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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来,已然晚了。” “可我不知道十一身上有亲事,若是知晓这样,我一见面就会开口了。”周少谷委屈自责,“十一娘,我真心喜欢你。” 大夫人拉着少女要离开,丢下一句话,“五爷,你解决这件事,宽慰他。” 不能闹得太僵了,毕竟两人合伙开了铺子,抬头不见低头见。 “大伯母,大伯母,周家不好吗?”温言被拖了出来,“周家比萧家好多了。” “二府没得比较。”大夫人气呼呼道。 温言解释:“我要权势有何用,萧家不过是个囚笼,磨平棱角,做一只乖巧的家雀罢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你说得很对,你应该先去郑家,问问你生母的意思,坚持退亲,我不信郑夫人还能勉强你。再不济,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么多办法不行吗?”大夫人苦心劝说。 那么多路走,你偏偏怎么就选了一条招惹其他人的路呢。 温言听到那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建议,皱眉苦恼,憋了一句:“我、我哭不出来……” 大夫人深深看她一眼,道:“哭不出来就嫁去萧家。” “那我、试试,我在家练一练。”温言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哭、好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哭的最厉害?” 温言细细回想,脸颊突然就红了,大夫人疑惑,“你脸红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温言低头避开大伯母的探究。 哭的最厉害的时候,还是被疯子裴司在床笫间折腾的……这个不能想,越想越羞耻。 她捂着脸,仓皇跑了,“大伯母,我先回去了,您去收拾您的房间,我就不陪您了。” 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卧房,银叶从外间跑进来,“主子、主子,您回来了……” “别哭、我先歇会,擦擦眼泪。”温言微笑,上前摸摸银叶的小脸,“活着就别哭了,应该高兴,你让人去酒肆里定一桌席面,再和郑家说一声,就说我明日登门、算了,不必说了,我明日自己过去。” 按照郑夫人的性子,指不定自己跑过来。 吩咐过后,她躺在自己的床上,闻着熟悉的清香,心中舒坦极了。 “银叶,我觉得还是家里的床上舒服,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我自己安排的,我对这里,有特殊的感情。这就是我的家。” “你想想,宅子是我买的、床是我选的,处处都有我的痕迹,回到这里,我就感觉很舒服,不用再绷紧着。我一想到长公主那张板着脸,做她儿媳,我整个人就软了。” “你说我辛辛苦苦走到今日,一朝回到苦难前,我好难啊。” 温言抱着被子,在银叶面前尽情诉说着自己的不满,“长公主府有什么好的,我当日里就不该揭穿李月娥,将自己推进坑里,我图什么呢?” “图长公主的倒霉儿媳,还是图郑家那堆烂摊子,亦或是图萧离危那张脸?算了,我还是觉得裴司好看。看了这么多年的裴司,再看其他人,总觉得他们长得一般。” 第217章 二百一十七 占为己有 银叶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凑上前说道:“您这么喜欢大公子?” 