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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能力,你想怎么做,入东宫,什么样的造化,就看你自己的。这里还留着你的房间,休沐日回来。” 杜梨千恩万谢。 当晚,裴司派人邀请她去酒楼。 温言没有答应。青叶让银叶传话,“是与女官有关的,还有曹郎君。” 曹游在,温言自然就答应前往。 她带着银叶一道去酒楼。 推门而进,果然见曹游坐在一旁,曹游见她,不禁笑了起来,“二娘子。” 随后,他又十分失落:“我落选了。”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温言宽慰他,“太孙这回本就不想让世家参与东宫的事情,不用失落。” 少女的声音温而柔,笑容和煦,洁白若圣莲,看得曹游心口意动。 裴司坐在一旁抿着茶水,也不参与两人说话,反常地安静。 宽慰过后,温言看向裴司:“少傅找我有事儿?” “是有些事儿,宋逸明外放了。”裴司说,他慢悠悠地放茶杯,掀了掀眼皮,轻轻一笑,“人就要走了。” 温言叹气,道:“他就是求在京才……” 才娶了纪家的女儿,怎么就又求外放了呢。 曹游默默将点心推到未婚妻的面前。 第470章 四百七十 错的是他父母 宋逸明的选择像是自我放弃。 他坚持留京留在翰林院,宋纪两家使使力,他必然会出翰林院,但他放弃了。 就像当初放弃与裴家十一娘的亲事一样。 他的选择,让人看不透。 三年的时间,他从纨绔不服的少年郎,走到今日沉稳的宋翰林,他长大很多,听从家里的决定,走着家里安排的路。 在这个时候,他又放弃家里的路,选择来时的路。 裴司昨日见过他。 宋逸明亲自来裴家,先拜见大夫人。大夫人是不乐意见他的,所以,他没有见到。 裴司将他请入书房,关上门。 宋逸明第一句话就是:“我以为你站在高处,看着我们,是为了我们好,如今想来,你也是自私的。可你与我一样,失败了。” 他说这句话的眼睛,眼中暗淡无光。裴司便问他:“你是可惜娶不到十一,还是心疼侯爵之位呢?” 宋逸明眼中闪过嘲讽,冰冷冷的,他笑了起来,说:“我的路,我自己无法做决定……” “宋逸明,你自己可以做决定。是你自己放弃,与纪家说亲的时候,你但凡拒绝,告诉宋侍郎,你有婚约。宋侍郎还会逼迫你吗?宋夫人是知晓你们的亲事,她没有声张。只要你自己站出来,坚持自己的心,你自己就可以走出来。” “娶十一的路或许不好走……” “裴司。”宋逸明咬牙,“是你逼我放弃的,只有我自己坚持,十一也劝我。” 他打断了裴司的话,愤恨不怕,“只有我自己在坚持。” “是你自己坚持不错,十一为何要放弃呢?是你的父母毁约,你知道吗?明知你有婚约,还让宋侍郎替你娶妻。这与一个少女而言,是莫大的侮辱,她不放弃,难道还要求着你宋家不成?她做到仁义至尽,从来不提你们的口头之约。你给了她希望,你父母踩碎了她的希望,将她当猴耍,这又是谁的错?” 裴司怒气难掩,眼中涌现戾气,“宋逸明,是你们父母毁了你自己。” 宋逸明骤然沉默下来,神色中露出绝望。 裴司也冷静下来,“你父母给过解释了吗?你父母一句解释都没有,以为你高娶,就能压过我裴家。如果不是你父母如此践踏她的尊严,她会主动放弃你吗?她既然答应你,就不会毁约。” “宋逸明,你差点就可以一跃而上,继承高门的侯爵之位。” 裴司肆意嘲讽,“我亲自给你父母写了信,告知十一今日的一切,让你们望尘莫及,让你们日日活在后悔中。” 宋逸明伸手捂住脸颊,似有难言之隐,他痛苦极了。 “宋逸明,既然外放,那就忘了你们之间的事情,如今提及你们宋家,只会给她带来脏水。”裴司俯身坐了下来,眸色锐利,“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你敢说一个字,我就可以让你宋家家破人亡。” 