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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给你看了。” “那、六娘呢?”温言索性问到底,“九娘又是什么情况?” 提及六娘,大夫人静静扫了她一眼,沉声道:“那是三房四房的事情,多打听了也不好,不过,一荣俱荣,他们挨着你大哥哥,多半也是差不了。只要心思端得正,都是好人家。” 一句话,话里有话。温言听出了几分名堂,三房四房肯定有人动了歪心思,家里的姐妹年龄差距得少,一个挨着一个。 温言十二岁了,四娘过年就是十五了,六娘也不小了。 温言也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开始算,女子十五及笄,及笄后就要嫁人,在家里也没几日快活时间了。 大夫人让人寒梅图挂了起来,自己欣赏了一阵,见她还是呆呆的,便说道:“开始愁了?” 温言讷讷地说:“是该愁了,大伯母,我做了个梦,梦里自己自立门户,招婿入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夫人眼皮子都跟着跳了起来,她强按着心慌,抬手拍了拍十一娘的脑门:“胡说八道,赶紧回去,想想你的图纸,该赚钱还是要赚钱的。” “对了,大伯母,我想再开一间铺子。您说,做什么最好?”温言被拍了一下,依旧笑嘻嘻地抱着大夫人撒娇,“您说,开什么样的铺子比较稳妥?” “你若想稳妥,不如去买写上等的田,比铺子里的钱少,但稳妥,你若愿意,我给你想办法去看看,但不能写你的名字,懂吗?”大夫人殷切嘱咐,“你的田就等于是裴家的田,出嫁的时候不好带过去。” 一番话,掏心掏肺,温言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她点点头,“那我回去想想。” 光是一个铺子,二夫人就打主意,其中还有大夫人的钱呢,这回,若买了田,出嫁的时候,家里若不准带过去,到时候说也说不通的。 大夫人怜爱地拍拍她的脑袋:“你那么聪明,一点就透,自己想想清楚,我先帮你看着,若有合适的就出手。” 人,总得给自己准备后路才是。 第127章 一百二十七 神魔一念间 大雪落在京城的屋檐上,天地一色,出行的人也少了许多。就算是在过年期间,在道上,也鲜少见到人。 裴司撇开青叶,提着刚从厨房拿出来的包子,悄悄出门去了。 他走后没多久,同住的宋逸明饥肠辘辘,跑去厨房,翻翻案板,又翻翻蒸笼,对外喊了一句,“不是说做了包子吗?包子呢,老子饿死了,怎么一个都没有了。” 厨娘慌慌忙忙跑进来,“宋公子,莫急莫急,我给你拿。” 走到锅灶旁,蒸笼被掀开了,里面早就已经空了,厨娘咦了一声,摸摸蒸笼,“公子,我这蒸笼是热的,你摸摸,是热的。我蒸了包子,谁拿走了?怎么给全拿了,好歹留几个。” “裴司,除了裴司,没人敢这么猖狂。”宋逸明气得要掀屋顶,肚子不争气得饿得咕咕叫,他又没出息的捂着肚子,大过年的铺子不开门,去哪里找吃的。 吃饱了再和裴司算账。 “你给我做点吃的,什么最快,吃什么。” “好好好,我、我这就做。”厨娘见他不生气,忙收拾收拾案板,准备做面条吃。 **** 雪地里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京城分城南城北。城南之地,皆是达官贵族,高阁楼台,雕梁画栋。城北多是民居,百姓聚集之地。 宋大人在城中租了一间宅子,两间最好的屋子给了裴司与宋逸明,裴司省去诸多租房波折。且此地多是各地举子租房之地,平日里,多会讨论课业。 宋逸明喜欢出门走动,裴司相反,喜欢在屋里看书。 有一日,宋逸明走丢了,小厮们找不到,惊动裴司。