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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地上前询问:“四姐姐哪里不舒服,可曾找了大夫,我惦记四姐姐呢。” 婢女为难极了,“六娘,您不如先回去,主子这个时候谁都不想见。” 三人连人都没有见到,失落而归。 六娘说道:“见不到人,可见她是多么伤心。” “是啊,伤心极了。”九娘附和。 温言:“……”这两人真会幸灾乐祸。 温言自觉自己两辈子加起来有三十岁了,不与她们十一二岁的人计较,便也没有接话。 远离了二房,三人又赶着去松柏院,一屋子的人围着老夫人说话,只裴司一人站在屋檐下。 后日,他就要走了。 温言撇开两人,独自走向裴司,扬起笑脸:“哥哥,你怎么不进去?” “外面风景很好,我还从未好好欣赏过这里。”裴司语气平和,没有往日的冰冷,脸上也没有什么笑容。 他不爱笑。 可前世的疯子,最爱笑。笑起来,比女子都要好看。 温言望着他,前世的影子,渐渐散了,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庭院寂静,草木枯黄,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色。 两人并肩站着,对屋里的事情充耳不闻。温言一直在观察裴司,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 站了会让,温言说道:“分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不大好。五叔见过我阿娘后就改了心思,我猜他们应该说了些什么。” 裴司的语调也没有什么起伏,不生气不开心。 温言看不透他的心思,这么多年来,她觉得自己懂了裴司,随着长大,又觉得,裴司的身上裹了一层云雾,压根摸不清看不透。 她问裴司:“你想分吗?” 裴司沉默。她转过身子,紧紧盯着裴司:“你不想分,对吗?” “你想分吗?”裴司还是问她。 温言如今说不上来了,她开始想分,离大房远一些,后来,大夫人说了那么多话,不分是最好的结果。 “不想了,这样很好。” 裴司不说话了。 屋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大夫人望着站在一起的两人,好奇道:“你二人在做什么?” “看风景。” “看风景。” 两人异口同声,逗笑了大夫人,“这里有什么风景,不如去里面热闹热闹。老夫人要将自己的田产给三郎做补偿。十一娘,赶紧去同二夫人要钱,一百两外加卖身契的钱,怎么也有三百两,此刻要回来最好。” 温言一听,提起裙摆就进屋了,裴司笑了,大夫人望着他,说道:“这里的风景好看吗?” 裴司想了想,还是解释:“我先来的。” 大夫人想起方才的事情,他们是一道进来的,那时并没有十一娘,可见她是后来的。 大夫人又问;“那你要走吗?” “她要的回来吗?”裴司反问。 大夫人怒瞪他一眼:“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裴司恍惚,跟着走了进去。 大夫人看着两人,无奈地摇首,三夫人说笑道:“大郎对十一娘可真好。” 大夫人睨她一眼,也不客气,直接就回:“当年就他兄妹二人在一起长大的,若不对她好,那便是天打雷劈了。” 一句话,说得三夫人脸色通红,当年家里的孩子谁不抵触裴司,莫说是玩耍了,就连站在一起,都觉得晦气。 如今,裴司有了出息,十一娘跟着沾光,谁不羡慕呢。 四夫人听到了两人的话,心里有了计量,自然偏向了大夫人,笑说道:“十一娘是个讨喜的孩子,谁跟她玩得好,都是有福气的,瞧着九娘,日日高高兴兴的,变得也懂事多了。” 马屁拍得不错,周氏听后笑了,谦虚道:“四嫂说笑了,还是个孩子,兄妹们一团和气,就是家里兴旺的大吉兆。” 