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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别和他置气,有空来玩儿。”大夫人嘱咐一句。 温言匆匆离开裴府,回到侯府,侯爷还没回来,她派人守着,侯爷回来就通知她。 她回到院子里,等了很久,吃过晚饭,侯爷才回来。 温言寻到主院,侯爷正在与夫人说话,脸上挂着笑,她走进去,侯爷转头看她:“在家呀,我以为你又跑得没影儿了。” 温言不理会他的嘲讽,笑呵呵地过去抱着他,“父亲,大国师是怎么了?” “大国师啊。”郑常卿叹了一声,“我听德安郡王说她不是北凉的圣女,是假的,说是温家的养女温蘅,刑部派人去查,送回了消息,如今先围着国师府,等刑部的人回来再做定夺。” “查到什么了?”温言眼皮子一跳,好像哪里不对劲。 郑常卿说:“不知道,我就听了一耳朵,你自己知道就好,别出去乱说,万一弄错了呢,听到没?” “听到了。”温言敷衍一句,“陛下震怒吗?” 郑常卿回忆当时的情形,陛下身子不好,多事都移交太孙,令重臣辅助,他在旁看着,但国师说的事情,他都会十分在意。 刑部的信是德安郡王带回来的,郑常卿当时也在,郡王说过以后,陛下只是蹙眉,没有呵斥,没有震怒。 他说道:“震怒谈不上,连生气都没有。似乎对她的身世,不太感兴趣。” 这时,郑夫人接过一句话,说道:“英雄不问出处,许是陛下压根不在意她是谁,陛下爱才。”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道理。”郑常卿拍手叫好,“我觉着陛下就是这个意思。” 温言试探道:“如果她杀了真圣女呢?” “杀人。”郑常卿望向女儿,说教道:“真圣女又不是我朝百姓,杀了也杀了,你见过我朝百姓杀了异国的人,会被判刑吗?法律保护我朝百姓,不会去保护异国人。” 温言失望,原谅陛下都不会在意这件事,郑常卿又说一句:“陛下爱才,大国师有才,她没有杀我朝百姓呀,那、她就是没杀人。” 律法严苛,杀人偿命,没说杀异国人偿命,只要北凉不追究,我朝是不会主动问罪的,闹大了,引起北凉不满,岂不是自己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言沉默,她不懂这些律法,裴司与萧离危也不懂吗?那刑部去查,还有什么用呢? 眼下是围困,过几日,陛下是不是就不会追究了呢? 温言骤然沉默,让郑常卿察觉出来,“你有心事吗?” “没事儿啊。”温言微微一笑,打起精神,“父亲,你离这位国师远一些,欺世盗名之辈,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真要信,回头与我说一声。” “你有心事儿?”郑常卿感觉到女儿的情绪变化,刚刚回来时还有精神的,听了他的话,就失魂落魄。 “她的心事,你知道也没有用,你出去,我与她说两句。”郑夫人示意丈夫先出去,自己拉着女儿坐下。 郑常卿也不勉强,“行,你们说话。” 温言目送父亲离开,母亲握着她的手:“我知道你的顾虑,可如今的局面摆在你的面前,年华,避其锋芒,莫要与之硬刚。就算她是温蘅,杀了圣女,陛下不计较,你多想也没有用。” 郑夫人知道的事情比侯爷多,女儿的心事,她都明白。她觉得很贴心,女儿有事不会瞒着她,相比较之下,她觉得女儿像是一位知心的朋友,让她不会那么寂寞。 “我知道。”温言点点头,其实她想的是,既然知晓陛下不会严惩温蘅,那裴司还要去查的意义是什么呢? 她以为自己懂裴司,如今想来,她一点都不懂裴司。 郑夫人依旧在劝:“在家里待几天吧,秋日渐凉,京城里冷得快,冬衣做了吗?” “做了,都发下去了。”温言回神,“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您不用多想,好好养身子。” 