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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我说我让你拒绝,你会听我的吗?”温言执着地反问父亲,眼神中带着偏执。 这样的女儿,让郑常卿很不适应,他忙解释:“拒绝就拒绝,我听你的,不过,顺阳郡王年岁大,我想找人去说一说,不如直接聘为正妃。” 温言深深看他一眼,转身走了,“我去裴家,闷得慌。” “你注意点啊。”郑常卿高呼一声。 温言回答裴家,入门的时候松了口气,直接去找裴司。 裴司醒了,清晨喜欢坐在廊下听着鸟鸣声,今日也是一样,今日等来了少女。 听到脚步声,裴司淡然笑了,先开口:“不高兴,且还没有吃早膳,对吗?” 温言走入廊下,婢女搬了凳子过来,又将备好的早饭拿过来,一并说道:“少傅说您今日肯定会过来的,没成想,您与他心有灵犀,当真过来了。” “你们退下。”裴司吩咐道。 温言落座,先喝了羹汤,而后开口:“你知道了?” “自然知晓,你生气郑夫人还是侯爷?”裴司赶走婢女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话问清楚,“也不必生气,郑年韶在她们跟前长大的。” 温言咬了口虾饺,默不作声,裴司继续说:“他们这样做,如同我替四娘善后,都是一家人,自然盼着她们好。” “四娘见我不会再嘲讽,她呢?”温言调整呼吸,“非我小气,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是你从未将郑大娘子当作自己的家人,而郑大娘子也未将你当做妹妹,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裴司慢慢开解,“若是不高兴,就不去掺和。不过日后见面,她拿话激你,会更生气。” “你是劝我还是在气我?”温言撂下汤勺,“你就是故意的。” 裴司点了点头:“日后就不要与她碰面了。” 亲戚见面,免不得比较一番,二房又是那样的性子,不如直接避开。 温言自己吃早饭,心中郁闷,走过去,往他嘴里塞了个包子,看他不得不闭嘴,心中多少又高兴了些。 裴司嚼了两口包子,温言移开目光。裴司依旧唠叨,“这段时日就不要回去了,住这里,心情愉快。你铺子里的生意不错,要不要试着将目光放大些,做其他生意,比如布料什么的。” “最近几年布料生意不错,海上也喜欢我朝的料子,簪子这类的太过精致,路上不易保存。” 裴司说了许多,温言也没有回答,自己一人自问自答。 不过,温言心情好了很多,放下筷子,托腮看着五步外的人,忽而开口:“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不管不问,下回见面,她若欺负我,一巴掌打过去。”裴司胸口起伏了一下,给了比较中肯的回答,其实,若是他,他不会让侯爷过去,毕竟二房得意,大房不会得到好处,甚至会受到一顿嘲讽。 温言想了想,悄悄地说:“我爹想去劝郡王,将她聘为正妻。” 裴司玩笑道:“回家去,将侯爷绑起来,不准他出门。” 温言哼了一声,心中愉快多了,“我就不回去了,让他们帮忙去,我也不打算参加她的亲事,没钱添妆,我想去庙里待段时间。” “甚好,我也想过去。”裴司顺其自然地接过话,“让母亲也去,静静心。” 温言瞥他一眼,“怎么哪里都有你?” “不要过河拆桥,刚刚我还费劲哄你高兴的。”裴司理直气壮。 做人不好这么无理,温言倒也答应,裴司立即派人去安排,午后就动身去城外的万安寺,住上三五日,修身养性。 温言说:“我觉得被大国师影响了,过于心浮气躁,我去静静心。” “你再静心,就是清心寡欲了。”