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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地做他的老丈人,两全其美。” “不不不,年华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劝你。”郑常卿傻眼了,极力解释,“不嫁、就不嫁,你回家吗?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等裴司,他送我回家。” “我也可以送你回家的。”郑常卿不甘心,“年华,我是你爹,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是我爹,我没说你不是我爹啊。”温言诧异,“你不用提醒我,我就是等你回来认祖归宗。” 郑常卿的胡子翘了起来,不满道:“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回家?” “你不忙吗?”温言指着廊下、台阶上的尸体。 “那又不是我的活,那是他的活。”郑常卿指着廊下坐着的曹礼,“与我无关。” 曹礼被他指着,险些跳了起来,“那是你带来的兵,关我什么事儿。” “不是我的兵。”郑常卿解释,“我就带了二十人回京。他们都活得好好的呢,那是季大人的兵,季大人呢。季大人管着丰台大营,和我没有关系。” “你怎么调兵的?”曹礼咬牙。 郑常卿想起一物,从怀中取了出来,“陛下赐予萧大人的玉佩,给你。我什么都没做,季大人是看着玉佩才调兵救驾。人是裴司调动的,我就干了个指挥的活。” 曹礼接住玉佩,脸色一红,“你就干了个指挥的活?裴司就是一文人,怎么会调兵,排兵布阵,不是你干的吗?” “是我干的,我就是指挥。指挥完了,我送我女儿回家,不可以吗?”郑常卿露出憨憨的姿态,“哪里错了吗?” 曹礼窒息,指着自己的烂腿:“我伤了,你善后。” “我一不和你做兄弟,二不和你做亲家,你伤了,关我什么事儿。”郑常卿继续打嘴仗,“陛下交代你的事情,我先走了。陛下若问我,就说我送我女儿回家去了。” 郑常卿不理会曹礼的怒气,拉着少女就走,“别理他,自己的活不做,指望谁呢。” 温言回头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曹礼,抿了抿唇角,露出与郑常卿一样无辜的笑容。 曹礼气得不轻,“他怎么变狡猾了,他女儿更狡猾。” 第289章 二百八十九 平安 穿过满地尸骨,踏过鲜血,残破的宫门已失去原本巍峨厚重的面貌。 温言回头看着宫门,父亲突然伸手遮住她的视线,“别看,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吓人的玩意儿。” 下属牵过来一匹马,郑将军郑常卿拍了拍马屁股,“年华,敢上吗?” “有何不敢的。”温言凝眸微笑,扯过缰绳,直接翻上马背。 看着女儿利落的姿态,郑常卿不可谓不震惊,在郑家,女儿是不被允许骑马的,这是规矩。 温言紧握缰绳,冲着生父扬起眉梢,“在青州的时候,我哥哥教过我。” 少女意气,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漾着自信的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自带光芒。 郑常卿一身铠甲,血染衣襟,血染过的脸颊,透着常人没有的刚毅。 他拍掌笑了笑,“不愧是我的女儿。” “将军,你想错了,此刻,她还是我裴家的女儿。” 一句冰冷冷的声音,带着穿透力,落入众人的耳中。 郑常卿回头看过去,对方一身长袍,破烂不堪,发丝零散地落在鬓间,面色亦是水洗的苍白。 “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裴家的女儿,我裴家养大的,郑将军这个时候来领功劳,是不是脸皮太厚了。”