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转攻隆丰了? “老师……”旁边邵伟毅都动容了,他坚定的拥护自己老师,但是就目前情况看来,所有矛头的指向都是一致的,这种时候再固守阵地,一旦错判又该如何? “连你也觉得是我军令有误?”邬建犴眸色一颤,骤然抬眼看向邵伟毅。 “学生不敢!”邵伟毅当下屈膝跪下,恭声说道:“学生只是以为,无论与否隆丰情形定是不容乐观,连白鹰军与婺国鬼营阴兵都去了,若我等还坐视不理,恐怕明日便会收到隆丰城破的消息。” “学生不愿老师沦为罪人,想必诸多将军与学生所想相同,请老师早做决断!” 邬建犴端看着眼前跪下的邵伟毅,再看那下首诸多将领纷纷跪拜:“请大将军早做决断——!” 他忽然有些发笑,手抚着身上的甲胄突然有种难以言说的苍凉。 回首当年,晋国国土不过现在一半之数,是他带领着将士们开疆拓土争抢而来的地盘,对阵杀敌即便是多年也不曾忘却,人虽是老了但是这颗为将之心从未熄灭! 若说之前的邬建犴领军令而来,带着何等雄心壮志,那么现在他就有多无助和失望。 “军令,不改!”邬建犴双目猩红,咬着牙盯着下首所有人,他有着自己的坚持,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判断! “大将军!”下首一众将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这老顽固还如此坚持不改军令,死守阵地当下又急又气。 第115章 敌军数以万计 “好!大将军竟如此冷血无情,枉顾隆丰城将士们性命,我等也没什么好说的!”朱阔再忍不住怒而起身道。 “末将不能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大将军既不改军令,那就别怪我等违抗军令擅离职守了!”朱阔黑着脸根本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只满眼都觉得邬建犴根本就是老而无能,故作骁勇以军权扬威的! “朱阔!”邬建犴脸色一沉看着那陆陆续续随着朱阔站起身来的将领,大多都是与朱阔有交情关系好的。 “人命关天,末将回援归来自会前来领罚!”朱阔再不想做面子功夫,违抗军令直接振臂一呼将军中半数将军都带走了。 邬建犴怒火攻心猛地站起身欲要叱骂朱阔,却因为心脏突如其来的刺痛叫他眼前发黑,捂住心口身形踉跄一下跌坐回了座位上。 邵伟毅见此吓得不轻,当下连忙冲上去扶住了邬建犴:“老师!您怎么了?” 邬建犴睁着眼缓了好半晌,才觉得气顺了些许,双目似满是苍老哑声说道:“若婺军当真设计如此,我军……危矣。” 邵伟毅脸上神色有些挣扎,其实现在的邵伟毅也不太相信邬建犴所言,已经快半个月了,婺军如何能藏身这么久,若当真婺军上下能做到如此地步,他简直不敢相信,宗延黎是有多大的统率本事? 邬建犴到底是年老了,这一气之下似是显露出了他的力不从心来。 而这边朱阔率领众部大摇大摆的离营而去,直接抽掉了晋军将近半数兵马,如此大的动作自然传去了婺军军帐。 昏暗的营帐之中,宗延黎看着那悄然递来的探报终于露出了笑颜。 “传本将军之令,全军进攻敌营——!” “终于等来了。” “可真是憋死老子了!” 那静谧了整整半个月的军帐随着号角声吹响的刹那,就好似骤然之间复苏了一般。 那些熬的眼睛都红了的将士们出帐都不掀帘子,直接举着手中长刀将营帐给掀了,这帐中那味道简直令人作呕,哪里还能住人干脆掀了算了! 谁敢相信这些将士们衣不解带,军不解甲在帐中待了十几天? 此刻号角吹响不消片刻功夫,全军已然集结。 “杀——!”心中的憋闷和痛苦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极尽的宣泄,那婺军冲杀而来的时候,邬建犴刚刚喝下军医熬来的药汁,骤然听到那战鼓号角声,原本平复下去心绪猛地一颤。 “大将军!!!不好了!敌军,敌军攻过来了——!”那仓惶跑进来的小兵吓得双腿发软。 “我们上当了!” “敌军数以万计,分毫未少!” “领军之将,就是宗延黎!前锋亦是婺军鬼营阴兵!” 接二连三的军报火急火燎的送至桌前,邬建犴呼吸猛地一滞,只觉得双耳轰鸣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道:“速去截停朱阔等人,责令其速速回营!” 邬建犴咽下喉间翻涌而起的腥味,哑声唤道:“取本将军甲胄来!整军迎敌!”