裴司好笑,“你本就小,心浮气躁又如何,又不会无故找人麻烦,非要与老和尚一般无欲无求,才算是好吗?” 温言瞪他,他看不见,只好收敛神色,道:“你不是清心寡欲吗?” “不是,我想娶你,这是欲望。”裴司坦然,说完,耳根就悄悄染上一抹红晕。 温言一眼就看到他发红的耳垂,不自觉笑了出来,羞得裴司低头,轻咳一声,试图遮掩自己的窘迫。 裴司咳嗽一声,觉得无可避免,倒不是大方开口:“你以前想的那些,我都可以给你实现。”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两辈子都陷在你身上。”温言摆手,再度与他说清楚:“没有必要非要在一起,你我这样,不好吗?” 裴司反驳:“是吗?待你嫁人、待我娶妻,你我二人只会越走越远,见面连话都说不得。” 第380章 三百八十 普度众生 她与他不是真的兄妹,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将来的避嫌,会让他们越走越远。 温言沉默,裴司的话,让她想起她与宋逸明,曾经的嬉笑打骂像是一阵风,从眼前飘过,如今见面说话都要找没人的地方。 她对宋逸明没有非分之想。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裴司,我真想做你的妹妹,像十二娘那样。” 裴司沉默,没有回答,谁也不知他袖口里的双手紧紧握住。 午后便要出发,唐铜也要跟着,还要带上一坛酒,仆人又搬下来,他不服气,“老子不去喽。” “不去也可,以后没酒喝。”温言说,“就去几日,你熬一熬就好了,你见谁去庙堂里喝酒,菩萨面前不诚心,还去庙堂里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去?”唐铜找到了吵架的机会,“瞎了都不安分,在家待着不舒服吗?非要跑那么远,不折腾会死吗?” 众人看着他,奴仆们更是手足无措,不知到底是搬还是不搬? 温言笑呵呵地看着他;“你不喝酒会死吗?不会呀,你这么对雇主,会遭天打雷劈的,若不然你不去了?扣你诊金。” “酒放下,上车。”唐铜偃旗息鼓。 温言吩咐继续收拾,登车启程。 她与大夫人一辆马车,裴司与大夫一起,一前一后,距离不远,最后是十二娘与婢女。 大夫人回头看着裴家的门,“你俩怎么说走就走?” 大夫人是个不扫兴的家长,晚辈说走,她也没有问缘由,先让婢女收拾行李与吃食,等上车了才问。 她问,温言也不隐瞒,将郑家的事情说了一通。 大夫人只说:“若是安分的,帮也就帮了,就怕不安分,打着侯爷的旗号行事。” 陌生人帮一帮也无事,就怕帮了被反咬一口,日后添麻烦。 温言掀开车帘,望向道上,一面回答:“她们乐意,我也懒得劝说,说不通,便不说。” “若是我,我也会帮,知晓结果不好,也会帮,毕竟是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孩子,你不同,你和她没有关系,确实不该管。”大夫人笑着开口,“我知道你的意思,有些时候,感情的事情是说不通道理的。” 大夫人也是后宅女子,深谙其理,伸手拉着少女:“别惦记这件事,出去就好好玩玩,想开些。” 两人换了话题,说了些其他事情,大夫人好奇顺阳郡王是谁。 温言将纪婆子的话都说了一遍,大夫人疑惑:“五六年没孩子,是谁的问题呢?还有,郡王没有其他妾室吗?” 温言并未经历过这些事情,怎么会往这些事上猜测,大夫人一说,她也怀疑道;“郡王的原因?” “不知道,不可胡说。”大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脑门,“有疑惑,自己想想就好了,不许胡言,郑二爷夫妻比我们更清楚,我们担心什么呢。” 大夫人这么说,温言懒得去想,既然说了不管,那就抛开不去说。 