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是深受背叛的怒火。 谬莫氏闷声咳嗽,死死的盯着都哲笑道:“将军真是说笑了,我从始至终都是北国人。” 他冷笑看着都哲道:“倒是都哲将军你,被宗延黎断了一掌都能如此听话的给他当狗,哈哈哈!真是愚蠢!” 都哲抬起手中长剑欲要斩下,却被宗延黎叫住:“且慢。” 宗延黎站起身来朝着都哲走了过来,垂眼看着谬莫氏道:“本将军留着他还有用。” 都哲顿住手,随即退开一步拄剑单膝跪下对着宗延黎垂首道:“宗延将军恕罪,是我御下不严,险些让这奸细从手底下逃脱,幸而得将军察觉,尚未酿成大祸,否则……” “此人跟随都将军恐怕年月不小。”宗延黎没说什么,只看着都哲说道:“为避免留有祸根,都将军严查帐下亲兵,切勿再有漏网之鱼了。” “明白。”都哲低头应下。 他自知此番多亏了宗延黎,宗延黎丝毫不问责他,甚至还愿意保持盟友关系已是不易。 所以在宗延黎带走谬莫氏的时候,都哲并无半点阻拦之意。 奸细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且还与之称兄道弟这么多年,对都哲而言无疑是一种打击,他从未怀疑过谬莫氏,多少次为战二人出生入死,不想到头来换来的却是背弃! 都哲深受打击,赛雅公主到来之时已经知晓了此事,心中更是一阵后怕。 “此番多亏了宗延将军……”赛雅公主安抚着都哲说道:“我早想到翼天干或许早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但是我没想到……” “竟会是谬莫氏。”赛雅公主说着皱紧了眉头道:“谬莫氏这么多年来在军中积攒下的人脉不在少数,都将军当知道如何裁决。” “将军若是狠不下心,本公主愿意代劳。”赛雅如是说道。 “不必。” 都哲拒绝了赛雅,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此后两天这军帐之中可谓是一片血雨腥风。 乌桓这边在查奸细,宗延黎那边则是在查祸乱军中之人,齐文耀能在军中做了这么多年掌簿自不是毫无手段的,那三十军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身上,也是打在他脸上。 在接连查证之下,齐文耀终于抓出了幕后之人,正是他帐中的兵将所为。 此人名为万俊明与齐文耀是同乡,早前在马营做杂役,后来齐文耀本着都是同乡的情谊把人调到了自己帐下,让其帮着给自己当个帮手,没事搬货送去各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 却是没想到……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万俊明被带到宗延黎面前的时候,哭的鼻涕横流,满脸都是惊惶之色磕头求饶道:“是我鬼迷心窍,我就是想捞点油水啊……” 万俊明暗中调换军甲偷偷运出去兜售,起初只敢弄两三件军铠,这可比深入战局去死人身上扒来的快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万俊明发现这事实在是轻松,且上头有齐文耀这个同乡罩着,根本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故而慢慢就胆子大了,开始大批量的替换了军甲。 万俊明一直都非常小心,深知这军甲的重要性,故而都只是去弄些小兵卒的军甲,且将那些换回来的劣质军甲混入其中,排序的非常好。 绝对不会让人发现,就算是死了也就是些不起眼的小兵卒,哪里有人会在意呢? 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 “如此说来,你做下这事已经有三年之久?”宗延黎每听一句就觉得心头在滴血,简直不敢想象,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有多少兄弟无故战死! “两,两年多……”万俊明瑟瑟发抖的吞咽着口水。 “以你一人之力断不能运送这么多军甲。”宗延黎眼底一片冷意道:“与你同谋者都有何人,凡是参与其中之人,一个不留。” 宗延黎说着站起身来,看着万俊明近乎残忍吐出话语道:“将他带下去,于我军军旗之下,凌迟处死,以祭奠因为他而亡于战场的兄弟们。” 万俊明脸色惨白,放声哭嚎求饶也是无济于事。 齐文耀扑通跪在旁侧,亦是冷汗淋漓。 宗延黎目光落在他身上,眸中神色平静:“齐大人虽未参与其中,然此人因你起祸,齐大人难辞其咎。” “收没俸禄补缺军中,削去军职,逐出军营,回家养老吧。”