门口四人互相推辞,温言高高兴兴地走了出来,与四人行礼。 “如何?”大夫人问。 “二伯母说回头给我,让人送去我的院子里。” 大夫人颔首,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裴司与众人行礼后,先行一步。 温言拉着大夫人,与周氏道别,热切地走了。 两人的背影落在众人眼中,三夫人叹道:“五弟妹,你这个女儿可是给大嫂养的,你瞧,两人不是母女胜似母女,感情亲厚着呢。” 周氏面上的笑都散了,四夫人察觉不对,说和道:“十一娘讨喜,谁不喜欢呢,我家九娘日日十一娘长十一娘短,三嫂你若这么说,十三郎也该生气了,自己的姐姐和旁人亲厚着呢。” 三夫人扫了四夫人一眼,对她的转变,也不觉得奇怪,以前巴结着二夫人,如今见裴司有出息,就来巴结大房了。 她不屑,道:“四弟妹,你这风向转得可真快啊。” 四夫人被说得脸色发红,周氏不想听这些,与两位嫂子道别,领着婢女匆匆走了。 走出松柏院,远远地看过去,还可以看到了才离开不久的大夫人与十一娘。 望着两人的背影,不知情的确实以为是母女。 第123章 一百二十三 女子都要嫁人 送行这日,可谓是浩浩荡荡,族长领着族人送出十里地,宋逸明看着这等架势,嘴角抽了抽。 裴氏在族内是大族,根基深,岁月长,族长振臂一呼,裴司便被众人捧着。 同样来送行的周氏,唏嘘一句:“当年我入府到时候,裴司瘦弱不堪,躲在人群中,无人管无人问,连街边的小乞丐都不如。谁能想到这么多年下来,他能有这么翻天覆地的造化。” 人群中的裴司鹤立鸡群,带着天生的气质,与众人道别,随后看向五婶娘身边的人,微微颔首,随后钻进车里,正式启程了。 马车渐行渐远,一行人各自回头家去了。 温言陪着母亲回府,下车后,大夫人的马车也停留下下来,她下意识就要走过去,周氏拉住她的手,“去我院子里,十三你郎想你了。” 今日送行,十三郎太小了,与乳娘待在家里,并没有随行。 闻言,温言没有多想,与周氏去了五房。 天气渐渐凉了,十三郎穿上小袄,依旧坐在门口上玩,他天生爱玩泥巴,自己可以玩一整日,裴知谦回家的时候,日日都会荣获一只泥娃娃。 温言领着十三郎去洗手,周氏站在院子里看着两人,不觉笑了,这样的日子才是美满的。 **** 青州城里落第一场雪的时候,裴司来了回信,一路都好。 温言将他的信放在了匣子里,专门摆着,等到裴司归来那日,匣子都要装满了。 裴昭回了县里的学堂,听闻是裴司找先生摆平了他的事情,裴昭依旧住在原来的院子里。 温言足不出户,九娘时而带些消息过来,四娘在想看了,过年就十五岁了,及笄后就要出嫁,二夫人很急。 九娘说:“四娘定下来,就要到六娘了,十一娘,你有什么想法吗?女子总是要出嫁的,不能在娘家待一辈子。” 温言低头拨动着算盘,九娘又说:“二伯母都开始教四姐姐管家,日后必然会是个富贵人家。” 若不需要管家,二夫人就不会急急的去教导。 温言听到这里,问九娘:“你羡慕她吗?” 九娘眼中带着光,道:“自然羡慕的,你瞧二伯母对我们吝啬,对四姐姐是极好的,衣食住行,就连夫婿都要选青州城内最好的,我如何不羡慕呢。” 温言手中的算盘珠子拨了拨,自己没有九娘的想法,二夫人是真的对四娘好吗? 她摇摇脑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如今要做的就是铺子的生意。 九娘坐了了会,衣裳袖口有些断了,她用手扯了扯,温言瞧见后就明白了九娘为何羡慕了。 她拉着九娘的手往内室走,“我前些时日做了件小袄,有些长了,我想明年再穿,可我又想,明年未必时兴了,不如送给你。” 九娘停了下来,怔怔看着她:“是真的做大了?” “骗你不成。”温言含笑,眉眼如画,“难不成还故意做大了给你穿不成,确实是做大了,若不给你穿,就让六娘试试,便宜她了。” “别别别,我要,六娘有的穿呢。”