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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方看着大方,实则小气得厉害,唯恐我们找过去,连去处都不肯说。” 裴司走过来,生疑道:“可是一位十六岁的女子?” “差不多,说是找妹妹的,我瞧着姐妹二人又不像。总之我叔父一家跟她们走了,吃香的喝辣的,眼里也没有我们了,何必讨人嫌,多问一句呢,您说是不是。”温家媳妇抱紧了布料。 裴司点头,说:“好,谢谢了。” 说完,他示意少女离开。 出了门,温言问她:“你刚刚说十六岁,你在怀疑温蘅吗?” “怀疑罢了,没有证据,我会设法联系温信的,按理来说,他此刻应该在京城里。”裴司回答,“你和温蘅之间有什么牵扯吗?” 温言沉默,若真是温蘅做的,那她也是重生醒来的,带着前一世的记忆,前面事情就很好理解。 从试题案开始,一步步就在杀裴司。 温蘅针对的是裴司,而不是宋逸明。前世的裴司压得温家透不过气,所以,温蘅要在裴司考中科举之前,将人除了。 没想到,裴司压根不上当,自己也当了一回替罪羊。 温言轻叹一声,道:“我们可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你们都是重生的,对吗?”裴司声音艰涩,却是一语中的。 温言诧异,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裴司苦笑道:“我猜中了,我前世是怎么得罪了温蘅,让温蘅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温言皱眉,他竟然猜出来了。果然是个妖孽。 第325章 三百二十五 五具尸体 裴司猜出了温言重生之事,但不知她前一世不是裴家的十一娘。 温言看着面前风光的青年郎君,说:“那是因为你看中温蘅,逼着温家将人送给你。” 裴司面上的淡然消失了,被窘迫取代,“不要胡说。” “真的。温信不舍,将我送给你了。”温言嘴角翘了翘,起了坏心,想知晓他的反应。 裴司脸红了,低眉不去看她,很快,耳尖也跟着发红,比起朝廷上持重的模样,简直换了一个人,快要成为第二个周少谷了。 温言好笑,捂着嘴偷笑。裴司很快发现不对,“你骗我,对吗?” “真的,没有骗你。”温言抬脚走了,越想越好笑,前一世热衷于床笫之事的人,这一世还会脸红。 可见,两世的裴司,差别极大。 温言又去拜访其他人家,询问女子的相貌,裴司执笔画了下来,大致就是温蘅的模样。 午后,两人离开。 回到驿馆,裴司迅速同府衙借兵,将驿馆重重包围起来,眼下同京城借兵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温蘅无故带走温家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裴司派人去借兵,对方派人回来,说道:“城外三十里挖出腐尸,正在查案,无法借给少傅。” 裴司眼皮一跳,下意识就问:“具体是什么情况?” 小吏回答:“前几日下了一场雨,竹笋冒出来,不少村民去挖笋吃,挖着挖着就发觉不对,挖出人的脚,村民跟着来报官,大人派人去挖,未曾想到挖五具尸骨,面容腐烂,已然有几日了。” 五具尸体?裴司派人将后院的少女叫了过来,又将小吏留下。 等人来后,裴司让小吏将刚刚的话又说一遍。 “五具?”温言也是震惊,懂得了裴司的意思,“温家加上温言,确实五口人。” 温言是买来的,后头生了两个弟弟,加上温稍夫妻,刚好五人。 裴司追问:“尸骨在何处?” 小吏说:“县衙里,仵作正在检验。” 裴司当即决断:“去县衙看看。”他转头问少女:“你还记得她们模样吗?” “记得。”