宗延黎说完抬脚大步走出了帐外。 齐文耀一屁股跌坐在地,哆嗦了哆嗦嘴唇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军中出了这等事情自是引起众怒,万俊明受刑之时全营将士都去看了,有甚者恨不得亲自操刀去割他的肉,那一日万俊明的惨叫声在外响了一天,如此方才叫将士们泄愤。 宗延黎疲惫的揉着眉心,对于如今掌簿人选没个定数,最后去求见了宗延宏景,让父亲帮忙择选可信之人。 “此番军中出了这等事情为父也有责任。”宗延宏景满脸的愁容,宗延黎在外领兵他这个做父亲的为其善后未能第一时间察觉。 “与父亲无关。”宗延黎摇了摇头道:“此人行事大胆,若没有更换甲胄的意外,莫说是两三年未曾察觉,恐怕十年都查不出。” 随着人数剧增,这等钻漏洞的事情迟早会有,宗延黎自知人心贪欲最难把控。 她望着宗延宏景道:“如今最主要的是军甲之数缺失,若上报朝中必定是要受弹劾问责,父亲有什么好法子?” 第202章 哪位谋将 “此事为父会想法子解决。”宗延宏景暂时也没能想到万全之策,只应下说道:“那乌桓军中奸细之事可已是处理好了?” “嗯。”宗延黎点头应道:“此番设局还算顺利,只是我没想到北军之中还有如此擅于谋计之人。” “竟能洞悉战局,提前部署兵力行迎敌之策。”宗延黎谈及此事不免皱眉,深思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说道:“关于这次的战局儿子尚有疑虑,先行回去与帐下几位先生商谈一番。” “便不不叨扰父亲了,关于掌簿一事还请父亲多多上心。”宗延黎说着对着宗延宏景拜道。 “放心去吧。”宗延宏景点头应下。 宗延黎出了帐外,转身就让人去请来了公孙璞和龙飞光等人,开始复盘此次战局,针对北军所行之策进行了全面的剖析。 这次的战役不像是翼天干能做出的应对之策,此番部署险些让宗延黎败军,若非她本意不在攻城取胜,而是在抓内奸顺便试试攻城弩箭的威力,要真是攻城之势,此番定是要吃亏的。 “北军之中从未得闻有哪位谋将。”赛雅如今也出席了军中议事,虽为女子但是并无人轻视她,或许即便是有人轻视也不会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毕竟现在的赛雅所代表的乃是乌桓,饶是如此军中也多有几分闲言碎语。 比如今日,自军帐之中议事出来之后,房昊苍等人远远看着赛雅公主离去的背影便忍不住皱眉道:“虽说那是乌桓公主,可到底是个女人,整日如此张扬在军中走动,未免有些惹眼。” “乌桓既有都哲为主将,何需叫个公主出来?”房昊苍眼底很是看不上。 “你休要多话,宗延将军都并未说什么。”田兴朝拦住了他的话头道:“北地之国民风如此,女子抛头露面也是常事。” “那也是北地,如今来了南部,就该按我们的规矩来。”房昊苍冷哼一声如此说道。 “好了好了,咱们看看彭将军去。”田兴朝大抵也是认同房昊苍的话语,但是他们到底不是宗延黎帐下亲卫将领,有些话不好冒头去说,也不想得罪了宗延黎。 房昊苍转身朝着彭海帐中而去,得知彭海今日便要动身,转移去就近的城中寻医养伤。 恐怕一年半载的暂时是不能参战了,心下虽是替这个老伙计惋惜,却又万分庆幸好歹是捡回来了一条命来。 宗延黎的帐中留下的公孙璞和裴良几人,将此次战役完全解析之后得出了个结论:“若是我等所料不错,那在后为北军出谋划策之人,当是晋国谋臣。” “晋国之中擅谋略者如今已是屈指可数……”裴良说着话语骤然顿住。 他抬眼与公孙璞对视了一眼,二人脸上尽是了然之色,又含着万分无奈说道:“真是过糊涂了,竟是忘了当初谋算助晋,引谋士入局晋国。” 当初此事是詹皓月一力督办,而如今詹皓月去为宗延黎谋划那神庙求财的路去了。 以至于公孙璞等人竟是完全忘了此人。 当初詹皓月举荐此人入晋为的也是平衡晋国与高国之战,奈何两国才刚刚交战,北军之师就出现了,以至于詹皓月举荐的此人入晋之后一点消息都没了。 若不是此番战局,他们还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说是引其入晋国,其实他们根本未曾见过此人,甚至半点不熟悉,而现下詹皓月又不在军中,可真是叫他们犯了难了。 “将军不若现在召无咎先生归营?”裴良略微顿了顿看向宗延黎道。 “不急。”宗延黎却是另有谋算,坐正身躯想了想说道:“既已知北军谋臣,难道诸君就不想与之比一场?”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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