母女二人说了会儿话,温言魂不守舍地离开主院。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银叶迎上来,说:“少傅给您写了信,我哥哥送来的。” 第389章 三百八十九 少傅喜欢你 青叶来过,送了一封信,还有一只匣子。匣子是填漆的,十分精致。 温言随手打开匣子,里面摆了十二块金子,十二只动物,栩栩如生。 银叶眼睛发亮,拿起一只金猪,放在手心中端详,“怎么那么好看、咦,少傅怎么会给您送这个?” “不收,让青叶带回去。”温言啪嗒一声关上匣子,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啊、不、不要?”银叶不理解主子的行为,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主子,悄悄地问:“您与少傅拌嘴了吗?” 少傅鲜少送东西,一出手必然是金子,也是哄主子高兴的,但今日看来,好像没多大用处。 “给你哥哥送回去,我不缺钱。”温言摆手。 银叶不敢言语了,抱着匣子,又见主子没有打开信,小心地拆开,递到她眼前。 信上写了大国师府的事情。 理智压过不满,温言接过书信,匆匆扫了一眼。 裴司所写:我朝律法严苛,但不限于异国人,圣女死在我朝土地上,北凉不知情,不追究,此时可罢休。眼下不过是拖延之计,谨防温蘅权势滔天。 温言蹙眉,原来是拖延之计。裴司很早就知道就算查出来,北凉不追究,陛下不会在意的。 既然如此,查之无益,而温蘅入朝,已然脱离掌控,若不阻止,裴司一旦难以抗衡,又是一场焦灼之战。 温言沉默,银叶小心地开口:“那信送回去吗?” 温言低头,继续去看。 温蘅而今利用梦境占据先机,得陛下盛宠,朝堂之上,见风使舵。她以女子之身入朝,亦可算是能人,而今日我所为,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 她以先人之机占据先机,我等无力抗衡,唯有徐徐图之。 裴司竟然用了‘徐徐图之’一词,温言感觉到他的无力,前世里他掌握生杀大权,握权柄,睥睨天下,这世却让温蘅占据先机。 陛下活不过秋日一事,温蘅必然也告知陛下,陛下于保养一事上,十分看重,这就意味着事情就会彻底改写。 温言放下书信,眸色沉沉,尽力回想梦境一事,脑海里一团乱麻。 什么都想不到。 她将信烧了,匣子退回去。 银叶将匣子还给哥哥,“娘子不大高兴,与少傅拌嘴了吗?” “少傅也不好。”青叶也是揪心,想起少傅凄惨的模样,心中不禁怨怪十一娘,怎么就与病人置气了。 尤其是少傅的眼睛。他接过匣子,“十一娘还说什么?” “没有说,但她看过信以后,心思重重,不知想些什么。你说,他们这是怎么了?”银牙纳闷,主子性子好,又爱笑,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这么沮丧过。 青叶也是疑惑,只道:“少傅惹了娘子不高兴,你注意些,若她提了少傅,你就派人告诉我。” “哥哥,少傅为何这么在意我家主子?”银叶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少傅对十一娘的关心,超出了寻常兄妹。 她紧张地看着哥哥。青叶却低下头,他跟着少傅多年,点点滴滴都十分清楚,少傅自从知晓十一娘的身世后就变了。 少傅有许多妹妹,但他对十一娘最好,恨不得时刻带在身边。他以为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护,后来,少傅不管不顾地跳下护城河,他就感觉出不一样了。 放在心底的喜欢,再怎么样都会泄露出来,一个人有了喜欢,眼神是不一样的。 