温言惊魂未定,觉得很可怕,五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两人跟着小吏,匆匆前往县衙。 刚一靠近就闻到了腐臭味,小吏提醒两人,捂住口鼻,又说道:“夏日里温度高,尸体表面都烂了,幸好是雨季,多少还可以辨认出来。” 温言准备走进去,裴司忽而伸手,拉住她的手。 少女的手很软,五指修长,触碰后,带着几分滑腻,裴司紧紧握住了,没有松手。 “我帮你去辨认。” “你又不认识她们。我自己去,你等我出来。”温言慢吞吞地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裴司,我不是你眼中软弱的女娘。” 重活一世,我活得很好,坚强不输男儿。 裴司到底松开手,但没有等在原地,而是跟着走进摆放尸体的房间。 仵作在里面验尸,小吏走过去,掀开尸体上的布,露出半张腐烂半张完好的脸颊。 小吏解释:“这具尸体,是位小娘子,十四五岁的模样。” 温言不认识她,示意小吏掀开其他的布。 小吏掀开一妇人尸体上的布,温言走过去,脸毁了大半,看不清楚,她说:“你将她的袖口往上撸。” 小吏闻言,撸开袖口,手腕处有一块伤疤,温言倒吸一口冷气,后退半步。 手腕上的伤疤是一年她高热,村子里没有药,妇人上山采药,滑到后留下的伤疤。 全死了、全死了。 温言怒从心头起,双手紧握成拳,回头看向身后的裴司,沉重地点点头。 裴司说:“好,我让温家村的人来认尸。” 随后,他问仵作:“可知死因?” 仵作指着尸体腹部上的伤痕:“都是一刀毙命。发现的地方,不是第一现场,应该是杀了以后,拖过来掩埋的。” 小吏惊讶:“什么仇恨,竟然将人家一家都杀了呢。” 温言沉默,裴司看她一眼,转而与小吏说:“我知道有嫌疑人,这里有画像,你们去查人。” “你们知道?”小吏惊讶。 裴司点点头:“你等温家村的人过来就知道了。” 停尸房里味道腐烂,裴司拉着少女匆匆出来。 门前树荫凉快,兼之背后屋内放置尸体,略显阴森。 温言彷徨地迈出一步,身子骨都凉了,鼻息间是挥之不去的腐朽之味。 她走了两步,身后的人突然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想哭就哭出来。” “为什么要杀他们呢,裴司?你那么聪明,你肯定能猜透的,裴司,你告诉我。”温言突然崩溃,情绪翻涌,眼泪滑了下来,“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没有错呀。” 裴司屏住呼吸,心揪了起来,“我会查清楚的,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十一,与你无关。” “他们死了,就是与我有关的,裴司,他们全都死了……”温言抵着他的肩膀,痛苦出声,“怎么就死了呢。” 她想不通,温蘅杀他们作甚。 他们这一世没有错的。 少女痛哭,裴司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一遍遍地告诉她:“会查清楚的、真是温蘅,我不会放过她,这回,温信也救不了他。” 温言哭了许久,哭到喉咙疼,眼神呆呆的,像是困住了灵魂。 裴司将她送回驿馆卧房,吩咐婢女好生守着,眼下之际,查案要紧,也怕温蘅在暗中反扑。 温言一觉醒来,天色黑了,似是半夜。她坐起来,抱住自己的膝盖。 婢女过来点灯,悄悄地看向她:“娘子饿不饿,少傅准备了些吃食,他去县衙了,命奴婢好生照顾您。” “饿了。”温言点点头,她不会亏待自己,饿了就吃。 在没有见到温蘅之前,她不会作践自己,不会糟蹋自己。 她起身,婢女伺候更衣,将温好的晚膳端出来,又端了鸡汤,说:“鸡汤是少傅吩咐的,您喝一些。” 