宋逸明放下手,“我错过了他,你呢,你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如果你当时帮我,她不会选择曹家。” “我宁愿她选择曹家,也好过选择你们出尔反尔的宋家。”裴司也表态,“你有脸面与曹家比较,曹游是呆了些,但他心里完全都是十一,你呢?你算什么东西。” 裴司嘲讽,踩着他的颜面,“如今的宋家,怎么和裴家比较,你以为你这一走还能回来吗?你自求外放,宋侍郎与纪家替你周旋,是我帮你,让你达成夙愿。” “你……”宋逸明震惊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好友。 裴司淡淡一笑:“我没让你父母付出代价,已是看在两府相交的颜面上了。若不然……”他语气骤然轻了许多,“他在任上,指不定就死了。” 宋逸明面如死灰,他知道裴司不是开玩笑的。他面露惊恐,入京以来,他一直待在清贵的翰林院里,不见血腥,坐着冷板凳,尚且不知官场的邪恶。 裴司可是一步步爬出来的,他认真说:“要走就赶紧走,你口中所谓两家的联系,不过是二房巴结你娘罢了。宋逸明,你要想清楚,断就断的干净些,不管她嫁给谁,你都不准去打扰。” 宋逸明落荒而逃。 **** 温言看到面前的点心,毫无食欲,裴司给她倒了杯茶水,继续说道:“宋少夫人是不过去的,听闻要带孩子留在京城。” 温言看着面前的茶水,浅浅啜了一口,心中微凉,道:“他是到什么苦寒之地吗?” “蜀地。”裴司轻轻笑着说。 温言诧异:“你动的?” 裴司勇敢承认:“我很客气了。” “他没错,错的是他父母。”温言不得不说一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走了一半又回头,这才是不负责任。这回,是他的错了。” 曹游下意识说话:“你们在说宋侍郎的侄儿宋逸明?我听说他求外放,竟然去了蜀地,纪家宋家派人周旋,都没有捞回来。” 温言下意识就不说了,抿了口茶,裴司忽而说:“曹郎君,你想外放吗?” 温言神经一紧,“你别乱来啊。” 她下意识拿起点心塞进曹游的嘴里:“试试这里的点心,挺好吃的。” 她紧张地看向裴司:“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宋家的事情?” “不然呢。”裴司愉快地笑了,“听说宋家在四处周旋,我很高兴。” 温言翻了白眼,“你高兴个鬼哦,有什么可高兴的,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要将水弄混呢。” 裴司看向曹游,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总不好说,他在惦记你,所以拒绝纪家的帮扶,依旧走原来外放的路。 他低头,看着杯中的茶叶,轻轻吹了吹,看着茶叶飘动,他才又笑了。 凡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快感,才是最好的。 雅间内一阵沉默,曹游吃了两块点心,温言给他倒了些水,细心嘱咐他:“别噎着。” 裴司慢慢转动水中的茶杯,随后抿了一口,说道:“时辰不早了,该散了。” “不吃饭吗?”温言莫名,“你不来吃饭,你来干什么?” 裴司说:“我吃饱了。” 看着你们恩爱,我就吃饱了。 第471章 四百七十一 宋家不做人 夜色阴沉,宋家笼罩在阴霾之下,上上下下都不敢言语。 宋逸明从书房回来,屋里的少夫人看他一眼,并未理睬。宋逸明也不在意,吩咐婢女拿了衣裳,转身要出门去。 少夫人终于忍不住喊他:“宋逸明,你自毁前程,自己得罪了谁,给我摆什么脸色。” 两人是少年夫妻,自成亲后,丈夫洁身自好,夫妻恩爱,一度传为佳话。 宋逸明成亲在家是有两个通房丫头的,成亲后,宋家做主打发了。宋逸明身边就没有了女人,这样的丈夫让人很满意。 