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营前,直把守营的巡卫吓得脸色发白,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鬼营主将,宗延黎。”宗延黎驱马上前,那火光之下漆黑的面甲上尚有未凝结的血液滴落,巡卫手都跟着抖了抖,咽了口唾沫挪动着步子上前,得见宗延黎手中虎符将令稍稍松了口气。 那守卫让开了路,看着宗延黎身后一行人踏步好似无声,整齐划一的走入帐内。 各个身染血渍,有人背上腰间还挂着两三颗人头,在这无边黑夜之中宛若阴兵入境,守门巡卫只觉得浑身寒毛竖起,已经是两股战战了。 那巡卫待宗延黎这行人走后,马不停蹄前去上报。 军中何时有个鬼营? 这莫不是真的是我军战死的将士们魂兮归来吧? 否则既是数百人,怎会走起路来宛若一人,步调整齐划一,好似幽灵! “何人斩下将首,夺得军旗,上前一步。”营地之中两人迈步走出,一人持军旗一人拎着将首。 “你二人随我来,其余人等自行活动。”宗延黎转身带着两人出了营地朝着主营而去。 宗延宏景披着外袍,手握书卷正在端看,忽闻帐外王铭的声音传来:“将军,大公子来了!” 宗延宏景精神一震,当即放下手中书卷道:“让他进来。” 宗延黎迈步走入了帐中,伸手将面上覆甲取下,露出了她的面容,白皙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很是醒目,宗延宏景盯着宗延黎有些无奈,大约是觉得宗延黎的面容看起来太柔了。 与他心目中的儿子不一样,这一年来宗延黎身形拔高了不少,可是这骨架摆在这,怎么也不似那些壮汉般威武高大。 “父亲。”宗延黎出声唤道,听着她这略有些清冽的声调,宗延宏景心下又是一叹,实在忧心自己儿子一点都不威武啊! “嗯。”宗延宏景想着或许还需要再等几年,毕竟宗延黎还未成人,还有时间。 宗延宏景面色缓和了两分,冲着宗延黎点了点头笑道:“事情解决了?” 宗延黎垂首点头:“是,敌将首级与南康军旗,献给父亲。” 宗延宏景看着宗延黎放在桌案上的首级和军旗放声大笑:“好!好!” “那三百兵卒如何?”宗延宏景再度问道。 “有伤,无亡。” “敌军全歼。” 两句话落下,震的宗延宏景心头澎湃,当即站起了身来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当真如此勇猛?” 宗延黎弯唇笑了笑,低声说道:“只此一战尚未可知全貌,但……” “儿子认为,阴兵已成,可当父亲重用。”宗延黎抬手拜道。 “好!真是太好了!”宗延宏景没想到,当初他的一句话,一个念头,竟当真能实现。 “当下南康与我军纠缠不下,始终未立寸功,圣上已多有警示。”宗延宏景踱着步子说道:“如今有了这样一支强军,必定能将形势逆转!” “阿黎,辛苦你了。”宗延宏景伸手拍了拍宗延黎的肩膀感叹道。 宗延黎连道不敢,随即提出要为帐下二位夺得将首和军旗的兵卒送信,宗延宏景点头应下,停顿片刻说道:“此番战役为父暂不能为你计下军功,你……” 宗延黎垂眸道:“全凭父亲做主。” 宗延宏景见宗延黎这样懂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出声劝诫道:“待南康覆灭那日,为父会将所有亏欠你的,都给你。” 第53章 粮营受袭后续 宗延黎俯身应下,汇报完了今日战果之后就重新戴上面甲出去了。 而在此时的南康大营之中却是乱成了一团。 “我军在阵前杀敌,尔等却连个粮仓都看顾不住!?”那说话之人是晋国此番领军之将邵伟毅,此刻满面怒容对着南康的主将郭成业怒骂道。 “我等看顾不住?”郭成业冷笑一声道:“分明是你对阵疏忽,致使婺国精兵袭营!” “粮营以重兵守营,足足千人尽数被屠!” “营中不见丝毫敌军尸首,粮营宛若铁蹄踏过,若非婺国精兵强袭,粮营怎么会毫无抵御之力?” 郭成业说到此处几乎是咬牙切齿,那死的千余重兵皆是南康将士,他自是痛心疾首。 邵伟毅瞪大眼,声调陡然拔高:“阵前婺国精兵皆被我等阻拦,寸步未行!岂会夜袭粮营?” 他指着郭成业的鼻子骂道:“你们为了逃脱懈怠之责都开始在这信口胡言了!那婺国兵马难不成是插上翅膀会飞不成!?” “粮营惨状尔等亲眼目睹,难道觉得我是在夸大其词!?”郭成业亦是不服,当下气的同样指着邵伟毅的鼻子骂道:“我等回援之际已见敌军撤离,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袭营斩首,若非婺国精兵所为,还能是什么!” “你放屁!