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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丝毫要停歇的样子。 可街道已经安静下来。 难见一人。 就在这时,有人撑着一把伞,信步而行,黑靴踩在地面,溅起一地的水花,直朝鸳鸯桥而去。 是疯批。 嗯,泡完药浴,他就过来了。 他身后是蒙时。 鸳鸯桥上面挂满各种各样的同心锁。 蒙时费力的背着那一麻袋的同心锁。却没抱怨一声。 他……以为他被孤立了。可现在,周璟带他做起了更有意义的事! 当然,周璟带着他,是因为寂七不在,得有个提东西的。 慕梓寒先前说的话犹在周璟耳盼。 她说若是真心,谁也拆散不了,若不真心,谁来劝和也无用。她说她信他,所以无需挂同心锁。 周璟显然被这几句话哄的愉悦了。 他是最不信神佛这一套的。 更不信这些。 可现在……别人有的,周娇娇也得有。 蒙时:“桥上已经挂满了同心锁。若是在挂几个也是能找到位置的,可殿下要挂今日买的百来个,只怕是挂不下的。” 疯批垂眼:“哦。” 他冷冷淡淡:“是吗?” 说着,他抬手,品行败坏的随意捏碎一把锁,然后堂而皇之的挂上自己的。 他由心微笑:“你看,这不就够了吗。” 人呢,得动脑子。 蒙时:…… 蒙时好兴奋啊! 他拍拍胸脯表示:“其他的交给我!” 然后,他学着周璟的姿势去捏锁。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锁……完整无缺。 蒙时:…… 周璟瞥他一眼:“废物。” 就在这时,有个乞丐走过来,手里提着一把斧头。吐了个唾沫在手心,搓了搓,后举起斧头砍下好几枚锁。 蒙时:!他竟然忘了带斧头! 醉鬼打了个酒嗝,视线暗,他夜里眼睛不好,看不清边上的人。 “你们也是来偷锁的?” 周璟冷淡。 蒙时:“偷?” “对啊,这些可都是铁,能卖不少钱。” “别人辛辛苦苦挂上的,你转头偷了,不怕被抓吗?” 乞丐鄙夷:“一看你们就是新手,桥就那么大点儿地方,每年赶集人又多,赶集前会有开锁匠会过来将上面的锁给打开,扔了处理了。才好腾出新的空间。” “腾出来了,又有人挂上,才能如此反复啊。” 乞丐:“既然如此,还不如便宜给我。呦,看来今日的锁都要挂满了。” “都说挂了锁能长长久久,可明日天一亮,锁匠一来,锁一开,嘿,那一对对有情人,可不都得成怨偶?” 周璟的脸色很难看。 他语调听不出半点情绪。 “怨偶?” 乞丐以为周璟没听懂,他很贴心的表示:“就是未婚夫妻会解除婚约,成了亲本来恩恩爱爱的,被这么一弄,夫妻不睦是小事,最后当丈夫的被戴了绿帽子啊。” 说着,他觉得身上有点冷。 然后,他听到周璟温和的问:“你会水吗?” “会啊。” 他听到一声叹息:“可惜了。” 可惜什么? 乞丐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脚踹下河。 周璟回去后,脸色都不好看。 蒙时也没比他好看到哪里去,因而他扛着一麻袋又回来了。他很累。 周璟回了屋。 慕梓寒已经睡了,小姑娘的睡姿规规矩矩的。 周璟走过去,在床边看着她。 然后把她摇醒。 慕梓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殿下?” 周璟幽幽:“既然还没睡,咱们说说话吧。” 慕梓寒愣了一下,她坐起来,嘴巴一瘪。 “可我睡着了。” 小姑娘头发垂着,小脸瓷白,看着很乖:“夫君要和我说什么?” 周璟在床前坐下:“说说,你得对我至死不渝的事。” 第243章 你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夹着尾巴做人 翌日,几人已经为离开做准备了。 慕梓寒想买些晋州的特产带回去,可那些小吃点心不容易存放,到底还是刚出炉的才好吃,也就作罢。 周璟一早就出了门,这会儿还没回来。 “喜公公莫恼,昨儿我等办砸了差事,街上跟丢了殿下,是我等该死。” 那些兵士一个个羞愧的低着头。 喜公公没好气道:“要不是殿下体恤,不让老奴罚,你们这会儿早吃鞭子了。” 说到这里他就来气:“街上人那么多,危险重重,你们倒好,竟然好意思说是被人流冲散,将殿下跟丢了。也得亏殿下福大命大无事。” 有个兵士低低道:“我们当时也慌极了,可都是人,一眨眼的功夫,就瞧不见殿下和太子妃了。” 所以,他们昨天,找了许久。 最后是寂七冷冰冰的过来寻,说殿下已安全回府。 真是万幸。 “寂七这些年跟在殿下身后,就没把人跟丢过,你们可是十几个人啊!” 兵士小心翼翼:“实在惭愧,当时又不能高声嚷着,说这是殿下和太子妃,冲撞不得,让百姓速速退让。” 喜公公却觉得这不是理由! “是,这次出门殿下不想兴师动众。可你们也动动脑子!昨日之事,我不想在碰到第二回!” 说着,喜公公抬着下巴看向寂七:“你来说说,若是你在,该如何。” 寂七面无表情。 “属下会抽剑,告诫周围的人刀剑无眼,若是伤了谁,还是谁不长眼,嫌命长了,就只管往剑尖上撞。” 别说被冲散了,人流都避着他们。 虽然无耻,但有用啊。 喜公公还想说什么,就看见慕梓寒从屋里出来。他忙上前道:“一切都收拾好了,马车也在外头停着了,不知何时出发?” 周璟还没回来呢。 慕梓寒也不知他做什么去了,但这会儿关了房门,温声道:“殿下还没起。等他醒了就走,咱们说话也尽量小声些,让他睡熟了。” 看看!多体贴的太子妃! 喜公公笑眯眯道:“是。” 他环视一圈:“听见了没,谁也不许去打扰殿下。行了,都散了。” 等兵士都退下,慕梓寒问:“隔壁可有动静?” 喜公公道:“昨儿夜里请了大夫。任承志应当是吓着了,回去后就发了高烧。” 真是没种。 慕梓寒看了眼天色,昨儿虽然下了雨 地面还是湿的,可今日却是艳阳天。 天气多变,何况是人。 耳边是喜公公的声音 “虽说任慈还在咱们手里,可经此一事他们如何还敢登门?只怕避之不及了。太子妃您别看往日他们多疼这个女儿,真等出了什么事,往往最看重的还是自己,如何还能接二连三的为了一个女儿,不要命的请殿下饶恕啊。” 喜公公是宫里出身,什么龌龊事没见过? 慕梓寒亦不是单纯没心眼的姑娘,她懂得趋利避害,也自幼看透了人性的冷漠。 “你说得对,是骨肉亲情不错,可……” 她轻声道。 “可任承志不止这一个女儿,他后院还有不少小妾。这任慈虽是任夫人亲生,可到底是要嫁出去的,任夫人还得为膝下的几个儿子做打算。” 两个都是最精明的人,在没有看清周璟的态度前,是绝对不会再轻举妄动的。 喜公公有些意外,没想到慕梓寒看的这般通透。 “您说的是。” 说着,他问:“咱们要走了,这任小姐如何处置啊?” ———— 柴房的人被五花大绑着。 任慈昨儿等了又等,也没等到爹娘过来接她回去,她实在怕极了。 尤其半夜柴房出现了老鼠。 竟然还往她身上爬。 她再也没了骄傲,吓得哇哇大哭。 可看守的人却哪里会理她。 她极其煎熬的哭了一夜,眼睛都不敢闭。从哀求到了唾骂,眼睛都肿成核桃仁了。妆容早被眼泪哭花,黏黏腻腻的糊了一脸。 这会儿狼狈的不像话,又饥肠辘辘,哪里还有先前的傲气模样。 她压着嗓音还在喊:“来人啊,我要见我爹!” 没人理他。 “我要见太子妃!” “没人理她。” 她语气加大,撕心裂肺:“我要见殿下!都说殿下宅心仁厚,他那么好的人,定然是不知我被软禁在柴房的。” 她可难过了。 她原本还想着,能借着这次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周璟虽然命短,可他真的很优秀啊。 被殿下看上多有面子。 可她没想过,她连周璟的面都没见上,就被慕梓寒强势关起来了。 她知道周璟是正人君子,绝对不可能纵容妻子做出这种败坏东宫名声的事。 她昨儿想了一宿。自认为将慕梓寒和周璟之间的关系摸透。 周璟这般优秀的人,就该娶天下最好的姑娘,偏偏遭遇不幸,不得不娶慕梓寒。 冲喜可不是好词。 周璟一定是看不上慕梓寒的。 