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旗之上! 宗延黎重伤濒死,那黑色的长刀尽数被血污覆盖粘稠的几乎要将她淹没,那被她死死拉住的金达……早已身亡。 宗延飞翼尝试掰开宗延黎的手,然她大力拽着金达的甲胄竟分毫不肯松开,宗延飞翼看着这一幕不忍偏头,彭德庆走上前来亲自解开了金达的甲胄,将金达的尸首收敛。 宗延黎被抬入军帐之中,军医到来之时看着那床上宛若血人一样的宗延黎几乎无从下手。 这…… 这真的还活着吗? 军医有些惶恐,第一反应竟是探了探宗延黎脖子上的脉搏,确定是活人,这才悄然松了口气,转而吩咐道:“将他身上的军甲解开。” 军医一边说着一边先拉着宗延黎的手把脉,不想这才捏着手腕把脉了片刻,脸上神色却是一变再变,最后竟是怀疑自我的抽回了手,转身拿起宗延黎另外一只手再次把脉。 “别!别脱!”军医神色惊惶叫住了正在帮忙脱军甲的帮手,脸上神色万分惊慌又古怪,扭头对着宗延飞翼说道:“快去请大将军!” “???”宗延飞翼脚步踉跄了一下,脸色瞬间就白了两分。 这是什么意思? 竟是无力回天了吗!? 宗延飞翼险些便要落下泪来,几乎是憋着一口气冲出营帐,找到宗延宏景红着眼盯着他哑声道:“三哥……你快去见见阿黎吧。” 宗延宏景看着宗延飞翼这表情,骤然站起身来,嘴唇哆嗦了两下,脚步似都跟着疲软了两分,略显仓惶的去了军帐之中,便见军医双手交叠站在一侧未动,而宗延黎还是如同抬回来之时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 第65章 他的‘儿子’竟是女子 “大将军。”那军医上前来对着宗延宏景俯身拜道。 “为何还不行救治?”宗延宏景攥着拳头,死死压下声音的颤抖,瞪大眼盯着军医道。 “这……这……”那军医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满脸都是为难。 最后带着几分犹豫说道:“还请将军屏退左右,小人有话要说。” 宗延宏景大为不解,是死是活竟还是什么说不得的吗? 却也没多少时间与他废话,当下宗延宏景挥手让帐内所有人都出去了,那军医这才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说道:“非是小人不治,阎罗将军这伤势所见皆在私处,必须去除甲胄方可查看啊!” 宗延宏景听着这话都气笑了:“你尽可脱去便是,这还有什么难的?” 那军医骤然红了脸,有些磕磕巴巴说道:“小人,小人怎敢轻辱女子,实在是治不得啊!” ? 宗延宏景表情略显凝滞,盯着那军医满眼都是,你在放什么屁的表情。 军医挣扎着说道:“大将军,小人不知阎罗将军竟是女儿身,当下军中全然找不出个帮手来,如此拖延下去,恐怕对阎罗将军不利。” “女子……”宗延宏景呢喃了两下,然后沉默了。 过了会儿—— “你说什么!!!”宗延宏景险些栽下去,猛地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那军医的衣领直接把人给提起来了。 “大将军息怒,小人并未对任何人言说啊!”那军医可真是吓坏了,慌忙开口为自己求饶。 “你他娘的放屁!” “老子的儿子怎么会,怎么会是……” 宗延宏景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巨大的打击,他最后那‘女人’两个字甚至都不敢吐出来。 他总不能上去扒了宗延黎的衣裳,脱了他裤子验明正身。 在短暂的无法接受之后,有些呆滞的松开了手,好歹还能找回自己的思绪道:“治伤,先为其治伤!” 宗延宏景几乎是强迫自己冷静,左右思索之下这军帐之中若说女人,那就只有太子殿下帐中那两位美人了。 但是—— 若宗延黎当真是女子,此事是绝对绝对不能让太子知晓,一时之间宗延宏景竟不知如何应对,事急从权之下他只能颤抖着说道:“我来,我来为她包扎,你背身过去只管指挥!” 这大约是宗延宏景度过的最艰难的一夜。 哪怕是作为父亲的宗延宏景也无法做到平静,宗延黎身上的伤势大多都在胸腹肩,好端端的人身上几乎是不见一块好肉。 在这一夜之中,宗延宏景终于似是明白了。 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宗延黎太过温和,为什么她身形骨架这样小,为什么她声调清冽不够威严,又为什么…… 原来,原来他严苛对待的‘儿子’竟是女子。 而今看着那自幼受他打骂,逼其练武从军的‘儿子’一路走来成长到了如今地步,此时此刻浑身浴血躺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却是女儿,那痛心之感呼啸而来。 