九娘笑吟吟地上前抱着温言,“小十一呀,你怎么那么让人疼呢。” “别亲我,都是口水。”温言皱眉,故作愤怒地推开九娘,说道:“你争口气,自己的分例被拿了也不吭声,你自己都不努力,指望谁能帮你呢?” 这么多年来,九娘对母亲的偏心已习惯了,她学会了沉默,不知道反抗,好似生来如此。 她没有怨言没有愤怒,只有逆来顺受。 小时候不懂事,或许还会吵上两句,换来的只有更厉害的责骂,久而久之,她放弃了反抗。 温言戳着她的脑门:“你的意思是你的,八哥哥有他的那一份,凭什么拿你的去补贴他。” “阿娘说八郎日后是要考功名的,家里都要指着更上一层楼。”九娘讷讷的,双手绞在一起,无措极了。 温言不好挑拨离间的,只劝说她自己要会为自己说话,不能这么畏畏缩缩,世人常挑软柿子捏。 衣裳穿在九娘身上,很合身,九娘欢喜不及,温言看着衣裳发呆,这是周氏给她做的。 周氏连她的尺寸都不知道。 九娘走后,她喊来银叶,吩咐道:“九娘那身料子挺好的,你照着她的样式再做一套,按照我的尺寸做,旁人若问起来,你便说九娘那套是我做的。” 周氏若是知晓自己做的衣裳被九娘穿了,必然也不高兴,若是放着明年再穿,又会浪费了。 只能用两全其美的办法。 九娘走后没多久,大夫人跟前的婢女来了,拿了一封举荐信,递给银叶,“大夫人说一切都办妥了,等十三郎到了年龄就拿着举荐信去找先生便是了。” 银叶感激,“姐姐留下喝杯热茶。” “不必了,我回去还要复命呢。” 一问一答传进了屋里温言的耳朵里,她忍不住推开窗户,看着皑皑白雪,雪花飘进来,她伸手去接住了,须臾的功夫,雪花在掌心里化开了。 她看着掌心的水,银叶进来说了一句:“大夫人办事可真快,您瞧,都办妥了。” 温言没有接话,抬手关上了窗户,屋内飘了一阵冷风,很快就温暖起来。 温言没有接举荐信,而是吩咐银叶:“你亲自走一趟,给阿爹送过去,再问问如何答谢大夫人,该谢还是要谢的,不能白占人家的人情。” “奴婢记住了。”银叶勤快的答应一声,“您放心,五爷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这可是大事,五爷会办妥的。” 雪越下越厚,鹅毛大雪,院子里也没什么人走动。 温言望着大雪,提笔画了一支‘雪簪’,配以红色的腊梅,白雪红梅,添了几分清冷感。 她落了笔,自己欣赏图纸,不知不觉,天黑了。 银叶回来复命,外面冷,她在廊下脱了外衣才钻进屋里,不敢靠近主子。 “五爷说知晓了,找个机会去感谢大夫人。” 温言听后,没什么触感,她提笔画了一株红梅,看着猩红的梅花,她在想:裴司到哪里了。 很快,她收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将图纸放进匣子里,改日一道送去铺子里。 她坐下来,又在想九娘的问题:十一娘,你有什么想法吗?女子总是要出嫁的,不能在娘家待一辈子。 不知不觉,眼前浮现疯子裴司含笑的面容。 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 裴司要成亲了? 大雪纷飞,一眼看去,天地一色,官道都被覆盖了,枝头上的雪被风一吹,又是一场大雪。 宋逸明冻得不轻,靠着炭火不敢动身了,再看裴司,坐在案后,一整日都没有挪动过身子。 “你不冷吗?我冻得书页都翻不动了。”宋逸明招呼裴司来烤火,“万一冻傻了,我没法和十一娘交代。” 裴司纹丝不动,宋逸明喊了两声,劝说无用,自己也拿了书温习。 大雪封路,一行人必须在客栈里多住几日,一路上走走停停,见识一番,于学子而言,也是好事。 一路上车马辘辘,众人得了个机会也好好休息,偏僻裴司手不离书卷。宋逸明被迫加入看书的行列中,埋头苦读。 雪终于停了,青州内的温言无事可做,赖在大夫人的房里,大夫人做了两身新衣裳,一身紫色、一身橘色。 两套衣裳各有千秋,大夫人拿不成主意,便征询温言的意见。 