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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的都对,如今宋逸明受到惩罚了。”宋侍郎夫人苦口婆心劝说,“他不可怜,但你想想无辜的纪家女娘,还有刚回走路的孩子。我不是为宋逸明求情,我是希望你看在她们的份上,不要再计较了。至于那双老东西,我是不管的。” 话已至此,温言颔首,道:“日后再说。” 宋侍郎夫人无声叹息,也不知道人有没有听进去,话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分别,温言回到侯府。 萧离危与裴司都在,正与郑常卿拉扯,三人坐在门口台阶上,不知说些什么。 郑常卿是武将出身,坐在地上是常有的事情,裴司从小被人轻视,做地上也可,偏偏萧离危,长公主之子,也跟着坐在地上。 她不解,“家里没座椅给你们坐吗?” 三人齐齐抬头,郑常卿笑了起来,“女儿,你回来了,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 “你要退亲吗?” “不退。” 温言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司望着少女的背影,目光悠悠,郑常卿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别看了,闹成这样,人家都不退亲,我就不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萧离危凉凉道:“那是因为她喜欢曹游,她会包容。” 喜欢与不喜欢,是不一样的。 郑常卿半晌不语了,心中却在想曹游有什么好的,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了。 裴司却说:“曹游有稳定大局的爹,你有吗?” 萧离危起身走了,回家。 裴司也跟着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与郑常卿说道:“侯爷,我先回去了,有事尽可寻我。” “裴司。”郑常卿压低声音喊他一句。 裴司抬首,他上前一步,继续说:“陛下近日在吃金丹续命了。大国师进献的丹药,说是可以续命。” 皇帝老迈,身子各处都不行了,不如年轻时康健,但他选择用药物续命。 “东宫不知这些事情。”裴司说。 “只有我与国舅知晓。你知晓就好,有些事情早做打算。”郑常卿提醒,“许多事情不好说,你们心里有数。” 各朝皇帝吃丹药,意味着命数将尽了。 丹药那等玩意儿,谁知道是不是真续命。 裴司颔首,与郑侯道谢,转身打马离开。 郑常卿唉声叹气地离开,不知女儿的亲事会不会相撞。其实,他从心底里希望陛下多活些时日,但又不想女人嫁去曹家。 很矛盾,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郑常卿背着手走进卧房,女儿在逗弄儿子,妻子在一旁看书,没人搭理他。 他郁闷地走向儿子,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儿子似乎不喜欢他摸,肉爪子一伸,啪地一声拍开了。 连个孩子都不待见他。 他郁闷极了,“你也不听话,日后你不听话,老子用棍子打断你的腿。” 奶娃娃似乎听懂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然后朝姐姐伸手,躲姐姐怀里去了。 温言抱起他,道:“晚上不过来吃了。” 姐弟二人就这么走了,奶娃娃趴在姐姐肩膀上,朝郑常卿露出了笑脸。 似乎很得意。 