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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 掌柜在门口摆了香案,开张是要祭拜财神。 掌柜将三柱清香点燃,递给东家,裴司跟着,也拿了三注香,站在她身后。 萧离危顿了顿,有样学样,直接将掌柜挤下去了。 三人一起拜财神,掌柜不满,嘀嘀咕咕:“知道的以为你们拜财神,不知道以为你们三个人拜天地。” 铺子里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了。 拜过财神,伙计们撤了香案,掌柜说了今日开张的优惠,不少人都跟着进来看看。 萧离危与裴司站在门口,模样俊秀,吸引了不少小娘子前来观看。 “你瞧见那个瘦些的吗?长得真好看。” “好看是好看,我瞅着病歪歪的,你看胖些的那个,孔武有力。” “瘦些的好,又不要回家干活。” “胖些好,长命百岁。” 温言眉尖蹙起,这两人可真是门神。 再度开张,来了许多老顾客,都是冲着东家来的,也接了不少定制的款式。 温言在雅间,与贵夫人们交谈,询问爱好,记住要点,回头按照她们的喜好设计款式,价格自然要比大堂内售卖的高一些。 她忙得不可开交,外头的两人拿了凳子坐下。 “我听说温信去接温蘅了,没想到,你竟然与温信谈和了。”萧离危先开口,“真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裴司看着前方,“你就不好奇温蘅哪里来的试题吗?” 这个问题,至今没有解开,还有,温蘅为何针对自己和宋逸明? 萧离危被勾起了好心,“你知道?” “我有个大胆猜想。”裴司说。 萧离危:“你说。” 裴司说:“她经历过一回,比我们超前知晓试题。你该想想,出题的人都被严格控制起来了,莫说是她,就连你都不知道试题,她一个小娘子怎么知道的?” “你在梦游呢,什么是经历过一回?”萧离危不理解他的说辞,好端端地怎么牵扯到鬼神之说了呢。 裴司解释:“就是重生,带着前世的记忆醒来,知晓后世的事情。” “你怎么确定?”萧离危反问。 裴司眸色轻颤,因为自己身边也有这么一人,知晓自己会三元及第,知晓太孙殿下在自己身边。 没有未卜先知,只有重活一世。 裴司没有说实话,“我猜的,若不然,你怎么解释温蘅知晓试题一事?你也是查过,出题者那里,没有遗漏。从上而下,铁桶一般,你怎么解释?” 萧离危说不上来,依旧不信裴司的说话,重生? “我素来不信鬼神之说。” 裴司淡淡一笑,不与萧离危争执。 铺子里中午管饭吃,饭菜摆好了,掌柜还备了酒,让二人畅饮。 好在两人没有闹事,只要一个脾气上来,铺子里就会闹起来。 两人守到了黄昏,温言从楼上下来,两人坐在夕阳下,身姿挺拔,姿态昂然,皆是朝廷栋梁。 真是屈才。 温言走了过去,“走了,回家。” 裴司立即跟上,马车备好了,他扶着少女上车,自己骑马,萧离危巴巴地跟上。 去裴家吃饭。 不想,到了家门后,裴司不让他进门,“今日匆忙,未备酒席,就不留郡王了。” “我自己叫席。”萧离危果断极了,“我请你吃饭。” 温言转头,放下裙摆,正视萧离危:“家里的事情还要谢谢郡王,不如今晚我做东,请郡王留下用完膳,如何?” “再好不过了。”萧离危立即变了脸色,推开裴司,笑吟吟地走上前,“叨扰了。” 温言吩咐仆人去通知厨房,备桌席面,招待贵客。 到了饭店,郑常卿准时来了,一看萧离危也在,上前恭贺,“郡王。” “侯爷来了。”萧离危上前招呼对方,“您来的刚好,准备开席了。” “你脸皮真厚啊,我还以为这里是你家呢。”郑常卿打趣萧离危,这小子的心思,他明白,想要娶他女儿。 不过,他做不了主,女儿自己有主意呢。 温言指挥婢女安排席面,跟着忙碌,得空问她爹:“娘回来了吗?” “回来了。” “铺子宅子拿回来了吗?” “在拿了、在拿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啊?”