青叶犹豫,银叶忍不住追问:“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青叶看了她一眼,心里饱受折磨,脸色跟着难看起来,不得不说:“少傅喜欢十一娘。” “你说什么?”银叶傻眼了,有些呆,很快又反应过来,“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吗?” “不是,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青叶纠正妹妹的说法。 银叶眨了眨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心口跟着起伏,“是夫妻的那种?” 青叶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呢,他们是兄妹呀。” “不是,他们不是兄妹,是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青叶忍不住辩驳,“你不知道这些年来少傅对十一娘的喜欢,少傅在背地里做了多少事,他对十一娘的喜欢,很深,深到我都不明白,喜欢一个人原来是那样苦。明明做了许多事情,却不能说。” “你应该知晓,少傅为十一娘死过一回。青州那回,少傅是跟着跳下去的,也是少傅第一个找到十一娘的。” 兄妹二人面面相觑,银叶几番想要开口说话,最后都被哥哥的眼神堵了回去。 少傅喜欢十一娘。可十一娘只当少傅是哥哥,这样的感情,违背伦理。 她只说一句:“可在旁人眼里,他们是兄妹,我们出去游玩,旁人都会说一句,这是裴少傅的妹妹。你知道温家的事情吗?温大郎君被人指责,温娘子也是被人骂的,我不想娘子也被人那样的骂。” 青叶说不出话了,他们不是兄妹,是一道长大的。 但他说也没有用。 青叶抱着匣子,失魂落魄地离开。 银叶回去复命,温言正在看账簿,见她进来,抬头开了一眼,“回来了。” “嗯。”银叶麻木地点头。 温言低头,余光瞥到她站在原地不动,温言不觉意外,看过去:“怎么了?” “没、没什么……”银叶心虚地低着头,连看主子的勇气都没有。 温言好奇,“青叶欺负你了?” “没有。”银叶还是摇头,心中慌得厉害,知晓一个秘密,像是一根刺扎进心口里,怎么都拔不出来。 温言合上账簿,正眼看着她:“你是跟着我从青州裴家过来的,出了事,你不找我,谁还会给你做主?” 银叶慌得落泪,温言蹙眉,眸色凌厉,“青叶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少傅喜欢你。”银叶哭出声音,噗通跪下来,“他说少傅不容易、可这样不好,会坏了您的名声。” 温言笑了,“为了这个呀,喜欢便喜欢,又不会闹得满城风雨,我素来不在意,何必多想,别哭了,我又不喜欢少傅。” 银叶还是哭,伸手抹眼泪,“您想想他们是怎么说温家的郎君娘子,说他们乱了伦理纲常。” 温言低笑,是啊,乱了伦理纲常,可我以为裴司只是兄长,前世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原来梦醒了,她与他依旧纠缠在一起。 第390章 三百九十 没哄好 国师府被围困的隔日,皇帝就召见大国师。 关上殿门不知说了些什么。 恰好这时,裴司罕见地入殿求见陛下。内侍长看着眼前光风霁月的青年,坐在轮椅上,眼蒙黑布,不觉让人心疼。 “少傅的身子如何了?”内侍长笑着询问。 世人拜高踩低,太孙对裴司十分敬重,长了眼睛的宫人都知这位少傅在朝的重量,哪怕此时不显,等太孙登位后,他的前程已然可见,前途明亮。 裴司轻轻一笑,唇角弯了弯,“好多了,不日将摘下黑布,内侍长近日可好?” “好得很。”内侍长弯腰,不敢在他面前站直了身子。 裴司颔首,想起一事,又说道:“国师可替您推算了?” 内侍长脸色微变,做到他这般,那就是皇帝的心腹,将来新帝登基,必然是要敬重他的,要么做个闲散的官儿,要么出宫颐养天年。