纪家上下都夸赞宋逸明是少找的好男人,她心里是十分得意的,丈夫心里只有她一人,家底丰厚,又有娘家支撑,日后的日子不会差的。 可如今突然变了,丈夫被贬到蜀地那等地方,日后谁还能记得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她是不想跟过去,在京城里长大,连京城都没有出过,突然去蜀地那等凄楚之地,她心里十分抗拒。 但她始终想不透,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与少傅不是好友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呢?他为何不帮你,反过来使坏?” 宋逸明面色难看,脚步黏在了地上,他没有回答。 “宋逸明,你不回答,你是想说你是无辜吗?我上次回青州,就听说你与青州裴家二房的女儿曾是要议亲的。你们宋家拿人家看玩笑,吊着人家,如今裴家得势,回来报复你了。” 少夫人忍了又忍,满腹委屈:“我忍了你两年,我以为你们宋家干净,殊不知我就是进入狐狸窝里。你们拿亲事戏耍人家,如今遭报复,是你们的应该,作何要牵连我呢。” 宋逸明回身,眉眼平静,“你若愿意,你我和离,我放你自由。” “宋逸明,你以和离是你对我的恩赐吗?你已毁了我一生了。”少夫人忍不住低头哭了起来,她不甘心,她不想去蜀地。 她可以忍的,当做没有听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丈夫不纳妾不添通房,以她为主,这就像是一场富贵的梦。 如今梦碎了,她活得一败涂地,她该怎么办呢。 和离后的女子就算是回到娘家,也是要低人一等,想要再嫁,何其艰难。 她质问宋逸明:“事情过去了,是你宋家的错,你为何不告诉我不告诉伯父,与少傅道歉……” “你想知道吗?”宋逸明眼眸沉静如水,静得可怕,他说:“二房的女儿从未定过亲,二房与裴司并无感情。” 少夫人傻眼了,“我听到的就是裴四娘。” “不是她,是裴家十一娘。”宋逸明坦然,“所以,不管宋家如何道歉,裴司都不会罢手的。” 少夫人从悲伤中走出来,唇角发抖:“裴家十一娘、不就是、郑二娘子吗?” 她顿愕,猛地抬首看向自己的丈夫,“你与郑二娘子定过亲?” “父母口头之约,父母要求我娶裴家四娘,我不答应,就说娶十一娘,先定下亲事,无论我是否高中都会回去成亲。我说先定下来,这时裴司不答应,说高中后再去下定。” “我高中了。”宋逸明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那日簪花游街,那个花帕子是十一丢给我的,我顺势丢回去,不想,丢到了你的眼前。” “你说什么……”少夫人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那是你丢给郑二娘子的……” 宋逸明阖眸,“对。我并非有意。但我伯父收到家里来信,请他在我高中后,为我娶妻。” “你不是定亲了吗?”少夫人脱口而出,说完,又明白了,怒从心头起:“你们是口头约定,你们宋家毁约了。你爹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礼义廉耻都抛得干干净净吗?” 明明是有婚约的,未婚妻就在京城内,宋家竟然为宋逸明求娶她。 这一点,被人知晓,是要戳脊梁骨的。 她已然不知该说什么了,气得浑身都发抖,“你伯父知道吗?” “不知道,伯母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宋逸明坦然,他要去外放了,也不想隐瞒妻子,“我当初是不肯放弃的,但所有人都坚持,就连十一都劝我放弃。” 少夫人气笑了:“郑二娘子看透了你们宋家,这才及时收手,连累我嫁给你。