郑常卿头疼,哄了大的,还要来哄小的。 一言不合就回娘家就算了,这个女儿,说不好就回养父家。 温言反问他:“你什么时候办认亲席?” “你娘在看日子了,说正好和我封侯宴请的席面一起办,正是热闹。”郑常卿嘴巴利索起来,看着女儿白净的面孔,不觉自豪起来,女儿随她娘,长得好看,日后肯定是个大美人。 眼下还小呢,就有人盯着了,以后,还得盯紧点。 三人入席,温言亲自斟酒,轮到裴司时,她故意只斟了半杯酒。 她眼中的笑意深了些,唇角翘起弧度,整个人蒙上一层光辉。 裴司抬首,望进她的眼里,她心中是有自己的席位。 从小就有,到现在没有变过。 第312章 三百一十二 杀人诛心 斟酒后,温言便离开了,她是未出阁的女娘,不好久留。 回到主院,大夫人人不在,她询问婢女。 婢女低头解释:“大爷咬伤了自己。” 不想活了还是做什么? 温言不好过去,让人准备晚膳,自己在屋里等大夫人回来。 等到亥时,前面都已经散了,还不见大夫人回来。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提着灯,往西边的院落走去。 大爷被人时刻看着,醒醒睡睡,仆人伺候,身上都是干干净净,大夫人每日都会过去和他说说话。 说到最后,大爷都会破口大骂,贱人、毒妇都会轮番骂一遍。 大夫人素来不在意,今日早上去看了一回,人也是醒着的,她停了半晌后就走了。 黄昏时分,仆人传话,大爷咬伤自己。 大夫人匆匆过来了,大爷不能死。 至少这个时候不能死。 大爷咬伤自己的手腕,仆人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喊大夫裹了伤口。 大夫人来后,没有说话,没有走,就这么静静看着,也不喂药喂水。 “你想死,十三娘怎么办呢?” 一个晚上,大夫人终于说了一句话,大爷气得咬牙切齿,“我哪里对不住你?” “你哪里对得住我了?”大夫人反问,“你和你娘、二房的人联手欺辱我的时候,可曾想到今日。” “毒妇!”大爷又开始骂人了,“毒妇,你与那个孽障,图谋不轨……” “大爷,你该想想你对得起你儿子吗?从小到大,那么多事情,你对一个陌生人都比对你儿子好。你不该上京来。你不过是在床上出了些力罢了。如今,你就在床上躺着。” 大夫人站起身,神色淡淡,无悲无喜,“你若死了,我将你裹起来,送到荒山野外,没人知晓你死了。将来被揭露出来,那也是我做的,与儿子无关。裴知礼,你后半辈子落在我的手上,不念夫妻情分,我自然不会好好养着你。是这么高高兴兴地躺着,还是荒山野岭被狼狗咬,你选择一样。我可以保证你死了,儿子不会知道,自然就不会丁忧。” 大爷气得脸色涨得通红,却是一句不敢反驳。 大夫人走出来,少女提灯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关切,她叹气道:“吓到你了,你原本就不想成亲,这么一闹,你又害怕了。” 温言缄默,随后笑了,上前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走,回去用晚膳了,我已经饿了。大伯母,我今日赚的钱,抵得上过去一个月,我想扩大店面,找些构思款式的女娘,您觉得怎么样?” “自然是好。”大夫人连连点头。 谁都没有提刚刚的事情,里面的人,像是被遗忘了。 回到屋里。两人用了晚膳,温言拿了账簿出来,一一算给大夫人听。 大夫人很满意,舒心道:“甚好,你这生意算是做大了,谁娶你,都不吃亏。有陪嫁有侯爵。” “我爹娘还会再有孩子的。”温言没有太多的向往,“对了,您何时办宴?” 裴司高升,按理是要办宴席的。 “等你家的时间先出来,不好与你家撞了呀,分开办。”大夫人情绪好了许多,少女依偎在侧,不是她的女儿,胜似女儿贴心。 “我明日要回家了。过些时日回来小住,等阿爹的消息。”温言惦记着青州的养父母。 **** 清晨一早,温言就搬回将军府住了。 门口的门人又换了一拨,银叶看着陌生的面孔,不觉叹气:“换人比吃饭还勤快。” 温言领着她往里面走,半道遇到摘花的纪婆子,温言上前,纪婆子笑得眼睛没缝隙。 “小娘子回来,这几日住得可好?”纪婆子将花递给女娘,悄悄地说:“二房天塌了,你可晓得二房是怎么说的吗?” 温言好奇:“您说?” “她说那些钱是下面的管事孝敬的,钱的来历也没有问,是她的疏忽呢。”纪婆子说。 温言笑了,记在心腹名下的就是仆人贪污,记在她名下的,就是心腹管事孝敬,将自己贪污的事情摘得干干净净。 不得不说,郑家这位二夫人很会办事。 温言说:“无妨,拿回来就好了。” 可惜自己不在场,若不然真想看看二夫人痛哭流涕的模样。 纪婆子说:“将军说了,既然是家里的宅子,就给您做陪嫁了,弥补您多年来受的苦楚。田契地契都弄好了,都在您的名下呢,老夫人不答应,说您开了铺子,自己手心里有钱,不该给你,家里其他的女娘郎君可什么都没有。” “将军怎么说的?” “将军说起当年的事情,将老夫人一顿责怪,老夫人又晕了,夫人派人直接将事情都办妥了。晕了更好,办事也没有人阻拦。这回,二夫人将管家的权力给了四房。” 四房是庶出的,住在偏僻的西院,因为没有分家,一直跟着老夫人,平日里不怎么见面。 四夫人家里是经商的,她从小就会算账。 庶出的一房管家,显出几分微妙了。 她好奇,是谁出的主意。 “小娘子,你不知道,二房惯来看不起四房。”纪婆子笑呵呵地提醒小娘子。 温言觉得刀人心的主意,不像是郑将军夫妻想出来的,倒像裴司干出来的。 杀人诛心。 进入主院,郑夫人与四夫人在说话,温言进去行礼,四夫人瞧见了她,张口夸赞。 温言笑着应对,四夫人拉着她的手,说:“年华,你放心,婶娘必然给你办个热热闹闹的认亲宴,这些年来,你也受苦了。” 这一世没有受苦,受苦的是前一世。 温言笑而不语。 四夫人说了几句话就退出去了。 温言询问郑夫人:“四夫人管家的事情,是不是我爹说的?” “你怎么知道?你给他提议的?”郑夫人被勾起兴趣,“我还当他开窍了呢,想起这么好的主意。” 温言摇首,“不是我。” 是裴司。 有了这么一个军师,郑将军近日如鱼得水,难怪这么顺利。 裴司,你到底是个后宅女人还是前朝谋臣? 第313章 三百一十三 婚配 郑家的认亲宴,定在十月初,日子递给了裴家。 裴大夫人便将裴家的宴席,安排在十月初五,晚了五日的时间。 郑家并不安静,老夫人病后,一直卧床不起,想要自己的二孙女去照顾她,弥补这么多年来未孝顺她的不孝。 温言笑了,转头回裴家。 大伯母病了,膝下没有女儿,她必然要去照顾的。 郑老夫人听后,听得大骂孙女不孝,不分轻重,院子里的婢女婆子都换了一通,也没人理会她的话,骂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理睬。 到了九月底,温言才又搬回郑家,不想老夫人痊愈了,喊她过去说说话。 纪婆子说:“准没好事儿。” 到底是长辈,温言不好不过去的,略想了想,还是去见老夫人。 一入门,老夫人就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喊年华,夸赞她有孝顺,里外都夸赞了一遍,跟前的老嬷嬷,一唱一和,夸得少女天上有,地上无。 温言知晓,她们葫芦里肯定不卖好药。 果然,夸赞一番后,外面迎来一青年,锦衣华服,尖嘴猴腮。 青年走到老夫人跟前,亲热地喊姑祖母,又看向少女:“表妹好,我是程文成。” 老夫人娘家姓程,程文成便是程家的嫡长子。不过家里无高官,程父只在衙门里做一小吏,远远不如青州的裴家。 少女怔了怔,生就一副好相貌,唇红齿白,明眸善睐,肌肤雪白,看得程文成发呆。 对视一眼后,温言骤然明白老夫人的打算了,这是要给她说亲事了。 就眼前的人? 郑老夫人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文成读书好,日后必会挣个功名,他的娘子肯定是个享福的。” “程郎君是白身?”