温言抱着枕头,试图掰正银叶的话:“不是喜欢,是欣赏,好比你欣赏一个十分好看的花络子。” 银叶听了一耳朵,道:“不是,我欣赏那个花络子,可还是喜欢呀,想占为己有。” “人家的东西,你为何想要占为己有呢?”温言扭头看向床榻前的银叶,小脸板正,“你看到旁人的东西,也想占为己有?” “喜欢就想占为己有,这是常理呀。”银叶又掰了回来,“和是不是自己的没有关系,喜欢就想要,您喜欢钱,自然就想要。” 这回,温言被她说服了,“确实,喜欢钱就想拥有,但我欣赏裴司的容貌,但我不想把他占为己有。” “那您想哪个男人占为己有?”银叶也是糊涂了,顺口就一问,问又打自己的嘴巴,“呸呸呸,奴婢都被您说糊涂了,怎么会问这种不正经的问题。” “我和你说,占为己有这个词不合适,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女子怎么会是占为己有的。银叶,我与你说,你若想将哪个男人占为己有,得问那个男人答不答应。” “主子,您在说什么话呢。”银叶羞红了脸,捂着脸颊就走了。 温言低笑一声,“羞什么,这个问题很现实呀,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占为己有的男人,男人嘛,不如钱好。裴司是长得好看罢了,他也坏得很。” 前一世,不知拥有多少女人。 温言翻身,闭上眼睛,想男人不如睡觉。 **** 厅内的周少谷被裴知谦和裴司直勾勾地盯着,尤其是裴司深邃的眼光,让他恨不得立即逃走。 他试图辩解:“我对十一娘是真心。” 裴司点头,目光冷冷,“我知道。” 他意外:“翰林,那您为何这么看我。” “你的真心,不值钱。”裴司一刀剖开周少谷的‘真心’,声音清冽,“你的真心有何用,能帮她吗?” “帮不了。”周少谷被打击得无法抬头了,确实,他的喜欢于十一而言,什么用处都没有。 裴司语重心长道:“不仅帮不了,还有可能是累赘。不瞒你,她一旦回了郑家,你们二人再见面,就被人议论了。萧府规矩多,于外男见面,只会给她带来麻烦。所以,喜欢她,就不要成为她的累赘。” “我……”周少谷被说得不知所措,“我、我与她合作的,并无不规矩之处。” “我知道,萧府会信吗?”裴司嘲讽,“我知道有何用。” 周少谷被勾起几分厌恶的心理,“她不喜欢萧家的亲事,应该退了才是。翰林,您就不能想办法替她退了吗?” “想不到。”裴司摇首。 周少谷又看向裴知谦:“您是她的父亲啊。” “是养父,我没有郑家的权势大啊。”裴知谦也是无奈,憨憨地笑了,“比钱,钱没有。比权,还是没有。” 周少谷陷入怀疑自己中,不免说一句:“若我去岁和她定亲,凭何我周家要退婚呢?” “又来一个走火入魔的少年人。”裴知谦叹气,怜爱地看着周少谷,“你可晓得,十一不喜欢你,她就想利用你退亲,你被毁了名声,怎么还替她高兴。” “我愿意。”周少谷红着脸应答,“叔父,少谷愿意,待那一日,我与她退亲,还她自由身,她若再选择我,便是我的福气。我不信京城,天子脚下,会这么不讲理。” 沉默的裴司勾唇,忽而笑了,说道:“你若签下契书,待萧家退婚后,你也甘愿退亲。你也放心,我裴司活着,会保你周家无虞。我裴司就算是赴死,也不会让萧家动你周家一根毛发。” 裴知谦抓抓自己的脑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又答应了呢? 他更吃惊的是周少谷直接答应下来,两人去书房,去写契书了。 “你们这么快吗?”裴知谦站在厅里,看看东边,看看西边,摸摸自己的脑袋,“你们要不要听听的想法,我好歹是她爹啊。” 年轻人早就走了,哪里还听他这个老人家的话。 等温言一觉醒来,银叶递来一只匣子,“翰林送来的,说您会高兴的。” 温言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打开匣子,里面有一方玉佩,她诧异,拿起玉佩,是黄玉,质地上乘。 