好几次宗延宏景都红了眼,双目染上几分水汽又生生忍住了。 整整一夜的忙碌,宗延宏景依照军医的步步指示终于为宗延黎简单止血包扎好了伤口,几乎是脚步虚浮的走出了帐外。 “三哥!阿黎怎么样了?”宗延飞翼在外守了一夜,期间太子与宣王都来了,皆是被宗延飞翼挡在外,并未让任何人靠近营帐。 “……”这一夜宗延宏景似是苍老了两分,听着宗延飞翼的问话也只是无力的摆了摆手。 伤势虽是处理好了,可究竟能否醒来却是不知。 宗延宏景一夜未眠回去了自己帐内,双目无神的看着桌案上的东西,目光落在了书简之上,那是宗延黎领军以来呈报上的章程述职,宗延宏景将其拿起再度翻看一二。 越看越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 怎么会是女子!? 万般思绪涌上,最后余下更多的却是难言的痛心,他有两个孩子,阿茵在家中备受宠爱疼惜,而阿黎…… 宗延宏景神色颤动思索良久,展开信纸提笔想写信质问家中夫人,何故做出这等事情,可是写到一半的时候宗延宏景又骤然停笔,他反手将写了一半的信全然烧毁了。 不能送信,阿黎的身份断不能被人所察。 宗延宏景的焦灼无奈崩溃无人可诉。 宗延黎昏迷不醒,全然是在生死关头徘徊着,南康大败主帅被斩,至此南康已是再无战力,而此战本该是顺顺利利无需耗费多少兵卒即可,却因太子私自入战局,以至我军损失惨重。 圣上大怒,下旨命太子即刻回京监禁东宫! 宗延宏景因未对太子行劝诫之责,受军杖三十,命宣王暂领兵马直指南康王城。 这三十军杖打的军中诸位将领皆是不服,然为臣者怎敢有忤逆之言,太子是君,尔等是臣,若太子出事可就不是区区三十军杖了,那可是九族人头! 而今太子相安无事,而宗延宏景的儿子却因救太子而身受重伤生死不知。 皇上并无半句劝慰不说,竟还责了宗延宏景未对太子行劝诫,怎能叫诸位将领不气怒? 饶是如此,在太子垂头丧气离开军营的时候,他们却还是需得恭恭敬敬相送,不敢表露半句不敬之色。 “殿下!”帐中怜影和花蕊二人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满目哀求又很是惶恐望着贺烨梁,话语之中满是哀求道:“求殿下让奴伺候在殿下身边。” 贺烨梁眉眼森冷,他此番若是大捷得胜而归,带两个女人回去倒是没什么。 可偏偏他刚刚受了父皇斥责,此番回去就要禁足,若还敢带两个女人回去,岂不是找死? 贺烨梁连看都没看两人,抬脚踏上了御驾,任凭怜影和花蕊二人在后声嘶力竭的叫喊也全然不顾,旁边将士们冷眼看着这一幕,却根本没有人敢上前去搀扶。 毕竟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虽然殿下并未将其带走,但是保不齐哪天太子想起来了呢? 他们可不敢染指,因而最后只余下怜影和花蕊二人彷徨无措的坐在满是泥泞的土地上,只觉得自己前路茫然。 宗延黎昏睡了整整五天,宗延宏景受军杖之前叫宗延飞翼去城村之中寻一哑女,扮做小厮悄悄送来了军中,跟着军医为宗延黎换药治伤,而今宗延黎终于转醒。 她目光带着几分空洞,逐渐醒神而有所焦距。 那端着水盆走进来的哑女,乍一眼对上了宗延黎睁开的眼,吓得一个哆嗦手中水盆砸在了地上,咿咿呀呀的叫喊着跑出去了。 宗延黎想抬手,却因这样小的一个举动牵扯身上伤势,痛的她整个人都精神了。 “阿黎!”宗延飞翼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见到宗延黎醒来大大松了口气,满眼都是庆幸和欢喜道:“你可算是醒了!” “……”宗延黎闭了闭眼想要动一下。 “别乱动,以免将伤口扯开。”宗延飞翼伸手压住了宗延黎的肩膀,眉间带着几分忧愁说道:“你此番九死一生,伤势过重当好好养伤。” “南康……”宗延黎声调干涩询问道。 “南康主帅已死,我军不日便要奔袭南康王城!”宗延飞翼笑着看向宗延黎说道:“你安心养伤,说不定还有能参战的一日。” 宗延黎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郭成业一死南康便再无主帅。 宗延黎见到宗延宏景的时候,便见他一瘸一拐的走入帐中,面色复杂的看着她挥手将帐内其他人都挥退了,却是站在她床边不不便坐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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