慕梓寒除了脸,她还剩什么? 夫妻间自然没有感情可言! ‘吱呀’一声,门被外头的人打开。她慌张的抬头,就见慕梓寒缓步入内。 慕梓寒仍旧是清清爽爽的装扮,她长得好,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 任慈想到这一夜受的苦,对慕梓寒恨的牙痒痒,心里极其不甘:“你怎么来了?” 慕梓寒浅笑:“本宫如今消气了,自然是放你出去的。” 一听这话,任慈一下子就激动了! 她本来就是被娇养长大的,本来没把一个靠着冲喜当上太子妃的慕梓寒当回事。昨儿又担惊受怕的,这下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 “也是,您如今住的到底是任家。” 她看了一眼慕梓寒的脸色,见她没有动怒才也就得寸进尺怨念道:“堂堂太子妃肚量可不该这么小,我都道歉了,你还一意孤行非要关押我。我手都被绳子勒疼了。” 说着,她压抑着怒火。 “可是我爹娘来接我了?也是,我父亲到底是一方知府,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慕梓寒扯了一下唇瓣。 “被关了一晚上,你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夹着尾巴做人。” 第244章 孤的太子妃可一定保护好我 “夫人!夫人!太子妃来了。” 此时的任夫人面露疲惫,任承志高烧她照顾了一夜,听到外头婢女的动静,霍然起身。 别是任慈又弄了幺蛾子吧! 她眉头紧锁,已是头疼至极。 老爷如今这样,她实在没有精力去管女儿。 也不敢管了。 更何况,过些时日,儿子又要从学堂回来了。母子多月未见,她总要举办一场接风宴。 她希望任慈在柴房听话些,殿下和太子妃总不可能要她性命。 婢女从外头跑进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有小姐,小姐也回来了。” 任夫人心乱如麻,连忙亲自去迎接。 她穿着还是昨日的衣裳,衣摆上还留着药渍,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而这时,任慈朝她奔去。 “娘!” 任慈哭着道:“娘,女儿真是吓坏了。” 见慕梓寒走得慢,这会儿落后一截,她撩开被捆绑出淤痕的手腕给任夫人看。 怕慕梓寒听见,她说的声音很低。 “她实在太过分了!” “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如此,我昨儿一路被绑回来,实在丢死人了!” 她多么要面子啊。 想到这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泣不成声。 喜公公目睹这一幕,似笑非笑:“不过是请任小姐去隔壁做客,怎么好端端的还哭上了?快把眼泪擦擦,可别水漫金山了,这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如何受欺负了。” 慕梓寒闻眸色温柔,语调也是一惯来的轻软:“母女相见,总是感人的。” 任夫人真的有些不知所措,她实在不知慕梓寒到底什么意思。 她一把捂住任慈的嘴,生怕她又说些什么。然后试探道? “太子妃进屋喝杯茶?” 慕梓寒将这边的布置扫视一圈,竟丝毫不比知府府邸差分毫。 “人本宫毫发无伤的送回来了,夫人不妨检查检查,免得回头要是出了什么事,赖到本宫头上。” 任夫人:“您说笑了,这孩子可不是好好的。” 慕梓寒应了一声:“喜公公,走吧。” 见她转身带着人往外走。 任慈就哭着道:“娘,我名声是不是坏了,我还没定亲呢。” 回答她的不是任夫人,是停下脚步的慕梓寒。 “这点任小姐放心,你的姻缘也快来了。” “瞧我差点都忘了,殿下吩咐过,遇见夫人一定要给夫人道声喜,任小姐的婚事你和任大人不必愁。