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听见孟疏桐这个名字,陆斐言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坐直身体就要拔下手里的针头。 刘秘书连忙按住他,然后叫护士送来移动输液架。 虽然退烧了,但陆斐言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只能撑着墙慢慢走出病房。 隔着一扇窗,看见孟疏桐俯下身给祁铮喂药的亲密样子,一股酸意涌上他心头。 惯会看眼色的刘秘书见势不对,连忙找了个借口跑了。 一阵脚步声过后,走廊里静静的,能清楚听到病房里的声音。 从墓园回来后,夫妻俩本来是打算直接回京北的。 可刚到机场,祁铮就咳嗽起来,孟疏桐担心他的身体,带着他直接来了医院。 一番检查后,确实风寒感冒了,好在没有发烧。 医生开了一些药,又拿了温度计过来,要她隔几个小时检查一遍温度。 孟疏桐也不休息,就守着他看着时间。 她不休息,祁铮也不肯休息,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聊天里夹杂着咳嗽声。 “明天我们就回去好不好?你答应了,咳咳,要陪我去海边看日落的。” “都生病还看什么日落,好了再说。” “不行,我都和小叶打赌了,咳咳,你要不去,她就不帮我去聊楚江那个项目,那我们的,咳咳,蜜月旅行还要往后延呢。” “那就往后延,我不着急啊。” “可是我着急!我不想工作,只想和老婆,咳咳,一起快乐旅游。” 许是生了病,祁铮就跟小孩子一样闹个不停。 孟疏桐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怎么劝也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行,你好好休息,我陪你去看落日,可以吧?” “不许骗我。” 孟疏桐替他掖好被角,语气里满是宠溺。 “胡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上次,你都答应了要kiss,最后还是跑了……” 离别之期相逢之时 第二十三章 看着夫妻亲昵地拌嘴的样子,陆斐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紧紧攥着输液管,药水滴不下来,他的血开始倒流。 他却像感受不到痛一样,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房间里。 孟疏桐这副放松自如、温柔可亲的模样,陆斐言只在梦里见过。 现实里一遇到他,她就跟个木头一样,明明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喜欢,可说出来的话就像机器人一样,冰冷又死板。 他正吃着醋,查完房的护士出来看见那血红的针管,吓得尖叫着跑过来。 “哎呀,快放手,你不痛吗你?” 这声音惊动了房间里的孟疏桐,她闻声偏过头,就看到了窗外臭着脸的陆斐言。 他怎么会在这里? 孟疏桐闪过一丝疑惑。 但她只看了一眼就回身坐下,握着祁铮的手小憩了一会儿。 睡了一个多小时,她打着哈欠醒来看见病床上的人也睡着了,连忙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 正好杯子里没了水,她拿起水壶准备去接,一抬头就看到了陆斐言。 他还站在窗户边,姿势都没有变过,只是脸色比刚才更难看。 孟疏桐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也懒得管他,推开门就往水房走。 陆斐言推着架子跟在她身后,叫了她好几声,她都当没听见。 这直白的忽视让直接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他再控制不住,高声喧哗起来。 “孟疏桐,给我站住!” 这一嗓子把前台值班的护士都吵醒了,孟疏桐也吓了一跳。 她不想激怒他,然后吵醒其他病人,这才停下脚步。 “什么事?” 她现在这副冷淡的表情,和一个小时前温柔关切的样子大相径庭,让陆斐言本就不平静的心潮愈发酸涩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把压在心里的话都问了出来。 “你和祁铮到底是真是假?” 孟疏桐没想到他还会问出这种问题,一时有些无言。 “结婚证都领了,还能作假吗?” 一句话直接让陆斐言的心跌入了谷底。 但他不甘心,定定地看着她,一丝表情变化都不放过。 “你喜欢他?” 这个问题倒是问到了孟疏桐的心坎上。 她歪着头想了很久,先是缓慢地点了点头,然后很坚决地开口。 “喜欢啊,他是我老公,我当然喜欢他。” 陆斐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语气里满是震惊。 “你们才结婚一个月!” “一个月怎么了?我们朝夕相处,天天睡在一起,感情很容易培养的。” 陆斐言只觉得心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样,快要喘不过气。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一句话,眼里涌动着嫉妒和愤怒。 见他不说话,孟疏桐也不想浪费时间,转过身接满水,就要回病房。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擦肩而过,陆斐言一把攥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 “和他离婚!” 被他扣下来后,孟疏桐忍不住抬头,用像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他。 “离婚?不可能,我这辈子已经认定他了。” 这句话像针尖一样,把陆斐言这段时间的所有幻梦都戳破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孟疏桐对他而言是无可取代的。 在彻底失去之后,他才幡然醒悟,却为时已晚。 一想到她永远不会回到他身边,陆斐言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再顾不上什么身份,眼里满是哀求。 “疏桐,离开他,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离别之期相逢之时 第二十四章 孟疏桐从没见过这样的陆斐言。 哪怕在江雅若出国后他夜夜买醉,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惶恐绝望的神情。 但自从昨天的事情过后,她对他最后一点尊敬和畏惧也驱魅了。 从前的她是喜欢他,但也从来没忘记过自己的身份,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哪怕得不到爱情,也希望他能报以一份尊重。 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他从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肆意践踏她的真心,像使唤仆人一样使唤她。 如果仅仅是针对她,那她尚能容忍,毕竟陆家对她有恩。 可他在她妈妈的墓地前闹事,则触碰到了孟疏桐的底线。 哪怕是保姆的身份,陆斐言也是孟妈妈一手养大的,就算没什么感情,那最起码的尊重应该要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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