玉佩压着一张纸,她打开一看,霍然一亮,是定亲的婚书。 落款是周少谷的父亲,看着陌生的字迹,她感觉是裴司模仿的。 裴知谦的落款,像是真的。 她疑惑了半晌,将东西放回匣子里,像做梦,她躺回去,又眯了会儿。 等清醒后,她又坐起来,打开匣子又看了一眼。 “不是梦。” 银叶疑惑,“主子,写了什么?” “没事儿,我高兴。”温言眯了眼睛,解决大事了,她说道:“你将这个送给我爹,本就该给我爹保管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男女私下定亲是不算的,还会被人嗤笑,因此,落款才是周少谷的父亲。 虽说是假的,只要周家咬定了,就不会露馅。 温言付之一笑,舒出一口气,抬首看向左右,“银叶,我觉得他们都很爱我,是打从心眼里爱护我,明知不对,可还是顺着我的心意。” “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银叶稀里糊涂,“您说的是翰林他们吗?” “罢了,与你说不清,你去送给我爹。”温言催促银叶,“快去,就说我知道了,事情说定了。” 银叶遵照吩咐去办事。 温言歪头看她离开,心口像是吃蜜了一般,有人陪着自己胡闹,且是一家一起胡闹。 温言没出息地笑了起来,笑过后,又忙起身更衣,对外喊道:“让周公子将账簿收来,我看一看。” “主子,送来了,就在桌上。” 温言走到外室,就看到了桌上厚厚的账簿,婢女说道:“周公子黄昏就送来了,还有一箱银子,都在那里。” 桌下还有一只半人高的木箱,温言掀开盖子,里面的银子发出的光闪亮。 银子比裴司的脸还要好看。 第218章 二百一十八 再见萧离危 郑夫人回京后就病了,郑将军匆匆出城,请了大夫,也没顾得上照顾。 温言登门,递的是裴家的拜帖,没有说明名姓,门房看了一眼后,往里面传话,等了半日都没有得到人请她进门。 天气热,马车内闷热,银叶热得脸颊发红,“您说,怎么不见我们了。” “二夫当家呀,正常。”温言低头看着账簿,微微一笑,“不见就不见,我又不急。” 银叶不时掀开车帘,大门紧闭,丝毫不在意她们。 “主子,我们回去吧。” “等,天黑不见我们,我们明日再来。” “为何还要等。” 温言还是一笑,“怕什么,我有的是时间等。” 一等就是整日,马车无功而回。 大夫人焦急地去门口迎,却见银叶气呼呼,“大夫人,人家没让我们进去。” “等了一整日,还没进去?”大夫人也被惊讶了,转头看向下车的少女:“怎么回事?” “马车上坐了一整日,我浑身都疼,大伯母。”温言揉着自己的脖颈,诉说自己委屈,道:“就是不让我进去,约莫着郑夫人病得重了,二房做主。” 搁在往日,怎么不可能不让她进去呢。 大夫人震惊,“那、那你还进不去了?” “明日再去。”温言皱眉,“人家不让进,我又能怎么办呢,明日再去,若是再不让我进去,我就再想办法” 大夫人牵住她的手,“那也只能这样,怎么会不让你进呢。” “大伯母,您应该看出郑家内里的事情了。”温言压低声音提醒,“郑夫人与您一般不做主,掌握中馈的是二房夫人,长房无子,偌大家业,您说归谁?” “没想到,郑家也会有一样的糟心事,像是复刻裴家的事情一般。”大夫人惋惜,“我瞧着郑夫人温柔,不像是管家的模样,你若回了郑家,你这个性子,必然要掀起大麻烦。” “是吗?”温言低声笑了,“我倒想看看这个郑二夫人是何方神圣。” 两人携手进屋。 隔天,温言又去了,依旧递的是裴家的帖子。 果不其然,又等了一日,空手而归。 大夫人叹气,“你这么等下去,郑夫人的身子等得了吗?” “明日再去试试。”温言耐心足,“明日等半日,午后不让我进,我就闹了。闹大了,我又不吃亏。您说,是吗?” “怎么闹大?”大夫人皱眉,“这里是京城,女儿家名声最要紧的。” “我又没有犯错,怎么会丢名声呢。”