入了万安寺,选择一处院子,一家人搬了进去,裴司一人一间屋子,温言与十二娘同住,大夫人自己独住。 寺里有晚客,吃过斋饭后,温言与十二娘子去听课。 听过晚课回来,天色已晚,两人挤在一起睡觉。 清晨起来,裴司坐在门口,听着青叶说话,婢女提着斋饭过来。 一起用了斋饭,温言往寺庙深处走走,十二娘不愿意去,她便自己过去。 深处有一林,里面建了壁画,刻画关于菩萨们的来历,细细去看,长长的一面,栩栩如生。 温言站在壁画下,仰首看着上方的注释,都说佛家普度众生,慈悲为怀。 看着慈眉善目的菩萨,温言觉得自己便是佛家普度的一人,前一世的不堪换来了今生的美满。 “施主。” 一句声音在背后响起,温言看过去,是一老者,呼吁发白,面色慈祥。温言双手合十,与对方见礼:“大师。” “施主看到了什么?”老者询问少女。 温言说:“普度众生,怜悯贫苦。” 老者笑了,“小施主心中向佛,是善也。” 温言尴尬地跟着笑了。老者继续说:“你看到了不堪的自己,对吗?” 温言的笑容在脸上僵持住了。老者还说:“先有不堪,而后光明,所以,你信佛普度众生。” 没有从苦难中走出来,怎么会相信自己受到神佛的眷顾。 温言点点头,“大师慧眼。” “小施主请便。”老者行礼,转身走了。 温言莫名,看着大师离开的背影,刚刚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温言被搅乱了心思,也不想看下去,转身回小院子。 十二娘坐在树下绣花儿,裴司回屋去了,大夫人去上香,她转而去找裴司。 刚刚的事情,她无法理解,只能求助裴司。 裴司皱眉,说:“他说你与佛有缘,劝你出家。” 温言板着脸,“我不信。” “就是这个意思。”裴司说,“神佛眷顾之人,便是神佛看上之人,你自然就得出家。” “听你骗我。”温言不信他的鬼话,起身走了。 裴司深深呼吸,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平静地端起面前的茶碗,静静品了品。 随后,他招呼青叶:“去查一查十一口中的大师。” “好,小的这就去。”青叶领下吩咐。 青叶旁敲侧击,问了大师的模样,派人去打听。 一日间就打探到了。 青叶来回:“那是与主持同辈的缘来大师,出家多年,甚少出寺,今日遇见十一娘子,许是巧合。” 只是巧合。 裴司不信,叮嘱青叶:“派人盯着。” 青叶再度领了吩咐,说道:“少傅是不是多想了,大师不出门,想来是第一回遇见十一娘子。” “知道。”裴司点点头,但他的神色,明显就是不信。 青叶不再劝,少傅遇见十一娘的事情就会格外谨慎,一丝一毫都不愿放过,悉心呵护着,只是不知这样的关系还能维持到几时。 青叶退了出去,裴司抬手,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哒哒的声音显出几分不安。 第381章 三百八十一 我高兴呀 山中清凉,早晚的温度与午时相差很多,温言让人去府里拿了暖和的衣裳过来。 闲住几日,一行人很快又回去了。 温言回到侯府,还没见到母亲,就被纪婆子拉去一旁说话。 纪婆子说的是二房的事情:“侯爷去找顺阳郡主了,想要郡王以正妻之位迎娶大娘子。” “成功了吗?”温言好奇,临走前,侯爷说了这件事。 纪婆子噗嗤笑了出来,“怎么会成功呢,郡王拒绝了。”她说完,笑意又僵持,道:“最后还是成功了。” “这又是为何?”温言奇怪,侯爷都没有让郡王改变,还有谁掺和。 “大国师。大国师推测出两人姻缘天定,说之前的王妃与郡王八字不合,无儿而终,这回若以正妻之位相迎,夫妻和睦,儿孙满堂。”纪婆子哀叹,“你说,大国师怎么掺和这件事。” “她就是和我过不去,大国师就是温家养女温蘅。”温言了然,明白温蘅是故意的,故意给自己添堵呢。 