温言点头,喝了一大口,鸡汤灌入腹部,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裴司这时也回来,走到跟前,“温家村的人来指认了,是温稍一家。” 第326章 三百二十六 我不喜欢你 快马去找人,接了温稍的侄子过来,看到叔父叔母的尸体,他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说起这几日的事情。 一日里有一少女找来,说是‘温言’的姐姐,当年走丢了,被人捡走,卖给了温家。 如今找到,要接妹妹回去。少女出手阔绰,香车宝马,又生得不俗,温家人都信了。 ‘温言’很高兴,她在温家过得不算多好,去岁干旱,吃不饱,整个人瘦得没形,见到少女身上华贵的衣服就信了对方的话,要随她离开。 少女提出温家养育妹妹,也算有恩情,便提出接他们一起去享福。 村子里的人开始羡慕温稍家突然走运,温稍一家刚经历过干旱,闻言后都喜不自禁,恨不得立即走。 少女给温稍两日的时间,后日派人来接他们回府。 温稍就将家里的东西都散了,房子给侄儿,等到马车来了,空手跟着他们走了。 这一走,再见面,就是五具尸体。 县衙拿出裴司制作的画像给问侄子看,他一眼就认出来,上面的女子就是‘温言’的姐姐。 案子到了这里,几乎可以断定就是这个‘姐姐’所为,但这个姐姐去来了哪里,眼下压根摸不到踪迹。县令很苦恼,看向裴司,裴司说:“案子往京城里送,各处追查,有线索者重赏。”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县令只好听从他的吩咐,撒网去找人。 四五日的时间,可以走出上百里路,眼下去追查,犹如大海捞针。 温言已经冷静下来,眼睛有些肿,说:“总是要查清楚的,按照律法,碎尸万段。” 她冷静得不像话,裴司心口起伏,想起白日里的少女,展露脆弱,他抱着她,觉得她脆弱,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拥有了她。 可她此刻冷静得生出几分疏离。裴司胡乱点头:“对。我送你去青州。” “不用,我和你一起。”温言仰首,看他,说:“你猜到我是重生的人,但你猜不到我前一世是温言,温家的养女,温言。这一世,不知为何成了裴家十一娘。” 裴司的心跟着揪了起来,面色却无波动,“你与温蘅是什么关系?” “我告诉过你了。” “之前不是笑话吗?”裴司想起之前的事情,她是开玩笑的,他怎么会看上温蘅。 温言笑了,“不是笑话,我成为了你的宠物,所以这一世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你。” 裴司闻言,震惊地回视,“你恨我?” “恨你入骨。”温言点头,“后来又不恨了,你不过也是一可怜人,裴司,但我这一世不想成为你的女人,不想重蹈覆辙。我不喜欢你,与你的病无关,你懂吗?” 懂吗?如何不懂呢? 前世之痛,今生厌恶。裴司下意识握着袖口,不敢去看少女,心慌了起来。 他们之间,原来是有过去的。 他们的过去,那样不堪。 裴司不敢相信,却又深信不疑,她说的是事实。 温言看着他,眼眸深深,说:“裴司,你前世居高位,至丞相,你屠杀裴氏满门。” 裴司被惊住了,面色凝重,心中的震惊被狠狠压住了,“所以你亲近我是为了保命?” “我知晓所有人的结局,却不知自己的,我不知道十一娘为何会病死,不知道自己怎么糊涂进了裴家。起初我确认自己是十一娘,直到后来被揭开。裴司,十三年,我视你如兄长,往后,也是兄长。” “我无法与前世伤害我、将我视若玩物的人再度在一起,裴司,我承认你很优秀,可感情,与优秀无关。” 她的坦然,让裴司良久无语,原来,她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一时间,裴司的心狠狠被揪住,听到那句‘我不喜欢你,与你的病无关’,他又十分庆幸。 