裴司直勾勾地看着少女。 少女脸被烟熏黑了,双眸极为明亮,她习惯了裴司这种散漫不羁的说话方式。 看似倨傲,可实际,他只是表达自己的不满。 郑常卿噎了下,“我知道我该感激你裴家……” “不用你感激。”裴司的话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笑意。 郑常卿傻眼了,“你想怎么样?” “日后,她的亲事,需经过我裴家的同意,郑家不可一意孤行。”裴司放出自己的底牌,“若不然,我不答应他回到郑家。” 郑常卿笑了一声,停顿了下,对方气势很足,他说:“放屁,关你什么事儿。” “她的马术是我教的,为我来的京城、另外,青州护城河那回,是我救下她的,她的命,有我的一半。” 裴司的声音,淡而冷,深深扎入骨髓。 郑常卿哑然,说不出话了,女儿是裴家养的,又是裴司救的。他没有办法,“掺和就掺和,我先回家了。” 裴司说,“我也去将军府。” “你跟着干什么?”郑常卿不耐烦了。 裴司说:“我娘在将军府,我接她回家。” “哦、那一起。”郑常卿后知后觉,吩咐下属:“给裴侍读一匹马。” 裴司却说:“十一,带帏帽。” “你屁事怎么那么多?”郑常卿不耐烦,“带什么帏帽,我女儿立功了,就这么见不得人?” “将军若想旁人非议她,便可就这么回去。”裴司说。 郑常卿:“非议什么?” 裴司:“抛头露面,与男人为伍。” 郑常卿噎得慌,“怎么那么多事儿啊。” 裴司不满:“你在京城这么多年,不知道京城的规矩吗?” “戴、戴、戴……”郑常卿不耐烦地挥手,吩咐下属去找,不免看向裴司:“你怎么和一个女人样啰啰嗦嗦。” “将军为何这么粗心大意。”裴司反问。 马上的温言捂着嘴唇偷偷地笑了。 郑常卿败下阵来。 温言戴着帏帽,跟随郑将军回到郑家。 郑家府门紧闭,门口横七竖八地躺了些人,像是逆党。 郑常卿下马查看尸体,温言则去敲门。 门开后,郑二爷几乎扑了出来,“长兄、你、你回来了。” “回去说、回去说。”郑常卿觉得丢人,弟弟抱住了他,就像狗皮膏药似的。 一行人入府说话,裴司是男人,不好进入后院,温言一人去主院见郑夫人与裴大夫人。 两人守在一起,听到外面的动静,裴大夫人几乎是提着裙摆冲了出去。 少女同样跑了出来,眉眼压不住喜色,“大伯母。” 裴大夫人将人拥入怀中,不断拍她的脊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哥哥也回来了,不过,他不能进入后院,您等会去见他。”温言嬉笑一声,随后在她怀中看向屋里的郑夫人,说:“将军也回来了。” 郑夫人张了张嘴,轻轻地叹了口气,“知道了,瞧你身上脏了,备水给你洗澡,与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裴大夫人拉着少女进屋,郑夫人让人去备水,随后关上了门,让婢女守着门。 温言喝了杯温水,舒缓了喉咙,才说道:“很惊险,也算没有惊险。”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到底有没有惊险。”郑夫人皱眉,“你不晓得有人来府上抓人,二爷去前头挡着了,险些就破门而入。” 想起方才的事情,让人一阵后怕。 温言解释道:“还要从哥哥接手去找太孙之事说起。” 从陛下下旨的那刻起,裴司就算站在了宪王的对立面,无论他怎么做,都是必死无疑。 宪王不会让太孙回来的,怎么会放过裴司呢。 大概从那刻起,裴司就开始一步步算计了。 祸水东引,在城里找太孙,将宪王的人引了出去。城里有难民,给了裴司很好的遮掩。 多半是在城里找到了太孙殿下。 裴司才会出城,设计引宪王上钩,一步步逼狗跳墙。 让危险提前出来,主动出事手,让宪王跟随他的脚步走。 走这每一步,都是刀尖上行走,错一步,便会惹来大祸。 不得不说,裴司是天生的权谋者,走的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听着少女的解释,大夫人蹙眉,不悦道:“他的胆子太大了。” “从小被逼迫的。”