温言坦然道,笑盈盈地抱住大夫人的胳膊,“大伯母,您想想,我吃过亏吗?” 从小到大,温言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大夫人也只有放手的余地,毕竟她进不了郑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第三天,天气极好,碧水如洗,无一丝云彩,天空清新悦目。 温言照旧递了帖子,门口等着,门房深深地看了一眼门口的马车,派人去传话。 郑二夫人看到了裴家的帖子,不屑道:“裴灵珊都死了,裴家还想上来套近乎,真是恬不知耻,告诉她们,将军夫人病了,没空见她们,识相就赶紧走。” 话递给了温言,温言一笑,招来小厮,“去京兆衙门走一趟,就说我报官,想回家见生母。” 小厮骑马去传话了。 温言靠着马车,静静候着,门房几度探首,见马车没有动,又往里面传话。 郑二夫人正与娘家小姑子明氏明鸢说笑,郑年韶嘲讽,“泼盆水,再不走就是她们自己没脸没皮了。” 婢女顿住,郑年韶把玩手中的玉摆件,道:“那个裴灵珊惯会讨好人,死得也好,舅母,您没瞧见去岁来的时候,有多得意,听说她做生意,抛头露面,不顾羞耻。” “还不快办。”郑二夫人催促一句。 婢女低头,匆匆退了出去。 明鸢担心道:“那毕竟是裴家,家里还有一个翰林,这么做多不好。” “担心什么,大房那个不大行了。”郑二夫人低笑一声,“回来后就一直没起来,大夫来了好几拨,药换了几回。女儿这回真的死了,她彻底没了指望。裴家算什么,不过一个翰林罢了。” 明鸢张了张嘴,将嘴里的话吞了回去。 **** 将军府门开了,一盆水泼了出来,恰好泼在马车上。 银叶傻眼了,“什么意思?” “赶人啊。”温言托腮,掀开车帘,看向府门,说道:“若是家里二伯母,她不会这么做的,你说,她会怎么做?” 银叶思考,道:“二夫人会将人请进去,不会让你见大夫人,但会做做样子。” “连面子都不顾的当家夫人,是该有多蠢呢。”温言笑了,“看起来,这位二夫人比我想象中还要蠢了些。” 话音落地,道上传来马蹄声,温言道:“下车。” 银叶跳下马车,随后搀扶主子下来。 萧离危停在府门前,看着门前的水渍,略一皱眉,随后听到了清脆的声音:“萧大人,多日不见了。” “十一……” 萧离危几乎翻下马背,走到少女跟前,少女一袭青色软烟罗海棠百褶裙,抬首笑吟吟地看着他。 “年华。”萧离危又喊了声,像是见到了菩萨显灵一般,“你活着……” 温言笑得明媚,白瓷般的肌肤在光下泛着光泽,“我自然活着,来拜见郑夫人,等了三日都没进门,得来一泼水,这不,让人去报官。你若无法替我伸冤,我就去找我哥哥了。” “进、自然能进去。”萧离危朝前走了一步,试图去拉她的手,温言却轻轻避开了,“劳烦萧大人了。” 萧离危按住心口的喜悦,轻声说:“年华,你我定亲多年,不必这么见外。” “我与萧大人,确实不熟。”温言也是摇首,“我这是报官,喊的是大人,不是以朋友身份让你替我撑腰的。” “那日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我向你的道歉。”萧离危真心道歉。 温言淡淡一笑:“你做的没错,我自己愿意跳下去的,萧大人,我想进府,您再这么拉拉扯扯,会让人说闲话的。” “怕什么,你我定亲了。” “定亲?那是父母之言,裴家父母也给我定亲了,萧大人。” 萧离危面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第219章 二百一十九 反打一巴掌 “你定亲了?” “萧大人,我们可以进去吗?”温言抿唇,“今日我不想提这些事情。” 萧离危深深看她一眼,随后拿了腰牌,上前说道:“京兆府尹萧离危前来办案,望贵府开门。” 门房的人见到这一幕,吓得不知所措,摆手示意去传话。 “快、快、就说萧大人来了……” 萧离危并没有直接闯进去,静静地与少女等在门口,趁着间隙,他忍不住问少女:“你哪里来的亲事?” “父母定下的。”温言淡笑。 眼前的少女像是裹了一层面具,言笑晏晏,却隔着一层朦胧的雾。 萧离危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空空荡荡。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门开了,郑家管事郑文匆匆来迎客,乍然见到门口长身玉立的少女,眼中闪过震惊。 “萧大人、裴娘子……”管事嘴角扯了扯,若不是萧离危在,只怕会将少女当做恶鬼赶出去。 郑文吞了吞口水,温言笑盈盈地询问:“听闻郑夫人病了,我特来拜见,等候三日,只等一泼水,看来贵府待客之道,让人惊讶。” “不是、不是、裴娘子,不是这个意思、是有误会的。小的不知是您来了,外面都道您、道您死了。其中肯定有误会,小的肯定与您查清楚。”郑文张嘴都解释不清了,“肯定有误会的。” 温言就这么看着他,嘴角噙着抹浅浅的笑,“我是什么身份,你也清楚了,对吗?既然如此,我连见夫人都不给见了,府上是不想我回来,对吗?你放心,我来只是见见夫人,即刻边走。” “娘子、不是这个意思……”郑文直接跪了下来,“中间肯定有误会,您不如进去说。” “自该是进去的。”温言温温地回一句,随后看向萧离危,“谢萧大人替我敲开了将军府的府门了,您是个好官。” 萧离危听她客气的话,嘴角抽了抽,好官? 她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啊。 “我送你进府。” “不必了,我想这里不是龙潭虎穴,我进去会安然无恙地出来。”温言拒绝,都进去了,还需要他干什么。 温言提起裙摆,略过郑文,自己直接进去了。 刚入门,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郑家二夫人,温言停步,对方同样瞪大了眼睛,“裴、裴灵珊。” “郑二夫人好,听闻将军夫人病了,我来探望,不想府里人不想我进门,前后三日,报了官才开门,我也算见识了贵府的规矩。看来,将军府的人不想我回来呀。” “你什么意思?”郑二夫人当即变了脸色,“你阴阳怪气在指责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在门外。” 银叶吓得心口一跳,躲在了主子后面。 温言付之一笑,道:“二夫人,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呀,为何不让裴家人见将军夫人,不见就罢了,为何泼水呢?” 她平静的朝前走了一步,道:“二夫人。泼水这件事,很蠢。” 说完,她笑着就从二夫人身边略过,突然间,二夫人抓住她的手。 郑二夫人掌郑家中馈多年,平日里谁不捧着敬着,面前的少女像是一根刺,刺进她的心里。 她想都没想,抬手就朝少女的脸颊挥去。 “住手!”萧离危怒喝。 温言同时握住她的手,抬手反过去一巴掌,打得对方脑瓜子嗡嗡响,倒退两步。 紧张的萧离危震惊了,她、她打人了? “你敢打我。”郑二夫人叫出声,“你是算什么东西?” “你算什么东西,我哥哥是翰林,我来探望病人,凭何要挨你的打?”温言攥着手,面色如玉,清澈的眼里涌着光,定定地看着郑二夫人。 随后,她看向萧离危,唇角勾了抹笑,旋即转身走了,“二夫人,不需要你带路,我自己认识路。” 郑二夫人险些要跳起来,她转身看向萧离危:“萧大人,她打我,我要报官,你把她抓起来。” “本官看得清楚,是你先动手的。”萧离危不觉笑了,“你为何不让她进去?二夫人。” “我、我又不知道她来了、我以为……” “你为何不让裴家人进去。她进府,你莫名拦路,打她作甚?”萧离危一针见血,“无论她是谁,你都不该动手打人。” 是裴灵珊,那就是登门的客人。 