若是犯事儿,看在皇帝的份上,新帝不会多加追究。 除非罪大恶极,又得罪新帝,那就不好说了。 裴司虽说看不见,耳力甚好,对方呼吸渐重,明显是有怪。他笑了笑,说道:“看来您害怕了,可见不是什么好话。太孙敬重您,唤您一声阿翁,那是您的福气。他年岁小,将来登基,少不得您的帮助,何必去相信所谓的推算,您该想想,我们站在这里,那就是人定胜天。若再信神佛,还有用处吗?” 他的声音不大,只有身前的人才能听到。 大国师已然从陛下身边的人开始动手了,裴司惊叹,温蘅当真快呀。 他又是一笑,笑容缓缓,带了几分暖意,与往日极为不同。内侍长看着他面上的笑容,有些不可置信,“少傅心情不错?” “眼疾之人哪里来的心情。”裴司故作叹息,“比不得阿翁身子好。” 内侍长本是心神不宁,被他笑得更是忐忑,少傅之意,意在说明他将来如何,由新帝做主,信不得天。 他犹豫之际,殿门打开,大国师一袭道袍,缓缓而出。 大国师的目光瞬息就落在裴司的眼睛上,她笑了笑,道:“少傅竟然还活着呀。” “在温国师的测算中,我这个祸害应该活到几时?”裴司循着声音看向前方,微微一笑。 大国师目光发冷,“我测算出,少傅长命百岁,祸害千年。” “甚好。我信大国师的测算。”裴司回之一笑,“听闻大国师原来是温家的女儿,不知是真是假?” 内侍长在一侧听得嘴角抽了抽,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国师侧身,不予理会,转身走了。 裴司起身,内侍长忙搀扶他,扶着他入殿。 “裴卿来了。”皇帝意外,看着他,“裴卿眼睛如何了?” “劳陛下关爱,快好了。”裴司从怀中摸索,将手中的奏疏递给内侍长。 内侍长递给皇帝。裴司说道:“臣今日闻其事,有些想法想与陛下说说。” 皇帝年迈,咳嗽一声,声音传至裴司的耳中。 皇帝的身子究竟怎么样了? **** 裴司从大殿出来,转道去东宫。 还未曾入东宫,太孙便已迎出来,亲自过来推着轮椅,高兴道:“少傅身子可好了,孤有许多疑惑想问问少傅。” “臣身子大好了。”裴司颔首,语气软了下来,“臣今日过来有话与殿下说。” 太孙将裴司迎入殿,让人奉茶,又将宫娥赶出去。 太孙先开口:“先生,皇祖父近日沉迷于星象之道,孤劝过几回未果,这位大国师究竟是什么来历?” “臣来便是说此事,大国师却有几分能耐,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难以分辨清楚。”裴司回答。 “啊……”太孙傻眼了,“这、这如何分辨呀。” “真假不知,那便不信,殿下今日可曾在意过陛下的身子?”裴司询问,他今日过来是想询问陛下的身子。 梦中所言,虽说可当做真,但陛下有了防备,哪日驾崩就无人知晓了。 太孙犹豫了会,但他信任少傅,便悄悄地说:“不大好,国师献药,他吃了些,他本不上朝,吃了药后,精神好了许多,又开始上朝了。先生,国师的药有那么厉害吗?” 裴司压低声音说:“强弩之末罢了。” 太孙张了张嘴,觉得先生大逆不道,可又及时压住话,他由先生送入宫,对他十分亲近,甚至远超过了皇祖父。 裴司继续说:“殿下得空去多看看陛下,陛下膝下只您一孙,必然喜欢您的亲近。” 太孙对皇帝依旧有嫌隙,东宫一案,他丧父丧母,活得不如狗,如今优渥的生活本就是他的,不过是物归原主。 他知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道理,故而不敢太过靠近。 他点点头,“先生的话,我记住了。” “殿下还小,不知国师的厉害,若她与您说了什么,表面上装作信她,记得及时告诉臣。”裴司叮嘱,“国师虽说是女子,十分能耐,不过人十分狡猾,不可轻信。” “先生的话,孤都记住了,东家近日怎么样?” 太孙提及温言,眉眼都跟着软了下来。 裴司却不大高兴,说:“她与我置气,我给她送金子,她也不收。” “为何生气?”太孙疑惑。 