温言平淡地看向程文成,“弱冠还无功名,还说是读书好?祖母,您这夸得有些勉强了,我哥哥比他小,三元及第,已然是少傅了。在我哥哥面前,他连提鞋都不配。” 温言站起身,站在老夫人的一臂外,唯恐对方伸手扇她的脸。 老夫人的脸色变了,“郑年华,你的规矩都被人吃了吗?他是你的表兄,怎可无礼。” “您在我面前为何要夸他?”温言将话题还给老东西。 老夫人想了许久的话,反而说不出来了,略一犹豫,不得不说道:“程家门第不错,与我跟前说尽你的好话,想要娶你。你的亲事,你自己做主,既然如此,不必过问你的父母,你答应亲事,便是祖母的好孙女。” 温言不禁冷笑,她和裴家的老夫人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德行一模一样。 温言嘲讽:“他配吗?”就算在裴家,她也不会嫁给这样的人。 “程家在京城多年,门风严谨,家世清白,如何配不上你?你整日抛头露面,败坏了名声,如今程家肯娶你,还是看在我的颜面上。你不要考虑了,答应亲事。”郑老夫人故作矜持,面色肃然,显出了祖母的仪态。 温言懒得言语,多说一句话,都是废话,她认识程明文成这张脸了。 “拦住她。”郑老夫人气得怒喝一句,“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走了,眼中可有孝道、可有我这个祖母?” 温言大步出门,开过门槛,两个老嬷嬷就拉住她,门口的银叶尖叫起来,“你们干什么,这可是二娘子,走开。” 银叶扑上前,推开两个老婆子,将主子护在身后。 门内的程文成走了出来,笑着与少女行礼:“表妹怎么生气了,我与表妹性子契合,说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 一派谦逊有礼的模样。 温言冷笑,想套住自己呢? 温言说道:“我哥哥是东宫少傅,太孙的先生,我父亲是镇国侯,我与你性子契合?程文成,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会受你要挟?就算你将我怎么样了,我哥哥我父亲会饶了程家?” “我哥哥脾气不好,他会将程家夷为平地!” 说完,她看向面前的两个嬷嬷,“让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仔细你们的手。” 婆子们对视一眼,望向屋内,老夫人没有发话,她们不敢放人离开。 银叶奋力推开她们,告诫一声:“这里是侯府,我们娘子的父亲才是镇国侯,不要以为住在侯府,就是侯府的主子。” 婆子们渐渐退开,银叶拉着主子就离开。 程文成追了两步,温言回头看着他:“你追了两步,我会让我父亲断了你的双手。” 少女眉眼冷厉,吓得程文成缩在了原地。 温言转身,提起裙摆,小跑离开老夫人的院落。 心中一口气难消,侯爷不在府里,但她不能等他回来,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办。 裴以在裴家,她立即将人找人,喊上十余人,去程家。 裴义听到去裴家后,甚为不解,“娘子要去哪个程家?” “郑老夫人的娘家!”温言慢吞吞地说了一句,神色不展,眼中厌恶至极。 裴义没有问原因,立即表态:“娘子再等等,小的再喊些人,凑足二十人,人多好办事。” 略等了一个时辰,人都齐了,温言换了一身衣裳,留银叶在家,自己登上马车。 路行过半,恰遇裴司。 此时,午后时分,他当在东宫授课。 裴司瞧见了郑家的马车,又见到自己裴家的护卫,呼吸微喘,额头渗出细汗。 他略一停下来,驱马直少女车窗外,“去哪里?” 马车后面跟了二十余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必然是不去做好事。 她有仇,不会忍着。 “没你事儿。”