郑常卿更郁闷了,他走到夫人身边,“我觉得这个兔崽子长大,日后也不听话。” “你倒是听你娘的话,险些家破人亡。”郑夫人没好气道。 郑常卿当即闭嘴。 郑夫人望着他,察觉有些不对劲:“你好像有些慌?怎么了,朝廷出事了?” “没有,朝廷能出什么事儿,太孙回来了。”郑常清撒谎,“好得很呢,你别多想。” 郑夫人不信他,“出事我也不管,但我觉得你跟着裴司总没错。” 裴司阴险了些,但他是东宫太孙的人,跟着他,总是没错的。 第484章 四百八十四 曹家内乱 在家休息两日后,温言搬回女学,酒楼的生意渐渐步入正轨,铺子里的生意每逢休沐,也会有很多客人。 眼见着冬日到来,女学里将棉衣发放下去,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学生们穿上了新衣。 宫里皇帝吐血,陷入昏迷中。 皇后按住消息,只道皇帝染了风寒,招来太孙与萧离危等人,令太孙守着陛下,曹国舅与郑常卿守住宫门。 裴司由东宫走到朝上,与萧离危等重臣处理朝廷事务,不想在朝堂上遭到了朝臣的反对。 裴司不过是东宫属臣,没有皇帝降旨,便是东宫僭越。 反对后,太孙震怒,裴司朝他摇头,他慢慢平息怒气,先按住不动。 他说完后,不少人附议,然而,裴司并未放在眼中,只说道:“我代表东宫,各位若是反对,大可去陛下面前说道说道。” “陛下病中,我等如何见陛下。” 裴司说:“我已经给你指了明路,你自己走不通,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好比你要娶妻,妻子给你相看了,你没钱娶回家,怨我吗?怨你自己没有本事。” 太孙面上露出了笑容。 对方大怒,“裴司,你说再多,我都要反对。” “你可以反对,毕竟你老子纳妾的时候,你也反对了,有用吗?”裴司慢悠悠回一句。 众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朝堂上一片笑声,太孙也跟着松了口气,心中莫名有了底气。 太孙言道:“卿都是皇祖父看重之人,孤自然敬重,若有不轨之人,孤也不会纵容。” 众人忙行礼。 散朝后,太孙去守着皇帝,其他人慢吞吞离开大殿,曹国舅与郑常卿照旧守着宫门。 萧离危与裴司走在一起,裴司先开口:“陛下吃了丹药,你要不要去查查?” “什么丹药?”萧离危疑惑。 裴司摇首:“不知道,我是东宫的人,不好去查,你是陛下外甥,可以去查,是大国师献的。” 皇帝熬过了一年,已改变许多事情,接下来的事情,已然脱离前一世的命运,至于怎么走,谁都不知道了。 萧离危说:“大国师自然希望比长命百岁,毕竟我们的太孙殿下不信这些东西。她不会害陛下的。” 大国师的依靠就是皇帝。她比谁都期盼着皇帝长命百岁。 裴司提醒他:“该查还是要查,若是什么都不做,万一出事儿呢,小心驶得万年船。” 萧离危面色凝重,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行,我知道了。” 两人在宫门口分开,裴司去东宫,萧离危去官署。 **** 一场冬雪后,温言就不大出门了,在家里画图,一画就是大半日,反是曹游来过两回,想要见他,她都没有见。 自己去反省。 曹家送来两万两银子,作为修缮新宅之用,温言也没有收,自己的宅子自己花钱修,拿了旁人的钱,就会低人一等。 不要。 接连拒绝后,曹家传来消息,曹家闹了一通。 曹国舅将吕氏送回娘家,家里中馈给了二儿媳,吕氏在娘家整日哭哭啼啼,寻死腻活,曹犇瞒着父亲将人接了回来。 曹夫人自然是欢喜,曹国舅装作不知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家人欢欢喜喜。 问题来了,中馈在二房手里,吕氏回来后,二房没有交出权力的想法。 吕氏就去婆母面前哭诉,曹夫人觉得她管家那么多年,也没有错误,就应该继续让她管。 