裴司开始胡诌:“我夸国师能耐好看,她就不高兴了。” 太孙呀了一声,说道:“那先生下回莫夸了,嗯,你提醒孤了,孤下回在先生面前也不夸国师,嗯、旁的女子都不可以夸。” 裴司不理解:“你避嫌作甚?” “怕东家不高兴啊。”太孙老实极了,丝毫不敢懈怠,“他们都说在意的人夸赞旁人,都会让人不高兴的。” 裴司皱眉,讪讪道:“确实是这个道理,臣需向殿下学习。” “先生,你还没哄好她吗?” 裴司生无可恋:“没有。” 太孙嫌弃道:“那就是先生的疏忽,肯定是先生不用心,您多想想,必然能哄得东家开心,我与你说,东家喜欢数钱,要不您想想?” 第391章 三百九十一 不会让她孤单 太孙的话,倒让裴司无地自容。裴司无奈笑了,“太孙日后若有王妃,必然十分体贴。” 太孙眼眸明亮,玩笑道:“少傅说笑了,我还小呢,不对,说您呢,怎么说起我了。” 裴司自然不愿多说温言的事情,旋即转了话题,说起了朝政,太孙忙端正态度,静静听他的话。 他未曾隐瞒,将大国师的过往,都与她说了一遍。 太孙也很意外,“先生,她当真有知晓未来的能力吗?” 这一点,不少人都好奇,可真见过大国师后,都会心悦诚服,这就是大国师的能力。 裴司说:“没有,她所知晓的事情,不过是她自己经历过的,太孙就当她是后世之人,误入我们这里。” “误入?”太孙对这词表示很新奇,“她不是这里的人吗?” “太孙当听过《桃花源记》,误入桃花源地。”裴司解释道,“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无法融入这里,所言所行,格格不入。太孙若喜欢,便多信一些,若不喜欢,一笑而过,也不是大事,只陛下一时沉迷,想要逆天改命。” 皇帝信温蘅的话在于她说的秋日将崩,故而对温蘅的话深信不疑,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太孙品着少傅的话,显出几分兴趣,“孤读过这篇,你这么一说,孤都想见见国师,不知可能见?” “殿下相见,尽管去宣,你为君,她为臣,不算大事。臣好奇,您想测算什么?”裴司不禁笑了,太孙还是个孩子,可比同龄人心性坚韧,略显老成。 太孙却说道:“误入深处那人不老实,说了此地不可外人知,他还是说了。” 裴司淡笑,露出满意的笑容。 与太孙聊了会儿,太孙亲自送少傅出宫。 临出宫门之际,太孙问道:“少傅与东家之间,仅仅是兄妹吗?” “殿下怎么会问这些?” “听人言,少傅待东家很好,东家未曾说亲,又言青灯古佛,少傅至今也没有说亲,故而孤好奇。”太孙淡笑,负手站在眼前,翩翩少年郎,已然十分稳重了。 裴司勾了唇,露出几分冷笑,“殿下如何看?” “我也曾在府上住过,也曾耳闻青州一事,每回见您二人,您二人相处很好,那种好……”太孙沉默,寻找适合二人之间的词语,“就是相处很融洽,眼中都有对方,都以对方为主,您知道吗?这种默契,极为少见。” “人与人相处,多是以自己为主,称之为自私。”太孙笑了,“您为东家、东家惦记您,您二人若是兄妹也罢了,日后也是和爱,可您二人不是。将来她哪怕真的出嫁,您娶妻,也是走不到一处去,孤就是可惜您二人之间的默契。” 太孙想的简单,他就是可惜两人之间的关系,将来会越走越远,小时候的玩伴,在成长的路上就会越走越远。 裴司细细品着他的话,玩笑道:“臣若娶他,殿下可会答应?” “娶她?”太孙迷蒙的眼内浮现诧异,“先生喜欢东家吗?” “喜欢。”裴司坦诚。 太孙笑了,说道;“先生坦诚。” “殿下,臣是您的先生,为人师表,若不与你坦诚,将来传到你的耳朵里,岂不是为师的不堪。”裴司解释,面上带着舒缓,没有难堪,相反,如沐春风,带着几分豁达。 他不以为耻。 太孙震惊于他的坦然,又想起东家的美丽与娴淑,两人若成亲,大概是相配的。 裴司突然说:“殿下,臣不在意谣言,不在意世人的眼光,臣很久前就知晓她的身世,苦于家族力量,不敢揭破。