天色昏暗,裴司提灯去找,找了许多地方,越走越远。 人没找到,路边躺着一个孩子,瞧着身形,约莫八九岁。裴司将人背了回去,衣衫褴褛。 青叶将人收拾干净,热水捂热了身子,醒来后才知是个小乞丐。 裴司给了些吃食就将人打发了。 每隔三日,裴司都会给那人送些吃食,还有自己曾经看过的书本。 待他从城北回来,宋逸明坐在他的门口上,“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个小娘子?” “我养小娘子作甚?”裴司越过他,直接进门,点了灯,又将快要熄灭的炭火重新点燃。 裴司脱下外袍,靠着炭火取暖,宋逸明气势汹汹地追进来,“我的包子呢?” “我吃了。”裴司平静道。 宋逸明呸了一声,“你是猪啊,三笼包子啊,你一个人吃三天都吃不完。我告诉你,我前几日看到了你离开,有个小娘子盯着你,我说你啊,功名未中,心思倒是野了。”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裴司也不理会,径自拿起了书看。 “裴司,我与你说话呢,我要告诉十一娘,你养了外室,老子吃的包子,你拿给别人吃了。” 提及十一娘,裴司终于抬首看过去,言道:“前几日,杭州来的举子,说家里有个妹妹,与你年岁相当,说给你做妻子。你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已写信告诉了十一娘。” 宋逸明闻声色变,拍桌怒视着挑拨离间的人,“那是开玩笑,他都二十五了,妹妹二十,我才多大,我娶个鬼。我要告诉十一娘,你冤枉我。” 门口的青叶见怪不怪的剥着红薯吃,两人吵来吵去,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要写信告诉十一娘…… 那么大的人了,都已谈婚论嫁,指不定再过几日就是考中功名的人,还这么幼稚的要去告状。 里面嗓门最大的就是宋逸明,明明有理,吵到后面,气冲冲离开。 这回,宋逸明又气冲冲地离开了。 青叶哀叹一声,宋公子是百战百败,再战再勇,从没成功过,也从没放弃过。 吵架吵了两日,宋逸明都没有过来,一墙之隔,也没有来找裴司。 雪停后,安静了两日,街上铺子陆陆续续开门了,裴司出门去铺子里买成衣,又买了些米粮。 回来的时候,天色漆黑,宋逸明坐在他的门口。 这回,他没说其他的事情,反而忧心忡忡地拉着裴司进门,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我和你说,听闻有位先生,每年押题都很准,你要不要去试试?” 会试殿试分开进行,过了会试者,才可参加殿试,所谓押题,都是先押会试。 宋逸明说得神乎其神,“听闻那位大先生连押中三届,我们改日去凑凑热闹?” “不去。”裴司摇首,依旧脱下外袍,围着炭火取暖。 宋逸明苦心劝说:“我知道你信心十足,但我告诉你,别人去了,得了先机,有所准备,到时候挤了原本该属于你的位置,你哭都没有地方去。旁人试试,我们也试试,这叫不落于他人之后。” 炭火照亮了宋逸明的侧脸,就像是一道光笼罩他的脸上,像极了神佛。 可神佛一念之间,就会成魔。 裴司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察觉到他的迫切,这么大的热闹,对于从小爱玩的宋逸明来说,怎么会没有吸引力呢。 裴司若拒绝,宋逸明会不厌其烦的劝说。 熟悉他本性的裴司没有办法,点头答应下来,“好,三日后去。” “要什么三日后,就这几日了,大先生不等人,若是骗子,浪费些钱罢了。若是真的,我们也会有先机的,不落于他人之后。”宋逸明舒坦地笑了,拍拍裴司的肩膀,“你放心,不会让你出钱的。”