温言补了一句,如释重负般喘了口气,“他小的时候,每一回考试都是大关,考得差了就要面临被抛弃的危险,比起这回掉脑袋,也是差不多。” 大夫人闻言,眉头被愁绪笼罩,心虚地垂下眸子,竟不发一言。 郑夫人试图缓和气氛,“好事、是好事,姐姐呀,你这回可以享福了,侍读立了大功,必然升官。被陛下看中,你的好日子来了。” “不对呀,太孙在哪里,我听你说了那么多,怎么没听到太孙的下落。”郑夫人发觉不对,“又是设计、又是引人上钩,没说太孙的去处。” 第290章 二百九十 半夜不宁 立在前院甬道上的青年换了一身紫色澜袍,长身玉立,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风拂过衣摆,仿若风吹流云,将他衬得如同谪仙。 裴大夫人闻氏见到自己的儿子后,鼻尖酸涩,将儿子上下打量一遍,掌心抚过他的脸颊,“辛苦了。” “让母亲担心了,也让您跟着提心吊胆。”裴司低头,愧疚地不敢面向母亲。 “无妨,没有白得的富贵。”裴大夫人释怀,“走吧。” 她走了两步,想起一事,停下脚步,“找到你的父亲了吗?” “在宪王那里,派人去找了。” “嗯。”裴大夫人应声。 母子二人同主人家道谢,郑家备了马车,郑常卿亲自送人离开,对着大夫人更是千恩万谢。 裴大夫人点点头,随着儿子一同上车。 靠着车壁,阳光遮掩,大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爬得越高,就能娶十一娘?” 她发觉儿子急功近利,为了什么,她自然知道。 裴司抬眼与母亲对望,眼中闪着愧疚,“我只有爬得越高,才能照顾十一娘,让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她要的自由,我才可以给她。” “可你走错一步,命就没有了。”裴大夫人不悦,“行至今日,你也算是人中翘楚了,你一人谋天下,将数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你想过裴家吗?你用整个裴家去搏去斗吗?” “我只对不起母亲,让母亲受我牵连,于其他人,我并没有愧疚。裴家早就弃我,我做的事情,与他们并无干系。至于裴家,我好还是坏,与他们无关。” 裴司心平气和地与母亲辩驳,“母亲该知晓,我若站起来,裴家吸我的血,我若倒下了,裴家除了五叔也无一人为我哭泣。” 大夫人看着他面上的苍白,病气拧着眉眼,痛苦与压抑,将他笼罩起来。 她不解:“非要她吗?你可以有许多选择,娶妻,过继子嗣,你可以过得风风光光,非要落得与温信一般,被天下人唾骂吗?” “十一不是温蘅,我也不是温信,我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我活着,就想保护她罢了。我不会告诉她的。”裴司呼吸急促,心中的欲望疯长,很快,又被他狠狠压制住了。 他可以不说,十一都不知道。 大夫人哑口无言,能说什么呢,无奈道:“我情愿你学你老子那样,不会专情。” 裴司沉默,没有反驳。 车马在裴家门口停下,裴家贴了封条,小厮上前拆了封条。 裴宅被宪王的人搜了很多回,仆人们散得散,跑得跑,已看不见一个人了。 封条解开后,角落里的仆人冲了过来。 “侍读、夫人,你们回来了……” 裴司将封条扯下后,丢在地上,一脚踏过,奋力推开了门,回身看着几位死守的仆人,“明见呢?” “明见去铺子里了。” 铺子是郑家女娘的,没有人敢过去搜。 裴司点点头,与母亲说道:“母亲辛苦些,带着他们收拾屋舍,我去去就回。” “带两个人再去,外面乱得很,听说难民们还没走。”大夫人提醒一句。 “我知道了。” 裴司领着青叶等人,骑马朝铺子而去。 整条街上的铺子都关门了,看不见一人,叶落萧索,风吹无物,门庭紧闭。 裴司下马,拍着铺子门,“裴司、回来了、明见、明见……” 接连喊了四五声才听到门栓打开的声音,小小的缝隙里,探出一只眼睛。 看清来人后,门打开了,明见看着他:“先生,你没死。” “没死,宪王入狱了。