臣若揭破,青州裴家必然不容于她,她便无去处,被赶出裴家。” “臣一直隐瞒,直到青州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她有家,有疼爱的父母,也知晓我与她,没有血缘关系。” “先生敢与我坦言,真是让人意外。”太孙眼睛亮亮的,知晓了旁人的秘密,也很新奇。 裴司无奈,道:“可惜她不喜欢臣。” “啊?”太孙惊讶,“难不成真的要出家吗?” “不知,她若出家,臣自然也跟随。”裴司玩笑一句,“总不会让她一人孤单。” 太孙轻轻叹气,不觉说道:“还是要让东家自己愿意。” “臣知晓,殿下保重。” 两人闲话一番,裴司登车离开,太孙望着马车,不觉哀叹,先生这般寡淡之人,原来竟喜欢东家。东家是他见过最能干的女子,可惜,世道对女子极不公平。 太子哀叹的东家,此刻正在想看房子。 仆人带回几张图纸,地形都画在上面。她看了几张,都不太满意,让仆人送回去,说明自己的要求,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找。 她如今有钱了,大胆提出自己的要求。 第一步,先定宅子。 仆人刚走,郑年韶便来了,她意外,让人去请。 郑年韶由婢女请了进来,两人一道坐下,温言先开口:“家里怎么说?” “没提聘礼的事情,给了嫁妆。”郑年韶语气沉沉,摇头道:“不多。” “祖母怎么说呢?”温言记得,郑老夫人最疼爱自己的孙女郑年韶,这个时候应该也会添妆、 提及祖母,郑年韶蓦然笑了,笑意冷冷,让人打了寒颤,“祖母哪里还有什么钱,都分了呀,那一万两体己钱怎么都不会动,她就算给我,我也不会要的。” “祖母对聘礼的事情,怎么看?”温言询问。 “说了,我随意提了一句,她说那是给哥哥。”郑年韶莫名来气,“聘礼与嫁妆压根不能比,你让我去郡王府怎么抬头呢。” 温言沉默,郑年韶看着她:“你有办法吗?” “有啊,就看你敢不敢?”温言叹气道,“没有两全的办法。” 郑年韶心里咯噔一下:“抢?” “差不多,想要一半不难,你是郡王妃,是陛下侄媳妇,你若想提携家里的兄弟,本就不难。若你不想呢。”温言压低声音。 女子不易,依附丈夫,郑年韶是高嫁,就算在王府受了委屈,二房也无法帮到她。 不如就为自己搏一搏。 第392章 三百九十二 显摆显摆 郑年韶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让我用他们的事情威胁父亲母亲?” “你敢吗?”温言反问她,“其实高嫁的女娘也是不易,将来郡王对你不好,二叔会为你得罪郡王吗?” 答案是不能,也没有本事。 郑年韶倒吸一口冷气,“你想断了我的后路?”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目前我想不到其他好办法。”温言解释,“你父母的性子,最清楚,家里四个兄弟,你开口要带走聘礼,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 这就是家里有弟弟,与独生女的区别。若郑家二房只她一个孩子,她就算不要,二房也会想办法从其他地方给她多添些嫁妆。 郑年韶品着她的话,“我若开口,她们会打死我。” “你在她们心口上剜肉,自然是要挨骂的,办法给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将来能给你撑腰的,只有侯爷。”温言意味悠长地说一句,“我爹的性子,你应该很清楚。” 郑常卿看着憨憨,可真心是为了晚辈好,这回送亲一事寒了他的心,但他也没有说什么。 她说:“既然你求我,我就坦白告诉你,有些事情,没人告诉你,我就说一说。你爹的能力与本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回以为找到郡王就一步登天,可所有的压力在你身上,你懂吗?” “不要以为高门好入,郡王府上的事情如何、将来交际,日后二房有事会不会盯着你。