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宋逸明十分畅快,长长地舒了口气,得到同伴的认可,是一件很兴奋的事情。 裴司嫌弃他烦,“好了,我答应了,你出去吧,时辰不早,该休息了。” “行行行,裴解元,我不打扰你。”宋逸明友好地露出最完美的笑容,“我让人去安排了。” 裴司目送他出去,随后找了青叶过来,“去药铺去买些蒙汗药,睡上三五日的那种,不要对身子有伤害的。” 青叶扭头看了眼宋逸明离开的方向,“您是要做什么?” “怕他误入歧途,免得生事。”裴司无可奈何。 青叶害怕了,“那、他醒来会杀人的。” 裴司说:“不用管他,找个屋子搬出去,离他远一些。” 第128章 一百二十八 圈套 过完年,温言算好了铺子里一年的账目,加上二夫人还的钱,足足有有一千两。 看着这个数目,温言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将账目合上,慢慢想起大夫人的话,找个妥当的人,用对方的名字购置田地。 到时候离开裴家的时候,依旧握得紧紧的。 她想了一阵,目光在银叶身上徘徊,但没有展露心思,先考察一番再说。 将账目放好,她去找大夫人,先说了自己的想法。 “青叶与银叶是一起买进来的,没有娘老子。青叶在你哥哥身边,性子沉稳,银叶给了你,你自己看。先不急,买个五十亩的田试试她的心思,若是稳当也可。不过,她的奴籍是在裴家,若是裴家查到了,还是会坏事。” “你自己想个办法,去衙门里消除奴籍。不算难事,你让她自己去办,就当是你二人的考验,懂了吗?” 温言一点就透,点点头,“我悄悄派她去安排,您说得对,我们该做自己去做,不算难事。” 大夫人继续说;“我给你看着田,慢慢看,铺子也看着,有合适的就买,不着急。” “好,我明白。”温言乖巧的点点头。 瞧着她乖巧听话的模样,大夫人越看越满意,不免说得便多了些,“出门的时候,找裴义带着,一个人出门,府里问东问西,记住,出门以后别让裴义跟着,此事只有你我她三人知晓,莫要声张。傻孩子,钱财不外露,扮猪吃老虎,懂了吗?” “记住了。”温言深以为然,在这个家里,谁有钱就会被盯上。 二房话里话外都说她吃家里,赚私钱,三房四房虽然不说,也有这个意思。 她想着,下回再问起的时候就说铺子生意不如以往的,何必直说清楚。 温言心里有了主意,瞒着所有人让自己的钱包鼓鼓的,什么人都不可信,但干净的钱是最可信的。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吩咐小婢女守门,自己将银叶喊了进来。 她开门见山说道:“我想给你解了奴籍。” 青叶银叶的身份很干净,父母早死,灾荒年被舅家卖了。孤苦无依,说明她除了自己和哥哥,就没有其他人依靠了。 主子待她好,她就记得这份好,会感恩。若是有了亲人,你一言我一语,干净的心也被带坏了。 听到温言的话后,银叶先是愣住了,而后哭了起来,“主子,我做错了什么吗?” “错什么呀,我给你解了奴籍,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你哭什么。是好事,等哥哥中了,也给你哥哥放了奴籍。不过你要自己去办,办得悄无声息,回到府里,你还是我的奴婢,知道吗?”温言失笑,擦擦她的眼泪,“你办得好,你就得到自由,办不好被发现了,我都要挨骂。知道了吗?” 她继续说:“衙门里有人专门办这个事,带些银钱,办妥后自己就回来,不要声张。” “知道、知道。”银叶低头哭着,哭了两声就噗通跪下,朝着温言直直地磕了三个头,“奴婢日后会更用心伺候您的。” “我又不是无缘无故给你解除奴籍,你呀,还要替我去办事。