是郑年华,便是大房的独女。 郑二夫人叫喊,“她目无尊上。” “为何要尊重你?”萧离危笑了,“你尊重她了吗?她生母病重,门外等了三日,你都不让她进门。” “萧大人。” 一句软软的称呼,郑年韶徐徐走近母亲,温柔地朝他行礼,“萧大人,中间定然是有误会的。” “你一句萧大人,说里面有误会,就能抹灭她门外苦等三日的事实?”萧离危并不上当,视线冷冷地略过郑年韶。 郑年韶被一句话说得摇摇欲坠,“萧大人,我说的是实话,她又没表明身份……” “是吗?我没空与你辩解,但这件事,我会告诉郑将军的。” 萧离危转身走了。 他的漠视,让郑年韶维持不住表面的矜持,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母亲,怎么办,郑年华活着回来了。我、我和萧大人怎么办,不是说让我替了郑年华吗?” 郑二夫人摸着自己的脸颊,也觉得晦气,“她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吗?我就不信老夫人会认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子做孙女,我也不信长公主会认下这个儿媳。” 裴灵珊抛头露面做生意,本就触碰了长公主的底线,怎么会认她。 **** 温言不需人领路,自己走到了将军府的主院。 郑夫人的院子是将军府最为气派的院子,独立的小院,里面还配了小厨房,与整座将军府的吃食都分开。 站在院门前,温言迟钝了会儿,略有些犹豫,门口的婆子看到了她,正是平日里迎她进门的纪婆子。 “裴小娘子……”纪婆子揉揉眼睛,觉得自己眼花了。 温言点头笑了,“夫人醒了吗?” “夫人醒着、醒着……”纪婆子上前,一把拉过她的手,直接将人拖进了屋,又对外里面喊了一句:“告诉夫人,裴家小娘子来了。” 她转头又说道:“娘子怎么突然来了,好歹递个帖子,老奴去门口迎您。” 温言淡笑不言,看来大房在门房处没有留人呀。 她在门口等了三日,大房是一点都不知道。 第220章 二百二十 认母 郑夫人心大,温言听后也是汗颜,无奈说一句:“我递了帖子,门口等了三日,今日是闯进来的。” “三日?”纪婆子扯着嗓门就叫了出来,“您昨日,前日、你前日就来了?没让你进来?” 温言低头,纪婆子皱眉就骂了,“贱胚子,回头奴婢给您出气。” 屋里弥漫着药味,厚重难散。 温言被婢女们迎了进去,隔着屏风,就听到了阵阵咳嗽声。 两世为人,她都没有指望过母亲的疼爱,周氏不喜欢她,将她当做礼物送给周家。幼时,她心里是怨恨过的,二夫人对四娘多喜欢,为何她就没有呢? 渐渐地,她释怀了。 本就没有了指望,突然间,生母来找她了。 “十一?”郑夫人依旧选择用旧时的称呼,隔着屏风,她看到了少女驻足,“十一,怎么不进来?” 郑夫人的声音不大,气若游丝。 温言听着声音,默默迈脚,绕过屏风,吞了吞口水,“郑夫人。” “过来。”郑夫人靠着软枕,脸色苍白,下颚尖尖,像是被抽走了生机,她唤着少女,“往日过来兴高采烈,今日不敢过来?死里逃生,怨恨我吗?” 怨恨?温言下意识摇首,认真说:“不怨,我回来有两三日了,我想着你担心我,回来隔天就来了。” “不让你进来,对吗?”郑夫人自嘲地笑了,“我这两日浑浑噩噩,乏得厉害,醒醒睡睡,总觉得你在喊我,在水里挣扎。醒来的时候,身边没人。我想,我该活不下去了,家里的事情就懒得管。” 温言僵硬地站在原地,略有些局促,嘴里发苦发干,“我想,等会回裴家。” “回去?”郑夫人惊讶,牵动肺腑,抵唇咳嗽两声,疑惑道:“你不想回郑家。” “不想。”温言打量郑夫人,与她对视,“我想做我想做的事情,夫人与我并非第一天就认识了,该知晓我不是安分的性子。我做不到像郑年韶那般待在后宅,将未来的命运托付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手中。” “你过来。”