她就劝二儿媳将中馈还回来。 二儿媳知晓自己的婆婆分不清好歹,也不说话,等公公回来后,直接拉着丈夫去哭上去了。 曹夫人属意大儿媳,曹国舅自然是希望二儿媳管家。 两人心思不同,家里一通闹腾,大儿子二儿子闹得不说话,连带着曹游中间难做人,三儿子儿媳乖巧地站在一边,静静看戏。 闹到下雪的时候也没有结果,目前还是二儿媳管家。下雪的时候,曹家还给温言送了些补品,都是些难得的好东西。 她有投诚之意,温言自然接受,回了一套首饰。 比起吕氏,显然这位曹二少夫人更懂得如何讨人欢心。 就在二少夫人收了首饰以后,大房闹开了,曹犇闹着要分家,认为父亲偏心。 温言也是从二少夫人信中知晓的。 二少夫人将事情都告诉她,自然是有所偏见的。 她说曹犇闹分家,曹国舅近日忙,与郑常卿分班守着皇帝寝殿,外面那么忙,家里还要闹。 曹国舅一生气,给儿子行了家法,打得皮开肉绽,关院子里静思己过,吕氏也不闹了,反是曹夫人整日哭哭啼啼,明里暗里说还没成亲就搅得家里不宁,日后成亲如何是好。 不知为何曹游听到了,气鼓鼓地与母亲辩驳,他说:“本就是大嫂做假账,她自己不对,母亲凭什么怪郑二娘子。” 气得曹夫人险些晕了过去,直骂孽障。 曹游也不安慰母亲,跑去将他大哥骂了一顿,兄弟二人吵了一回,然后三兄弟都不说话了。 唯独老三夹中间,安慰这个安慰那个,曹家气氛十分低。 反观二少夫人管家,如鱼得水,三天两头给女学送信。 温言当做热闹来看,每日里都有新热闹看,然后再分享给纪婆子。使得纪婆子每日都问,曹家二少夫人送信了吗? 每日一问,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 大雪冻死了百姓,路有冻死骨,每日都会死人。 纪婆子说:“我出门去买菜,总是遇到冻死人的。今年格外冷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温言缄默,良久后才说:“让人在酒楼附近开个粥棚,每日限量供应米粥。” 纪婆子看着她,“那又怎么样,能救得了多少。” 温言没有说话,算一算时间,前一世自己这个时候在温家村也是十分困难,一口米粥都是奢侈物。 前一世的明年,自己就会到了裴司身边。 她无端笑了,重新看着纪婆子,“救一个是一个,好过什么都不做,您说呢。” “你说得也是,我给你盯着,再给你听听哪家有热闹,回来告诉你。”纪婆子愉快地做好了决定。 温言:“……” 第485章 四百八十五 未婚夫妻同游 纪婆子揣着看热闹与济世救人的想法去办粥棚去了。 纪婆子走后,温言想起曹游,也有些时日了,派人去约曹游去酒楼见面。 她到时,曹游已经来了,紧张地守在门口,乍见少女,脸上浮现笑容,“二娘子。” “你近日忙些什么?”温言寒暄一句。 曹游引着少女入门,笑容遮掩不住,“今日没什么事儿,我多是替人跑腿,不大管事。” 曹游的官职是曹国舅找人得来的,比不得实际去考科举的有用,许多子弟也看不起家里托人去找官做的。但这些人考试是不行的,只能慢慢去做。 有本事的,慢慢显出能耐,同样去升官,如同萧离危,他是皇帝外甥,自然不用考,在下面磨砺,也同样站在了朝臣之上。 温言想鼓励两句,转而又不说了,没得与他那么多好脸色。 想到这里,她的心硬了起来,说道:“我这个人便是这样,不惹我,我便是高高兴兴的,惹了我,便不成,不到底不罢休。” 曹游面色羞得通红,但他入了官场几月,磨砺几月,已非曾经不谙世事的曹家小郎了。 人的眼界广了,看事就不会那么片面。 且这几日,曹国舅给他上了课,他心中有数,小心回答:“是我大嫂不对,我和你说,我二嫂发现她以前做了许多假账,悄悄与我说的。因为这回给你假帐,似乎很熟悉章程,她就让人去查了。” “一查才发现,哦豁,她贪了不少银子。我爹晓得了,如今不让她管家里。