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 待邬建犴军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已经冲杀而来的婺军。 “怎么会这样!?”晋军上下都快崩溃了,看着那凶猛万分的婺军,一个个穿戴整齐装备完善,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凭空出现一般。 “那婺军统帅难不成会幻术,能撒豆成兵!?”斥候探子分明接连蹲守观察了数十天,不见婺国军帐之中有大量兵将出入,几万兵将不生火不做饭吃什么喝什么? 那婺军前所未有的凶狠,被抽调一半骑兵军阵,这兵阵再难成型,在婺军冲杀之下几乎片刻就吞没了。 宗延黎手持长刀纵马杀至军前,那等身姿入军阵之中简直犹如过无人之境,身后紧随而来亲兵副将各个宛如杀神临世。 蒙奇手持重锤在前开路,就连那解虎都忍不住提刀在前拼杀,似乎如此方能发泄一通。 更听那有兵卒咬牙切齿的砍翻敌人道:“他娘的!就是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害的老子关了半个月!喝尿都得省着点喝!老子砍死你们——!” 这等话语一出,旁边但凡是听到的都面如菜色,愈发激起了心中愤恨,将自己这半个月来所遭受的折磨都算在了晋军头上,那冲杀在前的杀的眼睛都红了。 “老师!挡不住了!”邵伟毅被逼的接连败退,最后那敌军都杀到邬建犴跟前了,邵伟毅见此情形不对,当下转头对着邬建犴道:“我们撤吧!老师!” “……”邬建犴脸色紧绷未语,双眸死死的盯着那高坐在战马之上的宗延黎,那几乎全身都笼罩在盔甲之下的猛将,那漆黑的长刀如此狠辣出手便带起一片血沫。 邬建犴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或是不甘,或是无力,又或是沉重而悲愤。 他忍不住死死攥紧腰间剑柄,若再给他二十年,不,十年! 他一定可以整军再战! 邬建犴心中那狂热至衰竭的心绪如此快速,他知道自己等不了了。 “撤军。”邬建犴到底是下令撤军。 “别让邬建犴那老贼跑了——!”婺军之中不知是谁吼了一声,当下所有人将矛头都指向了邬建犴,箭雨随之而来。 宗延黎一刀砍翻了拦路的兵卒之后,抬头一看见到了晋军撤军之意,当下双眼泛起冷色,将手中长刀往地上一插,反手夺来弓箭搭弓举起,没有一丝犹豫接连射出三支利箭。 嗡——! 那破空而来的箭羽,每一箭都夹杂着凌冽的杀意! 邬建犴一剑挥去一支,邵伟毅挡下一支,却还是让那第三支利箭狠狠地刺穿了邬建犴的胸口上方,只需再往下一点点便是心脏了。 邵伟毅惊叫一声:“老师——!” “撤,快撤!”他见到往后倒下的邬建犴,眼中险些落下泪来,毫不犹豫以身躯挡在邬建犴身前,护着他往后撤走。 晋军大败。 宗延黎领兵将其追至永河南部,杀敌之数无法估算,俘军八千! “哈哈哈哈哈!痛快!”晋军大营被完全侵占,从中搜出军械战马不计其数,粮草若干此战我军大获全胜。 第116章 虚则实,实则虚 大约是一鼓作气之后,这军中将士这会儿各个是腿抖手也抖,刀枪都拿不稳,歪七扭八的瘫倒在地无力动弹了。 宗延黎没有再整军,放任将士们休息,就连那战场都暂且未曾叫人去清扫,迈步跨过那仰躺在地上的兵卒说道:“让伙房准备软烂的粥饭,将存着的腊肉都煮了让将士们好好吃一顿。” “晋军之中囤水囤粮不少,都别省着了,你们也去好好洗涮一番。”宗延黎说着扭头看了蒙奇等人一眼,这味儿都快臭出来了。 这半个月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宗延黎将事情一一吩咐完之后,便占了晋军主帐唤了高飞林打水来。 愣是搓洗了两遍,头油的都能炒盘菜了,偏偏宗延黎不愿取下头盔面甲,那头盔都好似要跟自己头发粘在一起了,更显得恶心万分。 高飞林抱着宗延黎的衣服过来的时候,手滑了一下看到了落下的亵裤,这捡起来一看顿时有些愣住了,因为大将军这亵裤甚是奇怪,歪歪扭扭的缝针裤裆处缝进去了大片的棉絮。 高飞林捏了捏有些疑惑,将军在这裤裆上缝这么厚的棉絮作何…… 他心下疑惑,匆匆把衣服塞进怀里抱着去了宗延黎的帐中,哑奴已经等候在帐外了,接过高飞林手中的衣服就进去了。 高飞林也是个藏不住事的,越想越觉得不对,转头去寻了蒙奇和匡行权几人。 那帐中蒙奇几人各个光着身子,套衣服的在套衣服的,搓脚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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