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老公,你也松手。” 但还是飞快的把手松开了。 沈边野恋恋不舍的把手从谢远星膝盖上拿走,“是觉得还没结婚吗?” “我们毕业就可以去领证的宝宝。” 谢远星:...... 他不是在让沈边野不要乱说吗,怎么变成领证了。 他沉默不语,默默的把腿并拢,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咬了咬牙,又开口:“你能不能,别在这?” 沈边野诧异,下一秒又挑了挑眉,带出一丝风流:“宝宝要自己diy?” 谢远星一瞬间攥紧了手,终于忍不住往沈边野肩膀上怼了过去,气急了声音也是羞的:“我就不能等它自己下去吗?!!” “这个过程你难道要蹲在我面前看吗?” “你是不是变态啊!!!” 第60章 被抓包的变态 宿舍没有开灯,从阳台洒进来的月光光线好似带着斑驳的蓝,高大的男人半蹲在清瘦的少年面前,僵持着,不愿意退开。 那双手隐隐又要有往谢远星膝盖上握的趋势,指腹捻着,无端透着焦躁。 谢远星先一步察觉到危险,在那双大手攀上自己膝盖前,突然踢向沈边野的小腿,凶巴巴的开口:“滚开。” 沈边野目光幽深的看着他,“宝宝让我滚?” 谢远星梗着脖子,色厉内荏:“怎么了,不行吗?” 像只没有底气的炸毛小猫。 但沈边野想要谢远星拥有无边的底气,他起身,神色自如的拍去裤子上沾着的那点脚印,“这就走,宝宝。” “宝宝这个样子不方便再回603,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吧。” “我去宝宝那边的床上睡,时间也不早了宝宝。” 谢远星感受着精神奕奕的小蘑菇,纠结了一下,羞耻万分的点了点头。 沈边野提出这个时,只是很简单的不想让谢远星刚刚摆脱欲望,红着脸的情态被别人看见。 思想纯粹而干净。 但当他往谢远星的床上躺时,信息素却开始蠢蠢欲动。 熄了灯的603并不完全安静,有人还在床下打着最后一把没能结束的游戏,键盘敲得梆梆响,有人刷着视频,声音外放。 都觉得十一点还早。 按照惯例来说,要等到有人开口说自己要睡觉了,这些声音才会消失下去。 但今天,先是敲键盘的动静停了,而后外放的视频声音也暂停了。 有人幽幽开口,颇为艰难:“沈哥,你的信息素.....” Alpha之间信息素排斥,高位更是对低位有压制,别看他现在还能开口,实际上已经在强忍着没有夺门而逃了。 “抱歉。” “有点感冒,信息素不受控。” 沈边野从床上翻身下来,没走梯子,几乎是撑着床栏直接翻身跃下,速度很快,干净利落。 还坐在下面的人被他这一手震到,默默说了一声:“帅...” 帅吗。 只有沈边野知道他这个动作带着多少狼狈的落荒而逃的意图。 他没理会这句让他苦笑的夸赞,开门走了出去。 信息素没出息。 他也没出息。 明明已经尝不到谢远星的味道了,还是觉得对方的被子里带着牛奶的香味。 早知道过来前带几只抑制剂了,虽然603的宿舍里其他人肯定也有,但大晚上莫名其妙找别人借抑制剂未免太奇怪了。 感冒溢出一点信息素很正常,多到需要打抑制剂来让自己冷静的话,就不是感冒能敷衍过去的了。 所以沈边野才这么干脆出了门。 被人发现他喜欢谢远星没什么,他巴不得。 被人发现他对谢远星的被子起了欲望,这太变态了,他还要在A大生活。 谢远星的床很软,像绵软的牛奶蛋糕。 宿舍大门已经关了,沈边野翻墙出了宿舍,大晚上,鬼使神差的想吃蛋糕。 走到半路,他总感觉自己隐隐忘了点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周超的电话打进来时,沈边野正在一家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通宵营业的蛋糕店里等他的牛奶味的蛋糕。 周超言简意赅:“出来喝酒,有事找你。” 沈边野:“大晚上喝什么酒。” 周超没好气道:“喝酒不大晚上喝,难道早上喝?” “晚上不就是用来喝酒的吗,那你说晚上干什么?” 沈边野盯着透明玻璃窗后面正在逐渐成型的蛋糕,想也没想的说道:“吃蛋糕。” 周超:? 半个小时后,赶过来的周超看着正被甜品师端出来放在沈边野面前的蛋糕,诡异的沉默了一下。 他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拿起刀叉碟子就给自己分了一块。 “吃蛋糕也行,听说吃蛋糕也能让人心情好。” 沈边野额角抽跳,欲言又止。 一块蛋糕还要跟兄弟挣很不至于,周超吃一点就吃一点了。 周超用叉子叉起一点绵软的蛋糕,眼看着就要吃进嘴里了,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突然猛地按住了他。 他转过头去,两个人对视,沈边野仅仅一秒时间就从不自在变成了理直气壮,“你别吃这个了,我给你换一个。” 周超:“.....