我来接你回家。”裴司轻轻地笑了笑,病色愈发明显,脸色铁青,给人一种随时倒下去的感觉。 “宪王入狱了?”明见眨了眨眼睛,眸色清明,“谁做的?” 裴司说:“我。先回家,等你干活呢,家里被翻得不像样子,你回去跟着打扫。” “好,我听先生的。”明见扬起笑脸,“您等我收拾下 裴司缓缓地松了口气。 回到家里,日色西斜。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屋里翻得乱七八糟不说,库房里许多珍品都不翼而飞,不用说,也知是谁拿走的。 大夫人对着单子,在库房一件件去找,唉声叹气。 裴司接过单子,扫了一眼,说:“母亲放心,我会找回来的。” “怎么找,他们还会吐出来不成。”大夫人扶额,多年积攒下来的东西,来之不易,说没了就没了,还是不知去向。 心都疼了。 大夫人愁眉不展,裴司坐下来,拿起笔墨,誊抄一遍。 他吩咐青叶:“去京兆尹一趟,就说裴家失窃,挨个去找,若不归还,我若查到了,扒皮抽筋。” 大夫人听后,有些疑惑,“是不是太狠了?” “若是不狠,如何找回来,母亲不必管,我会让东西乖乖回来的。” 裴司放下笔,轻轻吹了吹纸面上的墨痕,随手递给青叶:“去办。” 大夫人去休息了,累了一日,腰都直不起来。 裴司回头,看到角落里站着的明见,他同他招招手,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好不好?” “去哪里?”明见眼中一冷。 裴司轻笑,像是一个兄长般露出对弟弟的关切笑容,“你知道是哪里,对吗?” 明见怔了下,后退一步,背后贴着墙,退不了了。 “我不知道。” 裴司说:“你不愿意,那就不去了。去跟他们收拾屋子,若不然,晚上没有地方睡。” 明见狐疑,可还是快速跑了。 裴司招来一个小厮,“跟着明见,别让他离开裴家。” 念此,他心中依旧不安,看到桌上的纸,提笔写信,行云流水的书写。 最后,这封信在半夜递到了闻言的手中。 她被郑夫人推醒,“裴家是不是出事了,半夜给你写信。” 打眼一眼,裴司的笔迹。 温言迷茫,长发散落在肩上,不施脂粉,灯火衬得肌肤如玉,欺霜赛雪。 她呆了呆,蓦然醒了,随后拆开书信,随后递给郑夫人。 信上所写:明日回府。 郑夫人震惊,“半夜就为了这句话搅得我郑家不宁?” 第291章 二百九十一 你又疯了吧 温言早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醒了会儿神,开口想喊银叶,想起来,人留在裴家,今日去将人带回来。 郑夫人在她耳边唠叨,“我还当你大伯父死了呢,半夜三更来传话,吓得我郑家半夜狗都醒了。人醒了,狗跳了,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大伯父死了?”温言后知后觉,粉白的脸蛋上浮现几道睡痕,张了张嘴,“真的是死了吗?” “呸呸呸、我就随口一说,你醒了吗?”郑夫人哎呦一声,捏着女儿的耳朵将人弄醒了,“我陪你去裴家,我想想是什么大事情。” “你不陪将军了吗?”温言又是慢了两息,眼神呆呆的,“你还是陪将军,你二人聚少离多的……” 嘴巴被堵住了起来。郑夫人捂着她的嘴,“你别说话了,听得我烦呢。” 温言被提了起来,洗漱更衣,吃了早饭。 跟着郑夫人回裴家。 出门的时候,她揪着郑夫人的袖口问:“家里的管事怎么样了。” “换了,说来话长,你家大伯母是管家的好手,都给治服帖了,回头好好谢谢她。”郑夫人抬手,扶了扶鬓边的步摇,“甚好,二房赔了夫人又折兵,补了不少亏空呢。” “甚好。”温言附和一句。 她打了哈欠,车轱辘没动,外面响起来郑将军的声音,“这是去哪里?” “去裴家。”婢女应答。 郑夫人闻声掀开车帘,“将军,你去何处?” “入宫见陛下,一堆烂摊子呢,我先走了。”郑常卿唉声叹气,看着妻子的容貌,心生不舍,“记得早些回来。” 温言不耐,挤了过来,说道:“干脆别去了,你俩在家……” 郑夫人再度捂住她的嘴,塞进车里,自己同将军打招呼:“将军,注意些,早些回来。” 