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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影响,陈宴清沉哑下嘴角,极快的将所有多余的情绪收的干干净净。 几步抱着吟柔去到偏室,将人放下便走出了屋子,对书砚道:“把玉荷找来。” 书砚半句不敢多嘴,领了命就往外走。 陈宴清站在廊下,从袖里拿了方洁净的帕子,一点点擦拭两?指上的血迹,就像擦去心?上的波澜。 有一缕血丝却沁入了白玉扳指里,怎么?也擦不去,他细看过去,扳指上不知何时裂了一条极细的纹路。 陈宴清蹙眉回?忆,想起那?日书砚送来扳指的时候,不小心?滚落在地,应当就是?那?时摔出的裂隙。 如今血色顺着裂隙,深切烙进了玉色里,红的刺眼,像是?在嘲笑他,竟妄图想要擦去。 书砚很快就把玉荷带了过来,吃惊看到陈宴清还站在廊下,似乎连位置都没有挪动过。 公子莫不是?在这里守着宋吟柔?书砚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玉荷神色慌急,紧跟着书砚走上前,“敢问三公子,姑娘在哪里?” 想到吟柔现在的身份,玉荷赶忙想要改口,陈宴清先一步道:“她?在屋里,你去照料好。” 玉荷忙不迭点头,推了门进屋。 书砚低声道:“公子,老夫人方才?问起你。” “我这就过去。” * 吊唁的人陆续来到陈家,灵堂里哭丧声久久不停,黄纸烧起的火焰扭曲了视线,沉重的死气让人头晕目眩。 陈老夫人哭得心?痛难抑,丧子的打击让她?难以承受,本就苍老的容态愈显沧桑。 陈宴清顾忌她?的身体,让下人扶她?去休息。 “我没事?。”陈老夫人摆手拒绝。 陈宴清没有勉强,只?吩咐人去端了参茶来,又对陈老夫人说:“祖母万不可伤了自己?身体。” 陈老夫人心?下悲痛,迟迟说不出话,没有那?个做娘的能受得了看着自己?儿子离世,可她?是?陈家老夫人,她?不能倒下。 陈老夫人深深呼吸,抹去眼泪,平静些?许后想起问陈宴清,“方才?怎么?不见?你?” 下人送来参茶,陈宴清接过递给老陈夫人,“父亲故去,二叔远在京师无法过来,我便去了封信告知。” 陈老夫人不疑有他,点着头去接参茶,瞥见?陈宴清袖子上的湿痕,“你衣裳怎么?脏了?” 陈宴清移去目光,袖摆堆叠的纹理间印着一抹看不出是?什么?的痕迹,方才?他就是?用这只?手帮的宋吟柔。 指上的血擦净了,遗漏了这一抹稚水。 “哦,约莫是?什么?时候不留心?粘上的。”陈宴清说的平缓,喉根却随着吐字牵扯出干涩。 涩意一直扯到他肺腑里。 * 吟柔已经清醒过来,眸光恍惚的靠坐在软榻上,玉荷在旁收拾她?换下来的衣裳,看着上头的血迹眼眶一阵发酸。 姑娘已经承受了家破人亡的伤痛,老天怎么?一点也不怜悯她?,还要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吟柔木然?望着那?抹刺目的红,忽然?突兀的扯了抹笑,笑意苍白无光。 “姑娘,你别吓我。”玉荷急道。 春鈤 吟柔缓慢摇头,她?是?真心?想要笑,起码这一步是?她?想要的,她?终于和?三公子有了牵扯不清的关系。 只?是?这关系让她?难堪,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吟柔撑着身子起身,腿心?牵出的涩痛让她?忍不住抽气,额头细细生?出汗意。 “姑娘还是?在歇会儿。” “不成。”吟柔摇头一点点站起,两?条腿还在裙下打抖,小口呼吸了两?下道:“所有人都在前院,我若离开太久,一定会让人起疑。” 玉荷还想说什么?,吟柔坚持道:“快些?走吧。” 去到灵堂外,吟柔走到一侧丫鬟的末尾跪下。 陈宴清作为长子需给吊唁的人递香,抬眸的间隙眼尖发现跪在远处的身影,低垂着头,眼帘也无力垂着,脸庞比方才?还要白,裹在素衣的身子荏弱至极,只?怕风吹狠一点都能将她?吹到。 谁让她?过来的。 一股无名的不悦自心?下升起,陈宴清招来书砚。 “公子有何吩咐?” “吊唁的宾客多了起来,你拨几个人去接引。” 陈宴清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吟柔,书砚当即领会是?什么?意思,应声去外面指了两?个丫鬟,末了走到吟柔跟前说:“你也跟我来吧。” 公子和?宋吟柔之间的事?已经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了,书砚直到现在处在震惊中,但他也是?会察言观色的,公子摆明了对宋吟柔不同,他说话都不自觉客气了许多。 吟柔仰起头,看着书砚低声道:“是?。” 本就无力的双腿才?跪了一会儿就酸软无比,起身时更?是?踉跄了一下才?站稳,陈宴清余光望着这处,看她?摇摇晃晃,眉心?也蹙折起。 * 陈老爷的棺椁在府上停满七日,于七日后天未亮时起出,送至陈家祖坟下葬,吟柔随着送葬队伍送行。 一路不见?天光,只?有白色灯笼透出的幽暗光芒,漫天纸钱飘洒,吟柔对陈老爷没有感情,可生?老病死的沉重感就像一块重石压在她?心?上。 等棺椁下葬,回?到府上,天也终于拨亮,和?暖的阳光落在身上,总算将吟柔心?上的阴云驱散了一些?。 刚想好好缓一口气,卢嬷嬷走过来挡住了她?面前的光亮。 