一块蛋糕都不让吃了?你穷疯了?” 沈边野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不是,这是牛奶味的。” 一片沉默中,等不到下一句的周超开口:“牛奶味怎么了?有毒?” 沈边野:“.....也没有。” 一边说着,一边不忘把周超手里的叉子夺过来。 “只是一块牛奶味的蛋糕你都不让我吃了,”周超被夺了叉子,气得拍桌子,“那一会儿我管你借钱,这个口我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沈边野咬着叉子,挑眉开口:“开啊,借多少?” 周超:“三千。” 沈边野低头就给他转了三千块,“够了吗?” 周超幽幽的看着他,“够,我死了你用这三千块给我买蛋糕,一年祭奠一次,能从今年上坟上到你死。” 沈边野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戏谑道:“黑天鹅的只够上一次坟。” “都是兄弟,上坟我肯定给你放最好的。” 周超发自肺腑道:“谢谢你。” 沈边野:“不客气。” 顿了下,这才道:“说吧,怎么了?” 周超平时不会开口,一开口就借三千万,肯定是遇到事了。 周超也不愿意多说,淡淡道:“没什么,想争家产,遇到点麻烦。” “这钱我肯定会还给你的,给你算利息。” 沈边野拧了拧眉:“你不是从来没打算争这些吗,利息就不用了,留着以后我死了你给我上坟吧。” “记得买黑天鹅。” “三千万的利息够黑天鹅买到死了。” 周超最近正烦,听着自己最好的兄弟口口声声说着死心底的烦躁更甚,修长的手指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 他抽的烟很特别,烟细长,手也细长,蓝色的烟嘴叼在嘴里,烟雾缭绕模糊了狭长精明的眼睛。 “以前觉得可以不争,现在发现权力真是一个好东西。” “我不是接了个烟花厂吗,本来以为只是老爷子糊弄鬼,扔给我一个废厂玩玩,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真成了历练了。” 沈边野端着他的蛋糕,离周超的烟远了点,听着他说厂里的那些事,边听边点头。 周超看着他,看着看着乐了,“大少爷,你真的有点无忧无虑了。” 沈边野咬了一口蛋糕,奶香浓郁,随意道:“你如果十五岁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三十,你也无忧无虑。” 本来就活不久,再考虑那么多破事,更容易早死。 周超沉默了,半响后开口:“不是说给我换个蛋糕吗,我蛋糕呢?” 沈边野扫他一眼:“没长嘴?自己去点。” 他还在琢磨自己到底忘了什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从开始到现在都隐隐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真要去细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沈边野把四寸的小蛋糕最后一口吃完,奶香划过喉间,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起自己忘了的是什么了。 衣服。 那件衣服。 ..... 宿舍里,谢远星好不容易等反应消了下去,宿舍的熄灯时间早就过了,他的手机也还留在对面的603里的。 这个时候再去拿也并不合适,好在谢远星也不是那种一刻都离不开手机的人。 他摸黑上了沈边野的床,床很干净,也整洁,即使沈边野不爱叠被子,也会把它平铺在床上放好。 谢远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刚躺下,手边就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像是一件衣服。 他和沈边野做室友做了这么久,知道大少爷是个爱干净的人,不会把脏衣服塞进被子里,所以摸到那件衣服的时候,谢远星只以为是沈边野随手放了下,忘了。 直到他想把衣服叠到放在一边,先拎起来抖开时,谢远星才感觉到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宿舍很黑,仅有阳台落进来的一点点月光。 但就算只有一点光线,谢远星也能认得自己穿了好多年的衣服。 它柔软,宽大,穿在身上很舒服,可此刻,谢远星捏着它的一角,隐隐竟然觉得有些烫手。 谁能来告诉他。 他的睡衣,为什么会在沈边野的被子里? 这件衣服他洗完后就不见了,他还以为是丢了。 结果是....丢在沈边野的床上了吗? 谢远星拿着它,指尖颤了颤,还是把它拿在眼前闻了闻,没有闻到任何奇怪的腥臊味时,他是松了口气的。 