你我二人拴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日后给你找个好婆家,欢欢喜喜地将你嫁出去,谁敢欺负你,我就给你出气。” 温言拉起银叶,轻声细语地安慰,“不过,得保密,外头那么多人都晓得了,我可就有大麻烦了,擦擦眼泪,找个时间去办。” 银叶眼眶红红的,温言告诉她:“你该朝前看,你哥哥跟着我哥哥,是很有前途的,我哥哥考中了,他在府里就有更高的地位,将来娶妻都很好娶的,你想想日后规划出来美满的日子,是很不错的。所以,你别怕,嘴巴要稳,出事有我呢。” 小女娘是要哄的,温言哄了几句,银叶激动得点点头。 温言也觉得自己的规划很美丽,若是宋逸明不好,将来和离,有哥哥在,关门过自己的日子。 岂不美哉。 温言想得美丽,京城内的宋逸明睡了三日三夜。醒来的时候,外面依旧是黑夜。 宋逸明迷迷糊糊爬了起来,推开门,一阵亮光刺眼,他捂住眼睛,下意识看向门窗上的黑布,顿时明白过来。 “裴司!” 一声怒吼,整个院子里的奴仆都被吓得心肝颤抖,裴司好整以暇地拿着书走出来,微笑道:“你醒了。” “老子睡了几天?”宋逸明咆哮,一把扯下外面的黑布,气得丢在地上踩了又踩。 裴司情绪很稳定,甚至低头翻了一页书,道:“不多,三日,昨日我去给看了那位先生,给了钱,买了题目回来。我觉得不可信,就给你烧了。” “你去了?”宋逸明突然又不生气了,扭头看着裴司:“你发誓,你去了?” 裴司对天发誓:“我发誓我去了,若不然天打雷劈,叫我一辈子考不中。” 这么毒的誓言,糊弄住了宋逸明。他冻得瑟瑟发抖,回屋去拿衣裳来穿。 穿好后,他又不厌其烦的跑去找裴司。 “你说是什么题目?” 裴司凝神想了想,宋逸明抓住他的表情,“你没去。” “去了。好多人都去了,隔壁三人也去了。他们花了一百两。”裴司认真说道,托腮细说,“他押的题目,我觉得不对,他说是行赏忠厚之至论,我觉得不对,主持科考的那位主考官听闻喜……” “你说了那么多,我都不想听,就这一个题目吗?诗题呢?”宋逸明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裴司又冥思苦想,准备开口的时候,门被砰地一声推开,青叶慌张地闯了进来,“主子,宋公子,不好了,隔壁三个举人都被衙门里的人带走了,他们说,朝这里来了。” 宋逸明脸色煞白,裴司站了起来,“去看看。” 话音刚落地,院门被粗鲁地推开,“宋逸明,裴司,是住在这里吗?” 他们一面说,手中还抓着镣铐,目光落在两位锦衣公子身上,“你们哪个是宋逸明、哪个是裴司?” “怎么了?”裴司拿着性子询问,一反常态地嘴角挂了笑。 似是嘲讽。 第129章 一百二十九 背后主谋 衙差们气势汹汹,震慑住了裴宋两家的一众奴仆,就连平日里桀骜不驯的宋逸明也吓得变了脸色。 他们上前一步,晃动手中铁制的镣铐,望向裴司:“你是裴司?” 裴司不慌不忙,他们有功名在身,不是随意打骂的百姓,他对上官差:“对,我是裴司,官爷过来,想必是有要紧的事情。您说,我们能做到尽量给您办了。” 裴司客客气气说话,意在稳定一众奴仆,也给了衙差颜面。 衙差见他镇定自若,有些诧异,今日一路过来,哪个举子见他不慌。 “前些时日有个自称大先生,偷了试题出来卖,不少人都去卖了。” 宋逸明看了裴司一眼,没有说话,明显变了脸色,裴司与他靠得近,偏身挡住他的脸,对着衙差说道:“我们已有三五日没有出门了,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 “空说无凭,你让我们搜一搜就知道了。”衙差不信他们的说辞,“搜到只言片语,你们就得跟我们去牢里走一趟。” 裴司偏身让开路,“您请。” 宋逸明一句说不出来,裴司依旧挡住他,衙差从他们面前过,直接扑进了两人的屋里。 一番折腾,屋内翻得一塌糊涂,就连书签都被找了出来。 