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了众人两眼,面色肃然说道:“不论输赢,但求每一次比试拼尽全力!” “是!”众人齐声应下,霎时之间就被点燃了斗志。 待卢昊几人走后,裴良多留了一会儿,看向宗延黎笑道:“这是将军刚想出来的练兵之法?” 宗延黎看了他一眼,扬了扬唇道:“本将军见不得御下部众受委屈,与其等敌人攻过来,不如先下手为强,耗其精力,劳其筋骨;这何尝不是御敌之策?” 裴良顿了顿,躬身拜道:“良,受教了。” “还要劳烦你多多指点帐下兵卒,他们行事太过端正,便是切磋比武,亦有狡猾之法。”宗延黎冲着裴良一笑如此说道。 “明白。”裴良了然,笑着应下。 宗延黎自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 你以君子之礼待我,我便还你一礼。 你若以小人行径伤我,难不成我还得给你行礼? 比武争斗亦是如此,习武之人哪个不会手留暗劲,比武虽是点到为止,却也有大开大合之下寸劲之攻,宗延黎此意便是让军中兵卒下狠手,不说伤人性命,至少要让你这胸腹受击之处痛上三天。 至于那等言说宗延黎抢功之说的,她还就给你坐实了! 这一年在这样兵荒马乱之中度过,年节里也就帐中兄弟们围坐在一起吃大锅饭便算是过年了。 十九岁的宗延黎似乎变化不大,倒是卢昊和闻年等人变化明显,愈发高大有男子气概了几分,闻年更是已经开始拿着小刀刮去下巴青涩的胡茬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男性和女性的特征就会愈发明显,而宗延黎的不同自然也会逐渐被旁人注意到,前世亦是如此。 她长年累月的穿着软甲,即便是炎炎夏日也从不轻易脱卸,每天拿着刀刃反反复复的刮去嘴边根本不存在的胡须,佯装自己是个男人的假象,出入帐外皆戴着沉重的盔甲将自己整个脸都罩住,只露出一双眼。 再到后来,帐下兵卒以万数增长,她已端坐将帅之位,即便有人窥见宗延黎有所不同,自有万千种的猜测和声音掩埋。 ‘大将军好女娇……’ ‘大将军效仿戏文之中美男扮相。’ ‘断袖之癖,好男风。’ ‘幼时误食了什么药,再无男人雄风……’ 诸如此类,让人啼笑皆非根本无所出的猜测话语四下流传,却无一人胆敢言及,更有胆大者当真以为宗延黎有所癖好,夜入营内被宗延黎斩了四肢,以行刺之名丢在帐外,那凶恶的手段令人生畏。 如此杀神何人胆敢轻易招惹? 宗延黎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垂下眼眸悄然叹息,甚至有些烦躁的想着,为何女子不能长出胡须! “将军……”闻年入帐之时,看到宗延黎眼中郁色,脚步微顿低声唤道。 “何事?”宗延黎收敛神色,抬眸望向他。 “军中安排送伤兵离开昌丰郡,钱志行不肯走。”闻年略微皱眉说道:“将军可要去看看?” 宗延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示意闻年带路。 钱志行伤势严重,这一通折腾下来伤口又渗出血来了,正发脾气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了那走入帐中的宗延黎,霎时就哑火了,身形踉跄跌坐去了床板之上。 宗延黎摆了摆手让其他人都散了,这才走去床边唤来军医,让其为钱志行重新包扎。 钱志行还想挣扎,却在宗延黎那冷然的注视下不敢乱动了,垂着脑袋任由军医帮他重新包扎好。 “我知你想留之心。”宗延黎在他重新躺下之后,方才开口说道:“此番遣送,并非舍弃了你。” “跟在我身边的兄弟不多,你算一个。”宗延黎顿了顿说道:“我既点了你跟我,便不会轻易舍了你,你受这等伤势若再战,必死无疑。” “钱志行,我还有许多事要你做,我不能让你死,明白吗?” 那仰躺在床板上的钱志行登时红了眼,攥着拳头看向宗延黎,张了张口哑声唤道:“将军……” 第79章 你们的刀剑,只能对准敌人 “回去好好养伤。”宗延黎伸手按了按钱志行的肩膀道:“本将军身边,始终有你一席之地。” “是……”钱志行那紧攥着的手悄然松懈,终于是妥协了。 钱志行其实知道,他这一走恐怕再难回来。 他的一条腿…… 已经完全断了,即便是接上了骨头,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根本不可能。 行军之中,多的是日以夜继的时候,他残了一条腿又如何领军? 钱志行胸腔起伏,听着宗延黎走出营帐之后,终于是忍不住眼角泛起了湿意,他拼了命想追随的将军,无数个日夜之中的朝夕相处,奉献了整个少年时期的军营。 钱志行无端的想着,若他就此战死于圆石关,多好…… “将军,明威将军请您过去一趟。”