温言语搭配上有自己的见解,什么样的衣裳配什么样的首饰,搭配得好看,会让人眼前一亮。 大夫人许久没有这么高的兴趣,温言纳闷:“您这么高兴是为了什么?” “替你哥哥相看妻子,你说好不好?”大夫人得意地说了这档子事。 闻沭有一同窗,屡考不中,家境贫寒,膝下有一女儿,临终前托付给了闻沭。 孤儿寡母在外面居住不妥当,闻家就在后院外安排一排房屋,拨了一个婢女一个婆子伺候着。 女儿及笄十五岁了,托闻舅母相看好的人家。 闻舅母说了裴司的情况,毕竟是本地大户,虽说身上有病,能看得上她们,往后母女二人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温言听后,傻眼了,又见大夫人如此高兴,她不知该怎么说。 裴司惯来有主意,不会听从家里人的摆布,以前是小,如今长大了,有了功名,做事有主张,不会随便娶不认识的女子回家做妻子。 “哥哥知晓吗?” “我去看看女娘,此事等他回来定夺。”大夫人面色红润,挑选发簪的时候,眉梢眼角都挂着笑容。 裴司要成亲了? 这一世,裴司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温言猜测,应该是夫妻恩爱,夫唱妇随。 她点点头,悄悄问:“大伯母,我也想起看看。” “你看作甚,嘴上没把门的,回头与九娘一说,她那个话匣子,嚷得全府的人知晓,八字还没有一撇,我不过见一见,莫要声张。”大夫人半笑半嗔,显然心情很美好。 书香门第的女儿家,与裴司,倒也般配。温言糊涂想着,只要裴司不发疯,他就会说体贴的丈夫。 至于孩子…… 温言又想起不高兴的事情,张了张嘴,罢了,还是不扫兴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大夫人选了橘色为主色的衣裳,选择了首饰搭配,又拉着十一娘嘱咐:“此事烂在肚子里,也只不过一说罢了,我待你如亲女,你可不能胡来。” “记住了,我烂在肚子里。”温言指天发誓,被大夫人拦住了,她的心情很好,看什么都很美妙,“与你说笑呢,还发誓了,这些话可不好说的。” 温言收回了手,自己有个预感,裴司不会答应的。裴司不是随意将就的人,前世下面的人给他送了多少美人,没有一个留下的。 他那么挑剔,断然不会答应的。 她犹豫了会,还是问大伯母:“哥哥若是不同意,那怎么办?” 大夫人依旧很高兴,多年来嫌少见她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她半嗔着去捏温言的嘴,“你哥哥为何不同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的意思是哥哥不喜欢她,单纯不喜欢呢。” 大夫人见状,轻笑道:“他这般,能娶什么样的妻子,谁愿意跟他呢。” 温言也不说了,静静看着床上摆着的衣裳。 回去的时候,路上遇到七郎八郎,两人趴在树上,下面的奴仆急得直跺脚。 温言不高兴,高喊一句:“都多大的人了,还捣鸟窝,等大哥哥回来,看他不收拾你们。” 在这个家里,裴司的名号很好用。 两人灰溜溜地爬了下来,好在没有受伤,温言瞪着两人:“你们书读了吗?” “十一娘,你那么凶,日后谁都不和你玩。” 七郎说了一句,拔腿就跑,留下一脸无辜的八郎。 “十一娘,我陪着七哥玩儿的,你别告诉我阿爹。” 八郎丢下一句话,跟着跑开了,后面跟着同样奔跑的奴仆。 温言撇撇嘴,自己有那么凶吗? **** 大夫人从闻家回来后,迫不及待的将十一娘喊了过来,关上门,激动道:“人家愿意呢。我说了病,日后过继个孩子,胜似亲生的,她们都肯了。” 温言高兴不起来,她知晓裴司不会答应的,大夫人多半是空欢喜一场。 她故作欢喜,道:“那是好事呀,等哥哥回来,好好商议一番。” 大夫人情绪明显高涨,俯身坐了下来,口渴得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道:“我瞧过,眉眼端正,家里穷苦了些,那倒也无妨,裴家如今不却钱。