他焦急地说:“我喜欢你,我会很珍惜你,怎么会视你如玩物,你、是我的命。” 温言摇首,道:“裴司,你有很多的选择,我也有更多的选择,何必绑着对方呢。” 如果还要走向前世的结局,那自己重活一世,还有什么用处呢。 裴司不甘,看着她:“你没试过,怎知会痛苦。” “可我对你,确实没有男女感情,我对你、对宋逸明都是一样的,是哥哥,是兄长。唯一不同的是,你可以庇护我,像兄长一样关爱我。” 少女坦然,说出来,心中舒服很多,“男女之间,并不是只有男女感情,还有亲情。” “我不要亲情。”裴司蓦然站起来,眼神执着,“我喜欢你,想与你长久在一起,只有夫妻才可以心无旁骛地长相厮守。你前世喜欢过我,对吗?” 温言摇头:“我欣赏你的美,却不喜欢你的暴戾。” “我可以改,我什么都可以改。”裴司激动,这一刻,她不在意他的病,他就可以有希望。 他继续说:“我可以改的,我不会暴戾,会做一良臣,保陛下护百姓,我都可以做。你看看我,我不一样了,温言。” 裴司改口喊温言,让少女浑身颤栗,她站了起来,眼中带过慌张,“你醒醒,我不是温言了,我是郑年华,我想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不想与你绑在一起。” “不是绑,是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不想与你长相厮守。” 裴司:“不,你同我一起长大,你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温言说:“就是没有。也是奇怪,我的心死了,只为自己跳动,不会为你们活着。” 裴司不甘:“我不信,你那么相信我,那么在意我,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不是所有的在意与相信都是男女感情,裴司,你醒醒。”温言说道,“你的喜欢,让我承受不起,你就像我的噩梦,每每回想,都觉得可怕。” 裴司望着她,脑海里的神经突然崩了,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温言对上他的视线,唇角扬起自嘲的笑容:“明明说起温蘅,怎么会说到我们的事情了。对了,我就是温蘅的替代品。” 第327章 三百二十七 吃醋 明明说温衡,最后捅破了窗户纸,温言心中十分憋闷。 裴司的脸色也不好,站起身,说:“我会找到温蘅的,这件事,会仔细查清楚。” 说完,他拂袖走了。 脾气上来了。若在前世,温言必然吓得瑟瑟发抖,可如今她已然不怕了,付之一笑。 吃过晚膳,温言去廊下赏月,裴司又来了,提了一篮子果子,放下后又走了。 温言看着他的背影,拿起一个洗净的红果,上面挂着水珠,显然是刚洗的。 温言眼前浮现他在井水清洗果子的模样,不由好笑。 与他相处多年,她熟悉他比对熟悉自己还要多,这么多年来,裴司一步步走来,完全是自己闯出来。 前一世,他该有多孤寂。温言早就释怀了,释怀是一回事,重走旧路,又是另外一回事。 温言一人赏月,后半夜,去睡了。 清晨起来,裴司又来了,捅破窗户纸后,他连遮掩都不遮了,让人摆了早膳,自己径直坐下。 温言见他脸色阴沉,不觉好奇:“你气什么?”我都没赶你走,你摆什么臭脸。 裴司叹气,放下筷子,双手置于膝盖上,“我能不气吗?” “你哪里该生气?”温言不解,“我又没骂你。” 裴司抬首,看着少女:“我原以为我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没想到,还不如宋逸明。宋逸明求娶你,你一口答应了,我呢?” 搞了半天,吃宋逸明的醋呢。温言慢悠悠地咬了一个咬字,汁水四溢,她细嚼慢咽地吞下,问她:“我若此刻死了,你会予我一副棺木,葬入高山吗?” “你这是咒自己吗?”