温言掀开车帘,说:“我家明天办事,你记得来喝酒。” 裴司坐于马上,眉眼沉稳,肌肤映于天光下,几乎呈现透明。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深吸一口气,说:“谁欺负你了。” “我的事情,自己做。” “你是我妹妹,你的事情,我要管。” 看着裴司关切的模样,温言气消了一半,开口说:“老夫人今日让程文成入了侯府。” 后面的话,不用细说,裴司也能想到了,神色阴沉,双手紧紧握着缰绳,道:“碰你了吗?” “没有。” 裴司颔首:“尚算懂理,打他一人,不牵连家人。” 第314章 三百一十四 兴师问罪 裴司的答复,带了些疯子的影子。 看似慢条斯理,眼中弥漫着笑容,话听起来,并不厉害,可冷冰冰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他说:“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自然。”温言迅速做了回应,“我要自己解决。” “你解决,我出气都是一样的道理。”裴司说,他调转马头,唤了人过来,耳语吩咐一句。 裴义凝神,闻言后,忙与少傅行礼,匆匆带着两人走了。 一行人正处街边,想买什么都可以买到。 一盏茶的时间,裴义就回来了,手中拿着铜锣,不知要做什么。 裴司挥挥手,一行人动步了,将马车紧紧地围在中间。 程家并非显赫的门庭,居民宅,略比普通人的门庭大了些。 裴义过去,没有打招呼,五六人一起撞开了门,门内的人吓了一跳,“你们是谁,怎可私闯民宅。” 裴义没有回应,裴司慢悠悠地下马,跨过门槛,目光在门内梭巡一阵,笑着问:“程文成回来了吗?” “大郎君刚回来不久。” 裴司‘哦’了一声,“就说裴司来了,让他出来见我,我就不进门了。” 说完,他又跨过门槛,护卫们进门,直接去待客的花厅端来椅子。 裴司慢悠悠地整理衣袍,坐下来,不忘扫了门口马车一眼,少女掀开车帘,露出一角。 程文成没有了,他的父亲程斌来了,乍见裴司,面色惶恐,鼓起勇气上前询问:“裴少傅,您怎么来了?” “我找程文成!”裴司懒洋洋地靠着椅子,姿态闲散,面上挂着笑,“让他来了,我再说话。” 程斌不敢随意敷衍,瞧着架势,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想包庇儿子,可裴司是从斗垮宪王的人,他哪里还敢包庇,只盼着这人赶紧走。 程斌派人去催促仆人去找儿子,躬身询问裴少傅:“少傅,不知犬子哪里得罪了少傅。” 裴司说:“他来了,让他告诉你,我嫌脏。” 程斌神色大变,揣摩家里的儿子得罪了裴司,且得罪得不轻,心凉了半截,赶紧派人往镇国侯府传话,他的姑母是镇国侯的母亲,他与镇国侯还是嫡亲的表兄弟呢。 眼看小厮往外看,裴司幽幽笑了,好心提醒程斌:“你去找镇国侯吗?” 程斌不敢言语,他直起身子,笑意幽幽。 程文成被仆人拖了过来,乍见裴司,整个人软了下来,转身想跑,裴义等人立即扑了进去,很快将人擒拿回来。 人被压着拖到裴死的跟前,裴司望着他:“先说说,今日干什么去了?” “今日姑祖母寻我,我去镇国侯府拜见顾祖母。”程文成整个人抖若筛糠。 裴司问:“还有呢?” “没、没了……”程文成要哭了。 裴司托腮,略微思考,不说实话啊,他看向程斌:“你儿子不说实话,怎么办?” 程斌被他看得一个激灵,走过去,狠狠扇了儿子一耳光,“快说,到底干什么去了。” 得罪谁不好,怎么就得罪这尊阎罗了。 程文成被打得偏首,嘴角渗血,心中不甘,“是顾祖母说,替我寻一门好亲事,要将二表妹许配给我。” 程斌眼睛瞪大了,死死看着自己的儿子,想到自己儿子是被人坑了,忙与裴少傅解释:“少傅,小儿无知,得罪了郑二娘子,你放心,我必然会好好处置他,必不会再犯。” “是吗?”裴司不满意他的处置,“他说了混账话,给我妹妹带了不好的名声,你说过去就过去,天下人笑话的是女子。” “那、您想怎么办?”