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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闭上了眼睛。他在慢慢缓解的痛意中,听见不远处的扉“吱呀”响了一声,沙沙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由远及近,在身边停下。闻时的呼吸也跟着停了。过了片刻,他听见一道温沉嗓音说:“一夜不睡,熬的哪门子鹰?”闻时骤然睁开眼,连手指牵连心脏的痛也忘了。他看见自己腰间束着蓝色绑带,白色长衣垂坠下去。脑后是古松粗壮的枝干,眼前是弯月。他茫然转头,看见那个披着红色罩袍的人,正提着风灯,站在树下望着他。尘不到……闻时动了一下嘴唇,却没能出声。喉咙里一片干涩,就好像他很久没沾过水了。只要一开口,字句就会哽在那里。“怎么只盯人不说话。”尘不到眸子里映着风灯的光,“是做梦魇到了,还是不熬大鹏改熬我了?”他说着,抬起风灯照了左右。下一瞬,鹰一般大的鸟从更高处的树上滑翔下来,绕着他盘旋了一圈,最终停歇在闻时的肩膀上。闻时在金翅大鹏收翅带起的风里轻眨了一下眼,这才开口道:“没有。”他嗓音哑极了,但因为答句太短,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出来。“又是问三句答半句。我当初不该给你金翅大鹏,该给个八哥,还能教你学学舌。”尘不到半真不假地笑斥了一句。闻时喉结动了一下,嗓子终于不再干涩到说不出话。他胡乱补了一句:“没有魘到。”“那就去睡觉。”尘不到朝身后的屋子偏了一下脸,冲闻时伸出手。闻时垂眸看着他的手,许久之后才伸手抓住,从松枝上落下来。可能是因为闻时自己的手僵硬如冰,便显得握着他的手掌温暖得出奇,就连手指上的尖锐疼痛都缓解了大半。尘不到原本只是借一把力,人落了地,便松开了手。包裹着的暖意瞬间撤离,闻时的手又是一冷。他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捏了一下最疼的手指,那处关节都僵硬得泛着青。或许是那一瞬间的僵硬像某种下意识的挽留,又或者是因为他的手真的太冷了。过了片刻,那片温暖又重新握住了他。那人没回头,带着他朝屋子那边走:“怎么这么冷。总逗你说雪堆的,还当真了么。”闻时看着对方高高的侧影,里衣雪白,红袍披罩在肩上,还是那副风雨不侵的模样。他忽然想不起自己为什么来这里了。……他好像本就应该在这里。“尘不到。”他开口叫了那人一声。对方没有立刻应声,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沉沉“嗯”了一声,转眸看向他:“叫我做什么?”闻时沉默片刻道:“没什么。”只是明明每天都能看见你,却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你了。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在弄奶奶新疗程方案的事,久等了~第107章 破妄松云山上的日子很好,他想见尘不到便总能看见。有时候闻时练着功,疲累间一转头,尘不到总会抱着胳膊倚门望着他,而后朝屋里偏一下脸说:“老毛煎了松筋骨的药,过来泡着歇一会儿。”“我不累。”他也总是这样回答,脚却不知不觉往屋前走。等到他走到面前,尘不到便会摊开手掌说:“手呢,我看看。”他迟疑片刻,把手伸过去。尘不到拇指一捏穴位,酸痛感才后知后觉地在他骨骼间泛滥开来。“关节已经僵了,嘴倒是硬得很,金翅大鹏的鸟喙都比不过你。”尘不到抬眸扫他一眼。闻时无声动了动唇。“又咕哝我什么坏话?”尘不到笑起来。闻时看着那笑怔愣片刻,偏开目光道:“说鸟,没说你。”金翅大鹏便会扑着翅膀朝门口啄过来。……有时候,山里会毫无来由地下起雨。闻时运气糟糕透顶,每次下雨,他都在半山腰的山道上,还偏偏是最长最荒的那处,连个暂避的地方都没有。松云山的雨声沙沙的,很大。尘不到的声音被盖了大半,模模糊糊并不清楚。闻时总是先看到头顶的油纸伞,再回头看到尘不到。“谁罚你了,在这装水鬼吓唬人。”尘不到说。他刚回山,却没有什么风尘仆仆的样子,连衣袍袖摆都一分未湿。相比而言,闻时就狼狈一些。尘不到递了帕子给他,闻时接过来,跟着往山顶走。山道狭窄,他们又并用着一把伞,肩臂总是相碰。闻时擦着脸走了两步,头也不抬地开口问道:“不是过两日才回么。” 尘不到挑眉看了他一眼:“哪儿听来的?”闻时没吭声。尘不到:“又是哪个半吊子小卜算算出来告诉你的。”“半吊子卜算”本人: “……”“跟卜宁呆一块净学这个了吧。”“没有。“当真?我晚些时候问问他。”尘不到半真不假地说:“你现在拦还来得及。” 闻时拉不下脸,冷冷道:“谁要拦你。”过了很久,他又硬邦邦地蹦了一句:“怎么拦?”尘不到笑了好一会儿。闻时在他的笑里朝山顶一瞥,看见弯月融在雨里,挂在不知多远的天边。 ……山上最冷的时候,山顶山腰各间屋里也都是暖融融的。大小召常在屋里弄炭火炉,尤其爱往尘不到的屋里薅些果子和松脂,一并放进炉里, 能烧出一种特别的山林香味。不用练功不用入笼的时候,她们也爱把闻时往那屋里薅。闻时会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跟尘不到学的一一字、画,还有下棋。前两者他都学得很好,下山唬人绰绰有余。唯独最后那样,怎么学都是臭棋篓子一个。相比而言,卜宁、钟思、庄治就都厉害得多。尤其卜宁和钟思,不仅棋艺不错,还特别好这个。偏偏尘不到闲来找人对弈,放着会的不挑,总挑他这个臭棋篓子。闻时既乐意又不大乐意,因为他一下棋就容易犯困。那天他又在尘不到那里下棋。外面下着大雪,白茫茫一片,屋里有袅袅的带着松香味的烟。闻时手里抓了一小把棋子,在等招的时候半垂了眼,看着尘不到拈着棋子的手指,忽然迷糊了一瞬。他在松散的困倦里,听见有人用从未有过的语气叫他:“闻时。”而他只是听见这个声音,就难过得好像被人抽空了灵相,只剩下孤零零的壳。闻时心脏一跳,倏地睁开眼。那种难过的情绪迟迟缓不下去,过了好久,他才恍然回神,听见尘不到问他:“怎么了?”闻时摇了一下头。“我不在山里,你又熬了几宿?都困出眼泪了。”尘不到指了指榻:“去躺会儿。”“我不困。”闻时说。他盯着尘不到看了很久,才低声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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