤叔改用普通话,说着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手去翻抽屉边上一沓单子:“拿哪件啦?” “有好几件吗?”温凝慢慢思忖着这句话,“可是他只说做好了,让我来拿,你看这是单子。” 那张轻飘飘的纸递到凤叔面前。 凤叔再看一眼她,随后踱到店门口,透过半扇玻璃门打量门口停的那辆车——阿忠正端端正正坐在车里。 额头有疤,也是谢之屿的人。 凤叔哦了一声:“他还跟你讲什么了?” 电话里的细节在来的路上温凝已经反复想过无数遍,她略有些迷茫地摇摇头:“没别的了。” “知道了。”凤叔道。 “就……没了?”温凝觉得不可思议,“我真的只是来拿件衣服?” “不然你以为?”凤叔好笑地看着她,“我这店看起来除了会做衣服,还会做什么?哎对,最近新进的布料不错,你要不要做一身?凤叔我的手艺在整条街都是出了名的。那小子知道的啦!你在我这做,还能记他的账,好平噶!” 店面那么小,一眼便可以环顾所有。 温凝反复看了又看,始终不相信谢之屿真的只是叫她来拿件衣服。 她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他那套戗驳领衣服在墙上挂了许久,肩胛甚至落了点灰。 由此可见,他从不这么着急来拿。 而且上次来,他也没拿什么单子。 这么小的店来来往往几个客人一只手数得清,要什么单据? 怀着满肚子疑虑从店里出去,温凝坐上车,指挥阿忠开车离开。车至转角,她忽得叫停:“阿忠,等一下。” “怎么了?温小姐。” “东西忘店里了。这里不好掉头,你靠边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她说着下车,没去阿凤裁缝铺,而是在斜对面随便找了家店进去。 大约五分钟后,凤叔探头出来看了眼车道。 再回身,他在正午其他店铺生意最兴隆的时刻拉起了门口的栅栏谢客。 门一关,温凝缓缓吐出一口气。 直觉告诉她,谢之屿交代她的事情做好了。 第108章 命运的硬币 离开裁缝铺后,凤叔径直回家。 他如今独居,一间四四方方的单身公寓简单得一眼能看清全部。和老婆离婚得早,还有个儿子在大陆当差,这么一间小屋就够他自己一个人生活的了。 “在忙啊?” 他坐在床边,打通儿子的电话。 儿子的确在忙,仓促一句:“怎么这个时间?” 凤叔说:“衣服拿走了,不是他自己来的。” 那边问:“是他的人?” “对。”凤叔点头,“单子也带来了。” 那头沉吟数秒:“确定没错是吗?” “不会有错。” “好,我知道了。” 简单几句电话挂断。 凤叔的儿子李宽挺直身板站在办公桌前,一身警服利落板正,衬得此刻面色容肃:“我的线人出问题了,行动取消。” 底下有人喊:“老大,昨晚得到消息我们的人就派出去了!先不说来不来得及撤回,就说这次机会有多难得。追踪这么久,这次离成功真的只有一步之遥!” 李宽的话不容置喙:“这个线人很难得,首先要保证线人安全。” “有我们的人在,能保住!” “不,我们不能冒风险。机会错过这次还有下次。” “可是老大!线人的命是命,货物的命也是命!我们完全有能力保下全部啊!” 李宽静思片刻,沉缓道:“万一,没有货呢?” “……” 以他对线人的了解,那是个极其缜密的人。从第一次潜入赌场认识他到现在,过去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李宽始终捉摸不透他的态度。 李宽相信他一定是掌握了交易时间、地点和货物的每一个节点,才会往外递消息。 短短一夜,线人临时倒戈的可能性不大。 他们曾约定好暗号。 如无意外,所有寄放在裁缝铺的衣服他都会亲自来取。如果来的并非本人,并且手上有裁缝铺给的留存单,两道保险一重压一重,纷纷指向一个可能——出事了。 无论当下准备做什么,都要立即取消。 可是昨晚人已经派出,上头也破天荒批准。 李宽一夜未眠,他甚至看见了沉积多年的案子破了一丝曙光。 他比在座任何人都想出动。 可为什么在行动开始前突然要取消? 