娘家地位不好,那就拿钱给他们买屋子买田,都是可以改善的。” 温言静静听着,大夫人对那位女娘十分满意,开始憧憬未来,多年的隐忍,在此刻终于得了回报。 温言恍惚,前世的大夫人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温言浑身一颤,下意识赶去脑海里奇怪的想法,再抬首,大夫人体态端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她是特别高兴的。 “还得等哥哥回来。”温言讷讷地提醒大夫人。 “我打算让人悄悄送信过去,问一问他的意思。若是愿意,我回来就给他们置办房屋田地。”大夫人常呼一口气,慢慢地,情绪平和下来,怜爱地看着十一娘:“十一娘,人家是个贤良的,家里苦了些,想得开,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她的父亲一辈子没考上,郁郁而终,她家一听是解元,张口就答应了,说那是天上的文曲星。” 第125章 一百二十五 招婿入门? 大夫人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温言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的。 等到初二,大夫人回娘家去玩的时候,将她带上,她在人群里见到了那位女子。 十五岁,身姿纤细,柳叶眉,鹅蛋脸,一袭樱草色的小袄,站在人群中并不惹眼,胜在清秀。 温言走过去,主动与对方说话,“我是裴家十一娘,瞧着姐姐眼生,是哪家的女娘?” 顾平儿听到‘十一娘’三字后,面上染了几分羞红,回道:“我是闻家的亲戚,住在后院后排屋那里,我叫顾平儿。” 温言在脑袋里搜索一番,前世里裴司有许多女人,上没上床不知道,反正都没活第二天,像平儿这种,压根就进不了相府。 她笑了笑,“平儿姐姐,长得可真好看。” 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辈的意见很少有人在意,只要两家看对眼,互有帮助,都不会出幺蛾子。 温言借势夸赞几句,顾平儿的脸羞得发红,低着头攥着帕子。 这样的人,不多言,长辈们都很喜欢。 两人说了两句话,温言不好做出热络的表现,转头坐回自己的座位。 刚坐下,闻涑的女儿闻静儿走来,悄悄说道:“我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好呀,胆子都大了。” “你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温言悄悄的问。 一般来说,这样的事情只有家里人知晓,嘴里瞒得严实,不到最后下聘是不会走露风声的。 闻静儿忍不住笑出来,伏在她耳畔低语;“那家子将读书人都当作了文曲星,她爹考了一辈子没中,就想她嫁个读书的,一来二去,我母亲就想到了表兄。我觉得,两人不大配。” 若没有那等病,裴大夫人也不会看上顾平儿。 温言拿了一颗甜橘,细细剥皮,提醒她:“你姑母可喜欢呢,姐姐别乱说话。” “你只说,我说的对不对?”闻静儿露出俏皮的一面,抢了温言手中的橘子,“你说呀。” 温言有苦难言,大夫人实在是急了,前世疯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好家伙,下属为巴结她,公主都敢塞进他的府里。 对比顾平儿,实在是有些看不上。 不过今日今时,顾平儿也算不错的。 “我觉得,挺好的呀。”温言粲然一笑,微侧过头,又看了顾平儿一眼,“姐姐真的不错。” “你倒会拍马屁,这么多年了还是他的狗腿,我看你是没得救了。”