纪婆子震惊地掉了下巴,温言捂住她的嘴巴,“您知道就好,这几日母亲可好?” “好,挺好的。”纪婆子惊得合不拢嘴,拉着少女的手又追问:“不是说被流放了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大国师,竟然有那么大的能耐?温家没有认回女儿吗?” “她不承认自己是温蘅,我们拿不出证据,陛下如今信她,有什么办法呢。”温言显得很坦然,毕竟温蘅野心大了,看不上后宅的三瓜两枣,野心勃勃地要做女权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会儿,突然看到侯爷回来,温言疾步出去拦住他:“侯爷,你回来了。” 郑常卿刹住脚步,扭头看到角落里的少女,“呦,你回来了。” “呦,人家给你面子了吗?”温言学着他的口气,然后拿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脸疼吗?” 郑常卿羞得无地自容,抬脚想走,温言疾步拦住他:“跑什么呀,堂堂一侯爷低声下气地去求人家,人家给你面子了吗?大国师转头就让郡王答应下来,二房对大国师感恩戴德,只怕不用你送亲了吧?” “纪婆子,你怎么什么都和她说?”郑常卿脸色涨得通红,转身去找纪婆子。 纪婆子早就没影儿了,逃之夭夭。 温言笑了,“侯爷生气啦?不去送亲了吗?可是你的好侄女儿呀,用不到你了呀,哎呦,心疼了呀。” “你闭嘴!”郑常卿气个仰倒。 温言呵呵地笑了,“我高兴呀,我很高兴,我高兴我爹不长脑子,高兴我爹巴巴地给人家长脸,结果拍到马蹄上了。” “郡王记着发妻,我有什么办法?”郑常卿跳脚。 温言自然不会放过他:“人家后来又答应了,脸疼吗?” 郑常卿气呼呼地回屋了,温言提起裙摆跟上,跟在后面阴阳怪气:“侯爷生气了,生了好大的气,可真吓人呀。” “好了好了,别说了。”郑夫人从屋内走出来,拦住女儿,好笑道:“他本来就不高兴,你怎么还逗他。” 温言笑了下,眼中却是冷的:“我高兴呀。” 郑夫人捂住女儿的嘴巴,“小祖宗,别说了,玩得高兴吗?” “尚可,心静了许多,我先回屋了。”温言见好就收,与郑夫人行礼,领着婢女走了。 郑夫人回头看着侯爷,微微皱眉:“侯爷,我觉得你女儿不大对劲,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就气我,气我不该管这件事。”郑常卿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舒展四肢。 丢人丢到女儿都嫌弃了。 郑夫人不免笑了,走过去,伸手拍拍丈夫的肩膀:“她看得清透,倒比你眼睛锐利,她知道二房不可帮,如今,你这般,她也不高兴。” 二房用完了人,如今达不到目的,过河拆桥,转头不认人。 郑常卿背过身子,不理妻子,“她不高兴,我也不高兴呢。我怎么知道顺阳郡王一点都不给我面子,我好歹也是镇国侯。” “是呀,你是镇国侯,那又怎么样,人家是郡王。”郑夫人微叹,“罢了,她家的事情,我也不管了,到时候你去送礼,我便不去了。” “你不去,我也不去,让年华去。”郑常卿赌气。 郑夫人冷笑:“你那是做梦,年华不会去的。年华本就不高兴,分家的事情伤了她的颜面,她不会去二房。” 郑常卿躺平:“我也不去。” **** 郑家二房过河拆桥,先是让侯爷送亲,后来国师算了一卦,二房巴巴地请国师做证婚人,将侯爷抛之脑后。 温言听了下人的回禀,十分好笑,自己竟然错过了这么大的事情,早知如此,就不去庙里,在家里看笑话好了。 她自己乐了一阵,下人进来送进来一封信。 是萧离危的。 温大人派人送了书信回来,一路找过去,没有温信的踪迹。 同时,刑部去查圣女被害一案,也有了消息,先去驿馆探查。