难道是他们掌握的信息还不够? 不可能。 码头的暗哨已经传来讯息,猎物已经出现。 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如今唯一还没到现场的,是货物。 货出问题了? 还是说压根就没出货?眼前的一切是诱人深入的饵? 李宽越往下想,越是冷汗淋漓。背心的汗湿透了警服。 要用一条命去赌万一吗? “告诉我们的人先不动,我去向领导请示。” 半小时后,请示下来的结果同他判断的一样——按兵不动。 如果有可能,最好当面试探一下线人。 他们需要更确切的信息。 …… 运河的水腥味扑了一脸,这样燥热难耐的午后,小女孩捧着花一路问一路走都没有人停下买花。 一直到道路尽头,她拐进一间小餐馆。 “叔叔,刚才那个叔叔说不买哦!” “知道了。”正在吃饭的某个食客拎出打包好的食物,“这是你要买的饭,谢谢你了小朋友。” “叔叔,你的花还你。” 食客将藏在花束里唯一那朵凤仙抽出,在指尖碾烂。凋零的花落入尘埃,他拿出手机,快速输入几个字:天要落雨。 落雨,是收队的意思。 散布在码头边的行人步履匆匆,一边望着天空,一边抱怨着天气离开。 那艘缓缓驶向岸边的轮船终于靠岸。 谢之屿双手搭在栏杆上,面是冷的,血液却流得很快。卖花小女孩出现的那一刻他已经确信,离开澳岛前的电话,温凝理解对了他的意思。 当时何氿在旁边,他说得太隐晦,且那会儿的他还没有把握取消行动到底对不对。 一瞬间的直觉作祟。 他像在巨大的分岔路口为自己的人生抛了一枚硬币,那枚硬币正反未知,通往的路也未知。 可是接硬币的人把她的好运分给了他。 他们都选对了。 这是人生第一次,谢之屿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 事实证明命运送到他面前的路是不错,只是下一步,他仍然没有十足把握。 万一交易如常,那么他此番行动搭进去的是铺垫了许久的心血和一条人命。即便心里唾弃那样烂赌的人死不足惜,但让他亲自将人推进地狱,将来的某个夜里他一定会被负罪感惊醒。 从某种程度上说,何氿还真是做这种事的好手。 大大咧咧,精神状态不稳。 他大概不知道负罪感是什么东西吧? 谢之屿想着伸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那边有人叫他。 “阿屿!” 他回头:“乜啊?” “接货了。”何氿道。 轮渡靠岸,这一趟船上的人很多。大大小小的行李袋肩上扛手里拖,人群里有个扛蛇皮袋的粗壮男人混在其中,看不出一点异样。 路过他们时,他与何氿对上一眼。 “老板,刚下树的榴莲。” 何氿歪头打量一眼:“多钱?” “你看着办咯。”那人说。 “收了。”何氿朝身后几个保镖招手,立马有人接手扛过蛇皮袋。 再怎么大的蛇皮袋也不可能装下一个成年男人。 谢之屿一言不发听着他们用当地话交流。 果然还有下文。 那个男人说:“船上我还有个货仓,更新鲜。老板要不要去看看?” 两边达成一致。 粗壮男人四下望一圈,朝他们招手:“跟我来。” 一行人随他上船,直至底层货仓门口站定。 那人拦住他们:“老板,先结款。” 他这么一说何氿不耐地啧一声:“看了货再说,万一碰坏了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想要尾款?” “肯定没问题的。老板。生意诚信才做得长,这个道理我懂。我知道这次的货重要,特地多转了好几道。这里面上下打点——” “阿武。”何氿挥挥手,“给他。” 阿武听令丢过去厚厚一个信封。 那人接住,随后趴在舷窗口往岸上望了又望,这才去开门。 门一开,闷在空气里的臭味顿时冲破门槛直抵鼻腔。 何氿两眼一白差点吐出来。 他捏住鼻子:“什么玩意儿?” “榴莲啊老板。”男人说,“刚下树的,你闻闻,味道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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