你放心,她欠家里的钱数不清了,不敢与你过不去了。” “这是你家的事情,不必与我说。”温言摇首,“一府之内,琐事不断,你该有断事的能力。” “我知道,我会学的,这回我站在你这边的。我与我大哥吵了,不过,他晓得大嫂贪钱后就不说话了。”曹游紧张地开口,“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对了,我三姐喊你听戏,你要去吗?” “不去了,事情多,等忙下来,我请她看戏。”温言摇首,“听闻外面冻死不少人,是真的吗?” 曹游毕竟是男子,在官场上待着,所见所闻必然比她们多。 曹游略思考,他就是跑腿的,接触不到核心的内容,但路上冻死人的事情不是秘密,大家出门,都会看到一二。 他说道:“是有的,朝廷会有所安置,今年天气比往年冷多了。东宫做出了决策,准备施粥。” 东宫太孙就是躺在雪地里被裴司捡回去的,若没有裴司,只怕也成了冻死骨。 温言说道:“朝廷既然有办法,那就是好事,我让人去施粥了,帮一个是一个。” “施粥,那我也去帮忙。”曹游急急表态。 温言打算施粥,但她是不出面的,下面有人去安排。有人去做,她自然就不用去,何必去露面。 她也不想挣这种名声,不如在家里暖和一番。 “你有空就去。” “那你去吗?”曹游凝着未婚妻娇花一样的面孔。 温言云淡风轻:“不去,有钱能使鬼推磨,让下面的人去。” 曹游失望,他还想同未婚妻一道过去,整日待在一起,没想到,人家压根没有这种念头。 未婚妻的眼神太清澈,看着他,没有丝毫情意,十五岁的年龄,压根不懂人家知慕少艾的好处。 曹游大大的失落,未婚妻早慧,不沉溺于情爱,无妨无妨,等成亲后,必然就可以会变的。 想到这里,他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点心,嘴里心里突然就甜了起来。 两人坐了会儿,各自说各自的事情,曹游说自己在礼部当值的趣事,温言说自己生意上的事情,也没有再提及其他人。 她与他定了亲,他二人就是一体,日后就是一对夫妻,他们之间是没有其他人的。 吃过午饭,温言要了些点心,打包带回酒楼。 临走的时候,曹游说了一句,“陛下身子怕是不行了。” 这是他爹说的,担心亲事会相撞,陛下若挺过来,倒还好,若是挺不过来,他们明年三月初二就成不了亲。 温言也有耳闻,陛下多活了一年,是大国师的功劳,可他一脚踏入棺材里,随时都会整个人躺进去。 “我担心亲事会拖延。”曹游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少女,目光从清澈变成了失落。 温言张了张嘴,其实,她也担心。但她不好说的,毕竟这些事情谁都说不准。 再说时辰都订了,总不能更改,只能看上天的意思了。 她又不是恋爱脑,推迟就推迟,她又不急,就是害怕夜长梦多,毕竟裴司最近太安分了,安分得让她害怕。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裴司呢,静悄悄,必定是在谋个大的。 曹游打不起精神,温言懒得宽慰他,让酒楼将点心送到女学,自己既然出来了,就去铺子转一转。 曹游闻言,也要跟上,两人便一起同行。 两人极少一起出门,曹游坐在马上,兴奋的笑容就遮掩不住了,他同未婚妻介绍着各街各坊,一路上,嘴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 温言没听他的,而是打量路上,几乎见不到行人,冬日里天气那么差,寻常人家都不出门的,以至于铺子里的生意都会比春夏秋三季差。 簪行的生意受到些影响,毕竟吃不饱穿不暖,自然不会有人来买首饰佩戴。 这是下层百姓的,中层,乃至上层,丝毫没有收到影响。甚至因为换了冬衣,要买些首饰做搭配。 簪行如今的生意都是针对达官贵人了,普通百姓鲜少登门。 