闻静儿‘恶毒’伸手捏了捏温言的小脸蛋,“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说挺好的,心里肯定看不上了。” “不能胡说哦。”温言急了,急急去捂住闻静儿的嘴巴,万一裴司答应下来,那就真是长嫂了。 闻静儿瞧着温言小脸明珠萤光,如同打磨的美玉,心中羡慕极了,便道:“我不打趣你了,我还有有一件稀奇的事儿。” 这种场合,多是消息换消息,你一句我一句,再多的秘密都不是秘密了。 她说道:“我听说宋夫人在相看,府上的女儿都十五六岁。”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温言,宋逸明与燕娘是双生,宋逸明上回都定亲了,虽说后面被搅黄了,年岁到了,宋燕娘也该说亲了。 两人交头接耳,说得很小声,温言好奇地问:“哪家?” “我哪里知道,就是听了一耳朵,不过宋大人要调走了,他想将女儿安在青州,毕竟这里稳定,扎根多年,熟悉各家,选一户好的,也是情理中了。”闻静儿哀叹一声,将手中的橘子还给妹妹,“你说,会是哪家?” “反正不是裴家,与我无关。”温言嬉笑一句。 裴昭的事情闹得满城都知晓,有点脸面的人家都不会将女儿嫁给裴昭,裴司又有病,两人都不会入选。 温言很放心,橘子又甜,今日出行,心情很好。 大夫人心情更好,多喝了两杯,回程的时候还是仆人扶上车。 温言回头去看,顾平儿站在人群中,冷风刮起鬓发,一直在看她们。 一看过去,顾平儿是那种安心过日子的人,可惜了,裴司不是安心过日子的人。 想起这些时日以来发生的事情,裴司与前世一般,有心计,不会是简单的人。 大夫人醉醺醺的抓着温言的手,温言吩咐婢女倒些热茶出来,喂她喝了一口。 到了府上,温言将人送回院子里,夕阳下去一半了。 婢女早早地等在门口,见到主子后开口说:“夫人院子里来人,说明日让您陪着回一趟周家。” 提及周家,温言面上的的笑容淡了,婢女们学会了察言观色,见到主子表情就知晓她不喜欢,不安地开口:“夫人说周家表公子定了亲……” “定亲了?”温言有些愕然,周睿才多大,算一算,十五岁不到,怎么定得那么早。 她好奇:“哪家?” “这倒没说了。”婢女怯弱地摇首。 温言心里有数,道一句:“我晓得了,我明日会去的。” 她是一点不想和周家的人打照面,周舅母刻薄,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泛着精光,好似自己就是一块金子,咬上一口心里就得劲了。 算一算,她和周睿许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罢了,她也不想见。 温言越想越烦躁,又逢过年,不能乱发脾气,她面不改色地回屋,把门一关,回屋数自己的钱了。 在这个世上,谁都可以骗人,唯独钱不会。 温言看着自己的钱,糊涂在想,若是自己自立门户,招个夫婿入门,没有婆媳麻烦,小日子肯定会完美。 想归想,她还是十分清醒的,这样的事情,在裴家是办不到的。 裴家家大业大,怎么会容许她自立门户,再招婿? 除非裴家的人都疯了。 温言将自己的钱匣子收好,考虑要不要再开一间铺子,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回头找大夫人商议一番。 带着自己的伟大理想,温言安然入睡。 隔天一早就被银叶喊醒,“夫人都在等着了,可不能让夫人说的,今日五爷也一道过去,五爷来传话了,让您不必害怕,他会护着您的,说什么,该走的舅家还是要走的。” 温言昏昏沉沉,由着银叶伺候,最后塞上马车,瞧见周氏的脸后,顿然就醒了。 哦,去周家。 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能掀翻了周家的桌子。 第126章 一百二十六 准备后路 温言自打从周家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十多年过去了,脑海里没什么印象。 