但反应过来这件衣服上面有的是一股淡淡的像是洗衣凝珠留下的香味后,又缓慢的眨了下眼,像是呆住了。 为什么...会被洗过? 什么情况下,他洗过的衣服还需要沈边野再洗一遍.....? 他洗衣服用的大袋的洗衣粉,绝不是这个味道,所以,必定是沈边野又洗过,晾干了,又放在了床上... 谢远星耳根绯红,不敢去细想,把衣服叠好放在床尾后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他喜欢X对他的痴迷滚烫直白的渴望,就像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的蘑菇,也有了一束专属的绝不照耀其他人的阳光。 但当X和沈边野渐渐融合,发现沈边野变态的痴迷并不少多少后,还是给他不小的冲击。 一闭上眼睛,就是发现那件衣服时在被子里皱皱巴巴的状态。 谢远星苦恼的叹了口气,翻过身面对着墙壁思过。 他只是不想面对起了反应回宿舍的尴尬,为什么会陷入另一种微妙的尴尬里来。 在走廊晾衣服时,灯关了那一刻,他就该拒绝沈边野装成X的靠近的。 坚定的拒绝。 早上天还没亮谢远星就醒了,一坐起来,就看到床尾那里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衣服。 谢远星:...... 他坐了一会儿,估计着宿舍有人醒了后,拿着衣服回了603。 他的床铺上没有人,谢远星没有多想,以为沈边野照例出去跑步去了。 宿舍起得早的那个高瘦室友看见他,脸上写满了求知欲,顾及着还没醒的室友,他没开口,谢远星抓紧时间拿着手机和洗漱用的东西跑了。 谢远星用手机给他手里的衣服拍了一张照,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发沈边野。 想了想,又删了。 而是在VX上说道:“上学期我和X只见了三次。” “你用完了。” “不许再摸黑找过来,我知道走廊那个灯是你关的。” 没有用表情包,试图用冷冰冰的文字以表示自己严肃的情绪。 沈边野昨天晚上凌晨两点还在吃奶香味的蛋糕,早上七点醒过来看到消息,脸色比鬼还有怨气。 消息是发在沈边野的账号上的,沈边野心底隐隐感觉到不太妙。 沈边野:“宝宝,X还舔过宝宝泪痣,我都没有舔过。” “他也亲过宝宝,两次,我就一次的宝宝。” “不能只按照见面算的宝宝,不公平。” 谢远星只回了四个字,无比有用的四个字:“再说拉黑。” 沈边野:...... 被宝宝捏到命脉了,坏了。 他往宿舍赶去,回宿舍的时候正好撞上谢远星背着包出门,两个人在走廊上遇到,周围都是往外走去上早八的人。 有的看到沈边野了和他打招呼,殷勤万分,沈边野点了点头就当回应,他往谢远星身边走去,谢远星却从他旁边避开,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这种情况经历了这么久,沈边野还是感觉到脉搏被掐住般的窒息。 谢远星在黑暗里乖得能主动张开唇瓣让他吻得深入,在有光的白天,在人前,谢远星对他比陌生人还不如。 天差地别的待遇把沈边野吊起,他的心随时被谢远星左右。 勾得他谢远星都抽身走人了,他还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渴望追上去,拉着人到无人的黑暗角落深吻,一边吻一边问谢远星他是谁,如果听到是X,就把手探进衣服里去,再问如果还是X,就用谢远星的口水当作润滑,探得更深入。 直到听到沈边野这三个字才停下,直到他被承认才停下。 但是实际上却不行。 用这种方法,沈边野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承认。 他只有等,像囚徒等待着审判。 沈边野回了宿舍,打开门往床上看去,看到的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空荡的床上一览无余,只有被子枕头,没有任何衣服。 果然.... 被抓包了..... 沈边野本来以为自己会感觉到尴尬,毕竟这件事怎么说都挺不礼貌的。 但现在,他只想叹气。 X也不让找了,宝宝的衣服也没有了,连骂他次数都用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以后谢远星面对他,大概除了无视就是无视,一句话也不会有。 现在只有谢远星那句暑假一起去玩的话还钓着他,让沈边野比任何时候都渴望放假。 因为那句话代表着。 他的宝宝也许愿意在暑假到来时原谅他。 沈边野一边在谢远星的冷漠里煎熬,一边又觉得谢远星还是太心软了。 他曾经觉得谢远星是阴郁的带毒蘑菇,越靠近谢远星却越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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