宋逸明,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骨子里烂透了,整个宋家骨子里都烂透了,戏耍人家,当着人家的面娶我。” “宋逸明,你让我感到恶心。你父子二人皆是两榜进士出身,恶心透了。” 宋逸明随她骂,心平气和地接受她的怒骂,也没有还嘴。 “宋逸明,我要与你和离,哪怕我后半辈子出家,陪伴青灯古佛,好过在你宋家虚度光阴,这个家里,我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少夫人激动地站了起来,“这里脏透了。我见过郑二娘子那么多回,她每回都是笑吟吟地看着我,去她铺子里卖首饰,她还会给我便宜,到头来,我抢了她的夫婿。” “你与她有口头婚约,她心里有你,你转头娶我,宋逸明,你们宋家怎么干出这样的脏事儿。” 她难以想象,那样好看的女娘看到她时,怎么会笑得那么和煦。 她嘲讽丈夫:“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娶我?你宋家若好好做个人,你日后就是镇国侯了,郑家的爵位是要给你了。当日听到旨意,你是不是后悔透了?” “宋逸明,你不算人。” 妻子怒目谩骂,宋逸明静静地听着,他觉得很舒服,终于有人来骂他了。 十一从头至尾都没有骂他一句。再见面时,她还会笑吟吟地喊着宋翰林。 放弃后,他才觉得少女的好,不,她一直都好。是宋家不做人。 他望着妻子:“以前,我是觉得自己是纨绔子弟是个善人,后来,娶你后,我就觉得我不是个人。我不配做人。” “你害了我……”少夫人掩面哭泣,“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呢。我纪家也是书香世家,我不求自己才誉京城,但我抢了人家的夫婿,人家在背后该怎么说我。” 第472章 四百七十二 我们都是女子 宋少夫人连夜回家去了。宋逸明并没有挽留,看着空荡荡的卧房,反而舒了口气。 他就是活在囚笼里了,活在父母、裴司给他打造的囚笼里。 放走一个是一个,她有权该知晓真相。 宋逸明坐下来,冷然一笑,那年冬日上京,他想过自己高中想过自己不中,唯独没有想到如今的局面。 裴司就是想将他弄出京城,一辈子不准出现在十一的面前。 他去蜀地,宋家就安全了。他若还在京城,宋家就会出事儿。裴司如今的地位,想要动一个宋家,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他反而松了口气。 **** 宋家闹和离的事情,是纪婆子第一时间告诉温言的,她有第一手消息,温言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毕竟这些事上不得台面,都是私下在传的。 她很意外,纪婆子絮絮叨叨说:“都说是纪家的女儿不想去蜀地受苦,这才闹起来的。” 温言想起宋少夫人,温温柔柔,笑起来也很好看,她摇首,“我觉得肯定有内情的。” “能有什么内情?”纪婆子不信她的话,这位小宋大人连通房都没有,只有少夫人一人,你说还能出什么事儿。” 温言沉默,她隐隐感觉宋少夫人肯定知晓了什么事情。 纪婆子提了一嘴后,她就没有再问,宋家的事情,与她无关了。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没成想第二天,门口婆子说宋家少夫人来了。 纪婆子眯了眯眼睛,温言捂住她的眼睛,“您不能用这种眼神看她,您先回去,等她走了。” “有什么趣事记得告诉我啊。”纪婆子不忘招呼一声。 温言叹气,将她推出去,恰好此时银叶引着宋少夫人进来。 她有些意外,那日酒楼里听裴司说宋逸明的事情,恍若隔世,如今又见到素来没交情的宋少夫人登门,她知道当年的事情瞒不住了。 她笑着让人泡茶,自己引着人进门。 宋少夫人打量着门庭,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谁都想不到对面不过是十五岁的女娘。 