北凉世子入我朝,沿途都是住驿馆,但圣女戴着面纱,看不出相貌,所以只有模棱两可的画像。 画像上圣女的身形与温蘅相似。 刑部等人沿途挨个驿馆去查,进度缓慢,并无太大的收获,相距又远,没有周年半载,查不出实情。 温言将书信收好,并没有太大的失望,毁尸灭迹的案子哪里有那么好查。 在侯府住了两日,二房紧锣密鼓地在办喜事,郑老夫人派人来请侯爷一家去府上做客,温言装病不去。 郑夫人自打有孕后就没有出门,自然不会过去。 侯爷也不去了,直接躲入宫里找皇帝,二房的人自然勉强不得。 本以为躲了过去,老夫人登门,想要郑夫人添妆,又说道:“裴家九娘嫁人,听说二娘子添妆不少,这回到了自家姐姐,自然不好空着手,你说是不是?” 郑夫人皱眉,温言笑了:“我添妆与否,看的是姐妹感情,我与大娘子没什么感情,添妆就免了。还有添妆是自愿的,像您这般到府上来讨要的,倒是十分少见。” “祖母,有钱就陪嫁,没有钱就别装阔绰了。” 她和裴家老夫人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想钱的法子一模一样,脸皮厚到可以做城墙。 添妆?做梦! 第382章 三百八十二 烧新房 郑常卿的母亲出身一般,郑家读书为本,是郑夫人看中他,鼓励他从军,慢慢走出来才有今日显赫的镇国侯府。 郑老夫人骨子里的贪婪,让自己的儿子都看得清楚,郑二爷的性子随了她,从大房这里就想捞着好处。 算计得明明白白,算盘珠子弹到了脸上。 温言得感激裴老夫人给她的经验,对这样的人就不能惯着,当面戳穿,要什么颜面。 郑老夫人气得眼皮子发跳,“郑年华,你什么意思,你的堂姐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外人?一家子骨肉血亲,你就一点都不惦记,还是说,你嫉妒她嫁得好?” “嫁得好?哪里就好了,顺阳郡王再大几岁就可以做她爹了。大娘子才十六岁,郡王都开始快三十岁了,喊一声爹也不为过,这样的夫婿送我,我都不想要。”温言嗤笑一声,直接将二房的脸皮撕扯下来。 温柔行事、讲道理,对于脸皮厚的人压根没有用处。 “祖母,您想做什么,我都清楚,添妆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给九娘添妆,送她许多首饰,那是因为我与她一道长大,她对我 好,我心甘情愿。大娘子算什么东西,我为何要花钱。不如我们出门去说道说道,看看人家怎么评判我们,是谁对谁错呢?” “郑年华,你太过放肆了。”郑老夫人气得猛拍身侧的几案,怒不可遏,精神翼翼。 屋内外伺候的仆人都跟着屏住呼吸,郑夫人懒散地靠着软枕,低头不管女儿。 郑老夫人说不过孙女,不得不质问儿媳:“闵氏,你不管你女儿吗?长辈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温言代为回答:“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不过是学您罢了,您都可以厚着脸皮来替二房要钱,我为何不可以拒绝?” “那是你里外不分,你给裴九添了多少嫁妆,厚此薄彼,我看不过去,自然是要点醒你。”郑老夫人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温言有自己的铺子,每月进入颇丰,皇后娘娘如今赏赐贵妇都用她铺子里的首饰,以至于其他人争相去铺子买同款首饰。 她的簪行,远远超过京城里其他簪行,不少人都跟着眼红。 裴九成亲的时候,温言自己设计款式,让师傅们去做了一整套头面,价值不菲,因为是自己铺子里的款式,只用了原材,花费多少,没有算计。 真正要去计算,最少上千两,这样的数额,让其他人动心了。 