温言查看账簿,掌柜在旁汇报情况,少女美丽,皮肤干净洁白,整个人露出的情绪让人感觉十分柔和。 曹游在旁静静看着她,心中暖暖的,比吃了蜜糖还舒服,甜甜的。 温言查看过后,合上账簿,“伺候好雇主就好了,给大家发些米粮冬衣。你去安排,按照人头安排,每个人都要有。” 她的声音很温柔,没有因生意不如往日而不高兴,甚至带了宽容。 “你给了钱,他们舍不得买,那我们买好了送给他们。” 曹游心里越发高兴,他的未婚妻是一个温柔敦厚之人。 他笑了笑,笑容很快消失,因为他看到了裴司。 裴司来铺子买首饰? 第486章 四百八十六 清心寡欲的前途 今日的日子是温言挑的。她挑今日,是因为今日休沐。 曹游休息,同样,裴司也是要休息的,但裴司肩上有重任,他是否休息,在他自己做决定。 裴司刚从宫里出来,转道来这里取首饰。他娘觉得他对她没有孝心,他无奈,来这里打了些首饰,亲自过来拿,彰显孝心。 曹游看到了裴司,但裴司看不到曹游。 裴司在外,曹游在内,裴司在大堂,而他在待客说话的雅间。只要他不出去,裴司自然看不到他。 曹游往里面挪了挪,细小的动作引起温言的察觉,她偏身看过去,也看到裴司。 “裴少傅来干什么?”温言看向掌柜,问曹游就是白问,她只能问掌柜。 掌柜说:“少傅来定两套首饰,是给裴夫人,他说自己来拿。” 温言怀疑,裴司过来肯定不为好事,她不想见他。于是,她和曹游一样,也动了动脚步,准备往里挪。 她正准备起来,裴司脚步一转,直接进来。 温言坐了回去,同裴司笑了笑:“好巧,你怎么也来了。” “我看到你的马车了,猜你在里面。我会来是因为你对我娘胎殷勤了,以至于她觉得我是个不孝子,我能怎么办?买些东西哄她开心。”裴司语气轻松,目光落在曹游身上。 曹游莫名一紧张,忙行礼:“少傅。” 裴司身上书卷浓浓,他的目光看似轻松,可转了方向,落在曹游身上,就有几分压迫。他是东宫少傅,等同于学堂里的先生,目光严厉,寻常人在他面前很难挺起胸膛。 温言坐在一旁,相貌清艳,无语地看着他:“你说说你,吓唬人家孩子干什么?” “孩子?这不是你的未婚夫吗?”裴司嘲讽,“在你眼里,你将他当作孩子?” “少傅啊。”温言语气无奈,“你盯着我们干什么,你拿东西就去拿东西,我这里忙完也要走了。” 裴司的目光又落在曹游身上,曹游目光炯炯,紧张极了。温言合上账簿,“你还不走吗?你再不走,人家回家就要做噩梦了。” “是吗?”裴司勾了唇,“曹游,何谓夫妻?为何夫在前妻在后?” 温言:“……” “打住……” “你别说话。”裴司呵斥少女一句,“夫在前,妻在后,女子柔弱,需要夫来庇护,你做了什么?你家觊觎那座宅子,曹家有那么穷吗?你母亲为你争体面,你如何解决的?” 曹游脸色煞白,已然说不出话来了,温言无奈捂住眼睛,裴司说得对,她无力反驳。 曹游身上缺少魄力。他与萧离危不同。 长公主有母亲一定的权势,压着萧离危,母亲的权力让他无法从心而行事。 这就是萧家的难题。 曹家的难题不一样,曹夫人并不强势,相反,她很好糊弄,吕氏将她糊弄得团团转呀。症结在于吕氏,这是平辈之间的事情,曹游无法解决。 不得不说,他没有解决事情的能力。 将来这样事情还有很多,温言想好了,她会自己解决,她也不想站在曹游身后躲着。 可裴司提出来,她就无力反驳,她总不能说,我喜欢曹游这样? 这得多贱呐。 她知道裴司不会放过机会,果然,憋了个大的。 她悄悄看向曹游,曹游面色发白,整个人都说不出话了,她默默低头。 掌柜识趣,悄悄退出去,门都给干关上了。温言挑眉,刚刚干什么去了,刚刚怎么不关门,人进来了,你才关门。 曹游憋了半晌才开口:“我、这回是我没用,我日后会努力的。” “日后?童生说日后会考上秀才,秀才说日后会考上举人,举人说日后会金榜题名,他们成功了吗?”裴司淡淡反驳,“你自己相信你自己说的吗?” 曹游实诚极了:“我也不信。” 温言没忍住笑了出来。 