没有找到关于试题的只言片语。 衙差们这才走了。 院门一关,宋逸明腿软了下来,青叶说道:“宋公子,你险些就闯祸了。” “不是他闯祸,是有人设局。”裴司深吸一口气,“那些试题多半是真的,这么一闹,肯定要换主考官,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宋逸明也不顶嘴了,擦擦脑门上的汗,“不对,试题是怎么漏出来的?” 古来科考都是最严格之事,里里外外,多少重关制,一旦出题,主考官是不准见人的。 这都能漏出来,肯定是哪个关卡出了问题。 两人进屋,奴仆们跟着进去收拾东西,宋逸明派了伶俐的随从去打探,看看这一块有多少考生被牵连进去。 坐下来后靠着炭火,宋逸明惊魂未定的摸着自己的脖子,科举涉嫌作弊,一生就完了。 裴司倒是一副镇定之色,坐下来,摸到一本书继续看着,“等等看。” 这一片上当的举子不在少数,多数的人都是和宋逸明一样的心思,被勾起了兴致,也害怕落于人后。真正想要作弊的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对方说的是押题,没有说自己偷了题出来卖。 宋逸明惊魂未定的等着,也没心思出去走动,更看不进书。 等到晚上,奴仆回来,说:“这一片住着的人抓了一大半,奇怪的都是这一片的举子,没有其他地方的人。” 宋逸明好歹的家眷出身,立即就明白过来,“不可能单卖我们这里,是针对我们这里的某一人。” 裴司定定地翻了一页书,“那又如何,只要不为所动,就算试题摆在面前,不看一眼,照旧没有事。” “裴兄,你不好奇,这里都是外地学子,若在京城有亲眷的不会住在这里,你想想,谁会花那么大的精力去算计一个举子。建朝至今,我还没听到过有试题泄露一事,你说,这么大的事情,会不会影响今年春闱。” 宋逸明镇定下来,缓缓与裴司分析目前的境地,“不管如何,我们要换个地方,这个地方不能住了,租金不要也得走,太晦气了。” 裴司没有拒绝,他本来就想要换地方租。 他想说分开,宋逸明匆匆出屋去安排了。 分开的事情暂时搁置。 这一夜,这一片出租的院落都没有熄灯,谁能睡得着,刀搁在脑袋上,谁能睡得着呢。 今日衙差搜出试题,或者有关试题的文章,都将是一条死路。 裴司稳定地睡了一夜,清晨起来,奴仆们都已收拾好了,宋逸明匆匆说道:“我派人定了客栈,先住客栈再说,赶紧走。” 一行人吃过早饭,匆匆离开。 找到客栈,奴仆们搬了进去,裴司不慌,站在客栈外打量地形,依旧是在城中,到城南城北的距离都不算近。 进入客栈后,宋逸明依旧派人去打听那些学子的处置,同时,客栈大堂里也在讨论这件事,不少书生围在一起,高谈阔论。 裴司要了一杯茶,一本书,静默地坐在人群中。 宋逸明也过来了,不说话,这回,他规矩了,鬼门关里走一圈,他比谁都听话了。 有人说:“听说陛下震怒,要求彻查这件事,关键是人人都说冤枉,那位大先生坚决不承认自己的试题是偷来的,他就是自己押中的。听说的赋题和诗题都说中了,你说有那么神的事情吗?” “也有可能是人家自己想到的。” “那个人连首诗都做不出来,怎么会那么巧就押中试题了。” 宋逸明恨得牙痒痒的,“我被他骗了,说得神乎其神,没想到就是个神棍。” “试题泄露出来,主考官都被抓了,从上到下,你不晓得多少人会遭殃,啧啧啧,可惨了。” “听说那些举子门十年寒窗苦读就这么被糟蹋了,有些连命都保不住了。” “怪他们自己心不正,若是不受蛊惑,堂堂正正,岂会有今日大祸。” 被说中心思的宋逸明羞得满脸通红,裴司沉思,究竟是谁谋局。 比起试题怎么泄露出来的,他更好奇背后主谋是谁。 可惜这些人说不出所以然来,目光放在主考官上,没人去想到要点。 裴司听了会儿,觉得无趣,拿着书直接走了。宋逸明见他走了,自己起身跟上。 “你觉得他们说得不对吗?” “对,但又不对,他们没看到重点。重点不是主考官泄露试题,而是谁在针对我们这一片的举子。”裴司忽而顿住脚步,眉眼凌厉,问宋逸明:“当初是谁找上你的?” 裴司本就是不怒自威的人,这么一看宋逸明,添了几分阴狠。宋逸明心口一跳,老实说道:“是那个大先生的书童,他带我去看一眼,确实看到许多相熟的人在观望。我问了那些举子,说得神乎其神,我就回来找你了。” “是人家主动找上你的?其他人呢?”裴司问道。 宋逸明皱眉:“我没多问,我派人去问问剩下的那群举子。” 裴司猜;“那些人应该不知道这件事的,毕竟举子之间不会口口相传,只有知晓了才会去打听,对方巴巴地找上你了。” 宋逸明吓了一跳:“你觉得是针对我?” 第130章 一百三十 春闱延后 裴司捏着书本,“去问问那几个无事的举子,我想见见牢里那几个人,他们犯的不是大罪,花些银钱应该能见到的。” 听他这么说,宋逸明吓得脸色都变了,看了一眼左右,扯着裴司的衣裳:“你疯了吗?自己摘干净就行了,何必管旁人。” “什么是摘干净,我本来就没有去,原本就是干干净净的。”裴司拂开宋逸明,“若不查清楚,你我在这里,还是不会安稳的,这回是侥幸,下回呢?” 宋逸明跳了起来,“你没去?你不是说你去了吗?你害我提心吊胆一个晚上,你怎么不早说。” 宋逸明险些就要跳了起来,常舒一口气,心中更是骂娘,又在庆幸,口中感激裴司,“你对,做得对,我派人去问问,再让人去衙门里问一问,我有钱,我让人去做,你别碰,好不容易一身清白而出。” 他愿意出钱出力,裴司自然不会拒绝,自己拿着书回客房去了。 隔日,回去找举子问的奴仆回来,“那些郎君都不知道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没有听到过。” 宋逸明说:“或许是巧合。” 又等了一日,奴仆从衙门里回来了。 “前后花了五十多两才见到了人,他们说罪责不大,但是功名必然是没有了。他们是听一个仆人说的,说去年就押中了题目。仆人的主子考了进士,外放做官去了。他们就过去找大先生。” 宋逸明挑眉,“为何就我是书童?” 裴司问道:“那个仆人呢?” “不见了。” “这个时候怎么会找到人。”宋逸明反驳。 裴司说道:“若是大先生做局,此刻大先生被抓起来,那人也会被抓起来,但没有找到人。” 宋逸明不傻,说道:“大先生不是主谋,他就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至于是谁,为了害谁,衙门里查清楚了吗?” 奴仆又摇首:“衙门里没管他们,好似在忙着找到试题如何泄露的。” 眼下最要紧的春闱,找出如何泄露的行径,是最关键的,找出漏洞填补起来,若不然就会耽误春闱了。至于这些举子,注定与春闱无缘了,何必再理会。 等春闱结束了再处理也来得及。 裴司捏着书卷,指尖用力发白,认真说道:“宋兄,这些时日莫要外出了,客栈也不安全,悄悄找个院子住下,免得生事。要秘密些。” “行,我懂得怎么去办。”宋逸明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这会谨慎些。” 宋逸明办事很快,两日间就解决了,找了一个大宅子,左右隔壁都没有学子,入住后,安静了些时日。 正月里刚过,衙门里贴了告示,春闱延后。 看到告示,宋逸明直说晦气,裴司看着告示,说道:“找不出主谋,春闱就无法继续举行。唯今之计,找到背后主谋。” “你有办法?”宋逸明心里有气,莫名提高了声音。 裴司不愿等,转身走了,宋逸明又跟上去,“你去哪里?” 裴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去了衙门里,吓得宋逸明腿都软了。 **** 温言收到裴司的信。 告状的信。 随后又收到宋逸明的信,解释的信。 两封信摆在桌上,温言好笑,银叶纳闷:“主子,您笑什么?” “我笑这两个人和孩子一样,看来他们心情很好,心情好了,面对考试,心态就很稳,必然会得心应手。”温言说道,然后,她很珍惜将两封信都收了起来,一并放人匣子里。 银叶往衙门里跑了三趟,终于将事情办妥了,天气渐暖,春意盎然,都乐意出来走动了。 温言做事越发沉稳,有时候会跟随二夫人出门赴宴,应对夫人们的问题也学会隐藏,将四娘推向前面。 在银子面前,这些脸面都没有那么重要。 相看一月后,宋夫人引荐了一家,是她娘家二弟,家境一般,二夫人直接就拒绝了。 明摆着看不上四娘,想要随意打发了她们。 二夫人这么一拒绝,宋夫人就不愿意搭理她了。一来二去,两人几乎不走动了。 六娘一日来说话,带了些果子,温言坐在窗下做针线,被周氏逼得紧,不得不动手。 她低着头,露出可爱粉妍的小耳朵,一颤一颤,她叹气,道:“你说,为何要做女工,有绣娘在,何必自己动手。” 她猛地抬头,眼中都是绝望,淡粉色的唇角绽开无奈,雪白的肌肤上泛着光泽,如同晶雕玉琢的美玉。 六娘望着她,不得不赞叹她的皮肤好。四娘常用润肤膏,养得皮肤娇嫩。 十一娘不同,她是皮肤就是天生天养,天然去雕饰,是四娘怎么都比不来的。 六娘叹气,不想说女红的事情,悄悄说;“四娘前些时日还问我,说宋夫人看中了谁做儿媳?” 温言眼皮子一跳,宋家人瞒得紧,如今先紧着燕娘的事情办,宋逸明的事情就要延后了。二房打探不出消息,宋夫人不理她们,她们又不敢扯脸皮,私下里骂几句,真要较劲,是不敢做的。 宋家瞒得严严实实,二夫人吃了哑巴亏,见十一娘这里也没有了动静,这才消停下来。 温言揉着自己的脖颈,无奈道:“我也不晓得,我都许久不出门了。” 六娘蹙起眉尖,一时间相顾无言,见十一娘为了女红愁眉苦脸,她也没了坐下去的劲头了,起身走了。 温言放下手中的秀面,呆呆的看着六娘离去的背影,一旁的银叶十分突兀的开口:“六娘今年十四岁了,肯定也在愁。” “愁什么?”温言没有反应过来,三夫人对六娘几乎是捧在手心里,她的处境比九娘乃至自己都好了许多。 银叶说:“亲事呀,府里都在为四娘忙,无人提一句她。” 温言没说话,确实,这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她叹气,不想绣。 发了会儿呆,大夫人来人说话,明日出门去看水田。 买田了。 温言心中雀跃起来,又觉得自己与她们不同,自己经济独立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温言起身去选明日要穿的衣裳。 翌日一早,大夫人亲自带着人出门,马车备好,大夫人先上车,温言随后,银叶等人坐在后面的马车上。 眼尖的婢女转头去五房说了,“十一娘又跟大夫人出门了。” 周氏应了一声,针尖戳进指腹里,疼得她一颤。 第131章 一百三十一 二房再度交锋 大夫人派人已看过了,田地都是上乘的,且是水田,能种植的品种就多,与旱田的价格就不一样了。 马车停在了田地附近,一行人下车,天气又好,远处的山野如诗如画,一眼看去,恍若置身在诗画中。 温言走到田地里,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实则自己什么都不懂。大夫人唇角含笑,见她模样老成,倒是可以糊弄住旁人的。 看过田地,约定好价格,付了定金,改日就让人去签字了。 一行人带着饼,坐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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