高飞林见宗延黎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道。 “好。”宗延黎略微点头,转身吩咐军帐内其他人务必照顾好运送伤残兵卒,该给的补贴补偿一样都不能少。 而后宗延黎便去了宗延宏图帐中,见着宗延宏图正抱着一个箱子放在桌上,箱子上还放着一封信。 宗延宏图回身看到宗延黎到来,顿时冲着她招了招手道:“你母亲来信,还让人捎来了一箱物件,一会儿拿回去。” 宗延黎俯身见礼之后才走上前,捏着信封打开,只粗略扫了两眼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信中内容大多是在说他们到了京中的生活,随着宗延宏景和宗延黎一再立下战功。 那京中不少闻风登门求娶宗延茵的不少,韩氏精挑细选了几户人家,始终有些拿不定主意,偏偏宗延茵一口咬定非要宗延黎过了眼点了头,她才肯嫁人。 今年的宗延茵已经十六岁了。 “家中可有什么事?”宗延宏图看着宗延黎沉下的眉眼,紧跟着询问道。 “没什么大事,母亲操心阿茵的婚事。”宗延黎收起信回答道。 “阿茵都到婚嫁的年岁了?”宗延宏图闻言一愣,随即神色有些复杂的想着,算算也差不多了,宗延黎也就比宗延茵大三岁而已。 “如今这战事不休,我恐怕是见不到阿茵出嫁……”宗延黎说着叹了口气,便是心中惦念家人也无法归家,她将书信贴身放好才道:“二伯唤我来,只是取家书?” “倒也不是。”宗延宏图摆正了脸色,让宗延黎坐下才道:“你父亲传来口信,晋国和高国皆派遣使臣入京了。” “高国使臣?”宗延黎忍不住提起精神。 “你还不知吧?”宗延宏图神色略显复杂说道:“高国那位公主,近日得封贵妃,皇后娘娘祭祖之时出了乱子被禁足了,如今后宫皆是那位高贵妃的天下。” “而今贵妃思婺国之苦,意图说服高国来援,高国使臣入京便是得了贵妃之意,前来谈条件的。”宗延宏图如此说道。 宗延黎神色微顿,心绪有些复杂的想着,果然如此…… 高嘉月用了三年时间便居于贵妃之位她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高嘉月竟会提出让高国来援,这是当真想让两国成为稳固的盟友,还是想让高国趁机看清我国兵力,日后反咬一口? 宗延黎猜不透这其中之意,更没想到而今的高国皇帝竟当真会遣使臣入境。 宗延黎略微思索了一下,转而看向宗延宏图说道:“晋国又是什么意思,边境可有什么异动?” “晋国想来也是想观望观望当下局势。”宗延宏图说道:“但是现在,若高国当真入了战局,不知这晋国是想如何。” “父亲有何指示?”宗延黎沉默了一下再询问道。 “大将军让鬼营众部来援,不日便会抵达。”宗延宏图抬眼看向宗延黎道:“此番守关之战,你帐下兵卒损失半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鬼营部卒既是来援,便交由你差遣吧。” 宗延黎闻言心下一松,多日来紧绷的心绪,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缓解。 父亲果真会想她之所想,这鬼营部卒送来的太是时候了。 宗延黎抱着箱子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宁池正站在闻年身边,踮着脚正在跟闻年比身高,她倒是不知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样好了。 闻年见宗延黎走来,很自然的上前伸手接过了宗延黎手中的箱子。 “白修筠要来了,将旁边的营地收拾出来。”宗延黎眼中带着几分松快之意,对着闻年说道:“许久不见,也不知这小子长进了没有。” “太好了!”蒙奇和卢昊听了这消息皆是大喜,就连因为钱志行要离去的不舍都冲淡了不少。 宁池眨了眨眼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出声,但是满脸都在写着,白修筠又是谁!? 他真是看明白了,宗延黎身边从来都不缺追随者,这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怎么好似各个都比他强? 春寒料梢。 各处援军皆已抵达,东冀、临西和南台三城只有两城来援,其中东冀毫无来援之意。 那东冀守军雷吉亮曾与秦无究有过节。 “什么过节,竟能闹到这等地步?”军帐之中,蒙奇几人围坐在一起烤火,谈及此事颇为好奇。 “听说是什么爱恨情仇。”卢昊伸手一边烤火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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