裴司的脸色更加沉了,“你怨恨我也不能咒自己。” 温言瞪他,懒得与他细说,低头吃自己的,多吃两个饺子,就算宽慰自己。 吃过早饭,裴司决意回京,他说:“温蘅贪慕富贵,势必要回京的,她本意是将人诱出温家村再杀,未曾想到你会过来。此刻,杀人泄恨,要回京去了。” 温言听后,心中厌恶更深,“你的行踪旁人知道吗?” 她们四月前离京,一路走来,并不算秘密,温蘅敢杀温稍一家,就敢截杀他们。 裴司说:“我们行踪不定,终点是温家村,但我们北上,没有人知晓我们来温家村。” 一时间,他也琢磨不透温蘅的心思了。 温言说:“再等两日看看,此案刚露出水面,再接着去查,沿途拿着画像去客栈问一问,她总要住客栈的。” “我派人拿着画像去搜查了。听你的,等两日看看。”裴司听她的,又说:“这几日别出门了。” 温言看他:“我又不是孩子。” 两世加起来,自己都过三十岁了,比裴司大得多了。 裴司沉默,被她看得低下头来。 两人说了会儿话,昨日的小吏匆匆来了,见到两人行礼,说:“县内一客栈掌柜说见过温蘅,也就是五六日之前,身后跟了两个婢女,三四个护卫。” “就她一个主子?”温言抓住重点,温信呢? 小吏点头。温言看向裴司,“她是怎么甩开温信的?” 裴司说:“是甩开还是杀了温信,谁又知道呢。” 听到‘杀了温信’四字,温言遍体生凉。 裴司拉着小吏回房,又画了一幅温信的画像,带给客栈,让他们认一认。 黄昏时分,小吏又来了,说:“掌柜说没有见过。” 温信没有跟过来。 裴司点头,“知道了,你也辛苦,下去吧。” 温言拿不定温蘅的心思,“温信会死吗?” “按理来说,不会。”裴司慢慢分析,“温信在,温蘅在温家才有一席之地,温信若在接她的途中出事,温家人不会接纳她。所以,她要想回京,必须紧紧抓住温信这条绳子,至于温信为何没有过来,我暂时还没想通。” 两人分析一阵,都没有想通,唯有各自休息。 接下来几天,附近都会传来消息,温蘅在附近逗留过,三十里地外的竹林,那个方向不是回京的。 衙吏们顺着方向去查,问遍了客栈,都没有找到温蘅的踪迹。 裴司又等了两日,衙吏们精力有限,依旧没有温蘅的踪迹,他准备回京了。温蘅有野心,就不会一辈子不回京城。 只要她敢回京城,他就会将人拿下。 一行人匆匆上马,顾不得回青州,裴司派了青叶前往青州家里,接五叔裴知谦一家上京。 快马走了三五日,一行人都累了,尤其是温言,她本就不善骑马,跟着他们有些吃力。 裴司便提议去客栈休息,他望着少女,眼中深情并没遮掩,他像换了一个人,心底的情意都涌现出来。 温言深吸一口气,望着远处山峦,心中坦然极了,她说:“你回京后还敢这么看我吗?” 裴司喜欢她的事情,不算秘密了,他母亲知晓,她父母知晓,萧离危也知晓,许多人都知道了。 裴司这是,胆大妄为,似乎要将这几年不敢看的都看一遍,眼中的情意,太过明显。有时,他会盯着她看,她发现后,他也没有遮掩,就这么对视。 裴司沉默,太阳穴处跳了两下,少女的声音软软的,沉浸于山水之间,带了些淡泊之气。 他没回答。 温言没有追问,短暂休息后,继续前行。 裴司上马,看着少女利落的身形,眼眸深邃,很快,对方回头看她,他没有躲避,对上她清澈的眸子。 温言睨他一眼,勒住缰绳,说:“你回京这么看,我父亲挖了你的眼睛。” 这个父亲指的是镇国侯了。裴司没有回答,确实,郑常卿做的出来。 一行人恢复上路,晚上住驿馆,两人的屋舍一墙之隔,温言晚上出来赏月,裴司提了一篮子果子给她。 温言也不客气,接过来,挑了一个红果放入嘴里,说:“你若这一世做了丞相,利用权势,最想做的是什么事?” 裴司看她,说:“娶你。” 温言拿起红果就朝她丢去,“你脑子是不是坏了,男婚女嫁,由不得你这么蛮干,你以为我还是前世无人要的孤女吗?” 一句‘孤女’让裴司抬眼。 第328章 三百二十八 受气小媳妇 这一世,温言的身份不同了,且不说自己不在温家,就单论她自己的能力,都不会被人从后门塞进相府。 