你南康兵将都是些软脚虾,当然敌不过!” “你说谁软脚虾!” 营内两军主将对骂着演变成了下一秒就要拔刀相向了,旁边两军将领见势不对连忙上前拉架。 如今粮营被袭已成事实,粮草被烧毁近半数,后续的情况对他们显然很不利,这种时候就不是窝里斗的时候了。 这二位将军既是有领军之能也能分得清孰轻孰重,但是这心中火气还是难消,对骂一通倒是畅快了,最后各自黑着脸坐在对面绷着脸说道:“我已向内城求援,余粮运来至少半个月之后。” 郭成业捏着鼻子冷哼道:“若再发生袭营之事,我等是再拿不出余粮了。” 邵伟毅亦是冷着脸:“若非尔等对战婺国接连战败,也轮不到你们守粮。” “……”郭成业脸色憋的通红,这一次却是说不出话了,毕竟邵伟毅这话说的真是实情,南康对战婺国几次都败了。 “我分出百人与尔等一起守粮。”邵伟毅也没再打击南康,大手一挥给了百人守粮,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待邵伟毅走后,郭成业气的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椅,脸色阴沉的说道:“婺国到底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支强军!若非精锐,到底是什么东西!?” 旁边的副将也是一脸的菜色,斟酌着话语开口说道:“那邵伟毅说话虽是气人,但是末将特意去阵前看过,婺国昨夜兵马未动,确实没有袭营的机会。” 郭成业黑着脸道:“我还能不知道?” 他自然是知道,但是这粮营受袭,总不能真说是他们自己守卫不利吧? 况且那可是足足千余重兵啊! 郭成业自知粮草的重要性,当然不会懈怠,因此留守的都是重兵,谁能想到一夜之间竟遭屠戮,那场面完全就像是千军万马碾过去的一样,可偏偏他们勘察之后,发现地面并无铁骑所行的痕迹。 也就是说,整整千人大营,竟是被一行步兵屠戮? 这…… 简直荒唐! 郭成业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说道:“去探,再去探!本将军倒要看看,婺国这是何处来的援军!” 旁边副将应了一声,连忙转身下去了。 鬼营之中,宗延黎带了军医回来,他们虽然没有人死亡,但是负伤者众多,伤势有轻有重,宗延黎早前就教过,情况紧急束住伤口暂行止血,回来再慢慢处理。 众人躺了一片,军医到来的时候都有些傻眼了。 特别是看到有些兵卒腰腹受伤再重些都能看到肠子了,这些人却是一声不吭的闭着眼,任由他处理伤口,实在是让人敬一声好汉。 若有一人如此不稀奇,这全营将士皆是静默无声。 军医甚至有些困惑:“你这伤口,不疼吗?”说着还戳了戳他身上的伤口。 那将士疼的眼睛瞪大,死死咬着牙瞪着眼前的军医:………… 你他娘的到底是来治伤的,还是杀人的啊! 那军医瞧见此人的表情安心的松了口气,原来会疼的啊。 “我说这位兄弟,受了这样重的伤,嚎两声不丢人。”那军医一边帮着他处理伤口,一边忍不住转眼看向旁侧,所有人都咬着牙不吭声,这军医也算是在军中多年了。 往日里伤营里的兵卒们,只要走进去那就是哀嚎一片,伤痛也就罢了,更甚者伤口溃烂最后要剜肉下来,那痛的怎会是能忍得住的? 倒也有能忍的,可是一旦有人叫唤之下,旁边的人也会不由自主的觉得疼,跟着叫唤起来了。 军医在军中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一个营的将士皆能做到如此忍耐,实在是稀奇。 “这伤口是何人教你们束住的?”有些兵卒手脚有伤,已经先一步用布条扎紧了,虽说包扎的有些凌乱,这血好歹是止住了,在战场之上多的是血流而尽致死的。 “我们将军教的。”那兵卒垂眸说道。 “你们将军是何人?”军医略有些诧异,他倒是少见有将军还会教御下部卒这些东西的。 “阎罗将军。” “……” 那军医心下一叹,原来是杂号将军啊。 这将军取的杂号倒是古怪。 帮着这一营的兵卒处理好了伤口,说了一下换纱布的时间留下了些许伤药,那军医提着药箱就回去了。 “老邓头,你真去鬼营了?”不过一日的功夫,这军中上下都传遍了,军中有一鬼营,营内皆是阴兵,各个手提人头身染鲜血尤为可怖! “是去了一个营内,那营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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