你也是要过自己的日子,种种压力,都在于郡王对你是什么心意。他喜欢你,愿意为你做,这些事情都不难,若郡王不喜欢呢,你便会如履薄冰,不要指望家里给你帮助。” 郑年韶神色惨白,温言继续说:“夹在中间两头为难,若郡王势强,你便处处做不得主。” “你怎么那么清楚?”郑年韶疑惑。 温言苦笑,因为这些她都经历过,当年悄悄从后门进入裴司的府上,夹在温家与裴司中间,她也曾想过两全之法,可温家有难事就会来找她,处处利用她。 可这些难事,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她拒绝过,温家便以生育之恩要挟,逼得你,不得不为他们办事。 自己傻过一回,总想给其他女娘撑伞。 温言说:“我家里四姐姐就是这样,压根就没将她当做人,后来和离重嫁了。” 郑年韶脸色苍白,温言提醒她:“我给你指了明路,你自己决定吧。” “你为什么帮我?”郑年韶意外她会说这么多,这些事情压根没人和她说。 温言白她一眼:“是你求我的,再说你有钱了,我才能向你要钱,你若是没钱,我怎么办?” 郑年韶立即就生气了,可温言又说:“你想想清楚,怎么做。不要以为你嫁了高门,就可以压过我压过大房一头了,你自己想想吧。想清楚就给我爹赔不是,将来谁给你撑腰,你也要想清楚。” “你说得对。”郑年韶收敛小脾气,“你说起大道理的时候,像是我姐姐一样。” 温言嗤笑,自己两世加起来都可以做你娘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自己决定。”温言起身赶客。 郑年韶看她一眼,低声道谢,领着婢女匆匆离开。 银叶往外看了一眼,追随她的背影,不觉疑惑道:“主子,大娘子是什么意思?不是与您过不去吗?怎么会来求您帮忙?”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哪里就有永远的敌人,不过是携手让自己更好过些罢了。”温言感叹,“她看得透彻,可比裴灵薇聪明了。” 郑年韶懂得低头可以让自己好过,不会固守面子,而裴灵薇守着自己三两面子,十分在意,宁愿自己受苦也不会说。 这就是她二人的区别。 银叶没有明白前面的话,但后面的听懂了,便笑说:“这是自然的,谁会和自己过不去呢,大娘子竟然会来找您,是不是她觉得您聪明又心软?” “是吗?”温言不以为意,她和郑年韶之间没有冲突,至于萧离危,聪明人都知晓她对萧离危无意,不会再对她恶言相向,为一男人,让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值得吗? 温言托腮思考,郑年韶及时止损,不是觉得萧离危不好,而是她找到更简便的方法来成为郡王妃。 相比较之下,她觉得郑年韶更像是生意人,不会为这些感情所困住。 与郑年韶说感情,倒不如与她谈买卖生意,毕竟利益是看得见的,而所谓的感情都骗人的,谁知晓你心里怎么想的。 郑年韶离府后,温言没有再管,她看中一间宅子,价格不菲,自己的钱不够,正犹豫的时候。 郑常卿风风火火地来寻她,站在门口就扯着嗓门喊,“年华、年华……” 温言探头,他走到窗下,笑呵呵地看着她:“我带你去吃喜酒,走。” “不去。”温言摆手,旋即一想,“阿爹,你有钱吗?” “你喊阿爹准没好事儿。”郑常卿摆手,不管了,女儿喊爹,他自然就要掏钱。 郑常卿将钱袋子给她,“你娘给我涨月钱了,都给你。” 钱袋子里都是铜钱,连一块碎银子都没有。温言看得直叹气:“就这么点钱,您这是打发叫花子呢。我需要很多钱。” “家里钱都在你手里,你怎么还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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