且温言还给了钱,给了裴九最大的底气。这样的添妆,哪里是添妆,说是备一份嫁妆了。 自然就让郑家的羡慕。偏偏温言什么表示都没有,老夫人气不过,找上门来说理,都是自家姐妹,你怎么可以厚此薄彼,裴九有的,郑年韶自然也该有。 郑夫人听明白了,按住女儿的手问婆母:“婆婆是听到了什么,年华给裴九添了多少?” 老夫人说:“最少三千两。” 郑夫人皱眉,确实很多,普通人家嫁女都没有这个数字,她笑了,说道:“九娘的事情是她一手操办的,添妆自然不能小气。可她的钱都花完了,怎么给年韶呢。” “闵氏,你糊弄我呢,给外姓人就有钱,自家亲姐姐就说没有钱?”郑老夫人也不好糊弄,自然不信她的话。 温言微笑:“就是没钱。” 你装无赖,我就装小无赖。 郑老夫人气得眼前一黑,准备装晕,温言提醒一句:“您若晕了,等你孙女成亲,我就去闹事儿。” 郑老夫人死死瞪着少女,温言朝她,‘腼腆’地笑了出来,“我不孝,那就让二叔丢脸、大姐姐嫁不成。” 温言的笑容,刺得老人家狠狠发抖,猛地站起来,领着仆人走了。 眼看着人离开,温言收敛笑容,郑夫人说道:“你太招摇了,添妆就该悄悄的,怎么还添了那么多。” “我就给了一副头面,还有些随用的银子罢了,日后不至于手头紧,谁晓得他们惦记去了。”温言也是无奈。 郑夫人说:“你还是太小了,不知人心险恶,你这三千两若给了年韶,你祖母才觉得甘心。” “做梦。”温言冷笑一声,“你让她来便是,我又不是傻子,也不是柿子捏的,让她捏了去。” 郑夫妇捏着额头,真是闹心。 温言没有放在心上,她的心思都在温家上,相比较郑老夫人的作妖,温家的事情更为棘手。 等了两日,温家的亲事提上议程,定于十月初八成亲,还有一个多月。 消息传遍京城,世家大族都知晓,就连皇后都给温家未来的少夫人赏赐,一时间,小门户的女儿平地青云直上,让人羡慕不已。 消息是故意传出去的,不用特意,大国师也知晓了。 第三日的时候,温夫人往裴家送了消息,大国师给了一卦,此女不可娶,若娶此女,门户不祥,福气难消。 裴司将温言喊了回来。 温言笑出声音,“她就会这一套啊。不管,继续成亲,她又不是陛下。” 裴司眼上蒙了黑布,雪白的肌肤隐在黑布之下,白得几近透明。 他的双手置于膝盖上,十指修长,骨节漂亮得不像话,闻声回答:“我让温家拒绝了,我好奇她会怎么做?” 温言却反问:“你会怎么做?” “若是我?”裴司顿住,双手整理袖口,慢条斯理地说:“成亲之日,烧了新房。” 温言听得心口一跳,“你别吓唬我。” 裴司礼尚往来,反问她一句:“你会怎么做?” “换一个,何必拘泥于一人,天下男人那么多,总会比他好的,何必让自己不高兴。”温言十分通透,不得不提醒裴司:“我觉得温蘅像极了梦里的你。” 偏执、疯狂、没有感情,更像是一个邪魔的行尸走肉。 裴司说:“所以你觉得我懂她?” “我是觉得她做法会很偏激,若是新房失火,就印证了她的卦语,门户不祥,福气难消。”温言解释,“不过现在断定,温信还活着,事情都已闹得沸沸扬扬,温信到底在哪里?” 第383章 三百八十三 没有少女的手软 得知的信息中出现了误差。 温蘅觉得温信活着,那么人去了哪里?沿途去找,如同人间蒸发。其次就是,温信回来后,温蘅杀他的未婚妻,却没有直接动手杀温信。 裴司拢着袖口,脸颊偏向阳光的那一面动了动,认真说:“或许是温信自己不愿意回来。” “为何不愿意?”温信下意识凝着裴司,“你知道什么吗?” “猜的,活着、怎么都找不到,那不就是自己不愿出来,除了这种可能还有什么呢?”裴司语气平静,“不说温信,说一说你家的事情。” “我家有什么好说的。”温言不理解,“我家的事情有什么可说的?” 裴司淡笑,道:“说一说你喜欢的事情呀。不如说说二房的亲事,怎么来的,大国师又是为何参与。你不与小娘子们来往,不知她们无事就会喜欢攀比。