程斌跪了下来,“是这畜生痴心妄想,没长脑子,您说,我肯定照办。” “管不好自己,那就砍了,入宫做个内侍。”裴司轻轻地笑了,“若不然就是脑子不做主,砍了脑子,你觉得,哪个好?” “少傅、少傅,我儿愚蠢,罪不至此……” “罪不至此?他说的混账话,坏了女娘的名声,就该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去赔。程斌,要么他死,要么他做内侍,你选一样。”裴司轻描淡写。 门口已站了不少路人,裴家的护卫站在一圈,将外面的路人挡住了,可依旧挡不住他们看热闹。 听到裴司的话后,路人都看得出神。 裴义将锣鼓敲得响亮,左邻右舍都被吸引过来。‘’ 裴司的话,像是一根钉子,钉进了木头里,拔不出来了。 程斌站了起来,“裴少傅,休要以权压人。” “我就喜欢以权压人。你不服气,去衙门告我,程斌,你儿子犯错了,你还敢包庇。你说镇国侯来了,会不会将你儿子活活打死,他就一个宝贝女儿,你们登门欺负她,镇国侯的脾气、啧啧啧,会打死你们的。” 裴司仰首看着程斌,“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裴义挥挥手,护卫们放开程文成,裴司自己走了过去,揪住对方的衣领,轻轻地笑了,随后,一拳头打在他的眼睛上。 程文成惨叫一声,裴司丢开他,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程文成,我不知道你怎么敢想的。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愚蠢的模样,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配得上她?” 他不敢妄想的人儿,就你还说配不配? 车内的人掀开车帘,距离台阶上还有一段距离,听不清裴司的话,但他看到裴司动手打人了。 两世的接触,还是第一回看到他亲自动手。 裴司打了一圈,又将人提了一起,一拳打在另外一只眼睛上,“你很有底气,敢去郑家见她。” 随后,他还是将人丢下地上,朝裴义伸手,裴义立即奉上一只匕首。 程斌大叫一声,“少傅,手下留情啊。” “你考虑好了吗?是在这里割一刀?”裴司用匕首抵着程文成的脖子,顿了顿,“还是这里。” 匕首朝下,落在了程文成的裆下。 程文成抖得厉害,“少傅、少傅,我再也不敢了,是姑祖母主动找我的,是她说,我配得上表叔父的女儿,她还说,我若娶了郑年华,可以继任镇国侯的爵位,少傅、少傅、你饶了我吧、少傅、少傅!” 第315章 三百一十五 反杀 程文成袒露得很快,几乎一句话,就将郑家老夫人出卖了。侯爵对于他来说,就是致命的吸引。 裴司冷笑,匕首往上挪了挪,落在程文成的脸颊上:“程斌,你这个儿子蠢在何处?” 程斌的目光沿着匕首落在了儿子的脸上,他早就吓得魂不附体,裴司一问,他立即回答:“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个姑母算计郑二娘子,拿文成做了刀。他就算娶了郑年华,侯爵岂会落在他的身上,不过是想通过他,解除自己的心头大患罢了。蠢笨如斯、蠢笨如斯啊。” 程斌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去侯府问清楚,你郑家的事情,为何拉我程家入局。 事情摆在眼前,由不得程文成不信。裴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懂了吗?去衙门里说清楚,若不然,我可不会只杀你。” “去衙门?这种事情怎么去衙门。”程斌震惊,闹大了,对郑家二娘子的名声也不好呀,往后谁敢娶她呀。 “为何不去,程文成都拦着我妹妹开始造谣了,也要让郑家老夫人到堂,我又不怕丢人,丢人是郑家程家。”