温言:“……” 郑将军打马走了,车夫吆喝一声,甩起马鞭,吆喝出发。 街道两侧,依旧是门庭紧闭,道上多了些人,也没有四处搜索的兵了。 一路看过往,倒也安静,只是透着些萧索,许多铺子都没有开门。 车子停在了裴府门口,门口的小厮跑了下来,见是十一娘,高兴地让人去通禀了。 “侍读今日在府上。” 温言点点头,领着郑夫人入府。 裴司在书房里等着,同时,明见坐在书房里,一篇课文背了一个早上都没有背出来,憋得小脸通红。 门外三两书童在洒扫,门庭干净,不染尘埃。 温言推门而进,看到两人后,略有些惊讶,“这是没背出来吗?” 明见抬头看她一眼,眼里透着委屈。 “背不出来,先生要打手板的,给你半个时辰,你再去看看。我与你先生说会儿话。” 温言轻声哄着明见,示意他先出去,拍拍他的肩膀,“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人是与生俱来的富贵。你家先生是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小时候连学堂都进不去。” “为何进不去?”明见意外,裴家是善贾,怎么会供不起先生。 温言说:“因为裴家的人觉得他不配,觉得他是污秽。所以,明见,这个时候,路就要自己走,知道吗?” 明见惊诧,温言推他一把,将他推出去,关上门。 屋里只有两人,光线暗淡,裴司坐在书案后,眉眼低垂,那双深邃的眼中,见不得光。 “找我来说什么?” “劝太孙回宫。” “哪儿呢?” “你刚刚见到了。” “你的意思是……”她回头,蓦然一颤,“真的是他?” 她有几分感觉,但没有证据,她好奇:“你的证据是什么?” “我派人去查了,他十一岁,不是十岁,为何要骗我们呢?”裴司抬首,迎着少女意外的目光,“他对外有一姐姐,前两年大雪的时候,活活冻死了。我在东宫里查到了,太子妃跟前有一小婢女,出事时不过十余岁,我猜就是他的姐姐。” “眼下,他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小婢女身上肯定留了证明他身份的信物,被他藏起来了。” 温言问道:“那你如何确定他就是太孙呢?” “那位小婢女,我比对过画像,我询问过她们之前居住之地的邻居,人是对上了,明见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的。” “你喊我来,就是为了劝他?他如果是太孙,怎么会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你让我查的明见,怎么又来质问我。”裴司反问少女。 温言张了张嘴,讪讪笑了,“我随口一蒙,你运气好呀,太孙都往你身边跑。” “不是我幸运,是我救了他,那日大雪,从他身边路过的人不止我一人。”裴司解释。 温言继续糊弄:“是你心善。” “不是我心善,是你有先见之明。” 温言:“?” “我帮你去劝劝。”她改口说,“不如我带他入宫去见皇后娘娘,就说皇后召见我,我让他随行。明日如何?” 裴司沉默,蹙眉思考。 很快,他点头答应下来,“交给你了。” 温言叹气,有一种糊弄人不成,碰到神仙之感,原来当初的熟悉感来源于前世的小皇帝。 前世,小皇帝对疯子的器重,让人出乎意料,甚至常常入府来看疯子,这份君臣之间的感情,让人十分羡慕。 甚至有人说,疯子给小皇帝下蛊,背地里操控小皇帝。 她掩下心思,问起大爷的事情:“大爷找到了吗?” “王府地牢,温信传信给我了。” “你怎么不去接。”温言脱口而出,不对,“温信传信给你,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要杀你吗?” 裴司闻言,大胆看向少女,阳光透过窗纸,照亮少女的一侧,他认真地看着她,“温信洗心革面了,这回与我里应外合,你的铺子也是他保下的。意思便是,他在暗中保护太孙殿下。” 温言震惊,迷惘不解,“你不怕他反水插你一刀吗?” “不会,这是他接回温蘅的机会。