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增了几分凶狠戾气。 学校离炼钢厂不远,当秦淮山赶到这里时,午休尚未结束,秦卿正坐在花坛边懒洋洋的晒太阳,秦诏安他们也全部都在。 “宝儿!” 秦淮山的嗓音低沉沙哑,他大步走来,一把抱住了秦卿,之后看向秦诏安。 秦诏安懂这是什么意思,立即把方才那些事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而家中小六是个跳脱性子。 这是个学话精,竟然捏紧了嗓子,神气活现地模仿着许春雁的语气,把许春雁和老师之间的对话全讲了一遍,另外几个孩子在旁补充。 秦卿窝在她爸怀里,不禁摸了摸自个儿的小鼻子。 咳,这一波,好像闹得有点大啊。 瞅她爸这脸色,一看就是被人惹毛了。 …… 隔壁派出所,许春雁已经被校方转送到那边。 秦淮山将秦卿留下,他独自一人,冷着脸来到这边。 而这会儿许春雁一脸着急,已经快要一点了,她不停地看向墙壁上的挂钟。 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要是再不回去,钟建国那边是真不好交代。 “你们到底打算啥时候才肯放了我?我是那孩子的娘,我来看看她怎么了?你们凭什么抓我啊!” “你说你是孩子的娘,那我问你,那孩子身上有一颗小痣,那颗痣在哪儿?” 许春雁一懵,她答不上来,毕竟当初孩子生下来她就撒手不管了,从未奶过孩子一口,从未帮孩子洗澡,更是从未照顾过孩子分毫。 对方见她这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怀疑许春雁没准真是人贩子,不然咋一问三不知。 至于那颗小痣?他们哪知道秦卿身上长没长小痣,不过是诈一下许春雁而已。 就在这时,“孩子的父亲过来了。” 一名小干事进门后,跟所长讲了一下,之后打开门,让秦淮山进来。 “秦淮山,你快点告诉他们,我真是孩子的妈!”许春雁语气很急。 秦淮山攥紧铁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旋即才冰冷地质问:“你又想干什么?” “你难道忘了当初离婚时你都说过什么?” 那时候秦淮山下半身瘫痪,刚被秦家从省城医院接回来不久,许春雁为了离婚无所不用其极。 指着秦淮山的鼻子骂他瘫子废物,甚至咒他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不趁早死了得了。 当时为孩子考虑,秦淮山曾提过一嘴,可许春雁又是怎么说的? 她说:“那死丫头片子她姓秦,是你们老秦家的种,她又不姓许!” “我就当做没有生过她,往后她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绝了。事到如今她又有什么脸在这里自称是孩子的妈? 许春雁恼了,从前秦淮山在她面前多是沉默的,从未用这种语气和她讲过话。 她早就被老秦家惯坏了,毕竟当初因为秦淮山常年在部队,老秦家这边心想她一个人在乡下,怕苦着她,对她多有谦让。 可有些人就是这样,是不能惯的,不然就蹬鼻子上脸。 “秦淮山,你怎么说话呢?同志,你们看,是不是能帮我把手铐解开?我俩就算离婚了,但我俩以前真是两口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派出所这边不喜许春雁为人,但她毕竟尚未造成实质性伤害,总不能一直把人铐起来。 这边想了想,就拿着钥匙朝她走来。 然而。 秦淮山冷着脸,刚正道:“这人叫许春雁,之前曾陷害一位老人,导致老人被下放北大荒那边劳改,原本这案子已经查实,以她的罪行要么坐牢,要么是被发配到北大荒那边。” “但如今她人出现在这里。” “我合理怀疑,她要么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要么就是从北大荒那边私自出走的盲流。” 许春雁心里一咯噔:“秦淮山!”她一声怒吼,猛地起身,但秦淮山已转身,无视她无能的吼叫。 所里没成想,许春雁竟然还是一个有案子在身的,登时凝重道:“同志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仔细核查!” 因为出了这种事,许春雁想走是做梦,她当场就被拘留了。 而秦淮山没管这边的事情,他回了一趟学校,见午休结束,孩子们已经回教室上课去了。 他脸面沉了沉。 “许春雁……” 上次偶然相遇,他就曾猜出几分,但万万没想到许春雁竟然那么下作。 