裴司看着她,她眼中没有沮丧没有悲伤,相反,眸色清澈,带了些自信。 她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 裴司说:“你我若没有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我和萧离危不同,不会为美色所误。” 确实,温言的相貌是上乘的,但比她美貌者,还是有的,裴司想要,并不难得到。 温言被他的话勾动了心思,皱眉说:“不要为自己好色而解释。” 前一世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虚伪至极。温言将篮子还给他,睡觉去了。 裴司还想解释,门已关上,砰地一声,显得十分薄凉。 他看了眼门,唉声叹气,人长大了不说,脾气也大了很多。 裴司没办法解释,郁闷地回屋睡觉。 一夜好眠,清晨起来就落了场雨,走不得,地面上落了一层绿叶,廊下也是湿漉漉的。 温言搬了凳子坐在门口赏雨,裴司走过来,说:“没事儿做,去厨房?” “不去。”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裴司说。 温言眼睛亮了,她险些忘了一件事,疯子是会一手好厨艺,不过那双手看着干净,谁知道有没有背着她偷偷摸死人骨头。所以,前世她很抵触,看着他做吃的,别说了,看一眼就倒胃口。 她先问:“你的手干净吗?” 裴司纳闷,伸出十指,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指缝里更是干干净净。 “哪里不干净吗?” “那你去做,我不去厨房,我在这里等你。”温言才不傻,前一世被他使唤惯了,这一世,不会再被他使唤的。 爱做就做,不做就不吃,也不是非吃不可。 雨又下了,淅淅沥沥,雨水不大,坐在廊下赏雨,也是一种享受。 裴司走了,临走前深深看她一眼,依旧没有怨气,甚至喊走了青叶。 温言欣赏着雨,目光落在枝头的绿叶上,青翠欲滴,绿色在夏日里显得极为清爽,她想着,要不要做一套头面。 她一面看一面想,回屋拿起纸笔去构思。 图过半,青叶提着食盒回来了,是一盘花糕,白色的糕片里散着花瓣。 花糕里还有花香,闻起来,淡淡的,不浓郁。 温言下意识吃了一块,眼睛微亮,盘子里还有几片,她疑惑:“怎么就四五片?” “少傅说吃多了,午饭就吃不下了。”青叶憨憨发笑。 温言瞥他一眼,一口气将剩下的都吃了,空盘子递过去。 青叶拿着盘子,笑吟吟地走了,吃成空盘是对庖厨最大的赞赏。 午饭很丰盛,鱼肉都有,还有鸡汤,温言喝了鸡汤,眼眸弯弯的,对面的裴司笑了。 “你笑什么?”温言问他。 他不出,低头吃饭。 温言不解;“你笑话我?” 裴司坦然:“我敢吗?” 温言嗤笑他:“不要将自己弄成小媳妇模样,我又没有欺负你。” 裴司还是沉默,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米饭。 吃过饭,青叶来收拾碗筷,裴司也回屋,温言继续构思自己的图纸。 晚饭依旧是裴司做的,换了花样,鱼肉做成了汤,喝起来,口感也很鲜。 温言说:“你若做一庖厨,生意也很好。” 裴司放下了筷子,说:“我二人开两间铺子,一间酒楼一间簪行,就在隔壁,也是很不错的。” “谁要和你开在一起。”温言不悦,抿了口鱼汤,继续说:“裴司,你很自恋。” 裴司低头,耳根渐渐发红。温言抬头就看到了他发红的耳垂,前一世,那么不要脸的人,这一世动不动就耳红,他是不是吃了什么药,让自己动不动就耳红呢。 温言想不明白,又喝了一碗汤,随后就问:“晚上有甜品吃吗?” 一旁的青叶瞪大了眼,这是将他们少傅当做奴仆使唤了吗? 少傅今日在厨房呆了一日了,晚上还不能休息吗? 青叶反对,裴司一口应允:“晚上给你做些吃的。” 