荣安侯世子只怕要不了多久,就在来的路上了。” “任家得操办喜事了。” 这几句话,卷起千层浪。 任慈不太满意。 她觉得童侦是二婚,配不上他。若是周璟休了慕梓寒娶她,她定是愿意的。 任夫人:?? 荣安侯世子童侦? 那个名声有点臭,作风不太行,为了小妾气走原配的混账? 心里这么想着,她却面上一喜。 有这么一个亲家,何愁老爷没法升迁,儿子日后没人提携? 慕梓寒继续朝外走,她依稀听到任夫人的嗓音。 “这……这可真是大喜事,回头你爹醒来,他自也是高兴的。” “当初我怀你时,就有云游的道士指着娘的肚子,说你是个有福气的。果然不假。” “荣安侯世子妃,说出去都让人艳羡。孩子,你这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何况这还是殿下保媒!” 关女儿一晚上算什么,让他们夫妻跪了这么久又算什么? 殿下分明是拿了钱,对他们任家上心了! 别人是给一巴掌再给一颗枣。 殿下不一样,一巴掌后,他给的可是任家的前程! ———— 马车宽敞,一应俱全。 离开晋州后,驶过山路,摇摇晃晃的,但车厢垫着柔软的毯子,倒也不颠簸。 慕梓寒撩开布帘,往外看。一场雨过后,山路泥泞。周边的草树丛杂,浓阴如幕,郁郁森森。 空气格外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然后,她听到周璟幽幽出声。 “近些时日,山匪猖獗,拦路抢劫了不少人。走山路,若是碰上了,你说可会有危险?” 慕梓寒觉得周璟杞人忧天了。 “这种事,总不至于就被咱们撞上了。他们谋的是财,给了钱应当不至于要人性命。” 慕梓寒对周璟很有信心。 “咱们人多,便是真撞上了,怕的也只会是山匪。” 周璟把人拉到怀里:“孤身体虚弱,哪有本事和他们硬碰硬。” 虽然她有些不信,可周璟的确没解毒。 她告诉他:“还有寂七和兵士。” 周璟很遗憾的道。 “寂七伤了腿,不能行武。” 慕梓寒:…… 胡说!寂七不久前,还背着剑在她面前晃呢! 周璟:“至于那些兵士,昨晚都能跟丢,可见是没什么本事的。” “做山匪的多半两种人,一是被朝廷通缉无处可去的,另一个是流离失所无处可去的灾民。占山为王,四处为祸。” 慕梓寒:?? 好端端和她说什么土匪,害的她有点紧张。 周璟语气不急不缓:“有些人性未泯,当土匪也是生计所迫,多半不愿背负人命。抢了劫也就放了人,这种的土匪还算有规矩,喜车丧车不抢,进京赶考的书生不抢,行医的不抢,僧人道士不抢,鳏寡孤独的不抢。” 慕梓寒听着,觉得土匪也……挺不容易的。 然,又听周璟道:“也有穷凶极恶的,谋了钱财,还要害人性命。” 慕梓寒一下子变得严肃:“这片山林应该没有山匪吧。” 话音未完,周璟愉悦的告诉她。 “有。规模不小。” 慕梓寒有点不太好。 她咽了一下口水:“那守规矩吗?” “他们喜欢砍人。” 周璟蹭了一下她的发。 “不出意外,皇姐应当从江南回来了,如今在庄伯那里等着。可后面的兵士是父皇的人。” 名义上是保护,可何尝不是限制? 若非有要事,周璟是不会频繁过去的,那里的秘密太多,就怕不慎暴露了。 可他这次得去找邵阳汇合。 京城人多眼杂,邵阳手里取来的物件,他得亲自收着才放心。 自然不能让兵士跟着。 慕梓寒迟疑了一下。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周璟。 所以,周璟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她蹙眉,慢吞吞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周璟坐姿优雅,扣着她的腰:“不错,我准备带你去土匪窝做做客。” 说着,怀里的小姑娘抖了抖。 “怎么了?” 她瓮声瓮气:“我有些怕。” 她以为周璟好歹能安抚她几句。 可周璟幽幽吐出几个字:“谁不是呢?” 然后他茶茶的微笑:“孤的太子妃可一定保护好我。” 