裴司负手:“爱她就必须要保护她,空口说喜欢,有什么用,你的喜欢能当饭吃吗?你连家里琐事都无法解决,指望日后在朝堂有什么建树吗?” “少傅,他本就是没有野心的人,你何必逼他。”温言适时出声,他前世都出家了,指望他干什么呢。 出家人四大皆空,清心寡欲,他如今很不错了。 裴司脸色依旧沉着,温言急急开口,“阿游,你先出去看看,我有话与少傅说,很快就出来。” 曹游立即走了,再待下去,就要疯了。 她提醒一句:“你把门开着。” 曹游立即高兴了,将门开着,与未婚妻对视一眼,心满意足地走了。 温言看向裴司:“他前世出家去了,我不指望他能做什么。我日后也不需要丈夫高官厚禄,我会做生意,我能养活女学,那我就不需要男人在我面前说什么顶天立地的话。至于琐事,我可以教导他。” “他是笨了些,但他的心思纯,我与他一起,不用互相猜疑。裴司,我很享受与他在一起的时光。” 裴司嗤笑:“你是在为他的无能而找借口吗?” “不是他无能,而是他的命如此。”温言摇首。 裴司争执:“是他自己坚持娶你,既然喜欢你的美色,就要承担其相应的责任,你买一块糖,还得想着怎么放进袖袋里,怎么保护它怎么带回家。这就是与生俱来的道理。” 这回,他说赢了。 温言哑然,只能说道:“我会慢慢教他。” 裴司嘲讽她:“你是嫁给一个孩子吗?” 温言顿显烦躁,“我还养了你呢?我从小鼓励你,陪着你,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我嫌你幼稚了吗?” “所以你打算再培养一个吗?”裴司咬紧牙关。 温言一句话说完又颓靡:“裴少傅、裴相,您能不能让我过好我想过的日子。” “我没看到你的日子是好的。”裴司动容,“他保护不了你。” 温言:“但我喜欢他。” 裴司:“你喜欢他什么?喜欢他笨还是喜欢他上辈子出家当和尚,有清心寡欲的前途?” 温言:“对,我喜欢他可爱,喜欢他心里都是我,哪怕没能力解决,急得团团转,心里也都是我。” 第487章 四百八十七 她没有感情 “你和我说喜欢?温言,你最不配说的就是喜欢两个字。”裴司嘲讽温言,“你一路走来,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温言抬起眼,望着面前身形清瘦挺拔的男子,那张脸与记忆里的面容徐徐重合了。 少年时期裴司与青年裴司是不一样的。 初见裴司,他已是青年,是权臣,给人一种沉稳有度,泰山压顶而不倒之感。他吸引人之处,不仅是他的脸、权势,还有他的气质。 论气质、权势、相貌,裴司都是一顶一。 这样的人很难不让人心动。 少年裴司,阴冷极了,像是一块冰,永远也捂不热。他更像是活在黑暗下的雄鹰,蛰伏在暗,一朝飞天。 青年裴司不屑于谈情说爱,在他的嘴里,没有爱,没有情,他的疯,蛰伏在骨子里,一击必中。 他让人感觉害怕。因为他展露出来的一面都是坏的,他对所有人都坏。 谁惹他,他会报复,报复到全家。 这样的裴司,让人感觉很害怕,无法联系到情爱。 站在面前的裴司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他可以眼含星辰地告诉你,我喜欢你。 若是青年裴司,他不会说,他会直接出手抢你回家去。生米煮成熟饭。 她笑了一句:“裴司,我不懂,你懂吗?” “你对曹游是喜欢吗?” “你对曹游的感情,如同对宋逸明。都不是喜欢。” 裴司笃定般开口,“你不喜欢他们,你只是利用他们达到自己的目的。说白了,你只是利用他们。” 温言脸上笑容更深:“我喜欢与否,你能看得清吗?既然你看得清,你看不出我不喜欢你吗?” “看不出。我只看出你对我的喜欢。”裴司说。 温言笑不出来了,因为她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站起身,说道:“我没时间与你掰扯,见一回,掰扯一回,有意思吗?” “我只是让你明白,你这样倔下去,就不会幸福。” 