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宁问的,而是旁边的夏樵。“哎呦,不容易,你总算活过来啦?”周煦呵了他一声,道:“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你哥跟祖师爷一一”夏樵指着他:“你别说话!我刚消化完。”他说完,又想起来卜宁在周煦身体里,默默把伸直的手指缩了回来,道: 我就是没想明白,明明我哥在的时候我也都在,他们是什么时候……唔,发展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呢。”“看见没,这种才是真.傻子。”周煦对自己说。卜宁默然两秒,借着他的身体替他转了个头。于是周煦看到背后的沙发上,真,傻子二号老毛幽幽地盯着他,眼里寒气逼人。周煦怂兮兮地转回头,决定继续讲自己的故事:“那个……是这样,本家规矩特别多,代代相传下来的。其中有一个规矩,就是像我这样有天赋有灵气的小孩儿,到了本家是要去拜家主的,得磕头。”卜宁又没忍住,微微皱眉,不赞同地说:“哪怕我当年拜师,也不过就是两手交叠作个长揖而己。”他虽然管庄冶叫师兄,但他们其实是同一年行的拜师礼。那时候庄冶年纪长他一岁,知道的比他多,礼数也比他周全。拜师的时候冲着尘不到就要磕个大的,结果膝盖刚弯,尘不到长袖一扫,他就被山风托了起来。“见天见地都不用跪,跪我做什么。”尘不到当时是这么说的。他和庄冶当时懵懂又小心,像受惊的鸟雀,生怕自己反应错了惹师父不高兴。可能是眼里的惊惶太过明显,尘不到又补了一句玩笑话:“除非腿脚犯软,就是站不住。”说完他移了两个蒲团来,让两个落地就踉踉跄跄的小徒弟歪倒在里面。从那之后,他们见了尘不到行礼只作长揖。“不用跪吗?”周煦纳闷地说,“不对啊,我在书里看到说,当年各大弟子见了祖师爷都要下跪的,一跪跪一地,还不能抬头,一来是祖师爷威压深重,二来他也不喜欢——”没等他说完,卜宁就冒了出来。他板着脸刚要开口,就听老毛蹦了一句:“放屁。”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跟着谁长大的鸟。卜宁粗话不太说得出口,听了老毛的骂辞,满意地点了点头,缓了神色问道:“你是哪里看来的杂书?简直胡言乱语。”周煦还没答,老毛就又开了口:“后来的书都这么编的,不知道谁起的头。”“反正我在本家翻过很多书,别家的也看过一点,提到这些,内容都大差不差,说法挺统一的,一看就是传了千儿八百年了。”周煦说着说着,忽然想到这些书在现世广为流传,有心人很容易翻到。谢问肯定也看到过……那些内容乍一看来路分明,有本有源,有依有据。明明是假话,却骗后世人人信以为真。不知道谢问看到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是会觉得荒唐可笑?还是翻翻就过去了?周煦忽然有点感慨。他以往常常羡慕书里常提的那些人物,觉得他们一生大起大落、轰轰烈烈,不论好赖善恶,至少刺激。现在真正见到那些人才觉得,像他这种平淡如水、偶有意外偶有惊喜的日子,也是有些人眼里可遇不可求的。“所以,见了你们张家家主还得磕头,然后呢?”夏樵听得半半拉拉十分难受,忍不住又往下问了一句。周煦回神道:“哦,不止磕头,还得敬符水呢!”夏樵:“敬符水???”他心说这不是有病么。人家见长辈都是敬茶,张家家主口味这么清奇?周煦睨了他一眼,指着他晃了晃:“我就知道你想歪了。那符水不是喝的,是让他蘸的。”夏樵:“蘸来干嘛?”周煦指着自己额心:“家主会蘸了符水,在小辈这里点叩两下。”话音刚落,他又摇身一变,换作卜宁道:“你确定是叩在这里?怎么个叩法?”“那我哪知道。”周煦没好气地抢了位置,说:“反正就是额头这呗。我当时被小姨、小叔领去太爷那屋,一是倔着不肯跪,一让我跪我就躲,还特别皮猴,把阿齐手里端着的符水弄洒了,碗也碎了。”“所以我也不清楚具体怎么个叩法。反正后来听说,我那么一搞挺不吉利的,踩中了一些忌讳。当时太爷还挺和蔼,跟我说不要紧,碎碎平安,然后让小姨、小叔把我领走了。之后他就对我不怎么过问了。”夏樵这个棒槌回了一句:“其实……可以理解。”本来也不是嫡亲的重孙,还皮,不那么亲近也在情理之中。周煦重重翻了个白眼,说:“我知道啊,我还没说完呢。再后来我妈跟小姨说我灵相不太稳,学点东西强健灵体是好事,但不适合入笼、不适合当判官。这话可能传到太爷那边去了,没过两年就让我回家住了。”夏樵:“唔……”说白了,这就是觉得小辈天分过人,想带回本家重点培养。结果发现另有缺陷,也不是什么乖巧的孩子,就把人又送回去了。要说错,好像也没什么大错,就是感情上过于干脆,有点伤人心。“如果只是我自己,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我皮嘛,不喜欢我也正常。”周煦又说,“但太爷对我小姨和小叔其实也这样……他们两个自己没说过,我从别的地方听来的。小姨和小叔的爸爸还在的时候,太爷对他俩挺亲的,常叫去后屋玩儿。后来那位不是死了嘛,那一年,太爷就跟病……那个张婉亲近-些,后来张婉走了,太爷才又想起自己还有俩乖孙呢。”他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带上了情绪:“反正我觉得那老头儿挺没劲的,虽然身为家主,是要考虑一下后代的资质问题,斟酌一下谁更适合接任。很多人也都说他这样是为整个张家好,但我不喜欢他。而且……”“而且什么?”“而且我小时候住在本家经常做噩梦,睡不好,还梦游。那床硬得要死,屋里门槛还多,我换牙那两年,牙都特么不是啃掉的,是梦游摔掉的。”周煦说,“但我还挺庆幸能摔醒的,因为那些梦瘳得慌。”夏樵既害怕又好奇,想问又不敢问,嘴巴像鱼一样张张合合好几次。还是周煦自己说:“过去好多年,我有点记不清了。你让我回想,我脑子里能闪过几个画面,但让我说,我又描述不出来。”“诶?”他灵机一动,“那谁,你不是在我身体里么?咱俩本质算一个人对不对?你能看到我梦里的东西么?”那谁沉默片刻,占了主位:“非礼勿一一”“我都让你看了,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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