郑夫人蹙眉,伸手招呼她走近前,“瘦了些,长高了些。” 她没有直接回答温言的问题,甚至在躲避。 温言也不逼她,规矩在走近两步,郑夫人一伸手,将她拉了过去,道:“还不如以前活泼,以前还会逗我。” “以前是哄着您,现在不知道怎么哄。”温言感觉脊背生汗,不知该怎么面对生母,“您好好养病,您的心病是我,你瞧,我活着回来了,您的心病好了,身子自然就会好。” 不管如何,她又很高兴,被惦记了许多年,至少有些想着她。 温言笑了,五官添了几分灵动,不免又说一句:“夫人,好好养病。” “你活着,怎么会不告诉我?”郑夫人精神好了些,细细打量她,心中高兴,“怕我把你直接带回来,对吗?” 温言沉默以对,算是默认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郑夫人握着她的手腕,难得笑了笑,见她呆头呆脑,反不如以前活泼,便问道:“你的性子偏执,我知你不会坐以待毙,但你一人还小,不要想着一人承担。” 温言听后,傻傻的,她素来不指望别人襄助的。 “夫人,还是要靠自己的,我不想靠旁人,夫人也该振作起来,您瞧,我活着好好的,您的心该放下了。” “放不下。” “为何放不下?” “你不认我呀。你活着都不告诉我。” 温言诧异,“我没有不认,我这样的身份,会给你丢脸。” 郑夫人睨她一眼,松开她的手,心情舒缓许多,“丢脸?你由裴家养大,堂兄是三元及第的翰林,至今三元及第者,寥寥无几,哪里丢脸了?” “我喜欢做生意。”温言悄悄开口。 “所以,为了做生意不回郑家?”郑夫人问道。 话问过,郑夫人骤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生性薄凉,按理来说,十三岁的年岁,不该会有这种性子。 “你在裴家过得好吗?” “很好,他们对我很好。” “是吗?”郑夫人不信,温柔地说:“你的性子告诉我,你吃了很多苦,也上了许多当。所以你要做生意,自己靠自己。” 温言又是一重诧异,“我……” 郑夫人笑了,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忍不住说了许多话,“今日留下,明日送你回去。我有许多话和你说,待会去见见老夫人,我让纪妈妈陪你去。” 温言不想去,碍于规矩,只得点头。 郑夫人累了,又忍不住问一句:“跳下水后,谁救了你?” “裴司。他带我去农家治病,大夫说我需要静养,他就没敢带我回来。后来我在他舅父家养了些时日,走水路回来的。” “裴司……”郑夫人咀嚼这个名动京城的名字,“听闻他身染怪疾?” “不,他的病好多了,夫人,他是健康的人。”温言急急解释,“您别用怪人的眼神看他,他很不错的。” 郑夫人点点头,“他在得中后,单单将你带在身边,由此可见,对你确实不错。裴宅,你当家?” “不是我了,他母亲来了。” “所以,我若让你继续做生意,你愿意回郑家吗?”郑夫人轻咳两声,似乎在与她商议,“我相信将军回来,也会同意你的。” “那、我与萧家的亲事能退吗?”温言悄悄地询问,厚着脸皮去哄生母,“我可以很听话的,我大伯母就夸我听话的。” “你不喜欢萧离危?”郑夫人忍着困乏,“萧离危上回来见我,说喜欢你,喜欢你这个人,不是喜欢郑年华。” 温言头疼,捂着额头,道:“我不喜欢他,要不您做做好事,给我将亲事退了,好不好?” 郑夫人意外,“京城里的小女娘都想嫁给萧离危,怎么到你,就变了呢。” “您说的是京城里的小女娘,我是青州的小女娘。”温言与她说笑,“你退了亲事,好不好?” 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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