他要靠他自己娶温蘅。”裴司望着她,目光柔和下来,“他对温蘅,确实是很喜欢,我给他机会,至于后面的事情怎么办,看他自己的本事。” 温言:“?”你又疯了吧。 第292章 二百九十二 还想杀人 裴司给温信改过的机会,希望他娶温蘅。 天上怎么不打雷,直接劈死裴司呢。 温言狠狠地瞪他一眼,像是见鬼了一般,上下打量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推开门,直接走了。 “十一娘……”裴司意识到不对劲,忍不住追了出去, 门口的明见见到他,瞬息紧张起来,“先生。” “你、你背。”裴司丢下一句,抬脚去追少女了。 “十一,我可以解释,温信这一步,极有助力,我不得不策反他。宪王对温信深信不疑,温信借此靠近他。” “这一步很重要,若无他,我也不知宪王处的动静,十一、十一……” “你闭嘴!”温言停了下来,小脸通红,双眸湛亮,“温蘅回来接着杀我吗?” “温蘅杀你?她想杀的人不是是宋逸明吗?”裴司被她的话惊住了。 温言冷笑:“不管是杀谁,这样的祸害找回来,你确信她可以改邪归正吗?” 裴司冷静下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她回来一事,我会处理。” “裴司,你以为你是谁,圣人菩萨吗?你可以度化恶人吗?”温言生气,失望地看着对方,“你太自信了。” 说完,她转身走了。 裴司不敢追,僵持在原地,静静思考她的话。 温蘅究竟是杀宋逸明还是十一? 他对此事并无太多的了解,但有一人知晓。 裴司出府,直奔温家。 温信立功,温家上下喜出望外,府门口的小厮待人都十分和煦。 裴司见到了温信,开口便问他:“温蘅那日,是要杀宋逸明还是杀我妹妹。”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阿蘅与郑小娘子之间认识吗?”温信也被问糊涂了,“不瞒你,我后来去见了阿蘅,她说自己是冤枉的,与宋逸明等人并不认识。” “之前的舞弊案,为首者便是温蘅,我至今不解,她从何处得来的试题。” 温信张了张嘴,“与她无关。” “温信,你若将她接回来,需要想想她会不会给你惹祸。”裴司慎重提醒,“她回京城,若再给你杀人,你还怎么救她?” “我、她不会了。”温信无力地解释,可他自己心里都没有底。 他也不知道阿蘅究竟做了些什么。 裴司说:“她可以回来,但她若想伤害我妹妹,温信,我会让你彻底失去她,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会用的。” 温信大汗淋漓,张口欲辩解,对上裴司平淡中透着阴狠的眼神,一瞬间,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 “侍读放心,我会去接她回来的,回京之前,必然会弄清此事的,若不弄清楚,我不带她回来。” “温信,你也是自己闯过来,个中危险,你自己清楚。你可以爱她,但不可以不明不白地被她利用,若她只想利用你,有朝一日,你没有可利用的地方,便会踢你出局。” 裴司平和地提醒温信,言辞一反常态的温和,“感情虽好,要看清对方,是不是值得你付出。舞弊案、纵马案,问清楚她的原委,证据摆在你的面前,不是她说冤枉就可以磨灭的。”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温信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瘫坐下来,一手撑着桌面,脑海里极力思考裴司的话。 经过宪王一案,他对裴司的判断力很信服,心中对温蘅的猜疑越发深了。 温蘅从哪里得来的试题,背后又有谁呢? 还有,她屡次针对的是谁?是宋翰林、裴侍读亦或是受了无妄之灾的郑家小娘子吗? 细细回头去想,处处透着端倪。 温蘅想毁的是谁,想杀的是谁? 温蘅连大门都不怎么出,怎么认识新入京的举子,这点,透着诡异。 