温言冷笑:“我是否幸福,与你无关,我自己走的路,自己走下去。就算我错了,我有父母,他们可以为我收拾烂摊子,不需要少傅帮助。我只希望你做一良臣,选贤妻,不求你造福百姓,不求你对我如何帮助,只要你做一寻常人即可。我要求,多吗?” “我也觉得不多。裴司,你醒醒,我不是孤女,不是由你掌控的小小女娘。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自己有活着的方向,我不仅想要自己活,还想要其他人好好活。我建女学,就是想要女娘多一条活下去的路。” “裴司,我不配谈喜欢,那你配吗?我对曹游没有男女感情,我尊重他,他尊重我,相敬如宾,我们会好好过日子。喜欢又如何,有感情又如何,非要搅和得鸡飞狗跳,才是感情吗?” 她太冷静了,就像是一尊玉雕刻的菩萨,没有感情,没有情绪,只会冷冰冰地与你说着道理。 她没有情。 裴司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人,人有情绪,有感觉,有血有肉,她没有。 “温言,你看似温暖如旭阳,可你心底里最为凉薄。” “你看似对所有人都很好,开女学,设粥棚,可你心里没有人,你只有你自己。一旦有人抛弃你,你会很快做出决断,快刀斩除,不让自己受一点伤害。” 温言眼中冰冷,如同霜雪。她笑了起来,“那又如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没有做错,裴司,我对不起你吗?我对得起你们所有人,包括宋逸明。” “我与宋逸明,你情我愿,我没有阻碍他前程,同样,我对周少谷也算是尽心尽力。至于曹游,亲事是他提的,我答应亲事,哪里错了,我不爱他却嫁给他,错了吗?” “你高高在上指责我的不是,不过为你的情爱找理由罢了。试问我与曹家的事情,哪里不合礼数。一切一切,合情合理。” 她走过去,越过裴司,看向门口的曹游:“裴司,你有今日,一半是你的努力,一半归咎于我,我还是那句话,感情给不了你,其他,都好说。” 说完,她跨过门槛,走到曹游面前,“好了,我要回去了。” 曹游觑了一眼门内的裴司,立即收回视线,看向未婚妻:“好,我送你回去。” 未婚夫妻站在人前,郎君俊秀,女娘貌美,很是惹眼。 很快,温言上车,曹游在旁看着,最后,他才上马,吩咐人启程。 送至女学,曹游便走了。 温言走进院子里,坐在廊下,有些失神。 她在想:我当真是凉薄吗? 见惯了太多的男女感情,她对感情不抱希望。人立足于世,以利益为主。喜欢时,利益抛在脑后。 感情在岁月磨合中消失,那么利益就会在第一时间内放在两人之间。 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感情能超过利益。 这就是凉薄吗? 何谓凉薄呢? 温言觉得大爷凉薄,说放弃就放弃大夫人。 前世的裴司也是十分凉薄,她死了,连口棺材都不给。 说到最后,自己反成了最凉薄的人。 果然,裴司对她是有怨恨的。 怨恨就怨恨,她也是无法干涉的。 温言站起身,打起精神,画图、看账簿,她还有很多事情去做,新宅修缮一半,开年就要成亲,还要抓紧时间。 这么一想,她又成了大忙人,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谁人不是凉薄呢。 她回到卧房里,摊开图纸,继续自己的事情。 转眼快过年,皇帝的病情反而有了好转,恢复日常饮食,还能批阅奏疏,太孙便又回到东宫,就连裴司等人都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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