郑年韶势必是要超过你的,因此,她从没正眼看周家的亲事。” “还有,她这桩亲事是她自己得来的。一日落雨,误入道观,与郡王结缘,回府后,郡王派人去提亲。” 温言瞪大了眼睛,“你骗我?”她跑去道观?疯了吗? “我为何要骗你,她还在道观住了一夜,消息已然被盖住了,除了郑家与道观的人无人知晓。若非我一早盯着郑家,也不会知晓这么精彩的一出戏,这就是你与京城小娘子的不同。”裴司语调懒散,像是嘲讽,又像是比较。 温言听后,不住地眨眼睛,“高我一等又如何呢,我又不想与她争,我就想做我的生意罢了。” 裴司轻轻地笑了,唇角轻勾,朝少女的方向微微倾靠,气质清冷,悄悄地开口:“她的胆子确实很大,你的胆子也大。” “说什么呢,我胆子大,也不至于……”温言莫名烦躁,拿手推了裴司一把,不悦道:“你拿我和她比较,你脑子是不是又坏了?” 裴司笑容愉悦,不说话了。 少女气呼呼地走了。裴司坐在阳光下,眼前一片漆黑,脚步声听不见了,他收敛笑容,道:“青叶。” 青叶从一旁角落里走出来,“少傅。陛下贬了几位大人,同时,空缺也补上了,小的查到升官的大人去见了大国师。” “好手段。”裴司面色肃然,不过阿言的梦境里,陛下活不过秋日。 他又说道:“让皇后娘娘注意陛下的脉案,还有他近日吃的药。” “小的这就去。”青叶忙答应下来。 裴司颔首,偏首望向眼光,丝丝缕缕的光似乎穿过黑布,到了他的眼前。 温蘅必然要赶在皇帝驾崩之前揽权。温蘅也知晓皇孙不信任她,所以她要加快步骤。 裴司定了会儿,让人去请郡王。 半个时辰后,萧离危大步跑来,“你怎么突然找我?” “刑部的人回来了吗?”裴司开门见山地询问。 萧离危奇怪:“不是来信了吗?怎么会回来。” “好,你伪造一封书信,以大国师杀害真圣女为名,求陛下派兵围住国师府,困住一时是一时。”裴司回道。 “你疯了。”萧离危压低声音,上前一步,紧张道:“他们万一回来,没有证据,如何收场?” 裴司说:“困住一时是一时,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已经插手朝堂上的事情,安插自己的人脉,你没察觉吗?” “三两官吏又如何,成不了气候。”萧离危并不在意,“并无重臣。” 裴司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防微杜渐的道理,郡王不懂吗?今日是三两小吏,明日是三两小吏,时日久了以后,你还能控制得住吗?” “可这么一来,你我就没有后路?”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路会走,万一刑部查出些名堂回来。” 两人争执不下,萧离危坐下来,看着裴司:“你为何那么急。” “再不急,鸭子都要飞走了。郡王若不做,我大可去禀告太孙,他来办,也是一样的。” 萧离危气得猛一拍桌,“你非要将事情搅得那么复杂,裴司,你这么一做,断了多少人的后路?” 裴司心平气和:“是吗?好过人家断了我的后路。” 萧离危噎住,“你就这么畏惧大国师坐大?” “她在你的眼皮下成为大国师,与你抗衡,你还觉得她没有野心?”裴司反问萧离危,“若有朝一日,她与你平起平坐,你会更费时间,狼崽子与恶狼,你觉得杀谁比较简单?” “好,我去办。” “瞒着郑二娘子。”裴司提醒。 萧离危瞥他一眼:“自然,这么大的事情告诉她做什么,她应该忙着郑家二房的事情,郑年韶成了顺阳郡王妃,这可是大喜事。” “我知道,这是大国师促成的,萧离危,她已经深入你的生活中,你觉得还要坐以待毙吗?”裴司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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