她来学校是想干什么,秦淮神又不傻,稍一琢磨就想得清清楚楚,把她这人看得透透的。 孩子就是他的逆鳞! 如果许春雁只是来找他闹,来找老秦家闹,秦淮神未必会如此动怒。 但她敢打孩子的主意? 秦淮山做了一个深呼吸,旋即雷厉风行地转身。 他没回炼钢厂,而是直奔市公安局。 春城市公安局的局长和秦淮山是战友,当初张老爷子那件事就是秦淮山拜托对方帮忙调查的。 他来到这边后,开门见山:“我之前拜托你的那件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对方一愣,才说:“意外?什么意外?罪名不是已经落实了吗?” “你不知道?” 对方摇了摇头:“怎么回事,出什么变故了?” 秦淮山眯了眯眼,到底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不但保下了许春雁,还只手遮天。 竟然连亲自经手这事儿的老战友,都被蒙在鼓里,一点都不知情? …… 且不提秦淮山那边如何,另一头,许春雁今日为了甩开钟家保姆使了个借口,但迟迟见不着她人影,保姆脸色很差,左思右想,决定通知人在外地出差的钟建国。 第110章 钟建国听说这消息时,铁拳一攥,那神色深沉许多,整个人散发出阴翳压抑的气息。 他咬紧牙关,冷静地说:“孙妈,你先找找,也许……她只是走丢了,或者遇见什么事情,才没有回来。” 保姆姓孙,在钟家干了许多年,她一直不待见许春雁,她太清楚许春雁的为人了。 “建国啊,”她一开口,就像个长辈似的,十分操心地说:“我看啊,不如这事儿就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那许春雁心没长在咱们家。” “别看她之前老实巴交的,那是因为有我盯着,你也在上头压着,但我看她可不像一个安分的。” 钟建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脖子有点紧,他扯开了衣领,握紧了座机电话的听筒:“……我知道,先找人吧,我得明天才能回去。” 挂断这通电话后,钟建国点了一支烟,神色恍惚地看向远方。 他和前妻之间虽然有个儿子,但两人当初是媒人介绍的,是因为相亲认识的,婚后也因他工作太忙聚少离多,彼此谈不上有多少感情,倒是亲情责任更大些。 后来妻子病逝了,钟建国本没打算再找,他这方面的感情本来就淡,并无那份心。 直至当年遇见许春雁,那是他头一回心动。 那时候,许春雁才十八九岁,长得水灵,人看着也机灵,虽然有点小家子气,也有点娇气,可情人眼里出西施,钟建国觉着,也算不失可爱。 他认真追求,摆出诚意,可后来才明白,许春雁不过是看上他身份,不过是跟他玩一玩而已,认为迷倒像他这样的老男人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但她从未考虑过两人的未来。 甚至在得知他有一个儿子后,顿时一脸嫌弃,不但死活不愿嫁给钟建国,甚至还坑走了一大笔彩礼钱。 事后她拍拍屁股下乡避祸去了,吃定了以钟建国的性子不可能计较这种小事。结果也如她所愿,钟建国并未因此迁怒许家的父母。 但每当想起当年的事情,都如鲠在喉,那心情就跟吞了只苍蝇般的难受,起初的感情也慢慢变了质,说不清是爱是恨,总归化为抹不掉的执念。 这回许春雁犯了事,险些被下放,许家帮许春雁向他求助,到底是余情未了。 他出面帮许春雁解决了麻烦,把许春雁带了回来,就算没领证,但二人关系就跟两口子一样。 钟建国心里是有怨气的,但除了把许春雁看得紧一点,并未多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然而。 钟建国心想,他都三十多岁了,怎么就栽进了许春雁手里? 心里放不下,不然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但如果人生能重来,他宁可从未认识过她。 第二天钟建国从外地赶回来,依然没有许春雁的线索,他继续让人找人,此刻他脸色已是阴沉如墨。 直至中午时分,派出所那边派人上门,他这才了解发生了什么。 “许春雁!!” 他不懂,她既然纠缠她那个前夫,对她前夫念念不忘,那当初又为什么离婚? 更甚至离婚后还对一个姓殷的小子死缠烂打。 她到底怎么想的? …… 秦卿像往常一样,按部就班的上学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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