温信自己沉静下来,决定不能就这么等着,陛下对他的赏赐还没下来,再等两日,他势必要去找温蘅问清楚。 **** 裴司路过宪王府,门口进进出出,重兵把守,郑常卿郑将军站在门口,青天白日打着哈欠。 陛下命令郑常卿带兵抄宪王的王府,将宪王的家眷押入刑部大牢。 他下马,将马拴在一侧,自己大步走过去。 “郑将军。” “裴侍读,你怎么来了。” “我找我爹。” 郑常卿打了一半的哈欠停了下来,“你爹?” “听闻宪王暗中抓住了我爹,我特来看看。”裴司平静地说着谎,“不知道他在不在。” “宪王抓了你爹啊。”郑常卿惊得合不拢嘴,立即招呼下属过来,“去找一找裴侍读的爹,赶紧带出来。” “多谢将军了,我进去找,我认识我爹。”裴司行礼道谢。 郑常卿憨笑,“好说好说,你自己进去找。” 裴司再度道谢,领了两人朝地牢走去。 宪王府的地牢里关了不少人,推开地牢的门,里面重臭气熏天,让人呕吐。 裴司站在门口,停了下来,指挥两人进去,“将人都放出来。” 宪王行事,不择手段,暗地里杀了不少朝臣,私自抓人,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裴司朝后退了两步,坐在了石头上,歪头看着天色,天气闷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许久没有下雨了。 裴司正想着,侍卫推着几人走出来,衣衫污秽,面上染着脏东西,他回头看了一眼,为首的那人,往日干净的衣袍上都是污秽,长发披散,臭气逼人。 是他爹。 他低下头,站起来,“父亲,我来接你回家了。” “大郎、大郎、真的是你……”裴知礼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激动地扑过去,想要抱一抱自己的儿子。 “爹、爹,先回家了,家里的人等着呢。”裴司心虚地后退一步,转身抬脚走了,“爹,你跟上。” 裴知礼感动得掉眼泪,一面走一面痛诉:“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大郎,你不知道为父这些时日如何过下来的,生不如死、当真是生不如死,为父常在想,如此活着,颜面无存,不如一死了之,免得被人折辱。” 裴司顿足,回身看着他,眼底薄凉:“父亲,那你怎么还活着呢?” 第293章 二百九十三 裴知礼疯了 既然想求死,怎么还好端端活着呢。 裴知礼被儿子阴森的眼神看得心虚,“为父思念你、想着还是要见一面的。” “父亲已经见到儿子了,可以去死了。”裴司拢着双手,幽幽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是说,父亲只是说一说,在儿子这里博取可怜呢,毕竟,像您这般,放荡半生,如何舍得去死。” “受辱又如何,苟活于世,才是您想要的。” 裴知礼望着儿子眼中难以遮掩的嘲讽,脸皮开始臊得慌,红着脸质问他:“你想我死?” “不是儿子想您死,而是您自己说的,不如去死。儿子只是问你,既然想死,这么多时日,怎么还好端端活着呢。”裴司站在庭院里,身姿儒雅,“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裴知礼哑然,对上儿子冷冽的神色,既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司面无表情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里撞墙,片刻的功夫,就会死了。” “我是你的父亲,你就这么与我说话吗?”裴知礼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张冰冷冷的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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