马车在门外停了下来,周家夫妻二人出来迎接,瞧见马车上下来的小娘子肌肤瓷白,冬日阳光一照,泛着光。 这样好看的小娘子与周家无缘了。 周氏也不敢再打她的主意了,笑吟吟地上前拉着妹妹的手,道:“一路辛苦,屋里坐,都备好了茶水点心。” 温言见周氏看都不看自己,心中也是好奇,黄鼠狼改性子了吗? 乳娘抱着十三郎一道进门,一家四口回娘家做客。 进门也不见周睿,温言有些奇怪,五爷裴知谦替她问了出来:“大郎呢?” “去见同窗了,你说,姑父姑母过来,他都不在家,回来好好说说他。”周舅父说着场面话。 周氏低了头,裴知谦端起茶杯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并没有真的见怪。 十三郎围着桌子走动,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周氏欢喜地抱着男娃娃,极力夸赞着。周氏面上多了几分笑容,回应着更谦虚的话。 温言觉得无趣,她喜欢同九娘她们出去玩,一路上都可以听到不同的趣事。 她百无聊赖地听着两人说着谦虚的话,突然间,五爷问一句:“大郎的亲事定下了?” 周氏笑了笑,“你做主的,难道还不清楚?” 说完,意味悠长地扫了一眼女儿。 温言被勾起了兴致,好整以暇的听着接下来的话,毕竟周家可是粘着自己不放,怎么又突然改主意了。 没成想,几人又不说了,害的她忍耐,一直忍到回家上了马车才问父亲是怎么一回事。 今日周家的夫妻突然做了一回长辈,对十三郎关怀备至,将她当做陌生人,好似多说一句话就会被雷劈一样。 今日一顿饭,吃得很温馨。 温言问父亲:“表哥的亲事是你安排的吗?” 裴知谦回答:“准确说是你大哥哥安排的,他有个同窗,家里有个妹妹,也算门当户对。目前考中了秀才,她算是秀才的妹妹,比起周睿这个吊儿郎当的白身好了不知多少,周家岂会不应。” 温言讪讪地提醒:“不是、阿爹,我的意思你说清楚周家的情况了吗?您这样,不会害了人家的妹妹吗?” “十一,你在胡说什么呢。”周氏眼光一扫,温言低下了头,自己说得没有错,舅母唯利是图,谁做她儿媳,指不定被磋磨。 裴知谦浅浅微笑着,安抚妻子又与女儿说道:“情况都已说清楚,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逼迫。” “大哥哥怎么会上心这件事?”温言纳闷,裴司背着自己究竟做了多少事情。 她以为裴司每日苦读,久不出府,两耳不闻窗外事,可如今看来,这货指不定做了多少事情。 裴知谦笑得有些勉强,“两家看对眼了,就是好事,你大哥哥做了件好事呀。他为何会上心,大概是为同窗排忧解难。” 温言不信,尤其是阿爹笑得那么勉强,让人怀疑其中有鬼。 碍于周氏在,她也不好多问了。 从周家回来,温言一身轻松,摆在心里多年的疙瘩终于解开了,她跑到大夫人跟前,提起了这件事。 大夫人心里清楚,却不好明说,便说道:“大哥哥给你解决了心头麻烦,你惦记他的好便是,何必深挖。如今你没了心头的难事了,宋家的亲事也不急了,慢慢想清楚了再说。” “此事口头上说定了,我还能反悔不成。”温言心里好受许多,想起宋逸明的婚姻线,也是坎坷。 定了表妹,结果表妹有情郎,上赶着定四娘,四娘一心一意,他不喜欢,拉住她做挡箭牌。若是她再拒绝了,宋逸明可太惨了。 温言心里高兴,多说了几句,道:“四娘的亲事定了吗?我听说燕娘的事情快定了,是真的吗?” “你管得倒是多,宋夫人心眼高,谁晓得她怎么想的。”大夫人停了笔,寒梅图描完了,她落下笔,继续说:“你们都大了,各家都开始相看,若没有宋家,你阿爹多半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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