裴司笑着站起身,余光轻瞥马车,我不会让任何人敢打你的主意。 裴义等人扑上前,将地上瘫软的程文成拖了起来,迅速拖下台阶,动作之快,让人咋舌。 程斌眨眼的功夫,儿子就被拖走了。他扑到裴司的跟前,“裴少傅、裴少傅、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儿,少傅、少傅。” 裴司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袍,恍若没有看见他,慢步走下台阶,吩咐道:“锣鼓敲起来。” 锣鼓在前开道,程文成在后被拖着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京兆尹府而去。 温言的马车跟随其后,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裴司这一巴掌,彻底打在了郑老夫人的脸上,这回京城人都知晓郑老夫人为儿子的侯爵,找个人肆意将孙女嫁了。 程文成娶了郑二娘子,若日后自动放弃继承侯爵,侯爵自然还是给了郑家的人。 这一出,确实好计策。 温言笑了笑。放下车帘,心徐徐安定下来。裴司在,她压根不用多想,只管做好自己事情。 裴司。温言默念两字,心中莫名烦躁。 一行人游走半座京城,天黑才走到京兆尹府,萧离危已离开,闻迅又赶来。 程文成躺在地上,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如同一滩烂泥。 萧离危嘴角抽了抽,负手而立,衣袍翻飞,他望着眼前的裴司,“你在干什么?” “郑老夫人联合程家,想让郑年华嫁给一事无成的程文成。此人口出狂言,坏人名声。”裴司淡淡地与他对视,“我是原告,我要告他,更告郑老夫人不慈,构陷晚辈。” 听到最后一句,萧离危明白此人的打算了,不由叹气,说道:“她们是一家人。” “我和郑老夫人不是一家人。”裴司反对。 萧离危噎住,确实,这个人冷漠无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略一叹气,吩咐人升堂。 裴司说:“郑家老夫人还没来,我这个少傅告她,她总该到场。” 若是普通百姓去告,老夫人是镇国侯的母亲,或许不用到场,但这回是东宫少傅,官居要职,被告不得不到场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萧离危吩咐下属,小心地将人请来。 他看向地上的程文成,眼中闪过厌恶,摆手示意下属拖进去。 裴司被客气地请了进去,他让人准备屏风,又将马车里的少女唤下来,“听一听,看一看,一劳永逸,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懂吗?” 这句话,让温言再度想起前世的疯子。她略有些恍惚,抬头看向对方,对方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点,“进去。” 温言尾随裴司进入衙门。 镇国侯郑常卿先来的,后面跟着跑断气的程斌,一入大堂,看着架势,裴司坐在一侧,登时间,心凉了半截。 裴司低头把玩腰间的佩饰,并没有去理会镇国侯。相反,镇国侯走过去,陪着笑脸:“裴少傅,您这是哪里不高兴?” “我不高兴?你很高兴吗?”裴司语调散漫,“侯爷,你的女儿险些被你母亲卖了,你还这么高兴。” “我知道、我知道是她不对,可你闹得这么大,我不要面子吗?”郑常卿脸色铁青,敲锣打鼓走了一路,京城勋贵都知道郑家的破事了。 裴司隐于阴影中,神色暗淡,一双眸子晦暗,他冷冷地直视对方:“你要面子,我要我妹妹安全,你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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