吟柔目光一紧,“卢嬷嬷。” 老爷还在时她?就没有少尝过卢嬷嬷的手段,遑论是?现在,她?与粘板上的鱼可谓没什么?分别。 卢嬷嬷瞥了她?一眼,“跟过我来。” 吟柔揣着忐忑不定的心?跟着卢嬷嬷去到如心?居,走过月门,远远就看见?屋内跪了好些?人。 吟柔走近愕然?发现跪着的这些?人竟然?都是?陈老爷的姬妾或通房,一个个呜呜哭着抹泪,而乌氏坐在上位,像看蝼蚁一样看着众人。 这个场景与幻境里的如出一辙,乌氏果然?打算要将她?们?发卖,而且比她?想得还要快,彻骨的冷意裹住吟柔,瞳孔中印出的全是?惊恐。 “还不跪下?”卢嬷嬷冷声说着,在吟柔腿弯处狠狠踢了一脚。 吟柔踉跄跌跪在地,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要不了多久三公子一定会知道这事?,不会坐视不理。 她?按着慌乱,缓缓抬起头,却注意到身旁有个不该存在的人—— 柳知意。 幻境里被发卖的都是?没有子嗣的姬妾,那?时柳知意并不在其中,怎么?回?事?? 还是?说哪里不同了?这一次柳知意没有怀上老爷的骨肉,亦或是?月份太小没有发现? “老爷如今不在了,府上也不需要你们?,一会儿会有人来带你们?离开。” 乌氏轻飘飘的一句话等于判了所有人的生?死,哭泣求饶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知道乌氏的意思,离开陈家她?们?不会有好下场。 “夫人,求求您就看在我们?伺候老爷那?么?久的份上,留我们?一条生?路。”柳知意神色大慌,哀求着乌氏高抬贵手,目光时不时焦灼看向外头。 乌氏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啼哭的众人,目光划到吟柔身上,狠狠一沉。 那?日老夫人撞见?她?和?五郎的事?她?可听说了,这个贱人迷惑老爷不够,竟然?敢勾引她?的儿子,她?岂能不处置! 她?一刻都不能让宋吟柔待在陈家,最干脆的方法就是?连同这些?姬妾一并处置了,他们?要怨就怨自己?倒霉,以色侍人,也该是?这个下场。 “吵得我头疼。” 乌氏幽幽开口,卢嬷嬷立刻会意,手一招,院里的家丁纷纷上来拖人。 看着她?们?哭求绝望的样子,吟柔浑身遍布冷意,惊恐后缩,心?里祈求着三公子一定要出现。 “母亲这里好生?热闹,倒不知是?怎么?回?事?。” 轻轻浅浅的声音落来,吟柔用力闭了闭眼,他真的来了。 过了须臾,她?抬睫看向那?道自中庭走来的熟悉身影,他身后携着的暖阳一寸寸将他心?底的绝望驱散。 乌氏没想到陈宴清灰突然?过来,脸色微变,挥退拉扯的家丁,和?声问:“三郎怎么?来了。” “祖母让我请母亲过去。”陈宴清站定在厅中,目光环视过一圈,“倒碰上这事?,不知这几人是?犯了何事??” 陈宴清的出现对其余人同样是?希望,一个个争着哭求,“求三公子不要赶我们?出去,我们?好歹服侍老爷一场。” 乌氏脸色变得难看,陈宴清早不来晚不来,竟在这关头横插一脚。 她?没控制住表情,极不悦的看过去,正对上陈宴清睇来的目光,深眸下一闪而过的冷峻让乌氏心?惊。 “不知她?们?犯了什么?错,就要发卖?” 陈宴清说这话等于当面质问乌氏,她?怎么?说也是?主母,难道处置几个姬妾的资格还没有了。 “倒不是?犯错,只?是?她?们?能待在陈府是?因?为能讨你父亲欢心?,如今他人不在了,自然?也不需要再留着添污秽,况且本来也是?陈家的奴婢。” 几个姬妾脸色惨白,乌氏的话毫不拿她?们?当人看待,可无一人敢争辩。 陈宴清未置可否,默了半晌开口道:“父亲尸骨还未寒,就着急处置他的体己?人,未免着急了些?,在陈家伺候过的,再送去外面也不好听,传出去也有损母亲的名声,而且陈家也不缺几口饭。” “毕竟都是?伺候过父亲多年的,拨个院子让她?们?住着也不碍事?。” 陈宴清淡淡说完,看向乌氏:“母亲说呢。” 乌氏怒火中烧,陈宴清以往最鄙夷这些?莺莺燕燕,现在倒是?来说话,这是?要摆明和?她?对着来了。 陈宴清也不等开口,做主道:“都带下去罢。” 几人死里逃生?,对着陈宴清千叩万谢,乌氏脸色铁青,几番忍耐才?压下了火气,深呼吸颔首道:“三郎说的也有理,但是?这个丫鬟。” 乌氏森幽阴毒的目光射向吟柔,无论如何这个祸水不能留下。 陈宴清不轻不重的呼吸,看似没什么?情绪,一旁的书砚却清楚,这是?公子不耐的表现。 公子哪里是?为那?几个来。 方才?他准备去带走宋吟柔,正巧见?卢嬷嬷把人带走,赶紧就去禀报,公子正与表公子在谈事?,撂下人就过来。 “您成日烧香念佛,我以为修的是?菩萨心?肠,却连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没修成?”陈宴清没有情绪的看过去,可话里的讥嘲无需多言,已经是?溢于言表。 乌氏脸上的平和?彻底维持不住,攥着佛珠的手死死掐紧。 卢嬷嬷见?状忍不住出声,“三公子这是?什么?话,夫人不过处置一个丫鬟,竟被你说的如此严重,夫人到底是?陈家的主母,您的母亲。” 她?话里夹着打压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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