第245章 就这点胆子,当初也敢来招惹他? 光线穿过叶缝间隙,斑驳落在树根周边石块厚厚的青苔上。 此处山匪猖獗,闹出不少人命,管辖此地界的衙门多次派人剿匪,却换来死伤无数。 至此后,寻常百姓宁愿绕远路,也不敢抄山林这条近道。 除了那些押送货物走镖的。 这一带虽山路崎岖,可此处多为环水靠江为生,码头诸多。可却南通京城,北通舞阳,西边是晋州,往东走是江州。若走水路交通便利,可货物重是要沉船的,不方便走水路。 龙啸山虽然偏僻了些,却直接横跨一条江。 都不用走水路了。 这也是山匪盘踞在此的缘由。 百姓不来没关系,押送重物的镖师半月就能见到一回。 走江湖的镖师个个会武,可比衙门那些衙役有本事,他们是拿钱办事能豁出命来的。 每次镖师经过,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慕梓寒时不时的撩开车帘往外看一眼。 山林间除了他们的车队,再见不了别的足迹。 外头枝叶繁茂,倒是容易隐蔽身影。 她坐立难安:“既然有山匪,殿下还选择这条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不怕让人猜到你的别有用心吗?” 周璟坐姿优雅,喝了一口茶:“你看到那一支兵士有谁慌了?” 慕梓寒探头往车后看。所有人都跟在马车身后。 有个年纪最小的兵士,也就十五岁,眼神都透着愚蠢的清澈。慕梓寒听到他笑嘻嘻的对着边上高他一个头的兵士说。 “这里山好水好,托了殿下太子妃的福,我也能来跟着游山玩水!” 刚开始真的以为只是游山玩水的慕梓寒。 她明明都没怎么玩! “他们怎么没一点防备?” 周璟告诉她:“数年前,熹贵妃娘家有亲戚前来投奔,就是在这里害死的,熹家得知此事,便怒的不行,和山匪也就结下了梁子。” “剿匪的事,熹家都有参与。” 他漫不经心:“当初,熹洄一死,他的脑袋就是从这里运往京城熹家门前。” 嗯!疯批故意的。 熹老太爷不蠢。 黑衣人截杀周璟,朝廷结案,说是前朝余孽所为。熹老太爷是不信的。整个朝廷,信的人怕也是寥寥无几。 他更不信,孙子熹洄的死会和前朝余孽沾上半点关系。 那个时候真疯·杀人凶手·批,就已经开始布棋了,他留下些蛛丝马迹。暗戳戳的告诉熹老太爷,你孙子被割了脑袋多半和土匪有关。 周璟恹恹道:“你许是不知,当时熹老太爷病下,递上折子恳求父皇。” 不提熹洄半句,表示不曾包藏私心,一直在强调,这些年土匪做了多少恶端,若不除,民众不安是小事,只怕天家威严受损。 慕梓寒抿了一下唇:“父皇答应了?” 周璟眼里划过慕梓寒读不懂的深意。 “朝廷出面,总比地方衙门靠谱。可朝中一向重文轻武,能独当一面的将士少之又少。谁也不敢带兵剿匪。” 慕梓寒不懂朝堂,她蹙了一下眉:“沈河呢?他之前在我是哥哥身边当过副将,在战场上也有功绩。做什么都冲在前头。” 这句话,换来周璟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 “沈河的确有抱负,但慕衍是个人精,在他面前说过什么,那几天,他抱伤在家。” 周璟放下水杯,茶杯里面的水晃了三晃。 “你猜猜,最后是谁缴的匪?” “有什么好猜的,左右都败了,若不然这里哪里还有……” 不对,别说士兵了,便是喜公公都没什么隐患,他们的表现实在说不通。 她话音一顿,敏锐的察觉不对:“不对 ,殿下什么意思?” 周璟语气不屑:“最后是淮南侯那个老东西来的。” 若不然,周煜和淮萱的婚事哪有那么快定下来。 慕梓寒还是一头雾解,想再问,只听马儿一声嘶鸣,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跟着往前倾,很快,又被人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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