温言感觉十分快慰,托腮看着他,嘲讽一句:“裴司,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是受气又憋屈的童养媳,不对,是童养夫。” 她的话,比起以前多了很多,嘲讽居多,像是要将前世的委屈都发泄出来,让裴司也受一受她曾经的苦楚。 裴司看她:“你还想说什么?” 温言收回视线说,“我好奇你前世为何会喜欢温蘅?” “我不喜欢她。”裴司深吸一口气。 温言说:“你只能代表现在,不能代表前一世,你只能代表现在不喜欢她。” “与其这样说,我倒要问问你,温信为何喜欢温蘅?萧离危为何会喜欢你。旁人的心思,我怎么猜得透。” 说完,他愤然离开了。 温言好笑,“脾气又大了。” 晚上当真有甜品,糯米研磨成粉,搓出来的圆子,放在蜜糖里,以桂花点缀。 她试了一口,好奇问青叶:“谁想出来做的?” “少傅说这是此地的特色,他特地问了厨娘,做了几遍才做成功。”青叶说道。 温言倒也满意,一碗都吃完了。 晚上睡了好觉。 早起,雨停了,裴司却不让走,自己去街市买菜去了。 温言听后,也是纳闷,他这是做庖厨做上瘾了吗? 午饭依旧很丰盛,两人静静吃饭,饭后,她问裴司:“什么时候启程?” “等雨停,今日还会有雨。” 裴司吃过饭就走了。 午后不久,又下了一阵雨,噼里啪啦,被裴司说中了。 晚上,裴司做了荷叶鸡,端上来就闻到了荷叶香气,温言托腮看着他,一双白净的手拨开荷叶,露出里面整个鸡。 裴司举止从容,眉眼寒霜,匕首轻轻地在划过鸡身,分开两半了。又是一刀、一刀,鸡被分成了小块,香气更为浓郁。 温言看着他,气质高洁,做这些事情,也有几分赏心悦目,要是不发疯就好了。 温言尝了块鸡,带着荷叶的淡淡香气,融入了鸡的肉香,吃起来不腻。 “你正适合做庖厨。”温言免不得夸赞一句。 裴司挑眉,习惯她的嘲讽,“不是谁都可以吃到我做的饭,你是第一个!” 第329章 三百二十九 温信死了? 前一世的疯子这么说,温言会觉得害怕,现在,她听后,伏在着上笑得直不起腰。 裴司闹了脸红,依旧端着姿态,夹了快鸡肉放进自己的嘴里,维持自己的仪态,静静地看着少女发笑。 温言笑了很久,闹了肚子疼,自己揉着肚子,一面说:“裴司,你以前很自卑,现在很狂妄。” 之前的裴司因身体怪疾,常常不敢见人,低头说话,如今呢,语气狂妄。 权势,让人改变很多。 温言端正起来,继续吃饭,裴司依旧沉默,她问道:“大伯母知道你的心思吗?” “知道,没有阻止我。” “是呀,也不赞同你。”温言提醒他。 大夫人闻氏不算是后宅女子,她满腹诗书,文采不输大爷,却因女子的身份困于后宅。她的眼界她的智谋,都让温言很震惊。也更好奇前一世这位女子,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她对裴司的偏见,不是因为她狠心,而是她爱自己的丈夫。因丈夫而不敢去亲近裴司。 她心高气傲,青州才女,却因生下怪病的儿子被人指责,她也是仓皇无措。后来想通了,她便将全部精力放在了儿子身上。 她的智慧,远在寻常妇人之上。对裴司的事情,她一直持观望的状态,没有阻止,没有帮忙。 其实以她的身份来说,帮谁,都不合适。 温言说:“你别让她为难。” 裴司回应:“她是我的母亲,我知道如何待她。” 接下来,两人无言。 吃完晚膳,两人坐下来欣赏夜空,温言询问他的计划。 “没有计划,等着温蘅来找我们麻烦。”裴司望天,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得笔直。 温言也觉得温蘅经历两世,而裴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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