她看着少女面上的笑容,和煦明媚,花儿一般的岁月,活得肆意娇媚。 “我来找你,你应该知道缘由。”宋少夫人忐忑般开口。 温言淡笑,“可你们成亲两年多了,曾经发生的事情,都过去了。他算是不错的男人,他无法反抗父母。你知道吗?父亲的权力,也是很大的。如同压在你心口的一座山,所以,别怪他。” “你为什么不怪他呢?”宋少夫人脱口而出。 “因为我不喜欢他。”温言坦言,“而他与我定亲是不想娶我四姐,我们都不爱对方。你该知道,我不服家里的安排,我想要做生意想要自由,宋逸明求娶我的时候,就给了我条件。成亲后,跟随他,可以做生意,可以得到我想要的自由。你懂吗?后来,宋家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他是不满的。” “他刚考中,不满又能怎么样,好比你不想嫁人,你能抗衡父母吗?我们活在家族里,享受着家族带来的荣华富贵,同样,我们也是要承担的,失去我们的自由。” “所以,我为何要怪他。他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他,不过是一场生意交易。” 宋夫人听后紧张道:“可你哥哥、可裴少傅他当真了,这回是他将宋逸明弄去蜀地的。” “我知道,他与我说了,他做事,与我无关的。但你放心,不会牵连你。过几年,等事情平淡下来,宋纪两家再使力,将人捞回来,事情就算过去了。”温言低声宽慰她,“他心里有很大的压力。裴司如今官居太傅,而他还在翰林院,他想要成绩,所求外放。” 宋少夫人听着少女的声音,心放回了肚子里,她怅然道:“你不喜欢他,他惦记着你。” “惦记我做什么?”温言笑了,“不算惦记,是他心中愧疚,觉得对不起我。少夫人,容我说句不当说的话,他若毫无芥蒂的跟着你,这样的人才不值得你付出真心。一个男人,为自己做的错事而愧疚,不算丢人的事。就怕他明知错了,装作无事发生,那才可怕。” “待他从蜀地回来,你二人依旧是夫妻。宋逸明身上还是有优点的。如果你因为此事而想和离,也可以,我也支持你。但那件事,不是他的错。” 银叶来奉茶,温言将茶杯递到她的掌心,“温度刚好,压压惊。” 宋少夫人惊魂未定,她怕牵连纪家,今日厚着脸皮来解释,不想少女将话剖开,说得十分仔细。 她捧着茶,浅浅啜了一口,温言说道:“你们的事情,我不想掺和,但该解释的话,我还是会解释。宋逸明以前纨绔,娶你以后,确实改变了许多。” 一个男人愿意为你改变习惯,算是一件好事。 宋少夫人觉得难以启齿,不得不开口:“你不怪宋家?” “与纪家无关。”温言浅笑道,“就算怪,也是怪宋大人夫妻,怪不得你们纪家。纪家不知情,若是知情……” “若是知情,纪家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宋少夫人急得急急表态。 温言笑了起来:“所以啊,慌什么呢,官职调动一事,改不了。但你放心,不会牵连到你。” “我知道。”宋少夫人低头,觉得羞耻,羞得无地自容。 温言玩笑道:“既然来了,看看我的学堂,日后欢迎你来玩。” 提及学堂,减少宋少夫人的窘迫,她是读过家学的,没有经过这么大的学堂,心中不免好奇。 “宅子是你的吗?” “对,我买的。” 宋少夫人惊叹,有些官员做官数年都未必能在京城买得起这么一座大宅子。她不得不对少女改观,“你为何要建女学?” “我刚刚为何要开解你?”温言淡笑道,眉眼弯弯,“因为我们都是女子呀。都是柔弱的一方。” 宋少夫人捧着茶,良久无言,就因为她们都是女子吗? 就这么简单? 第473章 四百七十三 定下日子 宋少夫人满怀忐忑地进入女学,畅谈过后,又觉得事情解决得太容易。从开始的宋逸明谈到女学,乃至于女官。 絮絮叨叨说了大半日。 离开时,温言将她送上马车,“好好处理你们的事情,往日的事情过去了,将来怎么走,你要想好。” “郑二娘子,你是我见过最特殊的女娘。”宋少夫人不仅自叹,“宋逸明没娶你,是你的福气。” 温言淡淡一笑,目送宋少夫人离开。 她与宋逸明是走不到一起的。 宋少夫人走后,纪婆子从里面钻了出来,悄悄地问道:“她找你干什么?” 温言收敛神色,神色自若,玩笑道:“她想做女学先生,我没收,我这里庙太小了,实在是养不活她。” “我不信。”纪婆子直接否认,“你这句话骗鬼,鬼都不会应的。是不是她觉得她要和离,与你有关系?” 宋家正在闹和离,这个时候过来,必然是为了这件事,但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怎么会有关系呢。 温言看她一眼,“就不告诉你,你知道了,全京城都知道,还有秘密可言吗?” 纪婆子不满,极力保证,温言转身走了,各扫门前雪,何必管旁人家的事情,至于是否和离,那就是他们宋家的事情了。 眼看着少女回屋,纪婆子匆匆跟上去,“你给我一个保证的机会啊。” “回去吃饭,今晚吃什么?”温言大步回院子,心情愉快,往厨房看了一眼,“没人。” 做饭的人正在打听趣事,没时间做饭了。 **** 宋逸明在秋末的时候,还是走了,宋少夫人并未与他和离,但也没有相送。宋少夫人更是拒绝回宋家老家,这一辈子都不会过去。 这是后话了,眼看着过冬,郊外庄子里闹出一桩事,出了人命。 有人要买田地,建造女学,钱都给了,动工第一日,村民听闻是在他们的田地上建造女学,颠倒阴阳,不管不顾地阻拦。 村民与施工的人起了冲突,两方人都多,不知为何,打死了两个村民,事情被有心人闹开了。 闹得全城都知晓,女学也因此耽搁下来,别说超过国子监了,就连修建都是一件难事。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大国师陷入风口浪尖上,不得不打消建女学的念头。 但杜梨入了东宫,是从女学进去的,不少人都来女学探风声,女学的学生倒是多了不少。 温言知晓这件事,事情都已经结束了,她忙着找铺子开酒楼。 还是听货商说起来才知道的,她十分不解,“为何这么抵触女学?” “您不知道,京城里面和外面的风俗不一样,十步一乡音,百步一风俗。刚好那处的百姓,觉得女学里女子多,破坏阴阳风水。您说这等风俗,哪里说得通道理。” 风俗是说不通道理的。 温言询问:“后来呢?” “后来女学撤走了,对方将田还回去,让当地百姓将钱吐出来。朝廷介入,他们不敢不还钱。” 温言追问:“换地方建女学了吗?” “不知道。” 货商就是卖货了,不过是道听途说,哪里知道那么细的事情。 温言自然也不问了。 回到女学后,她派人去打听,然而,就在这时,有人送信过来。 是赵惊明。 书信上写女学建造失败,皆因裴司从中搞鬼,撺掇百姓闹事。 温言并不想掺和他们的事情,裴司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让大国师坐大呢。二人又有血海深仇,大国师成功后肯定是找裴司报仇的,裴司自然不会束以待毙。 书信最后写大国师派人去暗杀裴司,望做准备。 温言这会没有将信放回匣子里,而是塞进一只香囊里,她嘱咐银叶:“你明日回裴家,将香囊给大夫人,就说是给少傅的,切记不能丢了香囊,也不能让香囊里的东西露出来,是要命的事情。你知道吗?” 银叶听得心口一颤,一再保证会小心行事。 她疑惑道:“主子,你怎么自己不回去呢?” “不回去了。曹郑两家在走六礼,少一事是一事,近日的事情也多。”温言知晓自己回去与裴司必然又是一番争吵,吵来吵去,都是这些事情,不如不见。 她只要将消息送过去就行了。 银叶这才退下。 温言深吸一口气,安抚好自己,然后翻开账簿,继续算账。 酒楼在修缮了,砸进去很多钱,她在算着每一步,一分钱掰开用。 **** 银叶照常去送信,坐了马车,平稳到了裴家。 见到大夫人,将香囊递过去:“这是我家娘子给少傅的。” “她自己怎么不来?”大夫人疑惑,接过香囊,反复看了一眼,这是外头买来的香囊,针脚密实。 她还是打开了,里面有一封信。 不知为何,她的心咯噔一下,这是闹什么? 大夫人打开信,是陌生的字迹,不是十一娘的字。她就害怕十一娘改变主意,闹出了事情,无法收拾。 等看清了信的内容,大夫人的忧愁被震惊取代了,然而她没有惊动银叶,只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好生回去,我会交给少傅的。” “奴婢回去了。” 大夫人给了赏钱,又派裴义将人好生送回去。 事情办的很好,银叶回去的时候,温言不在家,她在酒楼里。 巧合的是裴司也在酒楼。 温言瞪着他,早知道他埋伏在这里,自己就不会兴师动众地派遣人回裴家。 裴司开门见山:“听说曹郑两家定下日子了?” 温言翻了白眼:“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裴司并未回答,继续说:“定的是明月三月初二的日子。” “你怎么知道的?” “你父亲告诉我的,今日应该给你送信了。”裴司负手看着她,神色反常的十分和煦。 温言心口跳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我能干什么?”裴司含笑道。 两人隔了五步距离,不远不近,谈不上疏离也谈不上亲近。 裴司试探她:“你的印象里,疯子会怎么做?” “你又不是疯子,你管他怎么做。”温言没好气道。 疯子疯起来,都不算是人! 第474章 四百七十四 生意做大 若是疯子,他会抢亲。 温言断定,他不会去挽留女娘,不会询问她的意思,会直接在当天去抢亲,让双方都跟着颜面尽失。 他会很快慰。 但眼前的人是裴司,他会顾及各方颜面。 她说:“我不管你怎么做,你是少傅,是东宫少傅,你做什么,旁人都会想到东宫。” “你说得很对。”裴司好整以暇的笑了起来,“我会听你的。” 他今日似乎很高兴,说完以后,还好整以暇地看了酒楼,给出几点意见,然后就这么走了。 温言被闹得心思不宁。他是什么意思? 温言没心思布置酒楼了,索性回到女学。 一回女学,就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是侯府的马车。 是郑夫人来了。 温言一扫沮丧的心情,提起裙摆,跨过门槛,高兴地走回院子里。 一进屋就看到了奶娃娃,温言一靠近,他立即手舞足蹈地挥了起来。 她高兴地抱过奶娃娃,亲密地蹭蹭脸颊,“哎呦,长胖了。”她随后看向郑夫人:“您怎么来了?” “曹家来送日子了,明年三月初二,你看怎么样?你爹的意思明年后半年。”郑夫人开门见山。 她还有半句话没说,陛下身子不好了,最多就是明年的事情,陛下驾崩,举国守孝,半年内是不准办事儿的。 这样,温言最少也要到后年才会出嫁。 温言疑惑:“为何是后半年?” 她一针见血问出缘由,郑夫人低头,说道:“他舍不得你那么早出嫁,你就听他的。” “还是听曹家的。”温言自己也有主意,“免得夜长梦多。” 郑夫人哎呦一声,“你就听他的,让他做一回主。” “他和裴司就是穿一条裤子的,我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喜欢裴司了。”温言不理解,“他开始不是很生气的吗?怎么就倒戈了。” 郑夫人也说不上来,只说:“我也纳闷,裴司是用什么办法让他改变主意。” 温言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丘之貉,我不听他的,就选明年三月。” “行,你的亲事你做主。你忙着酒楼的事情,那新宅的修缮,你可去看了。那是你的宅子,你自己做主,别让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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